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我登顶乞力马扎罗啦~
图文作者:sophie
编辑:卡西
去年年底信誓旦旦地立下flag说2024年要爬一座6000m雪山和一座初级技术雪山。结果今年的第一座雪山献给了离“达标”6000m仅差105m的馒头山——乞力马扎罗。
没办法,“赤道上的雪山”、“非洲最高峰”、“世界最高孤峰”······这些名头太吸引人了。
这次的故事,要从踏上非洲大陆的那一刻开始说......

开开心心落地 迷迷糊糊被坑
国内没有直飞乞力马扎罗机场的航班,所以我们选择在达累斯萨拉姆,坦桑尼亚曾经的首都中转。
一下飞机一块非常显眼的中文广告牌让我以为自己还没到非洲。

图/Śõpнïę
取行李时满地的包裹让人好奇这帮非洲朋友从中国进了一堆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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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航站楼非常小,也非常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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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机场的名字叫朱利叶斯·尼雷尔(Julius Nyerere)国际机场, 是以坦桑尼亚独立后的第一任总统命名的,也很有意思。
看着时间还早想去附近的博物馆逛逛,眼看着还有100m就到了,一个黑人小哥窜出来开始莫名其妙的跟我们搭话,我们出于礼貌回应之后他更是穷追不舍,一边打开话匣子一边领我们走到博物馆门口说今天有很多学生来参观过,又走到旁边的花园指着一墙的彩绘说是他画的(划重点,后面要考);发现博物馆停电了又提出带我们去另一个纪念馆。搞得我们心惊胆战的跟着小哥开始city walk,害怕被他带到小巷子里捆起来卖到缅甸。
不过这人看起来又很真诚(虽然可能是为了最后薅点小费,但至少看起来不危险)一路上指着各种建筑说这这这都是中国建的,又摘了各种植物给我们闻,讲它的功效,还说他是乞力马扎罗的背夫,5天前刚下山,又告诉我们爬山要pole pole(当地的斯瓦西里语(Swahili),意思是慢慢来)。

差不多在市中心的地方,图/Śõpнïę
一路走到纪念馆,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但是在人均GDP仅$1211的坦桑尼亚,一个不到50平的小地方参观一次要收6美元,实在有点坑。
纪念馆主要讲的就是坦桑尼亚历史:从1494年葡萄牙人Vasco da Gama在去印度的路上途经东非,到后来帝国主义殖民、瓜分非洲和黑三角贸易,再到在Julius Nyerere的领导下尝试摆脱英国的统治并在1961年12月9日独立和阿鲁沙宣言(Arusha Declaration)。纪念馆没什么文物,全是大段的文字陈述,直接梦回几个月前在学校学ap世界史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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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Nelson Mandela在课本中的地位和知名度,Julius Nyerere似乎比较“冷门”,更不会知道他曾经发表演讲说坦桑尼亚人民想点燃一支火炬放到乞力马扎罗山顶,照亮非洲,带领非洲各地走向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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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乞力马扎罗对于坦桑尼亚真的很重要。也难怪坦桑尼亚航空的宣传语是“乞力马扎罗之翼”(the wings of Kilimanj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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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纪念馆,小哥继续带我们在阿鲁沙city walk,甚至把我们带到菜市场一个个问我认不认识这些东西。拜托,信奉“民以食为天”的中国人怎么会不认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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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citywalk属实有点意外,以至于本人穿着洞洞鞋在这走来走去,还没进山就已经开始脚疼了。本来想着虽然是“强制消费”但这小哥确实带我们转了好久也讲了很多,回酒店之后给个20美元当小费就差不多了。结果他转身带我们进了一家客栈,拿出他画的画开始介绍。
虽然本人艺术细胞几乎为零没有任何鉴赏能力,但确实看起来不错,而且小哥早就说过博物馆外的彩绘是他画的,艺术家人设加持。于是想买两幅带走,他思考了一下,在手机计算器上缓缓打出一个数字:140。我人傻了,差点就问是美元还是人民币。结局是砍价砍到70美元,我也不敢去网上看别人都是多少钱买的,怕我破防。

