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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游记 | 十一“ 亚丁大逃亡 ”启示录
2025年05月26日
在过往的推文中,我习惯于隐藏自己的个人样貌,努力以客观、抽离的写手角色,来与大家分享关于户外的种种。

这篇小文本来想写了发在自己私人账号的,因为铁定会得罪人,而且于工作人员的身份而言,显得非常不专业。

但是今天,我想任性一把,以乌木自己、而不是领队和编辑的身份,来与对户外抱有热忱的你们唠一唠。‍‍‍

在稻城亚丁。图/郭郭‍‍


怕什么,来什么……

今天的推文,原是预定了写欢乐的亚丁大转带队游记的。

鬼知道我有多看重这次的行程。心心念念的国外线路走不了,十月的亚丁成了今年关于深入山野的最大期待。

9月29号,中秋节,全队22位队友5位领队在川西稻城县日瓦镇集合。统计信息的时候发现正好是一位队友的生日,我们特意提前定了个生日蛋糕,氛围很和谐,所有人都对明天开始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如果你有关注过今年十一的户外圈动态,可能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9月30号当天,据称因某户外团队在其中一进山口处冲卡,与景区管理人员发生矛盾,景区管理人员将情况上报,高层决策后调动执法队,专门上山围堵驱赶户外人员——这招杀得所有人措手不及,亚丁“哀嚎一片”。
当天及之后几乎所有徒步团队“全军覆没”,甚至还有队伍前队进了山、后队被拦截在景区,至于偶然上了山的,也要承担被管理人员巡视后强行驱赶下山、然后计划全部打乱的风险。

小红书截图。

现在说起来,不过是可以一笔轻松带过的故事。

但在当下、在地方高层领导决策之前,所有人都被笼在不见五指的云雾里。

时间:9月30号中午

状况:行李物资已提前一晚运送进山,所有队员到达景区,进山口被拦。

队员:当晚的波拥错营地为行程亮点之一,很多人怀有期待,希望一试。
消息:上午有团队冲卡,管理人员已上报高层;有消息称可能会在当晚派特警上山,未定。

其实依经验,当天下午可以从其他山口进入,但地方高层究竟如何决策、特警是否真会当晚上山清人,即便当晚不清,是否会第二天会清……种种预设,都无从即刻验证。

我们只能不断对外联系、打探消息,争取第一时间获得可靠信息。

只能等待


当年乌孙,再次翻过风雪中的阿克布拉克达坂。

等待,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2021年十一,乌孙天堂湖,从南疆进山蹚了两天60多次冰水、翻了一天达坂的小伙伴们正在雪中煮茶,却突然获悉伊犁疫情,从琼库什台处即被隔离14天。‍‍‍‍‍‍‍‍‍‍

为了能让所有人按时返程、不被隔离,只能掉头往回——再蹚两天冰水、再翻一次风雪中的阿克布拉克达坂。

对于队员来说,不过是做了个决定往回走,纵然扫兴,也别无他法。

但对领队来说,每一步都是赌局

——万一继续往前走,三两天后琼库什台又不隔离了呢?万一掉头往回走,两三天后南疆的出山口也开始隔离了呢?万一因为领队有伊犁轨迹,就要把所有队员都隔离了呢?……

掉头往回走的三天里,我们预想了无数种可能性;而每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可能,都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吃完羊肉汤,大家聚在一起烤火取暖。‍‍

出山前一晚,我们炖了几盆新鲜羊肉汤,大家都说很鲜美。我在味觉上也能知道它的鲜美,却无法从情感上因此愉悦起来。

做出在出山口处让队员先自行出山、有伊犁轨迹的领队们原地等待天黑后再出山的决定后,我和主领队白狼不断对外联系,联系后勤、联系路上偶遇的其他队伍,力图从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中,为我们的决策增加让人安心的砝码。
几乎一夜难眠。

