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电影《我的左脚》获得了第62届奥斯卡金像奖多项奖项及提名。电影的主人公克里斯蒂·布朗(Christy Brown)是爱尔兰的天才作家、诗人、画家。他生于一个泥瓦匠家庭,是家里22个孩子中的一个。

布朗生下来便被诊断患了先天性大脑瘫痪,四肢和身体都不能自由行动,也不能正常说话,只有左脚可以活动。布朗的一生都被困在这具残疾的躯体里,却为这个世界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画作和诗歌。尤其是他用左脚写下的自传《我的左脚》,因人气甚佳,于1989年被搬上银幕。

布朗患有先天性脑瘫,医生认定他患有智力障碍,但他的家人,尤其是母亲,断然拒绝了将他送入特殊机构的建议。母亲凭着异乎寻常的信念,从未放弃过这个对所有语言毫无反应,四肢无法自如控制的儿子。
熬过那些绝望痛苦的瞬间,母亲对布朗的信念终于得到了回报。五岁那年,发生了第一个奇迹。在一个偶然的契机下,布朗用左脚抓起了姐姐写字用的明黄色粉笔。在妈妈的示范和鼓励下,布朗歪歪扭扭写下了字母A。那个字母,为无法使用语言交流的布朗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也是他迈向阅读——这一通向精神自由的道路——的第一步。那天,布朗一共学会了写3个英文字母,没过几天,他就学会了写26个英文字母。
学会认字后,布朗大量阅读儿童读物和世界名著,读书多了,他萌生了许多感想,开始尝试写作。母亲为他买来一部旧的打字机,放在地上,布朗躺在椅子上,用左脚按键操作。起初,他掌握不好力度,打出的字模糊不清,还把纸给打坏了,但他仍然积极练习,左脚趾长茧也不懈怠。
经过勤奋苦练,布朗终于能够清晰地打字,还学会了给打字机上纸、退纸,自己用脚整理文稿,甚至还学会了画画。布朗克服自身残疾,坚持追求梦想,在22岁那年,写出了自传小说《我的左脚》,用生动、优美的文字,讲述了残疾人艰难追梦的故事,感动了千千万的读者,被搬上银幕拍成电影后,激励了更多追梦的人们:只要勇于克服困难,挑战自我,成功离你并不遥远。

这是一部感人至深的励志电影,但这部电影和英语启蒙有关系吗?有关系!英语启蒙最核心的原则在这个故事里得到了完美呈现。这部电影中隐藏了英语启蒙的两个核心关键点:阅读的力量与母爱的力量。
先说说阅读的力量。布朗患有先天性脑瘫,从小就不能说话,几乎没有机会去和别人对话来练习“说”,但这并没有妨碍他掌握一门语言。那他是如何掌握这门语言的呢?阅读!学会认字后,布朗通过大量阅读不断提升自己的语言能力。虽然他不能通过“说”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却可以用左脚操作键盘,写出自己的自传。布朗一生一共用脚写出了五部小说和三部诗歌集。
布朗的例子证明了输入的重要和“语言的输出能力不依赖输出练习”的说法。

“说”的能力提升,并不需要大量练习“说”,所以不要再误认为学外语必须“多说”,关键是要会听和多思考。当代著名语言学家克拉申认为,说外语的主要作用应该是引导对方回答以便增加新的听的内容,因为语言能力的提升是靠别人说给你,而不是你说给别人。
史蒂夫·考夫曼是世界知名的语言学家,他掌握了十门语言,包括英语、西班牙语、汉语(含粤语)、日语、意大利语、德语、瑞典语、韩语,等等。他曾经说过:“学语言必须多听多读,持续地输入,强度越大结果越好。”他曾经在香港出差9个月,只要不出门,就整天呆在巨大的录音机旁听普通话磁带,从早听到晚,早已滚瓜烂熟的内容依旧听得不厌倦,他发现这是学习语言最好的方法。他不用练习说,只是通过“听”就在香港学会了标准的普通话。

当代著名语言学家乔姆斯基和克拉申都认为,“自由自主阅读”是一个人掌握一门语言的最佳途径。对于儿童的英语启蒙,孩子的阅读是从读绘本开始的,看画面听对应的音频,这种阅读其实是一种听读,是一种听力输入。大量可理解的听力输入是儿童语言启蒙成功的核心关键。
这个听起来可能有一点反常识,通过阅读就可以学会一门语言吗?学会一门外语不是应该多说多练吗?站在父母的角度,孩子“听英语”和“说英语”哪个更重要?我相信大部分父母可能都会认为“说英语”更重要。
我很理解这些家长,他们急于让孩子开口说,其实是出于对孩子到底有没有理解掌握所学语言有种不安全感,担心孩子没听懂,没学会。只有听到孩子读出来,才觉得孩子会了,听到英语从孩子口中蹦出来,才觉得踏实!
“听”是输入,没有输入的积累,却始终关注于输出,那只能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说”是输出,只能输出脑子里原本存在的内容。如果脑子里本来就没有内容,拿什么输出呢?很多人认为某人英语好,也是因为听他说得好,或者和外国人能交流,就觉得好。其实,说英语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情。交流不是看内容的多少,而是看其中传达的有效信息有多少,即含金量多少的问题。
有口语相当“好”的人,你跟他聊天,或者问他问题,他说起来滔滔不绝,不懂英语的人以为,哇,好厉害哦,说得这么流利,其实懂英语的人知道,他所说的话含金量很低,没有多少信息量。这样的人,英美人士跟他聊一会儿就想逃走了。因为他是为了说英语而说英语,完全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嘴巴闲着,跟他聊天的人,其实没有跟他持续交流的欲望。因为说到深一点的问题,他就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大量研究表明,如果有充足的“输入”,单纯缺乏“输出”的机会,对我们语言能力的影响完全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大,甚至有的专家认为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影响,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可以测量到的负面影响。布朗的例子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而且布朗这样的案例在语言学的研究上并不是孤例。
如果您上网搜索一下就会发现,脑瘫儿用脚,甚至用眼球转动的方式来写小说的案例都有好几个。笔者从事儿童双语阅读与启蒙工作,在现有的会员案例里,就有不少初中学历的宝妈、小学文化的老人或者保姆,通过科学陪伴的方式,让孩子大量阅读英文原版绘本,让孩子在6岁以前成为了真正的双语宝宝,有的孩子3岁就已经实现用英文流利编故事讲故事的水平了。这些案例的共同点就是通过大量的阅读、大量的听原版素材,并不要求孩子输出,只是专注于大量有效输入,也能培养出来非常高水准的输出能力。

