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浪旗舰店店铺主页二维码
后浪旗舰店 微信认证
后浪出版公司官方微店
微信扫描二维码,访问我们的微信店铺
你可以使用微信联系我们,随时随地的购物、客服咨询、查询订单和物流...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22.40
运费: ¥ 6.00-20.00
商品已售罄 收藏 / 分享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图0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图1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图2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图3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图4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缩略图0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缩略图1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缩略图2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缩略图3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商品缩略图4

商品详情

著   者:鲁毅                                      

字  数:100千

书   号:978-7-5411-5080-7                       

页  数:152         

出   版:四川文艺出版社   后浪出版公司                         

印  张:4.75

尺   寸:130毫米×210毫米                        

开  本:1/32

版   次:2019年8月第1版                        

装  帧:平装

印   次:2019年8月第1次印刷                    

定  价:32.00元

正文用纸:75g书纸                                   

 

编辑推荐

*          鲁毅是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力推和出版者,曾与陈侗策划出版以法国新小说为主的“午夜文丛”,包括阿兰·罗伯-格里耶、克洛德·西蒙、让·艾什诺兹等著名作家。

*          读者进入这本小说,如同进入自己的日常生活。午后微风、旅馆的房间、中午的海岛……寻常事物的具体指向被作者抹除,人物也不再是故事中心,而成为一个自由穿行于不同小说空间的符号,带着一种浏览世界的独特目光,在文字间不动声色地来去,小说从而流淌着美妙的梦幻意识。

*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它们”是一个个出其不意的瞬间,也可以是一个或多个微妙的动机。语言推动小说家写下一句又一句,故事在平行空间中并转交错,宛如不同音部的融合,最终形成一种优美又深具实验性的复调文体。

*          本书具有强烈的实验色彩,在形式方面进行了大胆的尝试,书籍的特殊排版使这一形式得以呈现,例如采用平行排版的方式呈现《世界123》,而《中午的海岛》一篇则有十余页的留白设计,每个读者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好奇心和想象力进行二次创作。

  

著者简介

鲁毅,1971年生。曾长期在税务局任职。1997年与陈侗组建工作室策划出版“午夜文丛”。现居上海,经营一家书店,并继续写作。著有诗集和小说多种。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短篇小说七篇。展现了如何在不确定的世界中进行确切的观察与描摹。生活里一些常见的母题循环往复地出现:淋浴、死亡、行走、男女情事,等等。似是重复,却皆含变异,形成相互呼应的复调格局。

小说中充满琐碎的生活细节,将人物心理融解在具体行为与眼光流动的过程中,取消戏剧性,着重于营造一种超出现实生活的文本空间,让读者不得不关注描写本身。 

正文赏读

午后微风

——根据对位法而作

 

 

夜色

 

 

3 月 28 日,下午,三点刚过,我对着墙上的挂钟做出了以下决定 :从现在开始,一个星期内不踏出家门一步。一直到 4 月 6 日下午三点钟过后,我出门到旁边的小店里买烟。我的烟在 3月 31号的晚上已经彻底断掉,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似乎备受煎熬。也许难以忍受的还不止这些。

我开始外出,第一件事就是到旁边的小店里买烟。我没有换鞋,穿着拖鞋说明我并不想走得太远。刚下过雨的地面到处都是积水,一直以来坑坑洼洼的路况是这一带的基本状况。我脚上踏着的拖鞋无疑使我极不爽快,行走时,即使你多加留意,还是无法避免泥水溅到裤脚处,几分钟后,我嘴里叼着香烟(正好没有我抽的那个牌子)回到家里。站在门口,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手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紧闭上眼。

等待着旋转的感觉消失,身体慢慢地恢复过来。我把拖鞋放回到鞋柜里,光着脚走进房间。尽管嘴角的香烟不是习惯的口味,但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也许还可以遵照过去一星期刚建立起来的习惯。就是先找个地方坐下,也许就在窗前,对着落下的竹帘,就这样坐着。坐下来的时候看见窗口旁边的墙上,挂钟的指针正好形成一个直角,也即是说现在是下午三点三十分。等心情变得平静,可以听见挂钟摆动的声音,窗外的车声和人声,甚至可以听见楼下小店里一男一女的对白。

我打个电话给我爸,你要买烟吗?