徒步中国的所谓“名气大”?‍‍‍‍‍‍

现在,在亚丁,这种熟悉的让人讨厌的“等待”又来了。

主领队晓东不断对外以及在现场与可能的知情人士沟通,获得关于领导决策可能性的判断。

纵然扫兴,队友大多还是选择了听从领队安排,先在亚丁景区冲古寺附近自行游览,等待领队消息。

亚丁景区冲古寺。图/乌木

带队这么多地方,突发状况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我一直觉得,途中出现任何突发状况都能承受,于组办方而言,大不了就是白干或者血亏,只要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这不属于不可抗因素”
“是你们关系没打点好没计划好”
“叫你们董事长直接给甘孜旅游局打电话”

但在听到上面这些话的时候却没绷住,瞬间破防,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裹挟——对不起,但是,真的,户外圈的影响力暂时还没这么大。

甭说旅游局,单对景区而言,人家动辄每天上万的客流量,并不稀罕几百个户外人的造访。‍‍‍

“我们给景区带流量的呀”

这种话也就跟对方沟通的时候说一说,可千万别当真。相反,景区会嫌弃你可能给它带来的事故负面影响,以及危机公关成本。

诚然,作为正规资质旅行社和户外俱乐部,我们常会有一些与当地旅游局合作的项目,比如之前的南疆沙雅行程,但终究是太少了。‍‍‍‍‍‍‍‍‍‍‍‍‍‍‍

相比于费心竭力地去折腾一些针对我们户外小众群体的活动和线路,各地旅游局更省心省力又安全的选择,可能是去修建更完备的景区、去构建更赚钱的区间车……‍‍‍‍‍‍‍‍‍‍‍‍‍‍‍‍‍‍‍‍‍‍‍‍‍‍‍‍‍‍‍‍‍‍

而徒步中国的所谓“名气大”,不是因为它能只手遮天,调动所有景区和政府关系,影响旅游局的决策,而是因为它的专业和服务,以及应对突发状况时的态度。

一艘船再大,也始终是一艘船。

它控制不了海浪的方向。

它只能努力载着大家更平稳地驶向远方。

十一队伍在亚丁。图/乌木

亚丁景区。图/乌木

这么管理,真的安全吗?

国庆这一趟,我们见了太多的凌乱仓皇。

  • 背了几十斤的重装包,奔赴几千公里,交了几百块的景区门票,然后被拦在进山的第一步,国庆计划全打乱……‍‍‍‍‍‍‍‍‍‍‍‍‍‍‍‍‍‍‍
  • 打游击似的上了山,在波拥错营地附近东藏西躲,海拔4700米,高原十月寒风,高反和失温如影随形……
  • 被前方营地有人挂了、特警上山清人的消息蛊惑,刚翻过海拔近5000米的垭口又要原路返回再爬回去……
  • 担心马帮被扣押,折腾了一天睡不了一会又要凌晨起来赶路……
  • 担心人被驱赶,临时从不熟悉的线路下撤,一路战战兢兢……‍‍
  • 原定十几公里的日程,生生赶路成一天二三十公里,人都累崩……
我们相信,景区最初突然采用强硬手段驱赶,是为了确保十一这个万众瞩目的日子不出乱子。
但,这样的管理措施,真的安全吗?
有点户外常识的人都能看出,以上山中徒步者的种种仓促遭遇,随便拎出来一项(除了第一项),都有着致命的风险。

所幸,上面的仓皇,我们的队员都未曾经历。
9月30日下午一点半,领队召集所有队友,在冲古寺附近告知当下详情,并给出当天景区好好游玩休整,住宿香格里拉镇(日瓦),第二天,即10月1日从亚丁北线进入、绕开波拥错,正常进行后续行程的Plan B。
在顶风上山、可能于海拔4700米处半夜被驱赶、最终导致后续计划无可挽回的冒险,和更为稳妥的Plan B之间,大家选择了后者
若有不满临时改线的,我们也提供了全额退款、已产生食宿景区费用无需补缴的政策,至于线路临时改动所产生的酒店住宿、临时调度车辆、餐费、马帮改线调度费用等等,则由组织者徒步中国承担。
但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意外正在排队赶来……