可是如果只有少量或者微量的“输入”,但是大量引导孩子“输出”会发生什么呢?这个其实就是从前的很多线上线下的外教课、蹦跳机构、动画AI课一直在做的事情。外教能给孩子提供什么?从输入数量上来看,一周两节课,每次30分钟,学三五个单词一两个句型,一定是微量输入!从输入质量上来看,即便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外教,其正常说话的语言水平也是无法和语言学家精心编撰的绘本和分级体系相媲美的。
一个有良好阅读习惯的孩子,可以在妈妈的怀抱里用点读笔等辅助设备轻松完成每小时5000单词的输入量,这个输入数量和质量几乎没有任何外教可以匹敌。所以才会有很多人给孩子做英语启蒙,花了很多年、花了很多钱,只是学了一个寂寞。你能说出来的英语一定是自己本来就会的,或者把自己不会的试着组合瞎说出来,说出来的并不正确。并不能因为跟外国人在一起,就能突然把原来不会说的英语都变得会说了,把原来不正确的都变得正确了。
很多人有一定的英语能力,刚跟外国人交流的时候,会把原先不敢说或者没有机会说的外语,现在很快就能说了,感觉好像有了很大的飞跃,于是有人误以为再有多一点说话的机会,自己就会更能说,把不会的都能“变”出来。这种“敢说”在刚开始跟外国人交流时确实感觉会很有效,但接下来就会停滞不前,基本一直处在自己的“当前水平”,翻来覆去使用那几句惯用日常用语,其它不会的还是不会,并不能因为有机会多说,水平就迅速提高了。

说完了两个核心点中的阅读的力量,再来说说第二个——母爱的力量。布朗的灵魂能够突破残疾的躯体,活出不一样的人生,这个奇迹,是母亲的爱浇灌而成。
回到英语启蒙这个点,有不少的家长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启蒙得很好,也给孩子买了不少RAZ、牛津树、红火箭,期待孩子把这些书都给读完。很遗憾,即便是超级牛妈+天使娃的王炸组合,操作起来的启蒙成功率也不超过30%,整体成功率可能连2%都不到。基本上这些分级绘本的销量,只有前面的几个级别销量比较好,越到后面越是无人问津,能爬到山顶的总是极少数,大部分人还没离开山脚下就已经各种原因躺平了。还有很多宝妈也囤积了网上各大博主推荐的大量动画片、视频、音频资源,却发现更现实的可能性是英语没学多少,孩子却爱上了手机、游戏。我们既不缺笔,也不缺书,更不缺音视频,那问题出在哪里?
知道英语启蒙需要大量的输入,需要大量的原版绘本阅读、听大量的原版音频,这就可以避过了很多的大坑。可是知道不等于做到。就像就算知道脑瘫儿也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可是绝大多数还是无力改变。就算父母非常想让孩子爱上读英文绘本,可是绝大多数的点读笔最终的命运都是落灰,这其中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大家都知道“管住嘴、迈开腿”就会有一个好的身材,但是能做到的只是凤毛麟角。管住自己尚且如此之难,要让一个学龄前的小宝宝完全按照自己的期待去大量的刷分级、听音频并且一直持续下去,这个难度其实又提升了不少。能让一个孩子爱上读英文绘本,核心前提是良好的亲子关系。
孩子不听话、叛逆,孩子拖拉磨蹭、胆小爱哭,孩子不爱学习。您是否也觉得养育一个孩子实在是太难了?多少父母是天天和孩子斗智斗勇,还经常败下阵来的?爱学习的父母还会读很多的育儿书籍,学习各种育儿课程,可是专家说的好像都很有道理,但是一听就会,一用就废。育儿启蒙本身是一件极其复杂且充满挑战的事情,因为它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性工程。给大家推荐一本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的新书《改变,从家庭亲子阅读开始》。这本书非常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化繁为简。书作者窦羿找到了一条非常高效的启蒙路径,我们只要关注为数不多的几个关键点并且去做就好了。这条路径对于大多数的父母来讲其实要求是非常低的,只要您有一颗爱孩子的心,就一定可以达成。如果您也想育儿变得轻松快乐,那么这本化繁为简的育儿神奇魔法书就绝对值得拥有。

最后,回到布朗的故事,脑瘫儿也能成为作家、诗人、画家。我们还是要相信奇迹。如果不加干预,聋哑人的父母只能带出聋哑的孩子,即便孩子的听力和发声器官都没有问题。但是我相信,一对真正懂爱、有方法的聋哑人父母,不借助任何外人的帮助,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也可以培养出一个健康的,甚至双语优秀的孩子。因为我们可以永远相信爱与阅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