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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三联文丛)夏丏尊和圣陶两位先生特为中学生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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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三联文丛)夏丏尊和圣陶两位先生特为中学生而写 商品图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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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这部《文心》是用故事的体裁来写关于国文的全体知识。每种知识大约占了一个题目。每个题都找出一个*便于衬托的场面来,将个人和社会的大小时事穿插进去,关联地写出来。通体都把国文的抽象的知识和青年日常可以遇到的具体的事情融成了一片。写得又生动,又周到,又都深入浅出。的确是一部好书。

              这部好书是夏丏尊和圣陶两位先生特为中学生诸君运用他们多年教导中学国文的经验写成的,什么事应该说以及怎么说才好懂,都很细心地注意到,很合中学生诸君的脾胃。我想中学生得到此书,一定好像逢着什么佳节得到亲眷特为自己备办的难得的盛餐。

       这里罗列的都是极新鲜的极卫生的吃食。青年诸君可以放心享用,不至于会发生食古不化等病痛。假使有一向胃口不好的也可借此开胃。

       以前也曾有过用“文心”这两个字做书名的书,叫作《文心雕龙》,那是千把年前的刘勰做的,也是一部讲全体国文知识的书。也许在子渊的旧书箱里可以找得着,但是你们如果找来放在自己的书架上,枚叔看见,一定又要来一句“了不得”。我家里也藏着版本不同的好几部,从未拿给还在中学读书的两个女儿看。

       世界总是一天一天的进步起来,好像你们总是一天一天的大起来,进步起来一样。即就国文的知识来说,我们做中学生的时候所受的,不是一些繁繁碎碎,像从字纸簏里倒出来的知识,就是整部的《诗经》、《书经》、《易经》、《礼记》,从陈年老书箱里搬出来,教我们读了做圣贤的。哪里有这样平易近人而又极有系统的书?即使找出几本古人写的,例如《文心雕龙》吧,也是古人说古文的。有些我们急于要晓得的,他们都还不曾想到。就像这部《文心》里面说的文法之类,那位做《文心雕龙》的刘勰就连梦里也还未曾梦见呢。序一 陈望道
序二 朱自清
一 “忽然做了大人与古人了”
二 方块字
三 题目与内容
四 一封信
五 小小的书柜
六 知与情与意
七 日记
八 诗
九 “文章病院”
十 印象
十一 词的认识
十二 戏剧
十三 触发
十四 书声
十五 读古书的小风波
十六 现代的习字
十七 语汇与语感
十八 左右逢源
十九 “还想读不用文字写的书”
二十 小说与叙事文
二十一 语调
二十二 两首《菩萨蛮》
二十三 新体诗
二十四 推敲
二十五 读书笔记
二十六 修辞一席话
二十七 《文章的组织》 
二十八 关于文学史
二十九 习作创作与应用
三十 鉴赏座谈会
三十一 风格的研究
三十二 最后一课
附录 重印后记一 “忽然做了大人与古人了”
正午十二时的下课钟才打过,H市第一中学门口蜂也似地涌出许多回家吃午饭去的学生。女生的华丽的纸伞,男生的雪白的制服,使初秋正午的阳光闪耀得愈见明亮。本来行人不多的街道,突然就热闹起来。
“从今日起,我们是初中一年生了。上午三班功课,英文仍是从头学起,算学还是加减乘除四则,都没有什么。只有国文和我们在高小时大不同了,你觉得怎样?”周乐华由大街转入小巷,对同走的张大文说。
“我也觉得国文有些繁难。这恐怕不但我们如此,方才王先生发文选时,全级的人看了似乎都皱着眉头呢。”
“这难怪他们。我和你在高小时对于国文一科总算是用功的,先生称赞我们俩在全级中理解力最好,尚且觉得够不上程度。”
“今天发出来的两篇文选,说叫我们预先自习。我方才约略看了几处,不懂的地方正多哩。你或者比我能多懂些吧。”
“哪里哪里。反正今天是星期一,王先生方才叫我们在星期三以前把那篇白话体的《秋夜》先预备好,还有一天半工夫呢。我回去慢慢地预备,真有不懂的地方,只好去问父亲了。”
“你有父亲可问,真是幸福。我……”失了父亲的大文不禁把话咽住了。
“我的父亲与你的父亲有什么两样?你不是可以常到我家里去,请我父亲指导的吗?今晚就去吧,我们一同把第一篇先来预备,好不好?——呀,已到了你家门口了。我吃了饭就来找你一同上课去。下午第一班是图画吗?”乐华安慰了大文,急步走向自己家里去。
