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走该拿走的，剩下的还给大地…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己亥冬至。一真一伪两位文艺女青年的下乡记。
在此行之前，我其实多少对谦益有少许了解，因为我做了一些功课。对产品，对谦益的理念和一路的历程。我觉得这是一种工作，对合作伙伴的尊重。
即便就是这点浅薄的了解，已经让我很受触动，一种信任和感动油然而生。但其实，真的当我深入的近距离和谦益农人的接触之后，我才知道，这点了解是何期肤浅。
12月21日早八点，华中科技大学南大门。我们一行50多人受邀参加此行谦益的年会，有从外地千里迢迢赶来的谦益农人，有本地周边的小伙伴，我们一起乘坐谦益提供的大巴，往谦益黄梅总部基地进发。
01
“误入”“正心堂”
车子出发，跟车的谦益罗姐全程周到细心的照顾带领大家互动、玩乐。罗姐的专业素养和亲切程度，都体现在每一个细节里。每一个人都做自我介绍，把谦益的产品编成一个个简单有趣的谜语大家猜。
我们这些人都是来自天南地北，基本素不相识。但是在罗姐的调动下，气氛活跃融洽，没有陌生感。我有一种参加正心堂活动的错觉，在谦益农人的身上我看到了咱正心堂小伙伴身上那种纯净、亲切感。
到达了黄梅谦益总部基地，我们老远就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寒风中等候，罗姐说这就是明攀老总。见到明攀老总的第一眼，那种久违的纯净感扑面而来，他给我们讲谦益的发展，讲自己的历程。一开始感觉明攀老总像是一位接待的普通工人，因为实在太谦和亲切。
中午我们吃着谦益安排的自制午餐，就是出产啥我们吃啥，都是食物的本味，我小时候的味道。但是处处体现了谦益人的细心周到体贴，无论是餐桌的布置，还是菜单的安排，还有就地取材的插花，这点和武汉线下课如出一辙，喝完的酒瓶插上山上采来的花草，有一种古朴奇特的美~
02
农夫与动物们
下午我们出发去苦竹基地参观水稻田，车上谦益的mini鹏哥讲野猪的故事。他说野猪就像爱情，听过没见过，时常在田间地头看到脚印和被拱翻的庄稼。但是，他们从来都不打野猪。
因为每个基地周围的原生态环境都没有破坏，动植物们和谐相处成长。对野猪不是赶不是防，而是在基地周围种植他们爱吃的蕃薯玉米，让他们吃饱了，就再也不会伤害水稻了。
明攀老总在说到找到了与野猪和谐共处的方法时，眼里透出的慈爱无可言表，令人感动。
我和哥在参观农田看到的冬天的“小金蟾”
讲完野猪的故事，mini鹏哥又讲“农夫”与蛇的故事。Mini鹏哥说他一直都很怕蛇，所以在田间从来都不敢像明攀老总这样穿着布鞋，因为不知道一脚踩下去会不会踩到蛇，所以他都是穿着皮鞋或套鞋。
直到今年，有一次和一条小蛇相遇，这条小蛇上半身立起来，脖子上还有鲜艳的花纹，那一刻他和这条蛇对视，看到这条蛇的眼睛的瞬间，他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就是“见之犹如见上帝”。
从此之后，他才真正的开始不怕蛇了,见到上帝之后，内心就只剩下敬畏，不再被恐惧支配了。他说，其实动物并不像人类想象的那样具有攻击性，很多动物并不主动攻击人的，一般来说，白天出现的蛇大多是无毒的。
李明攀也讲，第一年种小麦，撒了8000多斤种子下去，结果全部被鸟吃光。原来是种子没拌农药，又是直接撒播，等于是直接喂鸟了。当时有人告诉他们说应该在种子里面掺合一点微量农药，这样前面的鸟吃了毒死了，后面就不会有鸟来吃了。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在这十来年的耕种生涯，他们一直坚持不主动杀生，和动植物万物生灵和谐相处。结果，第二年大量的鸟儿飞来农田帮忙捉虫子，就这一项就给他们省了很多事。
田间的白鹭
类似这样的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理念，根本就已经渗透到每个谦益人的骨子里。我们参观仓库，一进仓库就发现顶上横梁上站满了叽叽喳喳的鸟。再一看，仓库上面留有一道缝隙，这样鸟儿自由出入，有人建议他们在缝隙处拉上一道网，这样鸟就进不来了。
后面一想，拉一道网鸟儿都撞到网上，这样就会翅膀折断掉地上死掉，所以他们没有采取这个措施。李明攀说，鸟吃多少就让它们吃，吃饱了就不会吃了，只要他们做好卫生防护措施在碾米机顶上装隔板，保证粮食干净，这样就两全其美。
其实听到这些看到这些，我脑子里冒出来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在谦益，这种敬天爱人，就是一种最自然的呈现，让人感觉这和我们老祖宗的天人观，自然观就是一脉相承。
山间稻田里还有很多蝾螈，对水质要求很高，打了农药、撒了化肥的田里，它们是不会光临的。有山下的村民上来捉，到市场上当做宠物去卖。
李明攀发现后，专门跟当地主管部门商量，在村口树了一块警示牌。现在的虚心谷，已成了一个小型自然保护区。
每到六七月份，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同时在山谷里飞舞，不少武汉市民驱车200多公里，专程前来赏萤。