买的两幅画,图/Śõpнïę
被坑之后我"义正言辞"地骗小哥说我们马上有行前说明会要听,必须要回酒店了。不然我真怕又有70美元不翼而飞。

虽然腐败且养生,但真的很爽
在威士忌线的起点,Machame Gate,又被当地居民坑了。但是它是只猴子。
吃饭时猴哥在亭子外观摩,向导看到了之后让我们看好自己的食物别被猴子抢了。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香蕉,又望着猴哥轻蔑地笑了笑。
猴子离我5m,我离桌上的香蕉50cm,就算我是反应速度相对较慢的高级动物也不可能抢不过它。但是当它真的冲过来的时候,”算了,猴子也不容易,就当做慈善了“ 的想法在脑中飘过(换句话说其实就是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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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门打个卡,然后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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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走进热带雨林,山里熟悉的宁静和雨林特有的景色让人很舒服。浓绿掩映间,是参天古树伫立于群青丛中,藤曼丝丝缕缕攀附着树干;而树冠交错成片,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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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向导带路,一路控制节奏,走得很慢,以至于整个队伍非常之紧凑,全程6天都是即使走在最后,也抬头就能看到5m开外的队首。
虽然鄙人入坑户外的时间短得可怜,一年中仅有的5次长线/登山经历毫无统计学意义与参考价值,但确实从来没见过整个队伍全程每天每时每刻都走在一起的“盛况”,可能再走20年也不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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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营地时,帐篷已经搭好。背夫涌上来帮我们把背包放进帐篷,又把登山杖收好,然后端来两盆水洗漱。过了一会儿又端着一碗爆米花过来。其实我已经偷偷的吃了很多自己带的零食了,但是多次推辞无果,还是接过来了,并立马用3G信号勉强发了个状态感叹非洲爬山的服务简直太好了。
由奢入俭难,真担心在非洲被伺候惯了回国之后哪怕商业队也满足不了我了。


天气超好,图/Śõpнïę
国外的月亮是不是更圆我不知道,但乞力马扎罗的厕所真的更高级,并且全程所有营地都有这么好的厕所,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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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发时看到路边的草上都结了霜。这可是在赤道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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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向导缓缓爬升,看到云海中傲然挺立的梅鲁峰时,也就快到营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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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海拔3700,位置极佳,拉开帐篷就能看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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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时得知外面有晚霞,于是本人像山上的狒狒一样激动地跳着跑出营地帐要回小帐篷拿相机,以至于被帐篷外的风绳拌了一跤,整个人倒下紧紧地拥抱大地,非常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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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先是感叹天气好好,好多星星,仔细看看又发现好像有银河。其实这几天是满月,但是“睡觉前”(指晚上八点)——在山里被迫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晚上八九点睡早上五六点起,完美匹配我在国内的作息,回国都不用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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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出来爬山就要早早睡觉,连三脚架都没有带,只能架在石头上拍。幸好没人看到我撅着屁股努力的调对焦时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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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要一路爬到海拔4600m的lava tower营地(熔岩塔?非常酷炫的名字),然后再下到3900m。但是一路都很缓,再加上向导控速,走得很舒服。


lava tower,名字很酷但实物不咋地,被骗了,图/Śõpнïę
然后就是一路下坡。看到传说中的千里木时,就说明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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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看起来头重脚轻,树枝肥肥的植物只长在附近有水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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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莫绍线和威士忌线都在此扎营,向导说这个营地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而我们有幸又抢到了一个非常适合看云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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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就是乞力马扎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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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要翻过Barranco Wall,有些地方很窄,要贴着岩壁走,或是手脚并用爬石头。为了避免"堵车",我们五点起床,六点出发。

背夫每天早上都会来送咖啡,图/Śõpнïę
当外国人(这里指白人)还在熟睡中,一生要强的中国人已经早早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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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真的很佩服那些头顶大包还能安全地走过来的背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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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Barranco Wall,海拔来到4200,大地变秃了,只有几颗低矮的灌木长在石头旁。
左侧就是今晚要爬的山,看起来真的不陡,但是好大一坨。

这才是最标准的馒头山吧,圆圆的,图/Śõpнïę
BC海拔4600完全没高反是真的(这让去年圣诞爬二峰从BC就开始高反,爬到4850实在高反难受选择下撤的本人备受鼓舞),但睡不着也是真的。11点,要是平时,正是奋笔疾书赶作业的时间。