周乐华与张大文是姨表兄弟,两人都是十四岁。周乐华家居离H市五十里的s镇,父亲周枚叔是个中学教师,曾在好几个中学校里担任过国文功课。新近因为厌弃教师生涯,就在H市某银行里担任文牍的职务。
暑假时乐华在S镇高小毕业了,枚叔因为乡间没有中学,自己又在银行里服务,不能兼顾S镇的家,就将全家移居H市,令乐华投考第一中学初中部。张大文原是H市人,自幼丧父,他的母亲因大文身体瘦弱,初小毕业后,即依从医生的劝告和亲戚问的商议,令其转入乡间的S镇小学校去住读,只在年假暑假回到H市来。乡居两年,大文在高小毕业了,身体也大好了,便留在H市与乐华同入第一中学。两人既是亲戚,两年以来又同级同学,情谊真同兄弟一样。
下午课毕后,乐华与大文去做课外运动。阔大的运动场,各种各样的运动器具,比较乡间高小的几有天渊之差。两人汗淋淋地携了书包走出校门,已是将晚的时候了。
乐华走到家里,见父亲早已从银行里回来了。檐下摆好了吃饭桌凳。母亲正在厨下,将要搬出碗盏来。
“今天上了几班课?程度够得上吗?好好地用功啊!”吃饭时枚叔很关心地问乐华。
“别的还好,只是国文有些难。”
“大概是文言文吧,你们在小学里是只读白话文的。”
“不但文言文难懂,白话文也和从前的样子不同。今天先生发了两篇文选,一篇白话的,一篇文言的。白话的一篇是鲁迅的《秋夜》,文言的那篇叫作《登泰山记》,是姚……做的。”
“姚鼐的吧。这个‘鼐’字你不认识吧。姚鼐安徽人,是前清有名的文章家。”
“先生交代在星期三以前要把这两篇文章预备好呢。”
“吃了饭好好去预备吧。不懂的地方可问爸爸,现在不比从前了。从前爸爸不和你在一起,自修时没有人可问。”乐华的母亲从旁加进来说。
“我也许无法指导呢。”枚叔苦笑。
“为什么?你不是做过多年的国文教师的吗?”乐华的母亲这样问,乐华也张大了眼睛凉讶地对着父亲。
“惟其做过多年的国文教师,所以这样说。一个孩子从小学升入中学,课程中最成问题的是国文。这理由说来很长,且待有机会时再说吧。”枚叔一壁说,一壁用牙签剔牙。
乐华愈加疑惑。恰好大文如约来了。天色已昏暗,乐华在自己的小书房里捻亮了电灯,叫大文进去一同预习。枚叔独自在庭间闲步,若有所想。
两人先取出《秋夜》来看,一行一行地默读下去,遇到不曾见过的字类,用铅笔记出,就《学生字典》逐一查检,生字查明了,再全体通读,仍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
“‘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你懂得吗?为什么要这样说?”大文问乐华说。
“不懂,不懂。下面还有呢,‘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天空有什么可奇怪的呢?不懂,不懂。字是个个认识的,连接起来竟会看不明白,怎样好啊!”乐华皱起眉头,埋头再细细默读。
  这当儿枚叔踱进小书房来。
 “你们看不懂《秋夜》吧?”
 “难懂,简直不懂。”乐华、大文差不多齐声说,同时现出请求讲解的眼色。
“不懂是应该的。”枚叔笑着说。
“为什么学校要叫我们读不懂的文章呢?我们在高小读国语读本,都是能懂的。”大文说。
“让我来告诉你们,”枚叔坐下在椅子上说,“你们在小学里所读的国语课本,是按照了你们的程度,专为你们编的。现在中学里,先生所教的是选文,所选的是世间比较有名的文章。或是现在的人做的,如鲁迅的《秋夜》,或是古时的人做的,如姚鼐的《登泰山记》。这些文章本来不为你们写作的,是他们写述自己的经验的东西。你们年纪这样小,经验又少,当然看了难懂了。”
“那么为什么没有人替我们中学生编国文课本呢?”乐华不平地说。
“照理原应该有人来按了年龄程度替你们特地编的,可是这事情并不容易。我从前在中学校教国文时,也曾想约了朋友另编一部中学国文教本。后来终于因为生活不安定,没有成功。你们也许不知道,现在中学以上的教师,位置是很不安定的,这学期这里,下学期那里,要想在一处安心教书,颇不容易。你们的国文教师是王仰之先生吧。他是我的老朋友,是一位很好的教师。他这学期教你们,也许下学期就不教你们了。中学校国文科至今还没有适当的课本,教师生活的不安定也是一个大原因。”枚叔说到这里,似乎感慨无限,聪明的乐华和大文从枚叔的言语中就窥见了他所以抛弃教师生活的原因。
“你们在中学里就学,全要靠自己用功的了。因为教师流转不定,无论哪一科,教师是不能负责到底的。”枚叔继续说。
“叫我们对于国文科怎样用功啊!既难懂,又没趣味。”大文说。
“‘慢慢地来。你们是小孩,是现代人,所读的却是写记着大人或古人的经验的文章。照理,大人的经验要大人才会真切地理解,古人的经验要古人才会真切地明白。你们非从文章中收得经验,学到大人或古人的经验程度不可。”
“叫我们忽然变成大人、变成古人吗?哈哈!”乐华与大文不觉笑起来了。
“现在的情形,老实说是这样。你们还算好呢,从前的人像你们的年龄,还在私塾里一味读四书五经,不但硬要他们做大人古人,还要强迫他们做圣人贤人呢,哈哈!”
