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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佳音号 | 63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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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文书名 | Contra Celsum |
作者 | [古罗马]奥利金(Origen) |
译者 | 石敏敏 |
ISBN | 978-7-108-04464-8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出版年月 | 2013.8 |
开本 | 16K |
页数 | 582 |
《驳塞尔修斯》名家推荐
这是一部学术性强、思维敏锐的著作,在为捍卫信仰而作的早期基督教著作中,就深刻性而言,只有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堪与之比肩。
——威尔肯,著有《早期基督教思想的精神》等书
《驳塞尔修斯》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部早期基督教的护教经典,也是基督教与希腊哲学的全面交锋。异教哲学家塞尔修斯无法接受基督教道成肉身的教义,撰写了《真道》一书来驳斥基督教。奥利金对塞尔修斯的攻击做出了有力的回击。塞尔修斯声称只有哲学思辨能到达神圣的真道,奥利金则指出,希腊哲学的逻各斯是人的智慧,而基督教的圣道是上帝的智慧,上帝最完全的启示是在道成肉身的基督身上。本书被称为早期基督教护教的顶峰之作,它之于希腊教会就像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之于西方教会。
《驳塞尔修斯》作者简介
奥利金(Origen, 185-254),古代教父,著名的基督教神学家、解经家和哲学家。著作涉及内容广泛,包括《属灵的寓意》、《论首要原理》、《论祷告》等。
《驳塞尔修斯》目录
中译本导言
前言
- 第一卷
- 第二卷
- 第三卷
- 第四卷
- 第五卷
- 第六卷
- 第七卷
- 第八卷
《驳塞尔修斯》书摘
前言
1.我们的救主和主耶稣基督,当别人对他作假证时 ,他沉默不语;当别人控告他时,他毫无辩驳 ;他使人确信,他在犹太人中的生活和作为是对假证的最好驳斥,胜过任何语言,他无需再作任何辩护。所以,上帝所爱的安波罗修(Ambrose)啊,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我写一篇文章,批驳塞尔修斯在他书里对基督徒和教会信仰的诬告和污蔑。事实本身不是比任何书面回答作出了更为清晰而明确的驳斥吗?一切诬告都在事实面前土崩瓦解,任何似是而非、无理横加的指控都要烟消云散。关于耶稣面对假证时的沉默,《马太福音》和《马可福音》都有记载,内容大致相同,这里只引《马太福音》的话。《马太福音》中说 :“祭司长和全公会寻找假见证控告耶稣,要治死他。虽有好些人来作假见证,都得不着实据。末后,有两个人前来,说:‘这个人曾说:我能拆毁上帝的殿,三日内又建造起来。’大祭司就站起来,对耶稣说:‘你什么都不回答吗?这些人作见证告你的是什么呢?’耶稣却不言语。”关于人控告他,他却不言语的事实,它又记载说 :“耶稣站在巡抚面前,巡抚问他说:‘你是犹太人的王吗?’耶稣说:‘你说的是。’他被祭司长和长老控告的时候,什么都不回答。彼拉多就对他说:‘他们作见证告你这么多的事,你没有听见吗?’耶稣仍不回答,连一句话也不说,以致巡抚甚觉希奇。”
