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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残酷翻篇,即是温柔
定价:35.00元
作者:杨樾
出版日期:2014年6月
页码:249页
装帧:平装
开本:32
ISBN:9787508645407
《残酷翻篇,即是温柔》是最口嗨/最YY/最靠谱/最不着调/最理想/最庸俗的文字狂欢。《残酷翻篇,即是温柔》语出机锋,笔意如刀。《残酷翻篇,即是温柔》作者杨樾一身非法才情,谱写70后的神来之笔。《残酷翻篇,即是温柔》——当红播客主持、犀利专栏作家杨樾力作,直击你心灵深处的文字盛宴!
一个岛的可能性 [1]
岛语.......1 [7]
人不屌丝枉少年(上) [12]
人不屌丝枉少年(中) [18]
人不屌丝枉少年(下) [22]
感谢同学不杀之恩(上) [30]
感谢同学不杀之恩(下) [37]
喝大酒(上) [45]
喝大酒(下) [51]
借钱借钱借钱 [58]
疼啊,疼死了(上) [65]
疼啊,疼死了(下) [71]
一个电影不分级受害者的恐怖童年 [79]
岛语.......2 [85]
瘾是戒出来的 [89]
记忆的黑洞 [97]
举着刀的大马和露着胸的姑娘 [104]
素不易 [109]
这都是谁啊? [113]
拖、拖、拖、拖延症 [117]
秀恩爱,死得快 [124]
绽放在末日的小邪恶 [129]
徐小波流浪记 [134]
岛语.......3 [141]
极简魔幻现实主义杰作—《罪行》 [146]
给希尔弗斯坦三分钟 [150]
做人当如王葡萄 [154]
我们的假想敌 [158]
劳动的上半身和思考的下半身 [163]
镶金边的混子 [167]
伸手不见五指 [171]
八月十五是哪一天? [177]
整理遗憾—未能去做的事情 [182]
整理遗憾—未曾去过的地方 [188]
整理遗憾—没学会的东西 [194]
岛语.......4 [201]
我五岁 [207]
怎样的下一代 [213]
一个计算机工程师的儿子 [215]
那一刻的孤独啊…… [222]
我的小伙伴与他们的城市 [226]
晚安昆明 [232]
一个人的“非典型”记忆 [236]
北京八年 [241]
致我们总也不逝去的青春 [246]
感谢同学不杀之恩
前几天跟一个哥们儿聊天,我说起自己小时候打架都用斧子。他说:“我比你小,我们那个年代都没有人用斧子了。”我问:“那你们都用什么?螺纹钢、改锥还是军刺啊?”他忙不迭地说:“没有没有,那些都要出人命的,我们就是去工地找一根废钢管,然后去垃圾堆找条破轮胎,点火把轮胎烧化了,浇在钢管上,整个儿用橡胶把钢管包起来。”我不禁赞叹,“你们太有创意了!”他说:“是啊,用这个打人没有伤也不会见血,但是一棒打在头上肯定就昏过去了,这样打群架的时候效率比较高,放倒一个算一个,总不能真的打死人啊。”我问:“那时候你多大?”他说:“十一岁。”我又不禁感慨这兄弟后来也上了大学,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现在每天下了班就赶回家伺候刚生了孩子的老婆。他和他的那一代人,以及他们的家人,还是得互相感谢同学的不杀之恩。
上初中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除了磨斧子,也慢慢开始按照住家的临近和兴趣爱好分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伙。大家一起上学放学、踢球打饭,放学后会凑到同学家一起写作业,周末还会聚在一起打扑克。我所在的小团伙家里都是搞科研的,80 年代末就有条件玩计算机的在班里就那么几个,我们很自然地凑在了一起。当时班上有个傻乎乎的家伙,觉得我们整天交换五寸的游戏盘很神秘,特想凑进我们这个小团伙。可是这厮实在太二,我们都有点儿不待见他,越不待见他,他就越死皮赖脸地往上凑。我们没办法,偶尔也会带着他玩玩。话说有一个周末,我们去团伙中一个同学家玩,那年我十四岁,他们都十五岁了,那同学说他发现他哥在床底下藏了一盘录像带,他偷着看了几眼,是“那个”的片子。我们这群小童男一听“那个”,个个眼都红了,于是约好趁他爸妈出差,去他家看“那个”。
看“那个”这种事我们都相约守口如瓶,所以那个周末来临之前我们压抑着兴奋,还搞得鬼鬼祟祟。终于盼到了周末来临,我们简直是一路吹着口哨杀向他家。当然,我们并没有告诉那个大傻同学。我们小心翼翼地拉上窗帘,如朝圣般开始第一次看“那个”,整个人都有点儿恍惚,同时还提心吊胆的,因为觉得看“那个”是要坐牢的。就在我们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我们所有人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几乎同时惊呼一声,然后马上关电视,藏好录像带,排队去水池洗了洗脸,才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前的竟然是一脸坏笑的大傻同学,我们问:“你怎么来了?!”他继续坏笑着说:“我就觉得你们今天有什么事,也不告诉我,我就自己跑来了,看到你们的自行车都在下面,嘿嘿,屋里黑乎乎的,你们是不是在看‘那个’?”
