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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尖艾的故事 | 北纬30度的蕲艾
2021年06月17日

端午时节,家家户户门楣挂菖蒲艾草,用蒲艾煮水淋浴,做艾叶粑粑,谓之可以驱邪辟秽,除劳洗尘,再一饱口福。


作为一株艾草,作用当然不仅于此,她还可以制成艾绒,卷成艾条,炼成精油,作为饮片,用途之广大,于《本草纲目》早有记载,谓艾——

“炙百病。可作煎,止吐血下痢,下部匿疮,妇人漏血,利阴气;生肌肉,辟风寒,使人有子。作煎勿令见风,捣汁服,止伤血,杀蛔虫,水煮及丸散任用。止崩血,肠痔血,拓金疮,止腹痛,安胎。苦酒作煎,治癣甚良……”

历代医家更是大倡“人于无病时常灸,虽未得长生,亦可保百余年寿矣”!一时艾灸盛行于世。


         


《本草纲目》所载者,正是蕲艾。

蕲即湖北蕲春,一座地处大别山南麓,长江中游北岸的小县城,因人才辈出而被誉为教授县。

产自该县蕲州镇的艾,被称为道地艾。

既然是道地,便不得不说一下这里的时空特色了。

蕲春县地跨东经115°12′—115°56′,北纬29°59′—30°40′之间。处于亚热带和温带的过渡地带,降水丰沛,适宜植物生长。

北纬30度是极具神奇色彩的一条纬线。美国的密西西比河、埃及的尼罗河、伊拉克的幼发拉底河、长江均在北纬30度入海。珠穆朗玛峰、马里亚纳海沟也在北纬30度附近。此外,远到巴比伦空中花园、百慕大三角、埃及金字塔,近到现代莫名其妙的鄱阳湖飞机失事、踪影全无的幽灵潜艇,以及“野人”出没的神农架,“万年贡米”也全都处在这条北纬30度线上。这条纬线仿佛汇集了不可预测的神秘力量,令许多现象至今还是未解之谜。


艾草虽然遍布中国,却唯有蕲地的艾,因了这北纬30度,便注定与众不同。


回顾医馆建立初期,应病友的要求,希望有三和出品的艾条。在了解艾条市场、寻访了诸多艾条厂后,我们一直犹豫不决,唯恐引进了不良的艾条,辜负了大家对同有三和品质的信任。


机缘巧合,等来了林源堂神州蕲艾基地的蕲艾。


         


这个基地就设立在蕲春县蕲州镇,地处蕲艾种植核心区,这里才是道地蕲艾的真正产地。

基地完全采用了回归自然的农耕方式。

在追求高效低成本的商业模式里,这种以牺牲效率、不计成本,一切以土地活力和作物健康为目的的耕种方法几乎不会被选用。

然而,在这个种植基地,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农耕方式。

一般来说,蕲艾有三种繁殖方式:

◎ 种子繁殖

◎ 根状茎繁殖

◎ 分株繁殖

常见的会选用根茎繁殖。

由于采用了自然的农耕方式,一切的耕种就不再打化肥农药,土壤的肥力也是利用自然而成,即通过绿肥的播种而获得。


春季里,种下数十种豆科类、禾苗类、草类植物,耐心等待作物长大,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就收割打碎,埋到土里变成天然的肥料,然后喷洒牛粪发酵水。头一年的土地需要反复这么折腾3次,慢慢地,小蚯蚓们会不请自来,使土壤循环活化,沃土深度达到1米左右,当土壤的质量发生变化后,等到当年的冬至,才能埋根种艾。而种下的艾草,一律任其生长,更不去喷洒农药化肥。

当一切就绪,其他的只需要交给时间。你会发现,当你善待这片土地,她给予的馈赠是不可思议的。


         



基地的艾草品种有香艾,有家艾,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九尖艾了。

一般的蕲艾可以长到1.8-2.5米之间,远远高出普通的艾草了。

而基地按照这样的模式,所种出的艾还能再高出一大截来。

特别的是,在农历三月三左右,艾叶就会生出九尖,也就是艾叶边缘有九个尖角,一般艾叶边缘只有5个或者7个。且叶厚而绒密,质润不碎,香气浓郁,挥发油含量1.06%,一般艾草为0.54%。此外,还含有其他艾草所没有的侧柏酮和异侧柏酮两种微量元素,独具明显的平喘、镇咳、祛痰及清炎作用。


         


这农历三月初三的蕲艾,秉了春生之阳,此时采割存放后,可以制成幼童专用艾,能量温和,如同春季里和煦的阳光,适宜幼童的稚阳体质。

而行内人一看便知,这九尖艾是艾中极品了,曾经还作为贡品上贡朝廷。

明代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中记载:

