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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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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商品图0
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商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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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商品图3
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商品缩略图0 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商品缩略图1 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商品缩略图2 马修•斯卡德系列 一滴烈酒 (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劳伦斯•布洛克 终于决定戒酒的马修,被卷入一场因赎罪而起的谋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但该如何赎罪呢?) 商品缩略图3

商品详情

作   者:[美]劳伦斯·布洛克  Lawrence Block

译   者:易萃雯                                 字  数:208

书   号:978-7-220-11278-2                    页  数:384

出   版:四川人民出版社                         印  张:12

尺   寸:130毫米×210毫米                     开  本:1/32

版   次:2019年3月第1版                     装  帧:平装

印   次:2019年3月第1次印刷                 定  价:45.00元

正文用纸:60g轻型纸   

 

编辑推荐

 ◎ 劳伦斯•布洛克,“纽约犯罪风景的吟游诗人”,享誉世界的美国侦探小说大师,欧美硬汉派侦探小说的杰出代表,多次获得安东尼奖、爱伦•坡奖、夏姆斯奖等推理小说界重要奖项。他的魅力跨越东西大洋,征服欧亚口味不同的读者,两获日本马耳他之鹰奖,更斩获被誉为“英国侦探推理小说的诺贝尔奖”的钻石匕首奖。

 ◎ 他的作品不止受到推理迷欢迎,更备受社会精英、知识分子推崇,在中国拥有众多名人明星书迷:侯孝贤推荐给梁朝伟,梁朝伟推荐给王家卫,王家卫邀请他写剧本;朱天文读完了布洛克的小说,来到纽约,按照书中描写,追寻马修走过的路……

◎ 布洛克在北京大学的演讲中说:“马修系列的历史可能比在座许多人的生命都长。”这是一个从警局辞职、没有执照的私人侦探,离异、独居,与妓女厮混,和街头混混为友,起初沉迷波本威士忌,参加匿名戒酒会后滴酒不沾。他的侦探手法不是像福尔摩斯那样坐在贝克街221号里叼着烟斗推理分析,而是穿行于纽约大街小巷,与不同阶层身份的人士交谈,寻找每一块可能的拼图。

 ◎ 从1976年登场的《父之罪》到2005年谢幕的《繁花将尽》,再到2011年补完时间线的《一滴烈酒》,读者可以随着马修•斯卡德特有的步调,游走于兼具犯罪诡谲与人文艺术氛围的纽约。

◎ 纽约之于布洛克,正如洛杉矶之于钱德勒,城市才是他们笔下永远钟情的主角。

◎ 读者说,布洛克的本领是先在血腥里看见恐怖,然后把恐怖化成悬疑,再在悬疑里寻求理解,理解杀人者为何而杀,被杀者因何而死。

◎ 阅读此书时,建议打开地图APP,定位纽约,跟着马修来一场肾上腺素飙升的解谜之旅。在匿名戒酒会偶遇儿时同伴,同伴马上因戒酒赎罪而被谋杀。每一个有罪之人,该如何找到真正的赎罪之路呢?

 

媒体推荐

当今的犯罪小说作家中,若要找一名堪称雷蒙德·钱德勒与达谢尔·哈梅特的传人,则非劳伦斯·布洛克莫属。

    ——《旧金山纪事报》

当然,这些情节都不是真实的,可除了布洛克,还有谁能驾驭这样的故事呢?引人入胜的悬念,滑稽搞笑的场景,大胆成功的尝试……总之,这是布洛克的杰作。

    ——《圣路易斯邮报》

布洛克书中最大的主角不是杀手凯勒、不是谭纳、也不是马修,而是一个城市——纽约。

——《人物》杂志

读者始终一路追随马修从年轻气盛直到老而弥坚,从酗酒到滴酒不沾,以他特有的步调踽踽独行于兼具犯罪诡谲与人文艺术氛围的纽约。

 ——《诚品好读》

 

 

名人推荐

在阅读马修·斯卡德的过程中,感觉像小时候看武侠小说那样非要一口气看完不可。我年少混街头但没有混到顶的“遗憾”,或朋友们笑我有黑道情结,在读马修时皆获得满足。马修跟米克·巴卢,男人对男人之间的关系,很过瘾。他们爱看拳击,我也很爱。马修像牛头犬般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脾气,有时还违反法律,同时又充任法官和陪审团执行法律,甚至像在代替上帝执行正义,都让我记起少年情怀。