9月30日夜,出香格里拉镇约十几公里的路上突发塌方!
领队凌晨四五点前往现场查看情况,等待当地挖机介入时间太过漫长,于是临时从塌方两侧分别找车接驳,大家快速步行通过塌方路段。
四五小时山路越野颠簸,终于抵达新的起点嘎洛村。

辗转路上。图/阿布

此后,领队又临时从村里调度摩托车,把大家直接拉到当晚的营地茶贡牛场。

这个被其他队伍戏称“摩托中国”的决定,其实是因为原定通往茶贡牛场的路上也有一段塌方——若是徒步,需要队员走近十公里上坡路,考虑到当天时间和队员体力,是断然不会让大家抹黑行山的。

毕竟,10月1号,摩托抵达营地时都已是下午五六点。

然而,成功进山,并不是安稳的开始……

营地当晚。图/乌木

营地一早遇见云海佛光。图/绿水青山

所幸当晚的茶贡营地十分惊艳,我们也最终在合理的时间和强度下,完成了转山余下的60公里路程。

列出以上行程种种,我想你大概看出来了,在各种人为和意外因素的“追围堵截”面前,我们的自虐型户外,很被动。

而国庆亚丁几百号人的狼狈,正是无意撕下了当下国内户外处境的遮羞布。
来自小红书。
户外一如战场

行程的相对圆满,的确很需要一些运气,但每一个决策背后,也都需要领队对当地情况的把控和探索。

组织方和领队,对于一趟行程的完成度至关重要。

进山不久,10月2号夜,杂巴拉垭口下方营地,领队们就先从前方友队获悉了一些传闻,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次日,10月3号,整条线路的徒步者都被“前方新果牛场营地有人高反去世”、“警方接到报警后又开始进山清人”的传说迷惑着。

每走一步,仿佛都是在往沼泽里更陷一步。一路人心惶惶。

亚丁途中。图/乌木

消息是反方向过来的人带来的,口口相传,事故细节越传越逼真,以至于后来听到”前面有人吐血了“的传闻,一时间不知道该是惊吓、烦躁还是心疼。

马帮最先被吓到。

中午12点,翻过杂巴拉垭口,是一处开阔平整的备用营地。这里距离传闻出事的新过牛场营地,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路上很多队伍的马帮不敢再前进,当然,我们的马帮也不例外。即便承诺了一匹马一千的罚款可以由我们来交,马帮仍有惧怕的理由——“那你们能代替我们被拘留吗?”

1点,队伍越聚越多,放眼望去全是停滞的人马。
我在这片没有信号的山野蛮荒之地,体会出了一种古战场的感觉。

这里,不久后聚满了人。图/乌木

召集开会,此行必修课。图/乌木

山风一起,绚烂秋色顿觉萧然。

已近下午,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做出决策。我们迅速搭起供队员休息的大帐、烧起热水、买来马帮库存的所有可乐,再次召集队员开会,并在会上给出当下的最优选择

——联合同期的另外两支“友军”,三支队伍共出两位脚程快的领队、一位有权威的马帮,轻装速穿,去前方营地打探情况

1点半,“探子小分队“出发。

我们留守等候消息。原先聚集的众多人马也开始渐渐散开:有的临时改线下撤;有的轻装变重装,脱离了马帮继续前进;有的转身再次翻越上午刚翻过的杂巴拉垭口,看着就让人绝望……

新果牛场营地,我们来了!图/乌木

新果牛场营地。图/乌木

3点,对讲机里传来前方”探子“消息,前方安全,收拾出发!