“蕲州贡艾叶,叶九尖,长盈五七寸,厚约一分许,岂唯力胜,堪称美艾。”

原本九尖艾的种植曾一度灭绝,近年来,现代技术又将其重现天下。然而在艾草的种植区域,九尖艾始终是难得一见的顶级艾草。基地九尖艾品相的形成,除了地理气候等因素外,不可否认的就是这不计成本的自然农耕方式了


蕲艾的采收大多选在每年的端午时节。


你会看到,蕲艾的种植采收周期是冬至到端午,这个时间有什么特别处吗?当然有。


从十二消息卦来看,这是从复卦到姤卦的一个区间。在这个区间里,阳爻不断增长,这是阳气从生发到旺盛的一个区间。而蕲艾生长于斯,完全得了天地阳气之助。


端者,正也;五者,午也,阳也。所以,端午实为阳之正也。


端午时节的艾,得天地之阳最为盛。所以,这个时节收割的蕲艾,能量充沛,具有“服之则走三阴而逐一切寒湿,炙之则透诸经而治百种病邪,起沉疴之人为康寿”之功效了。


因此,民间常于端午前后抓紧收割艾草。基地也不例外,每年端午前后十天左右收割艾草。


刚刚收割的蕲艾须及时摊开,在太阳底下自然晾晒干燥,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沤在中间或下层的艾便会自然烧化。这是一种蕲艾的“自燃”现象,一旦烧化,艾的有效成分就丢失了。


经过晒干的新艾,将烧化的枝叶或根部的败叶去净,再压制成长方体,进入储存环节。


而端午当日午时采收的艾会被特殊对待,这个时节采收的艾草,阳气最盛,浑身上下都是宝,这样的艾草便是整株存放。


这种完全采用太阳晾晒干燥的原始方式实在是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行事,否则遇到下雨天,来不及晒的艾草就会损失掉。为了减少损失,基地的工作人员,也练就了一套看天采艾的本领。


我问他们:自然晒干与机器烘干有那么大的区别吗?得到的回答是:机器烘干是利用人工热源短期内迅速达到干燥的目的,往往会造成有效成分的流失。太阳底下晒干,需要时间缓慢干燥,能较多地保留艾草的天然成分。然而最大的区别还是能量来源的不同啊!人工热源怎么与太阳的能量相高下?


于是,当一株株蕲艾收割完后,立即摊开自然晾晒,干燥后才能打包进入存储,等待时间的发酵,把鲜艾的火气杀掉,留下的才是可以疗疾的能量。


其实,存储也是一个大问题。


首先是存储环境。蕲春因其特殊的地理和气候,温度和湿度以及通风都极符合艾草的储存。曾有人做过实验,将蕲艾拿回广西存放,不到一年发现已经风化,艾绒完全抽不出来了。而在蕲春存放的艾草,有的的确能存放至七八年之久。但是,也会因为风化的问题损失大部分的艾绒。


此外,存储方式会严重受限于存储空间的大小。为了节约成本,有的人会将艾草在短短数月内干燥,马上制成艾条再存放,这大约便是能够以低价买入的所谓N年陈艾了吧!


这与艾草直接打包存放有区别吗?当然有,最大最严重的区别就是造成了艾草气味的直接流失


我们在临床使用芳香类药物时,需要打碎的,一般现用现打,最大限度保留其气味。为什么?因为气味就是阴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中药的效用就在于其气味,一旦气味流失了,功效也就减弱了。


基地的工作人员毫不掩饰地说,基地蕲艾就是采割后,自然晾晒干燥后直接打包存放,一年后才取出抽绒,卷制成艾条。真正这样一年陈的艾条,其实功效已经非常显著了。存放三年五年甚至更久的艾草,由于自然风化和存储空间等因素,成本极高。如果要用价格来衡量的话,显然就不是几十元一支的数值了。何况区区三千亩的基地,每年的产量是极其有限的。


同有三和中医馆使用的正是基地一年陈的清艾条。用过这种扶阳艾的人都知道,这只直径2.5CM、长度约20CM的清艾,易燃而持久,热穿透力强,散发着自然的植物清香,没有刺鼻熏人的气味。如果配上铜制的灸盒,每次截取3厘米左右的艾条,就可以燃烧一小时左右。这样一只艾条竟然可以使用6次左右。常常有病友惊呼,这太划算了,每天灸半小时还很暖,自己灸完了再给家人轮流灸……


有道是:“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蕲地的艾,北纬30度的光环给她赋上了神秘的色彩。然则基地蕲艾的真正神奇之处,是褪去北纬30度光环后,林源堂人渗透在蕲艾的一生里,在栽种、收割、存储、炮制过程中的一点一滴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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