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妈妈的表现,我也没真放心上,就她那冷淡疏离的性子,在这地方住了两年,一个朋友也不认识,得亏有我和我爹的厚爱,才不至于孤家寡人。
边想着,我边换衣服出门,冲还在厨房不知忙活啥的妈妈打了个招呼,妈妈似乎回了句什么,我估摸着可能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吧,便关门出去了。
按了电梯正等着,突然家门又开了,原来是妈妈追了出来:“你这孩子急什么呀?刚喊你没听见?“
说着递给我一个保温罐,这个罐子还是我以前上学时用的,依然干净光亮。我不由自主的接了过来,想想不对,又递回去,说:“妈,我是去看病人,带这干嘛呀?”
妈妈不紧不慢地说:“他刚动完手术,喝粥刚刚好。”
我一听就更不乐意了:“不是,人刚动过大手术,喝粥哪营养啊,那得用补品才行!您就别耽误我的事了,我正急着去药店看看有啥好东西呢。”
妈妈听完,也不着急,笑着看着我说: “孩子,还记得你小时候,妈妈是怎么照顾你的吗?”
我说:“当然记得呀,不就喝米油嘛。” 妈妈又笑了笑,不再言语。我拎着保温罐,愣了一会,电梯正好到了,便转身进了电梯。
上了车,想起我的小时候,那时,我因为是早产儿,底子特别薄,又是过敏体质,各种蛋奶不耐受,是院里公认最难养的孩子,没少让妈妈操心。
再后来,不知是因为长开了,还是妈妈坚持让我喝米油与吃家中餐食的原因,我的身体竟然真的慢慢好了,不再容易过敏,甚至还强壮了不少。上大学后,我已经可以在学校食堂正常吃饭了。
医院不太远,循着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发小在的独立小病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发小的妈妈坐在床边,守着正睡着输液的发小。发小形容瘦削,面色苍白,与我印象中跳脱的样子相去甚远,实在令人不忍再看。
记忆里光鲜亮丽的阿姨,憔悴了不少,眼圈还有点红,似乎刚哭过不久。我轻轻推开半敞的门,阿姨神情有点恍惚得看着我说:“你来了。”
阿姨说发小打生病起胃口就不好,什么也不想吃,恢复得很慢。
接下来的那十来天里,我天天一大早就给发小送去妈妈做的餐食,渐渐的随着他胃口的打开,妈妈的出品,也开始多了点花样,不再只是白粥,甚至从稀粥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稠,再慢慢的接近配着菜的米饭,只有米油一如概往,未曾断过。
发小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精神跟着好起来,等我必须返校时,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阿姨的脸上也多了笑容。
我返校后,发小发信息说已申请休学。我安慰发小,身体最重要,好好休养别想太多
今年暑假时,我再次回去看他,这次是妈妈和我一块儿去的,发小已经恢复了不少,面色红润了很多,更令我惊奇的是,印象中只会下馆子的阿姨,居然学会了做饭。
文:怡锦 | 编:咸明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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