大傻就站在门口,我们的心还扑通扑通地狂跳,那一刻简直没有招架之力,就把他让了进来,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篇,掩饰偷偷看了“那个”的兴奋与紧张。我们问他看过没有,他说没看过,就是特别想看才大老远跑来的。我们见轰不走他,又惦记着自己继续看“那个”,无奈之下只好默许他跟我们一起看“那个”,但其实个个都恨得牙根发痒,一股坏水在我们几个中间慢慢流淌起来,没有言语,全是同仇敌忾的默契。片子看完了,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洒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发现大傻的裤子被撑得高高的,就开始狂笑,笑他没出息。其实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只有大傻看完“那个”居然还敢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时候我问他:“哎,你那玩意儿顶得那么高,你长毛了没有啊?”大傻说:“当然长了,早就长了,都一大把了。”我们一片嘘声,纷纷表示不信。大傻当时就急了,说:“我真的长了!”我们就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肯定还没长毛呢,要不你给我们看看。大傻有点儿怒了,噌地把裤子脱下来亮给我们看,确实是一大把了,这时我说:“哎呀,你怎么不刮毛啊,你这一大把多脏多臭多恶心啊!”他满脸狐疑地问:“毛还得刮?你们都刮了?”我们一起不屑地说:“当然,毛当然得刮,就跟胡子一样,哎哟,你真的太恶心了……”
周一上学,课间操之后大傻突然叫你们来来来,快来,我给你们看看。我们心说他要给我们看什么啊,还搞得这么神秘,于是就跟着他到了学校的茅房,他一进去就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一只刮得铁青的秃鸡。我们愣了一下,然后狂笑到简直要翻滚到茅坑里。一个哥们儿拉开厕所门对着外面狂喊: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看啊,大傻把毛刮了……大傻这时明白被耍了,提上裤子骂了一句夺门而出。
这还没完,之后的一年,一直到我们初中毕业,只要他上茅房,就有不同年级和班级的男生互相招呼着跟进去。大家也不撒尿,就是围成一圈直勾勾地盯着他狂笑,还不时提醒他又该刮毛了。后来,我们初中毕业,小团伙各自考上了不同的高中,大傻学习太糟糕,好像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拿到,当然我们也并不会特别去关心这些,大家都满怀希望地投入了新的学习生活。直到有一天,当我再次与大傻相遇,我知道我的末日来了。
那天中午我骑车回家吃饭,我妈早上嘱咐我捎个西瓜回家,我见学校门口开了个新的大瓜摊,就骑过去挑西瓜。挑完了,我拿起瓜说了声老板给称称。抬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我,那人就是大傻,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西瓜刀。我从他的眼中看到的竟然全是喜悦,这种目光从一个一直被我们欺负的人眼中投射出来,让我有些尴尬。我说:“你怎么卖西瓜了?”他没回答我,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在这儿上学”。在我们那个年代,人们对卖西瓜的都是非常敬畏的,他们总是在酷夏里赤裸着上身,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上都有长长的刀,在几乎所有的江湖传说中,从没有人在瓜摊上打过胜仗。为了打破尴尬也为了试探他,我说:“这西瓜多少钱啊?”他还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那神情真的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很多,他一下一下地用西瓜刀拍着自己的手掌,我们就这么对视着。
我可以在一群高三学生的斧子面前站直了,当然不能在这个刮了毛的家伙面前认。就在这时,瓜棚里又冒出一个赤裸上身描龙画凤的家伙,他走过来问大傻怎么了,大傻就说了一句:这,就是那个杨樾。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憋了一辈子的仇恨,我丢下西瓜丢下书包丢下自行车开始狂跑,我能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追赶声,但我就是不回头,因为我臭美,怕回头的时候刚好被挥过来的西瓜刀砍了脸。大概跑了两三百米,我的后背被砍中了第一刀,不重,我也顾不得疼了,就继续跑,他们也继续追,紧接着是划过的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第八刀。我能看到甩到眼前的血,但我知道停下来就得死,所以越跑越快,简直像疯了一样。最后我跳过一个矮墙,钻进了一个老居民楼,那时的老楼的门洞上面都有一块水泥板雨搭,从二楼走廊的窗户可以跳到这块水泥板上躲在窗下,我蹲在雨搭上,听他们砰砰地跑到楼上又跑下去,最后悻悻地离开,嘴里还喊着:“杨樾,只要你在附中上学,我就要砍死你……”
真正的残酷,是把自己搞残了才酷。抛开酒桌、情人和死党,读这本极具黑色幽默的个人史,《残酷翻篇,即是温柔》中44个故事,令人晕菜又拍案。一只70后的老狐狸,即使荒芜了自己,也要找到灵魂的寄居地;借一身非法才情,用辣椒酱和冰啤酒,衔咀年华。残酷翻篇,即是温柔;残酷翻篇,更是温柔……
杨樾,著名电台主持人、资深媒体人、专栏作家、商业演出专家。
40岁,山东人,现居北京。
从事广播、电视、互联网及商业演出工作近20年,是目前华语播客领域最受欢迎的主持人,创办国内领先的播客平台NewRadio。
现担任新电波卡思特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
在传媒和文化行业,以观点尖锐、文笔犀利著称,常年为众多平面及网络媒体撰写专栏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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