拍《悲情城市》时,我常让梁朝伟看些书。空闲时,他就在旁边看书。拍完后,我习惯了看到好看的书就寄给他,或者去香港时顺道带给他。他可能也介绍给王家卫看,后来他们拍《蓝莓之夜》,找的编剧就是布洛克。

——侯孝贤

美国有个作家叫布洛克的,写的关于探案的书很棒。或许有机会我会跟他合作。

    ——梁朝伟

作者聪明到既放了大量好莱坞元素,又以他对元素步步为营的反讽,既满足了读者的需求,又反讽了自己的俗又有力。

——张大春

劳伦斯•布洛克小说里有很多细节,这些细节不是福尔摩斯式的推理细节,它或许是散乱无用的,但就像一堆拼图,到了正确的时候轻轻摇一下,就会拼出来。

——朱天文

作为一个类型作家,同时又作为一个不愿驯服、抗拒的越界者,劳伦斯·布洛克皆做了精彩、高难度的表演和贡献。

——朱天心

 

获奖记录

劳伦斯·布洛克获奖记录:

世界推理迷大会的安东尼奖(Anthony Awards):1987、1991年度长篇小说,1994、2001年度短篇小说集;

美国推理作家协会的埃德加·爱伦·坡奖(Edgar Awards):1978年度平装本初版,1983、1992、1995年度长篇小说,1985、1991、1992、1994、1998、1999、2017年度短篇小说,1994年获颁终身大师奖(The Grand Master Award);

美国私人侦探作家协会的夏姆斯奖(Shamus Awards):1982、1983、1987、1990、1991、1992、1994、1995年度长篇小说奖;1985、1994年度短篇小说奖,2002年获颁终身成就奖,2009年“马修·斯卡德”获年度角色奖。

英国推理作家协会的钻石匕首奖(Cartier Diamond Dagger Award,被誉为英国侦探推理小说的诺贝尔奖):2004年度;

日本的马耳他之鹰奖:1987、1992年度。

 

著者简介

劳伦斯·布洛克Lawrence Block

1938年生于美国布法罗,当代欧美硬汉派侦探小说代表作家。他的许多作品以苍凉不安、危机四伏的纽约为背景,被誉为“纽约犯罪风景的吟游诗人”。

布洛克曾多次获得爱伦·坡奖、夏姆斯奖、马耳他之鹰奖,并且得到了美国推理作家协会颁发的终身大师奖、英国推理作家协会颁发的钻石匕首奖等推理小说界重要大奖。

布洛克主要的作品有马修·斯卡德系列、雅贼系列、伊凡·谭纳系列、奇普·哈里森系列、杀手凯勒系列等。

曾与香港著名导演王家卫合作编写电影《蓝莓之夜》的剧本。

 

内容简介

马修终于决定戒酒,他把斟满的酒杯搁在吧台上,走入了匿名戒酒会。在戒酒会,他遇到了自己儿时的同伴杰克。他们两个曾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不久,杰克受到枪击身亡,一枚子弹打在嘴里,一枚打在双眼之间。参与戒酒赎罪,似乎正是他被枪杀的直接原因。马修就此展开调查,但自己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有罪之人怎样才能真正赎罪?

 

正文赏读

 

一天深夜……

 

“我常常在想,”米克·巴卢说,“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会有什么不一样。”

说这话时,我们正在“地狱厨房”的葛洛根开放屋,他经营这家酒吧已经很多年了。尽管酒吧的风格从里到外都没怎么变,但还是能看出这个地区的中产阶级化对葛洛根带来的影响。以前那些难缠的客人不是死了就是搬走了,现在的客人要优雅、绅士得多。柜台上供应散装的健力士,也摆了不少单一纯麦苏格兰威士忌和其他上好的威士忌。但吸引客人的,仍然是这酒吧彪悍的名声。大家指着墙上的弹痕,聊起店主臭名昭著的往事。有些故事还真的发生过。

现在客人们都走了。酒保打了烊,把所有椅子都倒扣到桌上,省得早晨杂役来打扫拖地的时候碍事。门上了锁,灯都关了,只有我们俩的桌子上方还留着一盏灯。我们面前放着两只沃特福德酒杯,米克的杯里装着威士忌,我的则是苏打水。

