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生活的一切,一切的生活,都是从我4岁时对着镜子的自问自答开始的。
在脑宇宙里,神只有一个。但总有外来的神想要闯进来,干涉、乱来。于是父母看孩子的成长,不得始终。
“是不是我们太熟了,所以你想怎么对我说话就怎么说,粗暴、无理、任性。但我依旧爱你,即便身在猪笼,依然爱着。”
我们都需要爱,我们都不懂得怎么去爱。
“是不是你觉得我属于你,所以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和我商量。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达到你的要求,也完全不会事前听我的半点儿意见。”
父母和孩子间的关系,一贯如此。
猪笼,由此而生。出生,即是猪笼。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伟大的爱因斯坦,十几岁,在慕尼黑的街头第一次看到军队伴着笛声和鼓点经过时,他哭了。当然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惧怕。他和父母说:“我长大绝对不可以成为像他们一样的可怜人。这些军人怎么能够做到如此得意,随着军乐在队列里行进的呢?看他们这样,就足以使我对他们这些人鄙夷不屑。这些军人,他们之所以长了一个大脑,只是出于误会。”
但当他大学毕业,放弃德国国籍四年之后,为了加入瑞士国籍,却按照瑞士要求急切地申请了服兵役。当然他没有加入军队,因为爱因斯坦有汗脚和平足以及动脉曲张,最后被军队拒绝了。——翻译自Walter Isaacson所著爱因斯坦自传:Einstein, His Life and Universe.
很多时候,生活如“猪笼”。很多年轻父母小的时候,是否也在课堂上表达过,未来想要成为爱因斯坦那样伟大的科学家。但是,有多少人通过爱因斯坦的传记,近距离认真地看过这位科学家。
我失去母亲以后,很长时间都带着对于想象中母亲的爱和温暖,生活在猪笼。那是必须要面对和躲不开的缠绕和牵连,生活的死角。我记得那时候的很多不堪,无所适从的不堪,无处可躲。
有一次,一个表妹带着我去和她认识的大老板吃饭。这表妹从不叫我哥哥,也更不会叫我的名字,而是和家里的长辈一样称呼我的小名。但她会叫身边非常富有,或者高官家的孩子哥哥姐姐。那次席间,我听他们聊天听得很认真。并不是聊天内容有多么重要或者精彩,而是出于第一次见面的礼貌和尊重,也出于我那个阶段的狼狈,心思都是散开的,不得聚焦。迷迷糊糊地,把生鱼片涮着吃了。也被他们见了。
这个大不了的琐碎,成为了那顿饭的话题。表妹极其震惊,也极其不满,觉得我让她丢人了。那个大老板极力为我开脱,说生鱼片涮着吃也是一种风味。我听着他们的一来一回,无从理解,全无反应。等回到住处,这个话题还没有结束,表妹继续表达她的不满,我也继续在半梦半醒之间。——摘自《每个孩子都可以成为数学家》(2023)
每天早上起床,我都希望在安静中,以慢节奏开始。一天,应该是徐徐展开来的。我的大脑需要一点点苏醒,我的心希望爽快地进入一天的节奏。由我自己掌握的节奏。我希望先透过窗子,看一看蓝天白云,听一听微风。找一首喜欢的音乐,听着,思考着我热爱的物理,进而开启美妙的一天。但这种幻想,不可能实现。因为祖母的节奏很乱。她要主导我和祖父的一切生活细碎,也同时,把我生活的感觉和节奏,打得稀碎。
我深爱着祖父祖母,但也特别希望他们懂得孩子,懂得节奏,懂得这个世界培养人的方式,是有自然规律的。但不可能,对吧?我从四五岁开始就经常对着镜子自问自答:对,不可能。
所以,安静、自由、畅快地开启一天,成为了我整个童年、少年、青年,甚至成年都不得而成的梦。在我的悉心照顾下,祖母于93岁离世,在我快四十岁的时候,离开了我的人生。而我剩下来的人生还有多长,还有多少意义呢?