2.人被指控,受到诬告,却不为自己辩护,洗清罪名,表明清白,尽管他只要一一述说自己的一生如何品行端正,表明他的异能奇事都是借着上帝成就的,就完全可能打动审判者,使审判者有可能对他的案件作出更有利的判决,然而他没有这样做,反而鄙视指控他的人,对他们的诬告不屑一顾,这在资质平平的人看来,完全可能成为稀奇之事。倘若耶稣为自己作点辩护,哪怕一点点,法官都可能毫不犹豫地释放他,这一点从记载中可以清楚看出,因为巡抚说:“你们要我释放哪一个给你们?是巴拉巴呢?是称为基督的耶稣呢?”圣经接着说:“巡抚原知道,他们是因为嫉妒才把他解了来。” 我们知道,耶稣常常受到诬告,只要人中间还有恶,他就不可能不受到控告。面对这一切,他仍然不作回答,不说一句话;但是他带领的真正门徒的生命已经为他作了辩护,因为他们的生命大声说出了事实真相,挫败了一切假证,驳斥了诽谤,推翻了指控。
3.因而,我甚至该这样说,你要我撰写的辩护必会削弱纯粹事实的辩驳力,减损源于耶稣的权能——人只要不那么愚笨,就能看到这种能力。然而,我们还是尽我们所能对塞尔修斯书里的每个观点作出回应,以适当的方式驳斥它,免得有人认为我们好像要推卸你交给我们的任务。但是,无论如何,塞尔修斯的论述不可能动摇任何真正基督徒的信仰。任何人,只要领受了上帝这样一分爱,就是在耶稣基督里的爱,就不可因塞尔修斯的话或者其他诸如此类的话动摇自己的目标,上帝禁止出现这样的事。当保罗列出一系列常常将人与基督的爱以及上帝在基督耶稣里的爱隔绝的事——这爱能胜过所有这些事——时,他并没有把论证列在其中。请注意他一开始所说的:“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如经上所记:‘我们为你的缘故终日被杀,人看我们如将宰的羊。’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其次,他在列举另一些天然地倾向于把那些在虔诚上脚跟不稳的人与爱隔绝之事时说:“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4.倘若患难及其引起的第一系列事物没有将我们隔绝,那我们确实满可以自豪。但对保罗和众使徒,以及任何像他们一样的人来说,并非仅此而已;正是因为保罗大大地远离这些事,所以他才说:“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这可是比仅仅克服要更伟大。然而,即使众使徒因自己没有与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上帝的爱隔绝而自豪,他们之所以夸口,也是因为“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任何随之而来的事,都不能叫他们“与上帝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所以,若是有人有了基督里的这种信仰之后,还被塞尔修斯的话动摇(须知,此人早已不在人间,很久之前就死了),或者被哪种似是而非的论证动摇,那我绝不会同情他。他的信心若是被塞尔修斯对基督徒的诬告所动摇,需要用书卷的论证来恢复和巩固,那我实在不知道该称他为哪一类人。然而,既然大多数人都似乎相信存在这一类人,他们可能被塞尔修斯的作品困扰,但只要对之作出反驳,推翻塞尔修斯的论点,澄清真理,就能使他们恢复信心,那么我们决定顺应你的要求,撰写论文回应你寄给我们的东西。不过,我想,任何人,只要在哲学上有过哪怕是一点点的进步,都不会承认那些东西正是塞尔修斯所称的“真教义”。
