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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秋天
2019年11月08日
作为四季随机播放的地方——湖北,一夜入冬是常事,往往上午出门穿短袖,晚上到家只想穿棉袄。一二十度的气温跳跃像过山车,还没来得及惊呼,秋已逝去。让人只知道有秋裤,不知道有秋天。
 
来到谦益的四年,最最难忘的却是秋天。

那些经历过野猪的恐吓,野草的蹂躏,虫子的践踏,酷暑的煎熬,暴雨的洗礼的稻谷、豆子终于要回家过年了——颗粒归仓。


作为非种植部门的一员,也只有这个时间能和它们亲密接触。因为它们的到来,让我在寒露侵袭的微风中看漫天繁星,午夜三点淋透秋雨,也在凌晨时分卸过谷子......
 
麦子收割后需要放一段时间,有一段自然熟化的过程,这个过程中,小麦的营养和口感进一步优化,面粉的精度得到提升。因此如遇天气不好,麦子可以稍稍提前一点收割,但是稻谷不一样,必须完全成熟后才适合收割。

如果成熟度不够,不仅外观比较瘦小,还影响口感和营养,如果已经成熟,碰上下雨,不能及时收割,稻谷有可能倒伏,烂在地里,所以每当收割时间到来,都是日夜抢收。就像家里有人生宝宝,出力的虽然只有产妇,其他人却莫名的跟着兴奋和紧张。


晒谷子晒星星晒月亮
 
稻谷从田里收回来,水分还很高,需要晾晒。

记忆中,稻谷割下来,放在田里晾晒,晒到一定程度,再捆成捆,用冲担挑到晒场,继续晒,晒干后脱粒,脱粒后用箩筐将谷子弄回家,把稻草堆成草垛子。

记忆中,村里有一个很大的晒场,每家的稻谷都在那里晾晒。现在没有这种地方了。

现在的做法是,收割机一边收割,一边脱粒,一边秸秆还田,已经脱粒的稻谷拉到僻静的还没有修通的马路晾晒。

晚上和小伙伴在晒场看谷子,是件很好玩的事,大家换班吃饭,夜幕慢慢降临,大家围着谷子转圈圈,边走边唠嗑,有时也会坐着唠,上下五千年纵横几万里,寂静的夜空时不时被我们的笑声划破。


清冽的微风将白天的热闹全部带走,只有草丛中的蟋蟀在窃窃私语,夜越来越深,露越来越重,繁星点点照亮夜空,天空那样高远,宁静,感觉能看很远很远......
 
 
老天爷的脸
 
凌晨两点多,被叮铃铃......的手机铃声惊醒。电话中传来东超的声音:罗姐,能不能带几个人来晒谷场,下雨了,要收谷子

匆匆穿好衣服,挨个敲伙伴的房门,来到路上,雨还在不停的下,原本还有些不清醒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几分钟车程,来到晒谷的地方。昏黄的路灯,丝丝飘洒的细雨,一眼望不到头的稻谷,像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让人莫名感觉很美。

我们要做的事,是把谷子尽量拢堆,用雨布将其盖起来,以为会冷,干起活就不冷了。


大伙趴的趴,铲的铲,扫的扫,一刻不敢停息,只希望老天爷赏脸,雨不要下。

以为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就万事大吉了,可事实是接下来的一天,老天爷给了我们极大地考验——好容易把谷子垄好了堆,太阳出来了,好不容易把拢堆的谷子摊开,下雨了......

 
这一天二十四小时,老天爷的脸,晴雨变化5次,每次下雨都是暴雨,似乎有无穷的委屈,每次出太阳都是大太阳,似乎根本没有刚才下雨那一回事儿。

不是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吗?为什么9月也是?

小伙伴开始还有抱怨,几次反转后,大家都被老天爷逗乐了,看来我们不仅是黑芝麻要九蒸九晒,稻谷也要九淋九晒呀。

就像唐僧取经,非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似乎少一难都不圆满,不能修成正果。
 
 
饭里的石头磕到了牙
 
16年,刚加入谦益,那些远古的童年记忆回来了,对农人的辛苦有了真实的体验,在晒场收谷子,生怕我们的稻谷成为遗珠,收完谷子,马路都变干净很多。

结果是客户反馈米里有石头,有个客户吃饭时因为小石头磕到了牙齿,还出了血。

小伙伴紧急召开会议,思索解决方案,比方说:晾晒前彻底打扫晒场,买晒布在晒布上晾晒,买去石机对现有稻谷先预处理再碾米,收割的稻谷直接烘干,不给石头机会。
 
每到收割季,各处的烘干房全部告急,稻谷收割后,温度很高,湿度很大,不及时晾晒或烘干容易长芽。


17年,排除万难,建烘干房。烘干房建好了,晒场守谷子变成烘干房守炉子,王朋、闫盟盟、蔡如鹤、李陈鹏、鲁汶都是我们的烘干房守炉战将,每一颗谷子都有他们的日夜温暖陪伴。
 
守夜的伙伴说:只有听着烘干机的轰隆声才能睡着,如果突然安静他们便会突然惊醒。

 
卸谷暗号
 
烘干的谷子需从烘干房送仓库存放,牡丹江的稻花香,婺源的玉针香,在当地烘干晾晒后再运往黄梅仓库。
 
有时车到的时间是晚上,工人全部回家了,有时同时来两辆送谷车,下车的工人不够,货车师傅又有事,不停催促卸车,怎么办?伙伴们彼此看上一眼,暗号就对上了:自己卸。

能扛的扛,能背的背,能抬的抬......有多大力气用多大力气,没过多久,就看见他们头上有雾气。只有我是闲杂人等,赶紧去准备补给。

 
每次看到这些孩子,看他们拼尽全力的身影,眼中会不由自主起雾。不管人间是否值得,看到他们你就能体会这个世界的美好,他们是自去自来的堂上燕,相亲相近的水中鸥,他们是穿花蛱蝶点水蜻蜓,他们是自然之子......

 
世间最美好的事
 
19年的秋收,有条不紊,不知不觉中已经接近尾声。
 
从16年到19年,基地越来越广,流程越来越顺,突发事件越来越少,年轻人越来越多......
 
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陪伴一群优秀的年轻人成长。


今日立冬,第四个秋天悄悄逝去,冬季来临,万粒归仓,今年的粮食已上新,谦益的双11分享正在进行。

留言分享你与秋天的故事,选5位农友送今年的新糙米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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