他这里没我要的烟。

喂,爸爸,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了,我碰上了一个同学。

那好,我会早点回家的。

我们去哪呢?

还早,先随便走走再说。

时间过得真慢。

我等着。在书桌前,正对着窗台,我的日记本在抽屉里。我打开抽屉,取出棕色硬封皮的本子,我翻到 4月 5 日之后,在抬头的第一行写下今天的日期:4 月 6 日,晴。然后这时候我听到了雨声。我把晴字涂掉,写上“小雨”两字。雨一直下着,在我记录和描述今天的文字里渗出了一摊墨水。我看着它缓慢地把左右和上下的几个字淹掉。

这时候门铃声吓了我一跳。急促的铃声反复响了几下。我从桌前走向房门的时候,还在想是谁呢,一般这个时候很少有人会来串门,尤其是近来我的生活变得封闭起来之后。因为愈期未交费,我的电话被停机了,同时我也关闭了手机,我不再外出,只吃饼干和喝水。现在我的手里拿着钢笔,它还在漏水。我的手指头因此而黑了一块。我不得不用左手开门,因此门打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门板挡在了后面。有那么几秒钟我们彼此都没有看见对方。

喂?(这是她的声音)

我在,从门后面闪出来把她给逗笑了。

原来是她,手里拿着的伞不断地在滴水,很快地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摊积水。她的头发和眼镜片上也沾了小水珠,裤脚也是湿的,看来雨下得不小。这样想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我愣了一下,直到她再次出声才把她让进屋里。

我们坐在刚才我坐过的地方,只是稍稍地改变了一下姿势,也许改变的还有当时的情景 :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把身体扭转向坐在我的左手边的她,不再对着窗台。我们之间的台面形成一个直角。我的手指被墨水染黑,桌上打开的日记本,黑影还在渗开,我抬眼看了看窗外……

 

 

我说,再喝一杯,她点头默许。然后这个时候音乐停了,这是两首歌之间的一·个间隙,我们听见雨声。雨越下越大了,不知道是谁这样说。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卧室吗?这是她的原话。我们起身,我打开房门。我脱鞋进去,她站在门口向里探望,我说,你快进来,她进来之后门向后面缓慢地摆动。现在我站在她的身后,我真想上前一步,猛地抱住她,把她放倒在床上……这些只是电光一闪的念头。我是一个有礼而热情的主人,我向她介绍我的卧室,小阳台、洗手间和衣帽间。她喜欢我的床铺,还有木地板上的麻布地毯,像每一个女孩一样喜欢洗手间。

然后是下楼,再喝了一杯,她要告辞了。确实,十一点半了。她走了。我在她之后也来到街上,我很快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很随便地搭上了一个很随便就跟你走的女孩,再过一个街口,就有一间旅馆,登记、付钱、拿钥匙。我们进到房里,我迅速地把她按倒在床上,几乎是直接地进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过渡。

 

“……再过一个街口,就有一家旅馆,在马路的对面,红色灯管的霓虹灯闪烁,汽车不断地在身旁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我拖着她的手转身向后走去,来到旁边一条小巷的阴暗处,她靠在墙上,我的两手撑在她的脑后,我做了一个让她感到目瞪口呆的动作,就是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塞到她的手里。我走的时候,她还靠在墙上。

“我回到家里,头发湿了,身上的风衣和牛仔裤也是湿的,眼镜片沾满了水珠,一进屋就布满了一层水汽,布鞋也一定湿透了,因为我的脚都快冻僵了。”

 

午后微风

 