这几年,我和他在酒吧夜聊的频率越来越低了。年纪大了,我们既不乐意跑去佛罗里达,在附近的家庭餐馆吃什么“晨间套餐”,也不乐意彻夜长谈,最后睁大眼睛迎接黎明。我们都过了做这种事的年纪了。

他现在喝得比以前少。一年多以前,他结了婚,那女人比她小得多,名叫克里斯廷·霍兰德。这桩婚事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只有我太太伊莱恩没觉得意外,她发誓早就看出来了——他也的确因此有所改变,只是因为有个牵挂让他每天晚上都回家。他仍然喝十二年藏的尊美醇威士忌,不加冰块不加水,但喝得没有以前多,有些日子干脆滴酒不沾。“我仍对酒持有兴致,”他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渴得过分,但现在这种渴意已离我远去。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儿。”

早些年,我们倒是经常在酒吧熬通宵,边喝边谈,偶尔也会沉默不语,各自喝着他指定的酒。黎明时分,他会系上父亲传下来的血迹斑斑的围裙,去肉类加工区的圣伯纳德教堂参与屠夫弥撒。有时我会陪他一起去。

时过境迁。肉类加工区如今是雅皮士聚居的潮流之地。大多数肉类加工厂也都停业了,原来的厂房变成了餐馆和公寓。圣伯纳德原本是爱尔兰教区,现在也成了瓜达卢佩圣母的领地。

我不记得上次看见米克系那条围裙是什么时候了。

今天这种夜聊好像挺少见的,而且我们都觉得有必要留下来谈一谈,不然现在早该回家了。米克看起来若有所思。

“另一条路,”我说,“什么意思?”

“有些时候,”他说,“我觉得好像别无选择。我是命中注定要走这条路的。可最近我不那么看了,因为现在我的生意干净得像犬牙一样。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说像犬牙?”

“不清楚。”

“我得问问克里斯廷,”他说,“她坐在电脑前,花三十秒钟就能捣鼓出答案。当然,前提是我记得问她。”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可当时我没能认清,”他说,“我变成了一个职业罪犯。在这个问题上我可不是什么先例。我住的那块区域,最主要的职业就是罪犯。周围的街道真是职业罪犯的培训所。”

“您可是优秀毕业生。”

“没错。如果小偷和流氓真要开个毕业典礼,我说不定还能代表全体毕业生发言呢。话说回来,我们那儿也不是所有人长大都成了罪犯。我父亲就很体面。他是——呃,算了,看在他已经去世的份上,我就不说他是什么了。不过他的事情我跟你说过的。”

“确实说过。”

“归根到底,我父亲是个体面人。每天早起工作。我几个兄弟走的路也比我光彩。一个当了牧师——当然,也没当多长时间,他后来不信上帝了。约翰是很成功的商人,社会的支柱。还有丹尼斯,可怜的孩子,死在越南了。跟你说过吧,我还特意去了一趟华盛顿,就为了在纪念碑上找他的名字。”

“说过。”

“我真的不适合当牧师。我甚至连骚扰那些侍童的兴趣都没有。我也无法想象自己像约翰那样拍完马屁接着数钱。你猜我想干什么?我有时候想,其实当初应该走你这条路。”

“当警察?”

“这想法很奇怪吗?”

“不奇怪。”

“我小时候,”他说,“觉得警察才是男人该干的正经职业。穿着帅气的制服,站在大街上指挥交通,引导孩子们安全过马路。保卫良民,惩治恶棍。”他咧嘴一笑。“还恶棍呢,真没想到。不过我们那儿还真有男生穿上了蓝色制服。其中一个小子,叫蒂莫西·伦尼,跟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区别啊。要是听说他去抢了银行,或是帮放高利贷的人收账,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聊当初的选择,以及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少选择。后一个问题需要时间思考,于是我们都沉默不语。然后他问:“你呢?”

“我?”

“你不是从小就立志当警察吧?”

“的确不是。这事情我从来没计划过。那年头警校的入学考试特别简单,只要去考就能考过。我就这么上了警校,当上了警察。”

“你会不会走相反的那条路呢?”