5.保罗知道,希腊哲学中有一些理论给人深刻印象,使大多数人都信服,但其实是似是而非,似真而假的;他论到它们说:“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就把你们掳去。” 虽然看到属世的智慧理论中有某种不凡显现出来,但是他说哲学家的理论是“照着世上的小学”。不过,凡有理智的人,谁也不会说塞尔修斯的作品是“照着世上的小学”。那些带着某种虚妄(deceit)的观念,保罗称之为“虚空的妄言”,也许妄言的对立面就是不虚空。耶利米正是这样理解的,所以才胆敢对上帝说:“耶和华啊,你曾劝导(deceit)我,我也听了你的劝导。你比我有力量,且胜了我。”然而,在我看来,塞尔修斯的言论根本不是妄言,甚至不是虚空的妄言,不同于那些建立了哲学学派,在那一方面得到特别的智性能力的人的观点。正如谁也不会把几何学前提中的一个基本错误称为谬论,甚至把它记录下来,作训练之用;同样,能被称为“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的虚空的妄言的,应当是类似于那些已经建立哲学流派的人的思想观念。
6.我对塞尔修斯借犹太人之口攻击耶稣所提到的种种论点 作出了一一回应之后,决定把这一前言放在本书开头。我这样做了,读到我对塞尔修斯的反驳的读者就可以从这里开始,明白本书不是为真正的基督徒写的,而是为那些在基督信仰上完全没有经验,或者那些使徒称为“信心软弱的”人写的;使徒说:“信心软弱的,你们要接纳。” 另外,我也借这前言表示我的歉意,因为我在驳塞尔修斯第一部分里遵循的是一个思路,但后面部分却遵循了另一个思路。我一开始的打算是,先摘录主要观点,并作出简短回答,然后把作品纳入确定的样式。但是后来我从材料中得到启示:开始时只要抓住按这种方式回答的要点,接下来就尽我们所能详尽地驳斥塞尔修斯对我们提出的指控,这样会节省时间。所以对于前言后面的最初部分,我们只能请求宽恕。然而,你若是对后面部分的回答效果也印象不深,那我也同样只能请求宽恕;如果你还想要另外形式的书面回应,那么我认为你最好去找比我聪明,能逐字逐句驳斥塞尔修斯对我们的指控的人。不过,更好的办法是,人即使看到塞尔修斯的书,也无需给予任何回应,只管对他书里的言论置之不理;其实,就是基督里普通的信徒,凭着在他里面的圣灵,也有充分的理由对他的言论不屑一顾。
《驳塞尔修斯》书评
一种福音特有的论证
文/威尔肯
塞尔修斯大约于公元170年著成其说以驳斥基督教,而且有几代人之久未得到任何回应。但是,在随后的一个世纪中期,亚历山大的奥利金,一位在基督教会史上最勇敢也最具原创性的思想家,写就了一部针对塞尔修斯《论真道》一书的详实驳斥。奥利金的论著以《驳塞尔修斯》(Against Celsus)为题,对塞尔修斯的批判进行了敏锐的分类,并对此君的误解之处进行了耐心的解释,且就那些重要的观点一一做了迎击。这是一部学术性强、思维敏锐的著作,在为捍卫信仰而作的早期基督教著作中,就深刻性而言,只有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City of God)堪与之比肩。更值得注意的是,奥利金极为细致地将对手的观点呈现给了自己的读者。(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托马斯·杰弗逊在自己的图书馆中有两本《驳塞尔修斯》,一个希腊文版本和一个法文版的原因了)。在这本书中,奥氏用一种异乎寻常的细致将驳斥基督教的实例陈述了出来。奥利金对塞尔修斯《论真道》一书的引述是如此之广泛,以致人们不仅能从中重构塞尔修斯的主要论述,而且连许多塞尔修斯的实际用词都能重构出来。
奥利金大约于185年出生在埃及地中海沿岸的大都会亚历山大。他的父母都是基督徒,奥氏在童年时代就接受了基督教信仰的塑造,这就是他之所以熟悉圣经的原因了。但是,在青年时代,他也致力于哲学研究。奥利金在罗马帝国文化处境下如同他在教会中一样游刃有余。他的一位批评者波菲利认为,奥利金就其思维方式而言与其说是一个基督徒,不如说是一个希腊人,这种观念直到今天仍有人赞同。然而,奥利金首先是教会中的一员,他绝大部分著作都是解经类书籍。即使是那些探讨哲学问题的书籍,也是运用圣经中的引述并诉诸圣经历史来进行研究的。在回应塞尔修斯的过程中,奥利金不仅依靠哲学论证,而且也依靠犹太人在旧约圣经中的论述。奥利金在巴勒斯坦的凯撒利亚度过了自己的成年时期,那是一个大型犹太群体的家园,《驳塞尔修斯》就是248年在这里写成的,当时他刚六十出头。两年之后,他在德西乌斯(Decius)皇帝迫害教会的时期被罗马当局投入监狱中,并在经受了长期的折磨之后,于250年殉道。