冲顶——
没有“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
只有睁不开的双眼
12点出发,虽然有1:1的向导,但是大家还是排成一队,慢悠悠地跟在副向导后面。
海拔上了5000之后,倦意袭来。时不时会听到有人大喊"我要睡觉,我要回酒店"。不仅我们困,向导也困,休息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石头上闭目养神。
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前一天赶project赶到凌晨3点第二天七点爬起来照常上学中午没有午休下午还要上英语课读那些无聊至极且看不懂的文章——也不会这么困。
我真的觉得给我一个睡袋,找一个避风的石头,我可以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乞力马扎罗再次喷发了我也不一定会醒。可惜死火山不可能再次喷发,就像我不可能真的停下来睡一觉。

天气很好,很多星星(只是手机太烂拍不出来),图/Śõpнïę
但是困也得走呐。更何况已经跟向导多次吹牛说我自己背包也一定可以登顶(帮忙背包不需要额外付钱,只是我个人对"完整性"一些没事找事的追求罢了)。
主向导看出大家都很困,穿行在队伍中大喊"don't sleep don't sleep"(不要睡不要睡), 又在每个人经过他的时候对着我们喊“super”“you’re a hero”(超棒,你是个英雄)等等鸡血语言进行鼓励式唤醒(但无效)。
向导们也开始唱歌,是那个听了一路的Jambo Bwana(某首非洲民歌,真的所有人都会唱)这首歌非常洗脑,我真的觉得再听下去五音不全的我也要会唱这首斯瓦西里语的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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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连5000m不间断的狂风和出发前的两杯咖啡都干不过缺氧和缺觉带来的困意,向导的歌声自然也无法让我们打起精神。
每次队伍停下来那短暂的几秒钟我都会站着闭目养神。我觉得我前面的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总是等向导走了一小会儿才走。
几个小时之后,走到一个坡度较小,路也比较"规整"的地方,我真的太困了,于是开始“先看一眼路,然后闭眼走两步,再睁眼看一眼,再闭眼走”,循环往复。大概是是因为路比较好走让人放松警惕更想睡觉。几分钟之后我突然清醒了,并且意识到我刚刚好像做了几个梦。所以这是……边走边睡了一觉?我没滚下山去真是运气好。
天要亮了,是该醒了。

图/Śõpнïę
天边有一丝橙色的光挂在地平线上,意识到按照向导的“完美节奏控制”,应该快登顶了,果然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个豁口,向导说上去就是Stella Point,于是加快速度连超两队人跑上去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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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lla Point海拔5756,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
穿过冰川,离顶峰也就不远了。


图/Śõpнïę
打卡的牌子旁围了很多人,一帮精神抖擞的外国人摆各种姿势,换各种旗子拍了半天。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精神,我只想回到营地钻进温暖的睡袋好好睡一觉。
由于下坡技术一直很烂,下撤时我觉得我已经很认真了,结果还是差点摔倒至少10次,实实在在地摔跤4次。一定是我感受到了帐篷里睡袋的召唤而太着急了。
等所有人都到齐收好东西之后并休息好后,本人也睡了一觉满血复活,精力旺盛到感觉可以再爬一次的那种(口嗨一下,走两步就老实了)。
一路下撤到3900的营地,背后就是我们全员登顶的那座山----在非洲之巅的慷慨接纳下,我们100%登顶率!

图/小海
营地,感觉可以一步坠入云海。

图/Śõpнïę
Day6,出山日。向导、背夫、厨师们最后一次跳起了舞,唱着Jambo Bwana。本i人全程非常害怕被热情的向导拉上去一起跳舞,如果我是一只鸵鸟,此时我一定会把头埋到沙子里(很不幸最后还是发生了,非常恐怖),但也不禁感叹他们每天那么辛苦地搬行李、搭帐篷,服务我们这个11人的小团队,却还能这么开心且真诚地在这里唱歌跳舞。

他们真的能歌善舞,大概是种族天赋吧,图/Śõpнïę
周围的植被逐渐变多变高。林间朦胧的水汽中,是看起来很好走,实则滑得要死的泥巴路,平衡感差而且自知的本人选择一步一步蹭下去。

图/Śõpнïę
当每个营地都能看见的熟悉的圆木牌出现,“congratulations”清晰的印在上面----威士忌线到此结束!拿上我们的登顶证书回城咯!