 

之前有两个人从楼顶上往下跳,一前一后,在空中停留了两至三秒,可能有四秒,到达地面的水泥地板时保持了一前一后的顺序。先后听到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应该是骨头折断和内脏碎裂的声音。在地上停留了不到十五分钟,被从救护车上下来的两男两女分别移上担架抬到车上。车门关闭,留下一阵烟尘(由车底的排气管道排出)和围观的人群。

我也在其中,最后我们见到的只是一摊鲜血,已经逐渐凝结,颜色变暗。从我们见到有人在楼上并且是两人到最终楼顶空空,现在是事情发生之后,我们还不愿离开。我把右手绕过去揽住旁边女孩的腰身,左手继续放在马路的铁围栏上。再一次抬起头仰望,似乎看见了正处在飘落过程中的羽毛状的物体,也许只是衣料的其中一根棉线,在干燥耀眼的阳光下若有若无。

耳中仍久久保存着救护车警报的响声,眼里晃动着转动的红蓝灯影。在天色变暗以前,我们再也不知道如何打发剩下的时间。其中一人觉得可以爬上楼去看看。另一人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拉着手就往前走。

要跨过面前的铁护栏。她双手撑扶,摆动双腿轻轻一跃而过,站立在马路边上。我随后模仿了她的姿势,并不能像她一样轻盈地摆动,在落地时,腿脚一软,身体前倾,差点和一辆横向驶过的摩托车发生碰撞。这时,她迅速地拉了我一把。

没有跨过护栏之前,我们和前面围观的人群甚至隔开了一条双向六车道的马路。我们先是看见二十四层的楼顶,就在大幅的广告牌旁边,坐着两人,并把腿脚放在楼外。后来,就在我们专注于计算楼层的高度时,发现人不在了,紧跟着看见两件物体从高空坠落,其中最先的无疑是人体,紧随其后的看似一个黑色的背包,胀鼓鼓的,原来也是人体。也就是之前一直坐着的两人,在起身之前,也许还后退了几步,再加速。我们的想象力弥补了被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遮挡住的部分,也就是血腥的场面和触地时的巨响。

然后是尖刺的救护车警报声,单调地重复着,由渐弱变清晰,直至就在身边的嘈杂。现在人群还没有散尽,反而更多的路人围拢了过来,紧紧地包围着警方划定的范围。我们挤了进去,勉强看见了地上的血迹,似乎还有一串钥匙和几枚硬币。

从人群中脱身,我们跑上台阶,迅速地闪进在轨道上滑行的自动玻璃门后,置身于冷风吹拂的大厦内部。我们拉着手往里面走,并没有受到保安的阻拦,在纵深处的电梯口前我们按下了上行键,黑色的带有凹槽的箭头在指触下变成红色。金属门框的上方,中间的电脑显示屏上反映着倒数的数字,保持着均匀的速度, 15、14、 13……在叮咚的一声之后,两扇金属门向左右两边打开,缩进了大理石覆盖的墙内。里面站着两男一女,穿着制服,臂肩上绣着警察两字。我们对望着,没有人做出任何可能的动作,比如恢复之前的交谈,或向前迈进一步,或收回落在对方身上和直视对方眼睛的视线等等。这样的状况维持了也许不到五秒,因为两扇电梯门这时分别缓慢伸出,正要合拢。三人中站在前面的伸出了双手,一边一只撑开了正要紧闭的门扇。金属门现在又再消失于墙内。另一人及时地伸手按住了开门键,两个相反的黑色箭头。他们出来时,我们闪过了一边。我们并没有急着进去,犹豫着,他们出来后转身向这时又再敞开的自动玻璃门走去。进来了两人,她在等待玻璃门缓慢地打开时回过头来迅速地看了我们一眼。

这时候,电梯门关闭,楼箱发出沉闷的声音开始上行。数字再次变换时,我们已经决定了不再等待,向旁边的楼梯口走去。

 