“你是指走上犯罪道路?”我想了想,“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我也不算天性纯良,”我说,“不过我得说,我好像还真没有受过那一路的诱惑。”

“确实。”

“我小时候在布朗克斯,有个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回忆说,“后来我搬家了,我们就再没有联系。过了几年,我又遇见他几次。”

“他走了另一条路。”

“是的,”我说,“他在那行不太成功,但他走上这条路也算顺理成章。我透过警局的单向玻璃见过他一次,马上失去了联系。再过了几年,我和他又联系上了。那会儿咱们还不认识呢。”

“那会儿你还在喝酒吗?”

“不喝了,不过当时刚戒没多久,还不到一年。

他的事情说起来还挺有趣,真的。”

“说呀,”他说,“别卖关子。”

 

1

 

我不记得第一次看到杰克·艾勒里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肯定是我家住布朗克斯的那几年。我们在同一所重点中学,他比我高一级。有时我会在课间碰见他,在教室外的走廊或者操场上,有时则在放学后瞧见他跟一伙人在打棍球或街头棒球 a。后来我们混熟了,彼此用对方的姓称呼——算是小男生之间奇怪的默契。如果那时有人问我对杰克·艾勒里印象如何,我大概会说“还行”,估计他也会这么说我。总之,我们当时的交情差不多就是那样,能说的也仅止于此。

后来我父亲的生意做不下去,就把店关了,我家也搬走了。我和杰克·艾勒里也整整二十年未见。再次见到他时,我觉得他面熟,却想不起名字。我不知他能否认出我来,因为他根本看不见我。我是透过单向玻璃看到他的。

那应该是一九七○年,或者一九七一年。我已做了好几年警探,在格林威治村的第六分局,查尔斯街上的战前建筑还没被拆掉,旧分局便设在该处。不久之后,我们奉命迁往西十街新楼。几个有生意头脑的家伙买下警局的旧楼,把它改造成合作公寓,并命名为“警察大楼”,也算是对历史致敬吧。

几年之后,纽约警察局的广场大楼建成,中央大街老旧的警察总局基本上也是同样的命运。

不过,我遇到杰克·艾勒里是在查尔斯街老分局的二楼。一排五个三四十岁的白人男子等着辨认,他是第四个。这五个人的身高在五英尺九英寸到六英尺一英寸之间,穿着差不多,都是牛仔裤配开领休闲衬衫。女受害人声称有人拿枪威胁她,掩护其同伙将收银机洗劫一空。

女受害人体格魁梧,年约五十,完全不像家营商店的老板娘。如果她当老师,大概所有的学生都会怕她。我当时只是旁观者,因为这个案子不归我管。办案的警察名叫朗尼根,是个便衣,我就站在他旁边。屋里有一个检察官助理,站在女受害人旁边。另外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西装,看起来是法庭指派的援助律师。

我在布鲁克林时的搭档是位老警察,名叫文斯·马哈菲。他教会我上百件事,其中之一就是,一有机会便去嫌犯辨认的现场旁观。他告诉我,要想认熟当地的恶棍,这样做可比翻看罪犯相册有用得多。你可以细致观察到他们面部、举止的特征,也更容易将他们的神态印在脑子里。更何况,他说,这可是免费的,为什么不瞧瞧呢?

于是,我养成了到嫌犯辨认现场旁观的习惯。那天下午,我打量着这五名男子,检察官助理则在一旁对女受害人说,慢慢想,不要急。“不用想了,我知道是谁,”她说,朗尼根一下高兴起来,“是三号。”

检察官助理问她是否确定,语气似在暗示她重新回想整个过程。一旁的援助律师则清了清喉咙,似乎准备提出反对。

多此一举了。“我百分之百确定。”她说,“就是这个狗娘养的抢了我,这话我可以在你、在上帝、在所有人面前大声宣告。”

她刚说出是三号,朗尼根的脸就晴转多云了。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我和他还留在屋里。我问他三号是什么情况。

“他是哈德逊街那家市场的副经理,”他说,“是个大好人,每次都愿意帮忙。但下次我可不敢让他来参加嫌犯辨认了。这是他第三次被指认了。他这人,就算是在公用电话退币孔瞧见一毛钱,也会重新投进去的。”

“他是有点不太面善。”我说。

“我觉得是因为他的嘴唇有点歪。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整张脸就会因此显得有点不对称,很难让人觉得可靠。总之,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嫌犯辨认了。”“只要他自己别犯事,”我表示,“说起来,你希望她指认谁?”

