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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内燥，被这山里散养的柿饼给熨平了——手工制作，自然挂霜

202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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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行山生活的这大半年，感叹于这里四季的分明。

春天百花次第盛开，夏天绿意葱荣，秋天层林尽染，冬天草木凋零，几乎所有的植物都把能量收藏于树干和根系中。如果再细致体会，会发现，每一个节气的物候都有差别，立冬前后刮了一场风，大风过后，气温便又冷了一分，而小雪节气，太行山真的飘起了雪花。

各种植物，对山里的气候早已非常熟识，它们跟着天地的节奏开花、长叶、结果、落叶。让人想到《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中的一段话：“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

秋末冬初的太行山，满山黄叶即将进入尾声。在春夏秋都不起眼的柿子树，此时成了山坡上的“显眼包”，一树又一树满挂“红灯笼”的柿子树，是此时最美的风景。

说起来，柿子树还真的有点特别。比如柿子开花时间很晚，别的花3、4月开，而它要到5月；再比如，别的树果子先成熟再落叶，而柿子却能在树枝上坚持到下雪也不脱落。

岁寒，然后知松柏与柿子之后凋也——柿子的成熟，也预示着冬天的来临，每年到立冬前后，就是山里人大批下柿子的时候

上个月，我和玲子姐一起去柿子基地拍照，给大家做直播，这也是我第一次到谦益山西的柿饼基地。在远离县城的山谷中，村里的人不多，柿子树都是老树，“散养”在山谷的地边和山坡上。

▲谦益自然田园视频号可观看直播回放

今年，柿子迎来好年景，每棵柿子树都硕果累累。不过果子多了，个头就不那么大了，这些几乎野生的柿子树，大家也不会给它疏花疏果。

当然，个头大小不是问题，有柿饼吃才是重点。

直播时，又了解到，摘柿子要选在立冬前后有其背后的道理：此时的柿子早熟的已经变软掉落，剩下的大部分是成熟度比较高，但是还有一定硬度的。这样，师傅们就能用带着钩子的长杆勾住柿子的枝条，摇晃树枝让柿子掉在地上，但不会摔烂，同时也便于后续削皮。

那天我捡了一个软透的柿子尝尝味道，几乎是吸进嘴里的，清润极了，像喝了一口山泉水，后味有微微涩感。后来看到掉落在树下的柿子好可惜，忍不住又吃了一个。应季又自然成熟的柿子的味道，让人久久回味，至今难忘。

最近看到好多文章在说，今年冬天不冷，人的收藏不够，寒包火。我想，这不刚好柿子就能发挥作用了嘛——其味甘而气平，性涩而能收，实在是天地之间自有的大平衡。

冬天吃自然成熟的柿子，跟着自然的节奏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太行山里的人们如何吃柿子？

柿子皮晒干之后和谷糠一起磨成柿子面——食不果腹的年代，这是村里人过冬的保命粮。芗舍里做饭的阿姨给我带过柿子皮馅儿的包子，没有放糖，但是非常甜，柿皮经过晒干和存放已经没有涩味。

也能直接摘下来烤着吃，今年国庆节我们就带着大小朋友们吃烤柿子，那时大部分柿子还没成熟，只有少数掉在地上的软柿子，用火烤一下，刚好可以抵消一些柿子的寒性。

还有一种用软柿子和玉米面蒸的美食，这边人称其“柿子甜疙瘩”。11月，刚好收了玉米和柿子，村里人家就会做这种节令美食。刚出锅的甜疙瘩，有玉米和柿子的香甜气息，趁热吃很好吃，虽然口感略微粗糙，但十分果腹。

后来我又发现一种本地特色烧饼，也是传承百年甚至更久的道地美食。做饼的老伯是跟他父亲学的手艺，几乎一辈子都在做饼，他的手艺好，要买烧饼就得排队等。等待时，我开始观察他是如何制作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会在面饼上刷一层神秘的“酱”，一问才知，原来是“柿子酱”——柿子酱经过烤制后变得焦甜，是这款烧饼的点睛之笔。

立冬前后，出差回到榔树园，惊奇地发现村里家家户户的房上、门前都晒上了柿子，有的削皮做柿饼便能存放很久。变着花样吃柿子，冬季的餐桌上便少不了柿子做成的美食了。

火红的柿子装饰着村子，也装点着山里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