03
一个回答了1000遍的问题
不用农药、化肥和除草剂种植的产品，看相比市面上的差，价格又要高出不少，如何让消费者相信并为之买单？
人工除草
李明攀说，根本没有捷径，投再多广告也没有用，只能做给大家看。
几乎每个对谦益农场有兴趣的人，都会问李明攀同样的问题：“你是真的完全不用农药化肥吗？不用农药化肥真的可以种出粮食吗？”
李明攀每次都要耐着性子解释一通，到后来都觉得自己像个祥林嫂，最后急了干脆就说：“谦益农场一年365天随时欢迎实地考察，天天盯着咱们总可以吧，还可以访问附近的乡亲，他们不会说谎。”
后来，他又在农场微信公众号上写了一篇文章，标题就叫“一个回答了1000遍的问题”，作为统一回复。
在这篇文章中，李明攀首先就反问道：“几千年来，在没有农药化肥的时候，粮食也养活了中华民族。先辈们能做到，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呢？”
李明攀笃信，自然界原先就是一个平衡的生态系统，是农药、化肥的滥用打破了这一平衡，如果放弃使用农药化肥，这个系统就会逐渐修复。人和动物都能各取所需，和谐共处。
“动物吃剩下的，才是人类的。”这是谦益农场一直在说的一句话。
04
表面风光背后的“心病”
这满墙的各种奖章证书见证了谦益的成长与不易。
首先，完全不使用农药、化肥和除草剂，人工成本一直居高不下，一亩地光人工除草的成本都要两百多，再过些年，农村人越来越少，恐怕花钱都请不到人了；
其次，自然农耕不仅产量低，品相上也始终难以向“市场”看齐，消费者难接受，教育用户的成本又太高；
第三，农场不乘“风”壮大，很快就会错失风口，被市场淹没；如果快速扩张，管理又将面临严峻挑战，特别是人才的缺乏，真正有能力、又愿干农业的年轻人还是太少。
有意思的是，尽管象征国内最高种植标准的有机认证在手，李明攀也很少对外宣传自己的“有机农业”。
他认为，有机这个词，实在是被用滥了，贴有机认证标志的产品满大街都是，但到底是不是真有机，谁也说不清。
叶子被虫子吃掉很多，收成却还不错~
05
谦益的“变”与“不变”
“从种植的角度看，谦益农场的自然农法，肯定是高于有机的。”李明攀说，是不是真有机，还是得看种田人。
自然农耕需要良心执守，害怕跑偏，迟迟不愿意被资本“招安”；未来要打造中国的“全食”超市。
刚开始，李明攀的梦想，是“为有缘人提供放心的食粮”，而未来，他的目标是将谦益打造成中国的“全食”（Whole Foods Market，美国著名天然食品超市，刚被亚马逊137亿美金收购），为社会提供除肉类外的放心食品。
回首十年历程，谦益的口号有了不断的变化。比如：
2010年是为有缘人提供放心食粮；
2014年是与土地真诚对话以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动物吃剩下，才是人类的；
2016年是追求全体伙伴物质和精神两方面幸福的同时，为人类社会做出贡献以及建立信任体系，重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2017年是安心食粮守护者以及打造中国放心粮品牌；
2018年是健康生活方式传播者；
2019年是敬天爱人，万物共生。
曾有风投资本接触李明攀，但李明攀没有选择被“招安”。
“自然农业是一个很慢很慢、又需要良心执守的行业，如果被‘唯利是图’的资本所控制，很容易走偏。”李明攀说。
曾经某投资公司早期就接触李明攀，一开始提出全资收购，李总婉拒，其实那个时候是困难时期；
后面再过了几年，这家投资公司提出控股，让李总经营，还是被李总婉拒；
再后来提出当小股东，到如今求着留一小口股份。
李总说，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说明了谦益的价值，坚守的价值，自然农法的价值。
从不断变化的slogan中，我们能看到谦益人不断提高的维度和不断落地的行动。在参观仓库的过程中，我还看到墙上两个斗大的字“死磕”。我想，这就是谦益人的“变”与“不变”坚守。
06
用科学为梦想插上翅膀
“滥用农药特别是除草剂对人类健康的危害，虽然早已被证实，但社会对粮食安全性的认识还不强，真正的市场需求还没有爆发，我们还需要继续潜伏。”
李明攀说，在人力成本越来越高、农村劳动力越来越稀缺的形势下，当务之急是加快科研攻关，提高自然农耕的效率和可复制性。目前，农场已经申报了多项实用新型技术专利。
他一直想的是怎样扩张，带给更多人健康的食物和健康的生活方式，而又可以保持初心，这两点的平衡。
其实，在本次行程之前，我个人的想法还是很天真，就是越原始的似乎代表着淳朴干净。但随着深入的了解，在车上我就和哥说，我真是太天真了，我们其实已经不是原始时候的那种古老的师徒相授的因缘，如果一味的泥古，那么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完全不可复制，不可操作。这点和赵导讲的你想不变，时代因缘都推着你往前走如出一辙。