休息处就剩了三支友军,仨队伍或少了主领队、或少了马帮负责人,此时聚作一股,相互照应,一起前进。

记住,这是10月3号。

次日,10月4号,历史重演。因为据说前方蛇湖营地又有人出事、有人阻拦。当天下午,考虑到翻垭口难度及时间问题,安全起见,我们就地扎营在了蛇湖之前的蝴蝶石。

蝴蝶石营地。图/乌木

营地晚霞。图/乌木

就在领队晓东嘱我看好营地队员,准备再次前往查看情况时,恰好遇见送人下撤后返回的两位马帮兄弟,确认前方安全可前进,这才免了往返奔波之苦。

而马帮兄弟所送的下撤小哥,就是前一天新果牛场被传言高反挂了报了警,警察上山,因此吓退无数人的亚丁传奇……

晓东和其他领队提前勘探时,遇到独自重装穿越、因高反加摔伤被困新果营地四天的小哥,提供了一些救助,并在当晚帮忙沟通马帮紧急送人下山。

你看,良善终究不会被辜负。
现场及施以援手的徒步者们,来自小红书@肥兔肥羊。

之后,5号过蛇湖驻卡斯牛棚,6号下景区住亚丁村,行程无大问题,却开始了一路的风风雨雨坏天气,心情虽稍缓,风景却无从得看,还要担心雨雾中队员会不会走错路。

因为少了前期波拥错一整天的休整,我们比原行程提前一天出山。

7号,为了圆大家看波拥错的期待,两位领队带大家再次轻装往返波拥错;不愿太过折腾的,则随另两位领队前往景区牛奶海、五色海。

大概天可怜见,当天天气很是配合,两支小分队都如愿邂逅了期待的景色。

牛奶海。图/乌木

亚丁景区路上。图/乌木

亚丁景区路上。图/乌木

户外这份差事

行程最后一天,再次回到景区,一切近乎尘埃落定,紧绷了一周的神经也终于舒展开来,我这才得以用欣赏的眼光来看亚丁。

阳光下的亚丁真美啊!

快乐像冲古寺的金顶建筑一样闪耀着、像牛奶海的湖水一样荡漾着。

啊,我好快乐!虽然它如此短暂。

让人爱恨交加的亚丁。图/郭郭

牛奶海旁。图/汤圆

我知道这当然是我自己的情绪调节问题。对于习惯按计划有序执行的INTJ型人格来说,未知的动荡让人又向往又难受。

若是自己走,当然可以视一切为故事;但于带队工作而言,任何变数都是事故

途中每一个意料之外的抉择,都是一次赌博,都是每走一步就更沉一分的心理负重。

对不起,对不起在波拥错被驱赶的徒步者们。

但是,真的,在途中听说特警真的上去清人时,我和其他领队曾一起”鼓掌相庆”,当然不是因为庆祝你们被抓,而只是庆幸自己队伍的抉择,庆幸能更好地跟队友交差。

这份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持续了整个动荡的行程。当然,我要努力表现地气定神闲。

队伍里伙食很好,领队们想尽法子炫厨艺,因为比预计少了一天在山里,物资富余,我们甚至在最后一晚豪整八菜一汤。
但是结束后回到深圳一上称,自己竟比出发前少了五六斤,大概就是过于紧张的影响吧。毕竟,于我而言,亚丁难度并不大,是可以全程撑伞慢慢走下来的(有点装,不要学,主要垭口等人时挡风用)

最累的当然还是主领队晓东。既要刺探敌情作“探子”,深入炊帐作“厨子”,又要沟通劝说作“说客”,判断决策作“将军”……几乎难得休息。

如此强度的工作,真的很赚吗?

不如看一位户外小伙伴@阿龙晒出来的结算单:

真正"操着买白粉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
每一次行程意料之外的些许变更,于队员而言,主要影响心情。但对负责任的户外俱乐部来说,猝不及防的新增酒店费用、马帮调度费用、交通调度费用、餐饮费用……都会导致实打实的“白干”。
比如亚丁行程变更第一天,单就让队员坐了会儿摩托上山这一项,就一人300块;至于临时新增的国庆香格里拉镇和亚丁村住宿,当场现金支付,不可取消。
我当然知道,这是“交易”本身的风险和责任所在。

但户外这份差事,没点真心热爱,真的很难持续干下去

借用小伙伴朋友圈一句话

有限的收入只是一方面,还有来自情感的冲击。

2019年加入徒步中国之前,我自己玩了五六年户外。过往的所有经历,甭管顺利的曲折的,我都觉得是开心的,也很幸运在过程中结识了很多好朋友。

很多人都说,很羡慕我们,把爱好作成了工作。

我并不想给大家营造太多关于憧憬的彩色泡泡——工作,只是工作,它的首要旨意在于专业性和完成度。

心情,是变幻莫测的附属品。

任何猝不及防的封山政策、追围堵截、疫情因素,以及每次队伍里不可理喻的队员……都会不断蚕食人对于“工作”的热情。

前两天发过一篇《十一所有徒步人的心声!》,说实话,是十一之前写的,写的时候心里满是欢喜,调动了所有过往经历中的欢乐记忆。3月的林芝徒步大会,6月的喀拉峻50公里、7月的他念他翁……都是关于天时地利人和的完美体验。