 

事实上,进入室内之后——身后的玻璃门分成两扇的大玻璃正在合拢,互相接近——光线的强弱变化已经缓和了紧张的视力。室外强烈的日光被阻隔在门外,玻璃磨砂的表面反射了大部分的光线,只有不多的一部分穿透过了玻璃的晶状结构,参与了室内各种人造光线的照明。枝形吊灯,壁灯,台灯,射灯,无一例外地散发出柔和的暖色光线。与室外只有玻璃之隔的地方,则显得过于明亮或苍白或灰暗。

在大厦纵深的电梯口前,自然的光线更加微弱。在厚重的防火门的另一面,这种状况得到了加强,厚实的砖墙之上没有任何窗洞,只有天花顶上间隔分布着的吸顶灯散射着昏黄的光线,使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郁。我们再一次犹豫,靠在墙上。防火门围绕着转轴的晃动仍没有停止。轻微的左右摇摆。她伸出食指顶在门面上。正在消散的作用力通过食指传达至全身,在传送的过程中缓慢地散尽,最终恢复到之前的静止状态。我也感受到了某种类似于水面波纹般的效力。一种酸麻的感觉由胸腹向大脑涌起。我抖动了一下。

没有人出声。直至我的唇间升起了烟雾。她侧脸从我的嘴角夹走了香烟。刚刚吸了一口,或借助于仅有的氧气,猛烈地燃烧了一会儿,烟头正在由红变暗。没有一丝风,所以烟雾得以保持着垂直上升的态势,甚至一开始勉强维持了从口中出来的形状,一个个烟圈或一个长的烟柱(带有呼的一声,虽然微弱,足以听清)。

事实上,两人都在等待着吸入最后的一口烟雾,再喷出,然后烟蒂从指间落到地上,低着头,用鞋底(前面尖头的部分)揉搓熄灭。仅剩的过滤嘴部分包裹着白纸,现被踩至扁平,再蹭了几下,白纸裂开,翻出了黄色的纤维物。就等着这一刻,这几下连续的动作之后,两人从靠着的墙上前倾,挺直身体,保持着协调同一的动作。

脚上的皮鞋开始叩响悬空的水泥板楼梯,发出单一的、重复的回响和真实的叩击声混合,在尝试了十一二级台阶之后,已经难以辨认哪是回声,哪是脚步声。她紧随其后,在楼层的中间,有一个狭小的转角,转向相反的方向。在面对一幅白墙时,她跟了上来,这时候,我们几乎又再同步。在一到两秒的时间里,我们一动不动。

继续重复向上攀爬的动作,抬脚和收脚,拖动着右腿向上。在数过了十二或十三之后,又再来到一个平台,长条的空间,大幅的白墙的右边是厚重的防火门,漆成墨绿色,与门扇之间形成一条显而易见的缝隙。在人的推动之下,人离开之后,仍然持续了长时间的摆动,微微地震颤着,直至最终停顿。把手指抵在门面上,化解了围绕着转轴的作用力。

在楼梯转角的梯级上并排坐下或一高一低,任由烟雾在指间缭绕。在离开唇齿之后并不急于上升,平行地移动了一段距离。在一楼的烟雾消散尽尽,在九楼或十楼的中途,烟雾不断地填充着空无一物的空间,连同天花板和三幅白墙构成的狭小空间。它的充满几近于消失,混同于空气中各种微小的颗粒,掺杂于其中。

我不知道烟雾是如何消散于我们的眼前,最终消失于不可见。作为一种物质的存在它远较人的失踪神奇。我们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强烈的日照下——太阳已经较中午偏斜,向西面移动着,似乎正要下沉,落下——我们的抬头仰望被屡屡干扰,眼睛被照花,头脑晕眩,不得已而低下头,紧闭着双眼。

