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丽,伙伴们都叫她韩姐,谦益牡丹江石板大米基地的负责人。
东北人有个共同一个特点——会唠嗑,和韩姐聊天就感觉特别亲切,没有距离感。她说,我是把水稻当儿子在养。
韩姐的爷爷是农业技术员,是那时村子里受人尊敬的农业专家。
爷爷退休后,韩姐的爸爸也种起了地,城里面地少,他就去找一些犄角旮旯的荒地,自己开垦,自己做农家肥,种植各种蔬菜。以至于在韩姐的记忆里,去菜市场反倒成了件稀罕事。
韩姐成家后,父亲经常一个人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从郊区骑到市中心,把一兜兜自己种的蔬菜送给她。
父亲带过来的菜份量很足,自己家吃不完,她就分给邻居,大家吃过后连连称赞:“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只要你爸种,就给我们留着,我们买来腌酸菜。”
这菜是父亲每天精心侍弄,用鸡粪饼肥从小苗开始一点点养大的,韩姐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周围人看来竟是这么难得。
吃惯了父亲不用农化种植的蔬菜后,韩姐发现,普通的蔬菜已经难以入口了。

“这事儿有意义,我必须去做”
受爷爷和父亲的影响,韩姐一直心怀一个田园梦。2011年,她辞去了销售工作,加入了一家农业公司,成为公司的第一名员工,开始扎根农村。然而,这家公司并没有满足她的期待。老板更关注农业补贴,对实际种地不上心,最后竟拖欠了农民种地的费用。到了年底,韩姐气不过,擅自把工钱发了,因此和老板产生冲突,离开了公司。后来韩姐接触学习了国学,传统文化让她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人与天地自然本就是一体。做事要顺应天时,感恩天地,敬畏自然,敬畏生命。”恰在此时,谦益也正在东北寻找新的水稻种植基地。通过克山基地的亮哥介绍,韩姐与谦益一拍即合。“当时连工资多少钱都没谈,就觉得这事儿有意义,我必须去做。”黑龙江牡丹江宁安市,一个东北小城,因为响水大米的名号全国著名。这里临近镜泊湖景区,自然环境优越,还有着肥沃的黑土地和独一无二的火山岩石板地。水稻种植在火山岩石板地形成的腐殖土上,所以也叫石板大米。
牡丹江4月份播种的时候气温还很低,乡亲们甚至还会穿着棉衣干活。害怕秧苗缓不过来,韩姐早早和基地的伙伴们一块搭建了大棚,在棚内升温育秧,这在当地是最早的。因为不用包衣剂等药品处理种子,每次翻开秧盘,都能看到很多蚯蚓,苗上挂着蜘蛛网,甚至还有抱着卵的小蜘蛛在苗间爬来爬去。东北温度较低 需要密封的拱棚来保持育秧温度 所以在育秧前会架“暖棚”
韩姐信佛,在每个暖棚里都放了一个唱佛机,希望用自己的正念帮到小秧苗。韩姐相信,我们对稻苗投入的所有关照和爱护,会帮助秧苗生长得更好。这样生长的水稻是有灵性的。也许是佛经的庇佑起到了效果,当地农户都说我们的秧苗是出得最好的,特别壮实。渐渐地,就连不少乡亲们也开始效仿,在自家稻田里放上唱佛机。种植在这里的稻花香水稻,韩姐撒的都是食品级的豆饼肥,还能看到田里有小鱼在吃豆饼,鸟儿也纷至沓来。当地村民看到后不理解,“这么好的豆饼,洒田里不浪费了?”
但正是这些饼肥,让土地变得松软而富有生机。给基地机械除草的师傅都说:“很喜欢走在你们田地里的感觉,就像踩在松针上,很松软很舒服,打农药的地都板结,很硬。”韩姐说:“我的孩子我一直培养的很好,虽然不能说多有成就,但是他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现在他已经独立了,我就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土地上了——石板大米就是我的第二个儿子。”坚持做自然农法水稻,既要承受老天带来的风险,还要承受来自周围人的不理解。不用农药化肥的方式在当地特立独行,曾有一位基地的大哥说:“我16岁就开始种地,你们这么另类,科技这么发达竟然不用有机肥、化肥、农药、除草剂,这样种地不得赔死呀。”夏天杂草疯长,不用除草剂,只能几十个上百人齐上阵拔草,打除草剂的村民也很不理解,每次除草都上这么多人力,还不得把钱都赔完了?种水稻才能赚几个钱啊?就连韩姐有时候也会感叹,在这干活需要定力,即使咱们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周围的闲话多了也能把人‘淹死’。”面对不理解,韩姐也不多做辩解,只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件农事,基地周围乡亲有困难了,韩姐和伙伴们也都尽可能帮助。
种植石板大米7年来,乡亲们对韩姐和伙伴们的态度,从最初的不信任,变成了敬佩,不少乡亲们也开始在自己的田上尝试不用农化种植,自己亲手去除草。他们说:“我看你们这么整,今年我也决定不打药,用手工除草试试”。帮忙拔草的乡亲们感受更加强烈:给别的地方拔草,不戴手套,手都“烂了”。在你们田里,就不会,而且田里的感觉很舒服。好多阿姨说:“我回家真替你们祈祷,祈祷你们公司越来越好,我们明年还能来拔草……”韩姐说,每一场收获都来之不易,所有的努力相信老天都看在眼里。
近两年极端天气频发,水稻生长经历了更多磨难,前两年倒春寒频发,冻坏了不少秧苗,基地的伙伴们穿着棉袄干活,也有被冻发烧了的。今年的夏天又遭遇了暴雨,附近几个村子都发了洪水,韩姐自己家也被水淹了,只好在洪水过后一点点冲洗清理。不少农人整片整片的水稻全部被淹,几近绝收。好在基地地势较高,算是从天灾下逃过了一劫。秋收期间赶上断断续续的阴雨天气,一下雨刮风,水稻就要损失一部分。韩姐今年一次性找来了9台收割机,夜以继日地抢收,连收割带烘干,忙到没有昼夜之分,只能抽空补觉。看着水稻终于颗粒归仓,这份收成,是对所有努力的最好回报。韩姐感慨,“其实我们每时每刻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面前都有可能加上一个更字,但我们悉心接受当下——老天赐予的便是最好。”
怎么才能种出好大米?有人说要靠优良的种子品种,有人说需要独特的地域禀赋,但是我想,最重要的还是人:一碗真正的好米饭,背后承载的是无数个日夜里,农人倾注的心血与期待。正是有许许多多像韩姐这样的农人,有他们对水稻的坚持与热爱,那一粒粒稻米才能在秋日带着阳光的香气,飘进千家万户的餐桌。金色的水稻,清晨的露水带着阳光的香气
牡丹江基地较远,韩姐经常把基地动态和新鲜事写在日报当中,读韩姐的文字,仿佛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