“还是你讲吧,你觉得是哪一个?”

“四号。”

“所见略同。我真该找你来做证人,马修。这是你警察的直觉呢,还是你之前就了解他?”

“是女受害人讲出答案时,他脸上的表情露了馅。我知道他们那边听不见动静,但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知道自己已经脱险。”

“这我倒没注意。”

“不过,除去这一点,我还是会选他。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很面熟。”

“哦,他有案底。也许你在罪犯相册上见过他的俊脸。别人都叫他‘高低杰克’,有印象吗?”

没有。我问他姓什么,然后多念了一遍:“杰克·艾勒里,杰克·艾勒里。”突然我就想起来了。

“我是小时候认识他的,”我说,“天哪,好像中学以后就没见过他。”

“哦,”朗尼根说,“看来你们走上了不同的职业道路。”

 

再次见到他是几年以后。期间我离开了纽约警局,从赛奥西特的家搬到哥伦布环形路口西边的旅馆。我没有去找工作,工作会自动找上门来。慢慢地,我成了一个没有执照的私家侦探。我从不记账,也不提供书面报告。找我调查的人都付现金。这些钱有的付了旅馆的住宿费,还有相当一部分付了街角酒吧的账。我不仅在那解决一日三餐,还见客户,大部分闲暇时间也都待在酒吧。如果钱还有剩下,我就汇回赛奥西特。

后来,在无数次喝晕、无数次宿醉、几次戒酒半途而废和至少一次抽搐发作之后,我终于把一杯酒留在了吧台上,趿步走进匿名戒酒会。我以前也参加过这种聚会,也试图戒酒,不过当时我应该尚未准备好。这次我可是准备好了。“我叫马修,”我告诉满满一屋子的人,“是个酒鬼。”

这话我之前没有说过,至少没说过整句,说了也无法保证从此戒酒。我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直清醒,清醒的状态永远存在危险;但当我离开会场时,还真觉得发生了某种改变。那天我没喝酒,第二天也没喝,第三天也没喝。之后我坚持参加戒酒会,清醒的日子便一天天积累起来。说起来,再次碰到杰克·艾勒里,应该是我戒酒两个半月的时候。我最后一次喝酒是十一月十三号,所以那次偶遇大概是一月的最后一周或者二月的第一周。

我确定当时还没满三个月,因为我记得那天我举了手,汇报自己戒了多少天。而这个仪式只有戒酒未满九十天的人才须执行。“我叫马修,”你得这样说,“我是个酒鬼,今天是我的第七十七天。”这时大家会说:“你好,马修。”然后是下一个人。

那天的会场在东十九街,有三个人发言。第二个人讲完后是场间休息,播送通知、传递捐款篮什么的。戒满整年的人会在此时起立宣布,赢得众人掌声;刚戒酒的新人则会汇报天数。然后是第三个人发言。聚会十点准时结束,所有人便回家休息。

我往外走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回头一看,正是杰克·艾勒里。我的座椅在前排,所以刚才没注意到他。这回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跟上次隔着单向玻璃见到他时相比,他有些显老,但我猜想他脸上的一些变化可不仅是岁月的痕迹。参加戒酒会不需要买票,因为在这之前你已经付过钱了。

“你不记得我了吧。”他说。

“当然记得。你是杰克·艾勒里。”

“天哪,你的记性可真好。当年我们多大?十二三岁吧?”

“我十二,你十三。”

“记得你父亲开了一家鞋店,”他说,“你好像比我低一届,某天我发现自己有一阵子没看到你了,也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后来有一次我路过鞋店,发现店都已经关张了。”

“他的买卖大都这样。”

“你父亲是个好人,这我记得,‘斯卡德先生’。有一次,他让我母亲印象深刻。他有台机器,只要赤脚站在上面,就能打出一张双脚的 X 光片之类的。母亲本已打定主意给我买双新鞋,可你父亲说我的脚板还在疯长,不用急着买。‘真是实诚的人,杰克,’回家的路上,母亲跟我说,‘他可以捞我们一笔的,但他没有。’”

“那是他事业‘成功’的秘诀之一。”

“嗯,总之印象很深。早年在布朗克斯的时光,还真是叫人回味呢。说起来我们都戒酒了,你有时间喝杯咖啡吗,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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