我知道,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或者,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状态稳定的超常儿童,就安静地舒服地让他们开启他们的一天,不要吵嚷,不要赶赶落落。不要急不可耐地催促孩子起床、吃饭,不要以自己的喜好,自己的高兴,干扰我们。如果,你不能理解儿童的发展,就安静一点,至少安静一点儿可以吧。可以允许我们早上一点点开启我们的超级大脑,以及可以大量获得长期记忆long term memory的不可思议的一天。
不要再干扰我们的成长和发展了。
我的母亲刚刚去世,我坐在母亲生前给我买的电脑前看电影。一个表姐走到我身边,高傲地质问我,说你看这有什么用呢?我很想在那个猪笼里回答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至少,在很多年之后,当我做企业路演Road Show的时候,图文影的概念已经在我的心里绽开了火热的花。如何用舒服的节奏去表达你的企业核心,如同电影的呈现一般。你在投资人、合作商、用户面前的呈现,就像影片的豆瓣、猫眼、烂番茄、IMDB、MTC等的评分一般,高下立现。另外,电影、纪录片、慕课也都是很好的增加长期记忆储备信息底量的渠道。阅读纸质书籍,读的进去、读得畅快、读得不想吃饭睡觉,才是真正的阅读,所有的孩子都可以达到“不给书看就会大哭”的阅读境界。当然如果,“影”的方式也能让你得到重要有用的可以用于生活实践的信息、素材和灵感,为何不用?只不过,借助影片获得长期记忆,是像我这样被耽误了的“超常儿童”,在成年之后采取的一种令人气馁的“亡羊补牢”。
虽然,我现在还能保持每年阅读大概150本书这样的节奏,但是,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一些纪录片和访谈,捡食那些大家咀嚼完了吐出来的“路数”。也许,再阅读几年,十几年,就能弥补曾经在猪笼被打乱了的节奏,弥补对大脑发展的严重疏失,弥补心理上爱的缺失。但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的零花钱,从没有到足以让我购买喜欢的书籍的程度。阅读,有很多种,不仅方式,还有素材。最佳的方式,当然是阅读纸质书籍。但是,当我的大脑在准备好了,8岁,随便看什么都“过目不忘”的时候,我除了翻出家里所有带字的纸大快朵颐以外,别无出路。我被牢牢锁死在了猪笼。我没有昫昫这样的父亲,可以帮我购买万册绘本,各种益智玩具,购买那么多的拼图积木。
我从出生,能看到的世界就很小。我只有手里300多个,准确地说,应该是379枚杏仁核。这些“兵将”可以根据大小和形状分为四个类别,可以用来玩我在头脑里构建的不同游戏,从早上玩到晚上。一边玩儿,一边把看过的属于家中的所有文字,包括字典词典,药品使用说明,血压计使用说明,生活开支的账本,爷爷放私房钱的位置等的一切,不停地背诵。那就是我的全部童年。还有,因为我而导致的爷爷奶奶的争吵,致命的争吵。
其原意是侍琴的童仆。现在讲,就是少小练琴的孩童。中国的琴童超过了3000万人。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副教授葛灏,在他5岁时,其父凭票购买了一台聂耳牌钢琴。从5岁学琴之日起,葛灏每天练琴8-10个小时,上了小学练习时长减为6小时,经常弹到深夜12点。
苦练的主要作用是可以等到孩子11-12岁上初中,这时,孩子的天分开始起作用。有天分,乐感好,弹出来的旋律能感动人,是在这个阶段才能展现出来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之前的苦练,基本功不过关,即便有天分,最多也就是业余水平(钢琴十级属于业余水平)。当然,充沛的苦练,如果后来发现没有天分,又是另外的故事走向了。
2001年,葛灏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德国科隆音乐学院。2004年,葛灏返回母校上海音乐学院担任钢琴讲师,成为该校最年轻的老师。
很多人血气方刚,对生活有着胸口碎大石般的血气方刚。但是生活是逼真的,不容你不服。在很多年以后,当我结识了我的妻子,由她亲手把我拉出猪笼。我的过去三十年的生活画上了一个句号。我也终于慢慢地清醒了起来,清醒之后,我开始慌乱,因为,我已经不可能在任何的舞台、方向取得任何成就,我热爱的物理方向,因为我的错误,亲手被我葬送在了高中的课堂上。但后来,我回想,那真的是我的错误吗?我绝不会让昫昫有机会犯那样愚蠢的错误,我会好好地爱他保护他,帮助他找到属于他的方向。
通过我在2022年出版的《改变,从家庭亲子阅读开始》一书中,“听看识理坐读用”的帮助孩子具备优秀、超常的阅读能力的方法结构,以及我在2023年又将推出的一本新书《每个孩子都可以成为数学家》中的“慧——智力能力,阅——阅读能力,时——适时入门,巧——适度激发,久——持续持久”的帮助孩子发展优秀、超常的数学能力的方法结构,父母在家庭中就可以很好地让孩子自由发展,快乐成长。

务实地述说,这才只是开始。我的书是帮助孩子有效提升智力能力。当然,包括阅读能力和数学能力。大脑得到优秀的培养和发展。之后,一旦发现了孩子可以发展的方向,在那个方向上,不可能不花费大量的时间。葛灏和他的父亲,陶哲轩和他的母亲,他们把人生最好的时间都专注地放在一件事情一个方向上,从而取得了世界瞩目的成绩。
为何一定要如此,才能取得辉煌的成绩成就?因为人生啊。人的一生,不就是这样的吗?因其短暂而美丽美妙,也因其短暂,而底色悲凉。