她把手放到我的双肩上,轻轻摇动或轻轻按摸,在烟雾填满整个空间或叫作消失了之后,她的手部动作代替了烟雾般的分子运动。使得我的血液加速流动,肌肉变得松弛,连同所谓的心情或情绪也变得放松。我闭上眼,在可以计算的、划分为等分的时刻不断推移的过程中,动作变得缓慢下来,最后是双手搁在双肩上,一动不动。

考虑着要不要从地上爬起身,拍拍后袋上的灰尘,在它们还没有完全降落到地板上时离开。在楼梯的转角出现时预计到下一个转角出现的时间,如果没有因此而放慢脚步,体力的分配应该是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相同的白墙、转角平台和圆弧形的水泥楼梯扶手在经过了脚踏、手摸和平视之后又再出现。在心里默默地数过了十二或十三之后,是一堵白墙,手掌并没有离开冰凉的水泥面(带有一天一夜或两天两夜积聚起来的灰尘),全身的重量压在鞋底皮面或塑料面上,溅起一阵灰尘,沾上了裤角。

在没有预计的第十五层,白墙右面的防火门突然消失,现在只留下一个门框。

 

 

两个人在灰暗的光线中行走,落在后面的似乎只是前者的阴影。地上的砖石,木板和水泥刀,塑料桶覆满了厚厚的灰尘。在角落里张挂着的蜘蛛网,也落上了灰尘和蜕变的单薄的空壳,灰暗得和尘土和光线的颜色一般。再往前走,这里的楼梯并没有用水泥砌成,只是刚刚钉了木板就中途退出,留下一个雏形的模具,在往上爬行时,发出摇晃的嘎吱声。每走一步就溅起一阵尘土和留下一前一后四个清晰的脚印。

在二十四层的楼顶,还在楼梯间内。被拆除了防火门的门框露出了蓝天和白云的一角,下面是灰色的水泥围栏,以及延伸至脚底的水泥地面(坑坑洼洼)。风不断地灌进来,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在楼下时已能隐约听见,现在置身其中。

在偏斜的太阳的光照下,风吹动着褪色的彩旗、枝形天线和地上的易拉罐和旧报纸。在右手边,再过去是一个可以上楼梯的平台,高过了水泥围栏,最上面铺设了空心的隔热砖。坐下时压碎了已成鳞片状的苔藓,把脚放在了楼外,就在巨幅的广告牌旁边。

光线由明亮变成金黄。我们低头往下看,街上的行人如同蚂蚁般爬行。我们回过头去,也能在身边发现爬行的蚂蚁。它们把撑扶在地上的手掌当作了一座土坡,皮上的毛孔是一个个坑洞,栽种着低矮的植物,散发着也许是食物的味道。

光线渐暗,这时候我们听见了一种重复的叫声,似乎来自二十四层的楼下。我们再次低头时,看见楼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头往上仰,扁平地贴在地上。眼睛平视,可以看见这个城市几乎大部分的屋顶 :一个个凹下去的方格,向远方伸延,终止于橙黄的太阳落下的地方。

我从地上撑扶着起身,把腿脚收回来,向楼里走了几步,发现掌心嵌进了沙粒和满是尘土。


后浪旗舰店店铺主页二维码
后浪旗舰店 微信公众号认证
后浪出版公司官方微店
扫描二维码,访问我们的微信店铺
随时随地的购物、客服咨询、查询订单和物流...

梁金山(法国新小说在中国的异质回响 作家鲁毅短篇小说集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音符来记录它们。”)

手机启动微信
扫一扫购买

收藏到微信 or 发给朋友

1. 打开微信,扫一扫左侧二维码

2. 点击右上角图标

点击右上角分享图标

3.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

微信支付

支付宝

扫一扫购买

打开微信,扫一扫

或搜索微信号:hinabook2006
后浪的店官方微信公众号

收藏到微信 or 发给朋友

1. 打开微信,扫一扫左侧二维码

2. 点击右上角图标

点击右上角分享图标

3.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