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国王的游戏
定价: 59.00
ISBN: 9787547746202
作者: 大头马
出版社: 北京日报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7
用纸: 胶版纸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 鬼马作家大头马全新小说集,打造“游戏×小说”的全息沉浸式阅读体验,一场通往异世界的奇异探险。文学就是一场游戏,“把小说以真正表演的方式呈现出来。”——大头马是当下具风格化的青年作家,她的小说有一个异常斑斓驳杂的打开界面。新颖怪诞,想象驰骋,在现实中另构出一片异域的茂野,创造一个完整、全息、自洽的游戏世界:桌游、手游、概念音乐、全语言透镜、传染性疾病、阴谋论、AI测试、考古人类学、神秘药丸……并以此反思科技爆炸与个体自由意志的冲撞,揭示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共同的逻辑基底。游戏化时代,游戏已成为一种基本生活现实。“当代文学的主战场早就转移了,这一代写作者的对手不是莫言、余华,不是网络小说,而是游戏《王者荣耀》。”
★ 八篇小说,八个与真实世界平行的虚拟世界。游戏比历史更真实,经由高妙的“游戏”技能抵达幽暗错综的现实内核。“我们一所能做的,就是站在真相的附近。”——“在我看来游戏其实就是小说,和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博尔赫斯的小说没有什么不同。它们都是在创造一个世界,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里探索。”
《国王的游戏》:一场通往巨塔的人类大迁徙与亚瑟王的游戏
《幻听音乐史》:邀请你聆听一首“不存在”的音乐
《全语言透镜》:寻找一座文学上的加拉帕戈斯群岛
《明日方舟》:如果有一天,抑郁症成为一种席卷全球的传染性疾病
《和平精英》:来一把紧张刺激的纸上“吃鸡”游戏
《A只是一个代号》:人类历史上一个成功突破情感型逻辑游戏的AI
《释“赝人”》:一场通过考古人类学起笔的思想实验
《赛洛西宾25》:一颗吃下去就能顿悟自己生命意义的神秘药丸
★ 大头马“小说工程学”的精彩展演:知识性、技术性、操作性、结构性。如游戏设计师一般,打造佳的读者(玩家)角色代入感、沉浸体验感与叙事交互性,直指未来文学的“存在”与“可能”。——“小说就是历史。或者说,小说的世界应当和历史的世界一样,完整、全息、自洽。而小说家的任务,首先——他比历史学家多一步,是建立这个世界(当然,这个一步已经很难);其次,他需要像侦探或是数据科学家一样,在这个世界里找出那些有意义的部分,建立一个模型,但是,他不能给出任何结果——他只是展示数据的相关性,至于从这些相关性中得出什么结果,这有赖于读者自己完成。”
★ “一个邪魅惑乱的小说世界”,格非、韩东、毕飞宇、刘铮联袂荐。——“大头马以丰沛的想象和广博的知识构筑出一个邪魅惑乱的小说世界,但无论这一世界如何特异,它始终与我们生活的世界保持着某种同构关系。探索这两个世界的同与异,将为真正有好奇心的读者带来不止息的启示和乐趣。作者思维之奔逸与关切之深沉,让人联想起厄休拉·勒古恩或雷·布拉德伯里的作品。”
《国王的游戏》是作家大头马小说集,收录八篇具魅力的中短篇小说,打造“游戏×小说”的全息沉浸式阅读体验。作者以丰沛想象与广博知识,严密逻辑推演和现实深层省察,构筑出一个个与真实世界平行的虚拟世界:巨塔内的未来生存景观,引发全球恐慌的传染性疾病,仅存在于大脑中的概念演奏,改变命运的神秘药丸,探索万物至理的全语言透镜……阅读这些小说,如同亲历一场通往异世界的奇异探险。
过去在从未来重新到来。通过虚拟与现实的互文嵌套,历史叙事与个人叙事的巧妙对接,并融入幻想、科幻、推想、悬疑及青年亚文化等元素,作者以崭新经验回应人类普遍困境与永恒难题,创造出一个个沉浸感的、庞大且奇异的游戏世界,以此揭示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共同的逻辑基底。八篇小说如钥匙,如手柄,在概念与真实之间,在历史与未来之间,开启一道道门,经由精巧驳杂的文学技艺抵达幽暗错综的现实内核,以解构性洞察重新确认生命价值。
国王的游戏
幻听音乐史
全语言透镜
明日方舟
和平精英
A只是一个代号
释“赝人”
赛洛西宾25
大头马,生于1989年,作家,编剧。