“哈哈!”乐华、大文跟着又笑了。
“你们笑什么?”乐华的母亲听见笑声,到房门口来窥看。“外面很凉呢,大家快到外面来,不要挤在一间小房间里。”
于是大家出去,一齐坐在庭心里,这时月亮尚未出来,星儿在空中闪烁着。枚叔仰视天空,对乐华、大文说:
“你们不是正在读鲁迅的《秋夜》吗?现在正是秋夜呢。你看,星儿不是在映眼吗?天不是很蓝吗?现在尚是初秋,一到晚秋,天气愈清,天空看去还要高,有时竟会高得奇怪,还要蓝,有时真是非常之蓝。”
乐华、大文点头,如有所悟。
“鲁迅所写的是晚秋的夜,所以文中表现出萧瑟的寒意,凋落的枣树,枯萎了的花草,避冷就火的小虫,都是那时候实在的景物。他对着这些景物,把自己的感想织进去,就成了那篇文章。景物是外面的经验,对于景物的感想是内部的经验。晚秋夜间的经验,你们是有了的,可是因为平常不大留意,在心里印得不深。至于对于景物的感想,那是各人各异的,小孩子所感到的当然不及大人的复杂,即同是大人,普通人所感到的当然不及诗人、文人的深刻。你们方才说看不懂鲁迅的《秋夜》,就是经验未到鲁迅的程度的缘故。”
“爸爸,好像比刚才懂了许多了呢。——大文,我们再去预习吧,看还有什么地方不懂的。”乐华拉了大文,再到小书房里去。
两人热心地再看《秋夜》,一节一节地读去,觉得比先前已懂得不少,从前经历过的晚秋夜间的景物也一一浮出在眼前,文中有许多话,差不多就是自己所想说而说不出的。两人都暗暗地感到一种愉快。
“已经看懂了没有?”枚叔又踱进书房来。
“大概懂得了。——啊,大文。”乐华一壁回答,一壁征求大文的同意。
“这一节恐怕你们还未必懂吧。”枚叔指着《秋夜》中的一节读道:“‘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这一节恐怕懂不来吧?”
“真的,不懂得。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自己笑了会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的空气也会应和着笑?”乐华问。大文也抬起头来注视枚叔。
“我方才曾把经验分为两种,一种是外面的经验,一种是内部的经验。外面的经验是景物的状况,内部的经验是作文说话的人对于景物的感想,譬如说天上的星在闪烁,这是景物,是外面的经验。说星在映冷眼,这是作文说话的人对于星的感想,是内部的经验。外面的经验是差不多人人共同的,最容易明白。内面的经验却各人不同。如果和外面的经验合在一处的时候,比较还容易懂得。像这节,全然是写作者那时个人的心境的,却是纯粹的内部的经验。我们除了说作者自己觉得如此以外,更别无什么可解释的了。”
“那么,爸爸也不懂?”乐华惊问。
“也许比你们多懂得一些。真能够懂的怕只有作者鲁迅自己了。但是鲁迅虽能真懂,却也无法解释给你们听哩!”
才在预习中感到兴趣的乐华与大文,听了枚叔的这番话,好像头上浇了冷水,都现出没趣味的神情。
“这是无可如何的事。诗词之中,这种情形更多,你们将来读诗词会时时碰到这种境界昵。你们尚是孩子,今后所读的文字却都是现成的东西,不是现代的大人做的,就是古代的大人做的。他们不但是大人而且都是文人,他们只写自己的内外经验,并不预计给你们读的。你们能懂得多少,就懂多少,从文字里去收得经验,学习经验的方法。你们不久就要成大人了,趁早把思考力、想象力练习到水平线的程度,将来才不至于落伍。”枚叔说了就拔步走出。
大文在乐华小书房中又坐了一会才回去。乐华送他出门时,笑着说:
“我们忽然做了大人与古人了!”