塞尔修斯极力主张,通往上帝之路乃是通过心灵的升华达到的。人们必须摆脱那些用感官感受到的东西,并通过一系列心灵升华的步骤来到上帝的面前。正如另一位基督教的批评者所指出的那样:“理性事物须通过理性来认识,而可感事物则必须通过感觉来认识。”在回应中,奥利金发出了非同凡响的宣告,对于上帝的认识并不是透过心灵的升华达到的,而是通过上帝在历史中降卑为人开始的:“我承认,塞尔修斯所引述的柏拉图的主张立意崇高而且使人印象深刻。但是,要考虑到圣灵有否对人彰显出了更多的怜悯,当他将上帝的圣言(逻各斯)呈现出来,这道太初就与上帝同在……道成了肉身,目的乃是要教导每一个人。”
奥利金承认,旧约时代的先见们虽然能瞥见上帝,但他们的知识却是局部的而且是有瑕疵的。驳斥他们最具说服力的证据就是,那些自称为认识上帝的哲学家们仍生活在似乎不认识上帝的状态中,他们崇拜多位神明,却不敬拜那位独一的上帝。“假如上帝真的曾被柏拉图或其他希腊人寻见的话,”奥利金写道,“他们就不会去尊崇其他事物,名之曰上帝,去崇拜它,从而弃绝那位真上帝,或将那些与上帝威荣不相容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了。”12奥利金确信,纯粹通过人头脑的行为获得的关于上帝的认识是不完全的——它没有带来任何崇拜上的改变——正是在这一点上他驳斥了塞尔修斯。
早期的护教家们,正如任何时代的护教家一样,抱有许多与其所处时代的思想家相同的观点,并宣扬基督教教义中可以被其生于斯的文化氛围真正理解的某些方面。查士丁在其《第一护教辞》一书中将耶稣呈现为一位道德生活的导师,并说福音书中诸多说教与当时希腊哲学家的道德论文有相同的内容。基督教思想家同样也会诉诸各种重要的美德,如审慎、正义、勇敢、节制,即古典道德哲学的重要来源,来说明基督教伦理的不同特点。其他的人则注意到了圣经中指称上帝超越性的术语与希腊哲学中指称上帝的术语,如永恒、不可见、不变等词之间的对应关系。在《驳塞尔修斯》一书中,奥利金说,“我们信仰的教义乃是与哲学家和其他有思想的人普遍拥有的概念完全相符的。”
然而,当人们更加仔细地研究早期护教家的作品时,显然基督教思想家已经看到了基督里和圣经里的某些不易屈从于传统哲学推理的东西。塞尔修斯曾经斥责基督徒,说他们教导的渊源“从一开始就是野蛮人的”,此话是指基督教并不是希腊思想,而是从犹太人中产生出来的。奥利金欣然接受了塞尔修斯的观点,甚至赞赏他没有仅仅因为福音是从非希腊思想中产生出来的就摒弃基督教。然而,塞尔修斯补充说,假如基督教要想被他这样的思想家接受的话,那它就必须使其教导服从于“希腊化的证据”,亦即用流行的哲学标准来衡量到底什么东西才是理性的。“希腊人”,他写道,“更善于判定野蛮人所发现之事的价值,并确认他们教导,且将它们应用于美德的生命。”何其专横,奥利金说道。福音难道要依据其自身之外的标准来进行判定吗?这“福音”,他回应说,“有其适用于自身的证据,而且是比希腊人的辩证法论证更加神圣的。”这种更为神圣的证据,他补充说,被圣保罗称为“圣灵和大能的明证”(林前2:4)。