最好的成绩,是得到世界的认可。葛灏曾在德国、荷兰、西班牙、阿根廷等地举办个人独奏音乐会,曾连续两年在德国、荷兰举办的欧洲国际音乐节上举行独奏音乐会,获得金奖。陶哲轩2006年31岁时获得菲尔兹奖——菲尔兹奖,是数学领域的国际最高奖项之一。因诺贝尔奖未设置数学奖,故该奖被誉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当我发现昫昫,我的孩子已经在快乐的家庭培养中,得到了很好的智力能力的基础,以及超常的阅读能力,当我确定他对于数学的喜爱,那接下来,每天4-5小时的数学练习就成为了不可能逃避的人生功课。但这和那些被父母逼迫的琴童不同,绝对不同。
阅读也好,数学也好,都不需要等到11-12岁。琴童的人生,有点像一场“豪赌”。而阅读和数学,截然不同。孩子3-4岁,就已经可以展现出一些数学方面的优势和强势的趋势。而且,数学的五花八门的展开方式,也不同于琴乐的单一、枯燥。阅读和数学,可以让孩子充分展开,攀登峰顶,可以完全不需要强逼硬拽。只要方式和节奏正确,孩子一定会自得其乐,成就非凡。
这第一种人生
我当然希望更多的孩子走上陶哲轩、华罗庚的路子。那是在他们自己喜爱的路上,更早地全情投入。当然,从数据上看,陶比华罗庚先生发力早了很多年。也因其相对优越一些的家庭条件吧,但陶哲轩的家庭其实也是普通家庭,不比虎妈蔡美儿的显贵出身,但孩子培养上却远超过蔡。

这样的人生里,在快乐的氛围下,尊重孩子的意愿,伴他寻找方向,等待发展时机的成熟。只有从孩子出生后,前期的家庭培养得当,孩子的智力能力才会得到充分的发展。而且,心理方面,情感智力Emotional Intelligence的培养和稳定也极其关键。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孩子,更容易成才。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也都看清楚了,陶哲轩的母亲开始发力,帮他寻找学校跳级学习。当然,今天我们有了极其发达的互联网和网上课程资源,不需要像陶哲轩当年,必须要到学校里旁听高年级的课程。
第一种人生,也许是很难被世人所理解的华丽的人生。很多人,更多人可能会不以为然。没关系,哲学的思考,每个人都有,也都有所不同,君子和而不同。
这第二种人生
第二种人生,就是在早期,孩子得到了很好的培养。但之后,佛系的父母,不希望孩子太早确定未来的发展方向,也就不会陪孩子就着一个方向,每日大量练习。父母会选择让孩子随着学校的优秀教育,自然发展。这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这第三种人生
第三种人生,很多愁苦,都来自于此。这样人生的家庭父母,在孩子小的时候不陪伴,等孩子大了以后又不放手。很多忙碌的父母,顾不上孩子,这是全世界都能够见到,也都能够理解的。所以,你会看到美国作者撰写的《没有父爱的美国》。
当偶尔闲暇,看了一眼孩子的作业,突然间就慌乱了的父母也不在少数。这个世界上的众生,想要控制自己在陪孩子做作业时不发怒,远比戒烟戒酒要难得多。不重视孩子的智力能力的发展,仅盯着试卷和作业,如同逼着三岁的孩子跨栏。
那孩子作业写不好,上课不听讲,考试成绩差该怎么办呢?解法,我都写在《改变,从家庭亲子阅读开始》这本书里了。
成绩越差的孩子,反而越不能补习,这是科学。成绩好的孩子,都是来自于阅读能力。由好的成绩产生了了不起的成就的人,都是出自有父母特别好的陪伴的家庭。
慌乱,来自于对世界和人生的不理解。我就是这样的人。我错过了最好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我30岁之前,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家人上面,却没有人照顾我。当然,我指的照顾是我现在对昫昫这样的,科学的,符合自然的,有心理学、语言学等多门学科融合的知识力量护佑下的照顾。确实,很难奢望是吧?4岁开始,我经常对着镜子自问自答:很难奢望,祖母能稍微安静一点儿。我需要安静地思考,需要很多书,但是不可能,对吧?对。
在我自己的人生发展线路上,我无疑是失败的。

陪伴昫昫学习数学,以及日后学习物理,我都非常清楚,往后我无所适从,我当然没有这样的力量陪伴他太久。而往后,我也会忐忑不安,没有走上线路之前,肯定会忐忑不安。所以,我几乎每天都捧着《改变,从家庭亲子阅读开始》这本书,提醒着自己:这些来自200多本书作,上百位专家学者的智慧所融合的育儿实操手册,我一定要用好它。
我自己的书,写出来,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而每天按照书里的方法,不断地校正我的育儿手法,是我在猪笼之外,真正的人生的开始。当每一天,太阳照常升起,人类终于整体承认了哥白尼的日心说的时代,我睁开眼睛,很安静地看着身边的正在醒来的昫昫,听着昫昫的妈妈在厨房轻声地忙活。
我是谁呢?我在哪里呢?安静、滴答、安静、滴答。每一个齿轮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来,大脑宇宙几百亿个脑神经元开始全面苏醒,有一种叫做灵魂的东西,在猪笼外的每一个早上,唤醒我对未来的不断提高的期待,原来,那种期待才叫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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