但“亚丁大逃亡”出山后,再去品味那篇小文中的欢喜,觉得有点恍惚。
把户外当成工作后,我认识了很多“最可爱的队员”,却也很难再结识属于自己的朋友——“工作”的属性会在领队与队员之间建立一道天然的分隔,比起“朋友和情感”的诉求,我更在意“领队和专业”的考量。
当然,这可能只是我自己个人认知的问题,是我给自己编的笼。
但不管怎样,现在,我依然在这户外这个行当因为我知道,一切经历里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过去,而我,始终热爱自由和山野。

因为爱,它便不只是“工作”,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图/阿乐
我相信,这种爱,适用于所有徒步中国的小伙伴,也适用于所有靠谱的地接领队。
你或许并不清楚,户外领队们并不都是体育和旅游学校出来的。
学计算机的、学会计的、学金融的、学建筑的、学电气工程学过什么不重要,正在爱着什么才是关键。
我当然无意吹捧这个行业的人就一定都是怎样,不负责任的领队和组织比比皆是,徒步中国本身,也有许多需要不断完善的地方。这也是我们每次活动结束后都会发反馈表诚挚请大家批评指正的原因。
毕竟,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专业、优秀的户外领队并没有那么多,我们正在不断筛选和扶持

当下国内的‍‍‍‍‍‍‍户外环境,也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静水行舟,而是一场场风浪中的博弈。

亚丁五色海旁见到的雪崩。图/乌木
中国山野的最终归宿

——景区和区间车?

在不规范的动荡中,你会不知道因为什么神奇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错失一些遇见。

今年国庆希夏邦马无商业团队进山。你猜,是因为什么?

这我是没想到的。图/乌木

至于当地因为怕出事或者想修景区而说封就封,则是再正常不过。
是的,库拉岗日也暂时封禁了。

一条徒步线路,经过前期的考察探索、中期的当地沟通与不断完善,后期一纸封禁,说没就没。所有前期探索、策划、沟通、宣传等等皆成沉没成本。

然后,一个成熟的景区出现了。

但,靠近山野的方式就只有“区间车”和“栈道”吗?‍‍‍‍‍‍‍‍‍‍‍‍‍探索、安全和保护之间就是永恒对立的吗?‍‍

小红书截图。

我并非在此声嘶力竭地质疑,而是真诚发问。

当牛背山变成“牛贵山”,当天堂湖上空观光的直升飞机往来盘旋……我知道,那些曾经“圣洁”的地方已经不复存在了。

山水还是那些山水,关于山水的静谧和原始,终成眉间的朱砂痣
——美艳依然,却入不了心。
户外的确在发展。
小红书等全民新媒体平台让更多人知晓了户外,但博主们靓丽的照片并没有告诉观众直面真实的荒野应该多严肃、多专业。

当小白们意气风发背着包就独闯天涯,在本可以避免事故的各种线路上失联、出事、报警,对户外人以“安全”为名的游击战和封山就开始了……

图/凉爽

为什么让更多人为少数莽撞无知者买单?围赌和驯化,就是最应该的作为吗?
成年人当自然怀有敬畏之心,也有考量风险和对自己生命负责的义务,即便万一出事,也是一种个人选择。
建立准入标准、提供合理庇护、构建有偿救援……对于忌讳的“出事”,除了“封”和“赌”,官方可以做的事情,其实很多。
至于嘲讽如此纯粹是“吃饱了撑的”的人,嘿,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除了活着本身,都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做的。

我相信,户外已然是当下的一束光。

但,这光束何时才能具有真正耀眼的力量,尚未可知……

图/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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