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问问他部里还有些什么人。
“简单地说,先生,我是常务次官,所谓的常任秘书。伍利在这里是您的首席私人秘书。我也有一个首席私人秘书,他是常任秘书的首席私人秘书。直接向我负责的有十名副秘书、八十七名次级副秘书以及二百一十九名助理秘书。直接向首席私人秘书负责的是普通私人秘书。首相将任命两名政务次官,您也要任命自己的私人政务秘书。”
“他们都会打字吗?”我开了个玩笑。
“我们谁都不会打字,大臣,”汉弗莱爵士平静地回答,“麦凯夫人会打字——她是您的秘书。”
我大惊失色。伯纳德正和我在一起,我叫他立即为我接通外交大臣的电话。
“咱们要倒频吗?”伯纳德问。
“倒到哪儿去?”我说,接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觉得自己,在犯傻。随后我又意识到这是伯纳德又一个愚蠢的建议:就电视新闻刚报道过的消息进行一次电话会谈有什么可倒频防窃听的呢?
我打通了马丁在外交部的电话。
真难以置信,他竟然对布兰达政变的事一无所知。
“你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他时他问道。
“电视上播的。你不知道吗?你是外交大臣呀,老天呐。”
“是呀,”马丁说,“不过我的电视机坏了。”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电视机?难道你没收到外交部电文?”
马丁说:“收是收的,不过要滞后很久。大概得三两天吧。我总是从电视里了解国际新闻。”
我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但看起来又没有。我说我们必须确保正式访问照常进行,不管来访的是什么人。有三个补缺选举在那里等着呢。他表示同意。
我挂断了电话,不过在这之前嘱咐马丁有任何新的消息都要让我知道。
“哪里,是你要让我知道,”马丁说,“你是有电视机的人呀。”11月19日
见汉弗菜爵士是今天早上的头一件事。他很是愉快,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您听到那不幸的消息了吧,大臣?”他开了腔,毫不掩饰地笑着。
我点点头。
“这只是个小小的麻烦,”他继续说,用双手做了个转动的手势,“车轮正在运转中,要取消这次访问安排其实十分简单。”
“你不用这样做。”我告诉他。
“可是大臣,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有,”我反驳说,“我已经同外交大臣谈过了。”他的脸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我们正要向新总统重新发出邀请。”
“新总统?”汉弗菜目瞪口呆,“可是我们甚至还没承认他的政府呢。”
我用双手做了个同样的转动:“车轮正在运转中。”我微笑着。我终于享受到乐趣了。
汉弗莱说:“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
“一个叫穆罕默德的人。”我解释。
“但是……我们对他一无所知。他是何等样人?”
我指出,我认为是相当诙谐地指出,我们并不是考虑让他加入文学俱乐部。我说我才不在乎他是何等样人。
汉弗菜爵士想要强硬起来。“大臣,”他开腔说道,“布兰达现在一片混乱。我们不知道谁是他的后台。我们不知道他是有苏联背景,还是只是个普通的布兰达人发了狂。我们不能冒外交上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