通过坚持福音有其“自身特有的证据”, 奥利金希望表达的是基督教的渊源在于“上帝的启示,而非人的智慧”。然而,他并没有从这一真理得出结论说,应当忽略哲学家的论证或摒弃从逻辑、历史或经验提出的问题。奥利金写道,“用理性和智慧来接受诸般教导要比单单用信心来接受更加美好。”正如他在亚历山大的先驱克莱门所认识的那样,人们若没有弄明白其他人说的是什么,就不可能对其作出回应。首先,人们必须对他们教导的内容进行“仔细考查”,而且只有在他们通过逐一与基督教观点进行对比,确定了哲学家们表达的意见时,他们才能说自己达到了真理。15有些批评者,其中著名的有盖伦(Galen),曾试图为基督徒冠上唯信主义者(fideist)之名,因为他们的教导似乎仅仅建立在信仰的基础上。但是,这些受过文化熏染的蔑视者们很快就了解到,基督教思想家同样也可以像他们一样与哲学传统进行对话,并尊重理性论证。在其捍卫基督教的著作中,护教家们一个论题一个论题地迎见希腊罗马哲学家;这场对话毫不间断地延续了三个世纪之久,在中世纪高峰时期对话又再度恢复。甚至圣经也是一本可以据以论证的书,而并不仅仅是论证失败时挥动的一个权威而已。奥利金断言说,福音拥有其“自身所特有的证据”;这并不是一种信仰的宣告,而是一个论证的开始。
在基督教思想家和他们的批评者之间的争论中,核心问题是在寻求上帝过程中理性是从何处开始的。基督徒辩论说,基督已经带来了某种崭新的东西;他所经历的生活,尽管是完全人性的,但却与在他之前的任何人并不相同。从“基督的脸上”,圣保罗曾经写道,“上帝荣耀的知识”(直译,林后4:6)已经照耀出来。一旦有人看到了这样的荣光,“那从前有荣光的,因这极大的荣光就算不得有荣光了”(林后3:10)。在2世纪早期,安提阿的伊格纳修曾经写道:“福音有一些显而易见的内容:就是救主、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降临,他的受难与复活。”而且,数个世纪之后,在7世纪这段基督教颇有建树的历史时期,认信者马克西姆(Maximus the Confessor)则将主耶稣的生命说成是“奇特和奇妙的”,因为它“乃是一位曾以全新生活方式生活的人用全新的力量写成的”。对于希腊人来说,上帝是论证的一个结论,一个寻求最终解释的结尾,一个从宇宙结构到第一原因的接口。对于基督教思想家来说,上帝则是起点,而基督是彰显上帝容面的圣像。“理性成为人且被称为耶稣基督,”查士丁如此写道。因此,人们是从基督来推导其他事物,而不是从其他事物来推导基督。若你愿意做的话,只有在他身上才能找到那寓于万物之中的理性,即逻各斯,亦即逻辑。
基督教的福音并非某种理念,而是一则故事,一则关于时空中实际出现过的一个人和发生过的事件的叙事。奥利金说道,它是“记录于历史中的事件”。就其特定意义而言,福音一词,正如他在其《约翰福音注释》(Gospel according to John)中所做的解释那样,乃是指,“包括耶稣的言行、受难的叙事”。但是,这一叙事并不是对到底发生了何事的纯粹报道。他写道,(16页)福音乃是“一种对事物的描述……使闻道之人在接受报告之事时欢喜快乐”。它虽然是围绕一位特定人物即拿撒勒人耶稣写成的,但正如塞尔修斯认识到的那样,上帝是其中的主角。
正如护教者确信上帝最完全的自我启示是从基督身上显明出来一样,他们同样也认识到上帝是透过启示为人们所认识的。阿萨那戈拉斯(Athenagoras),这位与查士丁同时代的人物曾写道,“天地之间充满了上帝的荣美”,而且从所造之物,人们就可以晓得“上帝必然是一”。但是,早期基督教思想家却并未通过诉诸自然界的证据方式,来提出任何关于上帝存在的哲学论证。当谈到上帝的创造时,他们会引用圣经经卷,通常引用的是《罗马书》,“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罗1:20);有的时候是引用《诗篇》,“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诗19:1)。他们并没有论证说,因为有秩序存在,所以上帝存在;毋宁说,因为他们认识了那位独一的上帝,所以看到了宇宙的设计。上帝并不是一条解释的原则。在寻求上帝的过程中,他们试图通过已经认识的东西来理解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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