  二 方块字
星期三下午接连是两班国文课。王先生讲解选文,采取学生自动的方式,自己只处于指导的地位。先叫一个学生朗读一节,再令别一个学生解释。一节一节地读去讲去,遇有可以发挥的地方,他随时提出问题,叫学生们自己回答,或指名叫某一个学生回答,最后又自己加以补充。全课堂的空气非常活泼紧张。
乐华与大文坐在最后的一排。他们已把《秋夜》与《登泰山记》好好地预习过了,什么都回答得出。因为怕过于在人前夸耀自己,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静听同学们的讲读和先生的补充。遇到全课堂无人能回答时,才起来说话。在这两班功课中,乐华与大文各得到两三次开口的机会。王先生都赞许说,“讲得不错。”全堂的同学时时把眼光注射到他们身上。
在乐华与大文看来,同学们的讲解,有的似是而非,有的简直错误得可笑。最可注意的是王先生的补充了。乐华把王先生所补充的话择要记录在笔记册上,给大文看。他所记的如下:
  大文自己也有所记,两人彼此交换了看,把重要的互相补充,彼此所记的条数愈多了。
王先生教授时,很注意于文言与白话的比较,他说:
“诸君第一次读文言文,一定会感到许多困难。但是不要怕,普通的文言文并不难。文言和白话的区别只有两点,一是用字的多少,一是关系词的不同。例如,《登泰山记》是文言,开端的‘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如果用白话来说,就是‘泰山的南面,汶水向西流着’,白话的字数比文言多了几个。在文言中,一个‘阳’字可作‘南面’解,‘西流’二字可作‘向西流着’解,在白话文中却不行。又如‘之’字,在白话文用‘的’,这是关系词的不同。诸君初学文言须就这两点上好好注意。”
随后王先生就从《登泰山记》中摘出句子来,自己用白话翻译几句给学生听,再一一叫学生翻译。在这时,乐华知道了许多文言、白话用字上的区别。知道“者”就是“的”,“皆”就是“都”,“其”就是“他的”,“也”就是“是”,“若”就是“像”等等。
一篇《登泰山记》,由全体学生用白话一句句翻译过以后,王先生又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来,说:
“《登泰山记》中说,‘苍山负雪,明烛天南。’这‘烛’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蜡烛的‘烛’。”一个学生起来说。
“蜡烛?”王先生摇着头。“谁能改用别的话来解释?”
“方才听先生讲过,‘烛’是照的意义。”另一个说。
“是的,我曾这样说,‘烛’字作照的意义解。但为什么作这样解释呢?有人能说吗?”
全课堂的眼光都集注于乐华、大文两人。大文用臂弯推动乐华,意思是叫他回答。
“因为烛会发光,所以可作照字解。——这是爸爸教我的。”同学们太注意乐华了,使他很不好意思,他便把责任推到自己的父亲身上去。
“对了,烛字本来是名词,在这里用作动词了。诸君在高小里,当已知道词的分类,你们入学试验的时候,我曾出过关于文法的题目,大家都还答得不错,词的种类和性质,想来大家已明白了。谁来说一遍看!”
“名词、代名词、动词——动词之中有自动与他动二种,形容词、副词、接续词、介词、助词,还有感叹词。”一个学生很熟地背出文法上品词的名称来。
“不错,有这许多词。”王先生随在黑板上写一个“梦”字,问道:“梦字是什么词?”
“是名词。”一个学生回答。
王先生又把《秋夜》里的“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几句话写在黑板上,问道:
“不错,做梦的‘梦’字是名词。下面梦见的‘梦’字是不是名词呢?”
“不是,不是。”许多学生回答。可是没有人能说出那些“梦”字的性质来。
“那些‘梦’字和‘见’字联结,成为动词了,”王先生说,“还有我们称一个人睡着了说话叫‘说梦话’,这‘说梦话’的‘梦’,是什么词呢?”
“是形容词。”大文回答。
先生又在黑板的另一角上写了一个“居”字,问:“这是什么词?”
 “普通属动词。”一个学生回答。
 “那么《登泰山记》中‘半山居雾若带然’的‘居’字呢?是不是动词?”先生问。
“刚才先生说,居雾是‘停着的雾’的意思,那么这‘居’字对于‘雾’字是形容词了。”坐在大文前面的一个学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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