图/Śõpнïę

游猎,是我想象中的非洲
在城市呆了一晚上,游猎小分队又要“进山”了,不过这次,进的是火山口,而且是坐着越野车。
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名字很拗口,但动物真的多。
一下到火山口平原,就有几只狮子躺在路边。是的,就是路边,打开车门就能碰到的距离。

这松弛感,我家的肥猫都要自愧不如,图/Śõpнïę

辛巴和娜娜!图/Śõpнïę
向导沿着土路一路飞驰,这一路,有长颈鹿、火烈鸟、水牛、角马、斑马、羚羊、大象、鬣狗······以及很多我听不懂的名字的鸟。
这里动物的密集程度堪比动物园了。





图/Śõpнïę
角马,草原,云隙光,符合我对非洲的刻板印象。
甚至我们有幸碰到两个开着皮卡的rangers(类似国内的护林员,但他们专门守护草原上的犀牛),他们带着我们去远远的看了一只犀牛,据说当天基本没人看到犀牛了。
虽然它稀有,但是它有点丑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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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火山口时还有一只花豹从我们前面迅速跑过。第一天就凑齐非洲五霸,什么运气我不说。
晚上住的帐篷酒店那叫一个豪华,尤其是对于刚从山上下来的我们,天天住小小的四季帐,这个50平有水有电的豪华大帐篷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到的时候有点晚了没拍照,偷一张官网的图,但我总觉得我们住的比这个还大,图/Acacia Collections
第二三天都在塞伦盖地转悠。野生动物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相比于第一天的看到一只活物就要拍,现在的我已变得挑剔:除非是数量庞大、带着幼崽、没见过的,或是相对比较稀有的肉食动物,其他那些普通的食草动物的出现是不配打扰我睡觉的。
比如这一大群角马,密密麻麻非常壮观,要是能表演个角马过河就更好了。



(篷篷真的像狮子王里面演的一样,永远翘着尾巴开开心心的蹦哒;还有这群懒得要死的河马,水里一躺就是睡,建议改名河猪)



一些可怜的猎物尸体。所以真的不用担心猎食者吃不饱,图/Śõpнïę)
还有这只狮子,肚子圆滚滚的躺在那,一副油腻大狮的模样,我以为非洲大草原的狮子都像动物世界里说的整天饥肠辘辘吃一顿饿三天呢。


还是母狮子帅!

两只刚出生的小长颈鹿

在喝奶的小角马

花豹,帅呆了!图/Śõpнïę
第四天在塞伦盖地北部,我们一大早就出发去河边等角马过河。这群角马明明就在河边了,但迟迟不愿过河,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刚下了雨今天太冷了,水温不合适。但是这玩意我们急也没用,于是车里30岁以上组在打掼蛋,30岁以下组在刷手机,还有一个向导坐在前面守着对讲机呱啦呱啦地打听哪里还有角马可能要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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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我们放弃了这个地方。换了一个地方,等了一会儿,又放弃,再换地方。
就这么在大草原上游荡,当我无聊得马上进入深度睡眠时感觉到向导突然加速,说是有一群角马看起来马上要过河了。等我们赶到时,河面非常平静,两岸都不见角马的踪影,只有树丛间一辆接一辆的越野车。角马过河已经结束了。
只剩一只鳄鱼拖着一只不幸的角马在河里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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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可惜,不过大自然的那些事儿,没人说得准嘛。
向导似乎是全车最不甘心的那个,又带我们转了好几圈,直到天快黑了,不得不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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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向导又带着我们出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10点我们坐飞机离开前赶上一次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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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角马吃草都吃到离河边一米的地方了,但就是不愿意下水。没办法,我们再不走飞机就要走了,留点遗憾以后再来。
机场非常简陋,没有安检、行李全靠人力搬上飞机,跑道是土做的,且与"候机厅"之间没有围栏。更好笑的是,飞机延误了很久,在此期间有两架稍大一点的双螺旋桨飞机,我非常希望那是我们要坐的,结果他们都丢下我们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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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批又一批人上了飞机,我们的小飞机要是再不来我真的会以为它坠机了。预计起飞时间的一小时后,我们的14座小飞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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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一个小时,它看起来要降落了。这很神奇,因为我很确定下面的不是乞力马扎罗机场。把我们赶下飞机之后,看到一个人踩着梯子开始在飞机翅膀上拧螺丝(他最好是在例行检修而不是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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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乞力马扎罗机场后便是漫长的回国之路了。或许我未来五年内不会再来非洲,但这一次来的体验绝对终生难忘。
不是说川西就看不到这样的云海,旱季枯黄的稀树草原也比不过盛夏的伊犁,只是总该去不同的地方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