谦益的种子基地是保密的，因为万一知道的人多，有庞杂的种子掺进来，就根本很难保证产品的纯正。为此，有很多顾客觉得他们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是在掩盖什么。其实，就这么简单，为了保持产品的纯正不遭破坏。
而不使用农药化肥这一点，开始的时候连周边村子里的人都不相信，不使用任何农药化肥可以种庄稼出来。李明攀说，就算是用农家肥，现在的农家肥都有重金属和激素残留，这样很难保证种出来的粮食没有残留。所以他们只用少量的菜籽饼，以及山区真正放养的牛粪。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为了这盛开的稻花，背后的艰辛唯有种田的农人冷暖自知。
在他们接手所承包的土地之初，把所有的地彻底翻了一遍，把里面残留的塑料、饮料瓶、以前打农药丢弃的瓶子等等，翻了十板车出来。慢慢的这些年，周边的村人都受到了影响，主动把地也交给谦益来种。
明攀老总说，其实开始他们也可以动用手段强制把地承包过来，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就只种好自己的田地，结果越来越多的田地都交给谦益。
谦益每年只种一季，冬天的时候就让土地休息，种上紫云英草当作肥料来肥田。每到春天满地的紫色花，就是田间最美的风景。
黄梅基地是谦益农场自然农耕梦想起航的地方，目前主要种植水稻。
07
简单明媚笑容背后的父母深恩
谦益农场的第一块种植基地，就在黄梅县龙感湖边，龙感湖也就是古代的“雷池”。当时只有108亩，如今谦益农场基地已经拓展到全国，近1万亩。
李明攀说，记得那年的清明节特别冷，父亲母亲、还有姨父和我挤在龙感湖中间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草棚里，雨水从瓦片中漏下，我们只能把塑料薄膜盖在被子上防止打湿。后来我在屋边打了一个小水井，解决了吃水问题。
二层楼房后的矮小房屋就是龙感湖时的住所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建设跟红军建根据地有得一比。父爱、母爱展示得淋漓尽致——尽管他们一百个不情愿我种田，但到我已经下定决心，也就想着全力帮助怎么做了。
为了这一把纯天然无污染，完全不用农药化肥的稻谷。李明攀和他的小伙伴已经坚持了十年，初心不改，绿水长流。
08
听着暮鼓晨钟长大的稻米
黄梅地处鄂东，与江西、安徽两省交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黄梅戏就是从这里起源。
黄梅还有四祖寺、五祖寺、老祖寺等多座寺庙，是著名的佛教胜地。农场的禾苗，从小不用农药化肥，听着暮鼓晨钟的稻米，品质当然没得说啦。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我们去田里参观的路上，经过的一片竹林，哥说“卧虎藏龙”。
同行的不相识的从天南地北赶来的小伙伴，也都说被李明攀的大胸怀大格局大容量所感动，自己的人生观都上了一个台阶。这，其实也是我全程的感受。李明攀不谈一句什么佛法，却时时处处透出仁人爱物，万物一体，让人感觉万物即是一物。
这就是种来用作肥料的紫云英~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们来的时候正值冬至，冬至一阳生，是阳气初发的日子。就像这田里的紫云英和收割完剩下的稻谷桩子，此时还是小苗苗和荒芜，来年春天，这里必将生机昂然。
09
见与不见的收获
在去之前，哥让我和她一起去，我说我去了也没多大意义。田地嘛，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田间地头的天天见，又不是不知道。
但，去了之后，我才发现还真不一样。这种回归到极致简单的种田之法，简直比我小时候的农村还“农村”。哥说去了之后，会收获些什么，自己体会。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嗯，确实如此，这短短的一点介绍远远没办法涵盖李明攀和他的谦益小伙伴。也远远没办法涵盖我所收获的东西。我重新认识了世界，重新认识了土地，重新认识了自己。
曾几何时，我一直想某一天回到农村去种田，我渴望那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的日子。
但其实，这只不过是自己一种很肤浅的认知，我生长在农村，但对农村的认识却流于肤浅。其实， 就像我在谦益看到的那句话一样：“尊重常识，敬畏市场。情怀只能深埋内心，做好产品是唯一生路；理念再崇高也会死于大米里的一颗沙子。”
哥是牛哥，拔胡萝卜比赛拔了最小的一根胡萝卜。
咳咳，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正心生活馆上架了不少谦益农场的产品，“简箪”和“香畴”这两个品牌。还有其他很多好物。
心自在，爱生活
让我们的生活从关心粮食和蔬菜开始，
从端给家人的一碗放心好吃的米饭开始。
从今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