已出版小说集《九故事》《谋杀电视机》《不畅销小说写作指南》,长篇小说《潜能者们》,旅行文学《东游西荡》。
二十年代之后,街头渐趋寂静,我们逐渐失去与大陆的联系。父亲失踪了。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妹妹还小,自一岁那年去过一次海洋公园,便沉迷上了巨嘴鸟,一类开始绝迹的生物。不断有声音的碎片通过无线电波钻进我们的耳郭,运河的那边正酝酿建造一座塔。那座塔将十分巨大,无穷高深,塔的底部将覆盖大陆三分之一的地表。大迁徙会在塔的第二层竣工后开始,人们将分批有序地进入塔内,开始新生。
被覆盖之后的地表还算是地表吗?妹妹问。这时她已经五岁,快到上学的年纪了,她从母亲的收藏里找到一件古董,脚踏缝纫机,用它学做针线缝补,试图造出一只她想象中的巨嘴鸟。我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告诉她应多出门走走,而不是留恋脑海中的事物。那时我已经意识到,我们或许会是后一批见过陆地的人。
怎样才算是真正的地表?泥土或岩石是它贴切的样态吗?铺上沥青或石砖后,还能称其为地表吗?离地若只有二十厘米,我们还算生活在地表上吗?海洋又算什么?哪怕过了许多年,妹妹已经成了一位熟练的缝纫工,我们获得了进入塔内的资格券之后,我仍然无法回答这些有关土地本质的问题。
妹妹沉浸在她的脑中世界时,我正忙于绘图和制表,研究有关贸易的问题。二十年代前期,这工作看似仍有所为。母亲拒绝新的约会,执迷于等待父亲,很快就老了。我们是这片边缘土壤的新移民,在我出生那年随父亲搬迁至此。八岁时,我随母亲去过一次内陆,一次见到我的祖辈,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自己的模样。此后每隔两三年的时间,父亲和母亲轮换往返两端,带去鱼胶,换回消息。极少数时候我跟随他们往返,多数时候我被留下。二十年代到来之前,我们与亲戚们的来往逐渐减少,直至隔绝。经济衰退,用工的机会愈加渺茫,父亲再次做了一个决定:去运河那头碰碰运气。离开前,他将母亲和妹妹托付给我。自那以后,我们再未见过父亲。
二十年代中期,大迁徙的传闻逐渐确凿,人们如星火般重新出现在街上。我对此毫无觉察。三年来,我跟随一位尼日利亚人生活,做有关低端贸易全球化的研究,驻扎在他店铺所在的同一间大厦,记录他每月货物的进出口差额、访客的数量、商品的变化。我应该比街头吵嚷的年轻人更早有所觉察:我们正陷入无可救药的封闭。我没有。我只是浑浑噩噩地打发日子,和有人一样浑然不觉。那时,人们还不清楚海平面上升、冰盖融化和气候变暖已经不可逆转,误以为覆灭城市的暴雨只很偶尔。
父亲是搭乘列车离开的。陆路关口戒严之后,母亲从频繁造访月台改为探访港口。轮船进出不停,汽笛声每日早晚响起,一切仿佛与过去没有区别。航班仍未中断,巨大的噪声不时从头顶划过,传送着这边的呐喊与那边的沉默。轮船上下来的人中讲述陌生语言的在渐次消失。一张又一张熟悉的脸疲惫地往返于海陆,让人疑心只是同一批人每日坐船去公海捕鱼。这是我们这里古老的传统,随着时间倒转,它迸发新的生命。
我的心思在尼日利亚人身上少了,越来越常离开那栋高密度大厦,在街头、公园和无名的小径上晃荡。每一天在街角,我观察到细微的新变化,每一种都说明过去在从未来重新到来。这我不曾见过的崭新,摧毁着我三十多年来对世界的认识。每一天,我的头脑都更加混乱,辨认不出昨日的记忆。我拥有过接近人生转机的一次机会就是在那段日子里发生的。
二五年初夏,我陪妹妹后一次参观海洋公园。一个月后,海洋公园将彻底关闭。再过两个月,妹妹将进入我念过的那所教会学校,像有正常的孩子一样学习礼仪和文法,敬仰我们远在内陆的王,结束她连年的苦室幻想。在一只托哥巨嘴鸟面前,妹妹罕见地流下眼泪。当我们从海洋公园乘上轻轨回到市中心,从地底穿行至地面后,妹妹抑制不住开始哭喊那只巨嘴鸟的名字。巴度,巴度。她声嘶力竭地唤着,好像染上了什么侵入神经的病毒。我们朝家的方向步行,被逆行的人潮堵在雄伟的建筑物之间。那些建筑物昔日的主人早已离去,如今属于金钱和权力。整点的时钟敲响,我听见一种整齐的声音自远而近响起, 如波浪般起伏,恍惚间还以为那声音也在呼喊,巴度,巴度。
立法会门口,一张传单塞进我的口袋,使我的心蓦地停跳了一拍。直到将妹妹送到家,回到那座亚非拉大厦第二十五层自己的单间,我才从台灯下摸索出来,细细察看。那是一张很普通的传单。标题叫作“黑森快报”,除此之外,传单上的每个字都被涂黑,看不出内容。我立刻认出这是谁的杰作。
第二天,在同一个位置,我看见一个人影,头发和眉毛都是金黄,肤色苍白,巧妙地流窜于人群间。我直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它正灵巧地在一位女士的腰间游走。他吃了一惊,下意识缩回自己的手,眼睛已经向缝隙处瞟找,随时准备逃跑。我的双手牢牢地钳着他的右手,使他无可奈何地向我望过来。表情逐渐起了细微的变化。你啊,他想说。
亚当,好久不见,我微笑道。他的五指放松,反扣过来,食指在我手心移动,那是一种只有我俩通晓的交流方式。他说,好久不见,大卫。
亚当和大卫是教会学校给我们的名字。在学校外,我们有各自的真名实姓。我在那所严酷刻板的学校念到中学结束,去了一所预科学校,然后参加会考,去了商学院。亚当只念到十岁就离开了学校,从此杳无音讯。拿到商科学位后,我继续留在学院里,想再拿一个高级学位。日子无聊而漫长。我再一次见到他时,是一年的后一天,虽是凛冬,倒并不如何寒冷,我在花房照料琴叶榕、裂叶秋海棠、石笔木、肖梵天花。这是自然护理署设在我们学校的研究所。我帮忙打杂,挣些钱零用。黄昏时,一位教工站在花房外试着往玻璃上贴海报,我搬弄花盆出来时正巧看见海报上的名字,来自莱比锡的古典乐手,亚当·杨。我直觉那个亚当就是我认识的那位玩伴。于是,演出结束后,我等在后台。他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把我认出来。你长大了,他说。我们都长大了,我说。他穿着波浪形领口的绸缎衬衣,笔直的黑长裤,身躯高大瘦削,足足比我高出半个头,影子如一道闪电,头发染黑过,但根部已开始褪色,露出原有的金色,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无法更改,呈现出一种被动的白,阐明他那源自祖先的疾病。从他的身后蹦出一个女孩,眼睛亮得发光,唇色如红石榴籽,梳一个发髻,额前还散落着碎发。她的肤色与我们相似,却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微笑着朝我伸出右手。这是杏,我的未婚妻,他说。我与她握手时,天空响起一记惊雷。
雨立刻落了下来。
巨雨时常在我们这里发生。来时急,去时快,如高峰坠石。二五年初夏,洋流变幻,崩浪奔雷。距离此地更换高行政长官已过去若干年,物种在不为人知处逐一隐退。我与亚当在街头再次相遇,才知道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他就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本地原本由三片不相连的陆岛组成,面积大的西南长岛,因矮山众多,山形复杂,少有人居。长岛伸向海洋远端有一条细长的裂谷,裂谷两面是嶙峋陡峭的石壁。数百年前,信奉苦教的僧侣曾在其中一面石壁上凿建出一座悬寺。悬寺几经易主,如今是一座监狱。他就在其中一间石室坐牢。
我的确注意到,他敏捷的双手变得粗粝了,手心长满厚实的老茧,那不是拨弄琴弦造成的结果。据他所言,是每日的修行所得。修行的内容,是扩建那座悬寺。你没有发现吗,他用一种轻松的调子问我,每一天都有人在消失。我点点头说,我发现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都去了哪儿?他问。
我想过,当然想过。但我只是摇摇头说,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也去了内陆。这些年的修行有什么成果?我模仿他那轻松的语气,出口却满是苦涩,如同含着沙石。
我想我更懂得梅林,也更懂得玩梅林这个角色了,他说。
你是指——
难道你忘了?亚瑟王的游戏。他看着我。监牢和苦行让他理所应当地衰老了,他比十年前更加瘦削,几如舍利,不同寻常的发肤令他几乎消失在光中,淡粉红的虹膜后面透露出一种高纯度的矍铄。
不会忘的。那一年的后一天,我、亚当、他的未婚妻,我们三人共撑一把伞,一瓶比利时啤酒在我们手中轮番传递。我们从学校后门出来,一直沿着山路往上,直到通往半山的自动扶梯也都完全隐没。接下来全靠双脚。黑夜中,郁郁葱葱的植被开始现身,路灯的光晕衬出山林的边缘,也照亮着晶莹的雨丝,这是我很少造访的地方:绝大多数普通市民,都像我这样,生活在这片岛屿的低势。我们只占有那么少的面积,却有那么多的人,以至于不得不在空中开凿更多的可能。高楼,更高的楼。我不该对此有所抱怨。我是这伟大景观的受益者。父亲那年逃难至此, 便是相信这是一块被遗忘之地的缘故。在这里,堕落的人将大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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