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恶的科学:论共情与残酷行为的起源
定价:42.00元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10397
版次:1
商品编码:12433891
包装:平装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8-09-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232
★探索人性“阴暗面”,也可以不必理会哲学家和宗教学家怎么看
以调查问卷、病例分析、双胞胎跟踪对比等科学家称手的工具与方法,探究人类残酷行为的发生逻辑。不满足于善/恶的评判与控诉,在哲学和宗教止步的地方,科学家展开了全新的探索。
★详尽的病例记录与分析,发现残酷行为与共情能力之间的隐秘关联
当部分精神疾病患者处于低共情水平时,他们会表现出哪些令人心碎的状态和行为?这些症状背后,竟能找到一般性的神经科学解释。
★走进自闭症患者的内心世界,了解“来自星星的孩子”如何适应社会生活
虽然共情能力低于常人、说话直来直去,但自闭症患者与阿斯伯格有自己“体谅”他人的方式。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为此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本书专辟一章内容,带你走进自闭症与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的内心。
★共情也看天赋
说来也许难以置信,但基因确实能影响一个人的共情能力(但基因不是*一决定因素!),进而影响他与别人交往时的言语和行为,作者所在的团队将告诉你他们确定的几种共情基因。
★附赠共情商数自测量表
想知道自己够不够暖、共情够不够高?填写随书附赠的自测量表,即刻获知自己的共情水平处在哪一层次。
为什么有人会持刀闯进幼儿园砍杀儿童?
为什么有人会为盗取一枚戒指切下别人的手指?
为什么纳粹科学家会在俘虏身上做活体实验?
为什么有人会忽视其他同类的人性?
在哲学、宗教的思路里,人类的残酷行为通常被解释为犯下罪行者的“恶”,但这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恶”的概念只是虚晃一枪、将问题暂时搁置,其实并没有给出答案。
本书是一位心理学家、神经科学家对“恶”进行的系统思考,他借助科学家擅长的调查、实验和分析,以“共情腐蚀”取代了“恶”:某个人作恶时,他的共情遭到了腐蚀,共情水平较常人要低很多。但在正常情况下,大多数人的共情水平不会导致极端恶行发生,虽然人们常常会不顾他人的内心感受。
这一替换看似简单,却能帮助我们摆脱价值偏见,给出预防恶行发生的思路。它同时提出了更多需要解决的问题:
“共情腐蚀”是如何发生的?
社会环境会对人的共情水平造成多大的影响?
为何同样遭遇“共情腐蚀”的自闭症患者一般不会作恶?
本书也许会改变你思考“恶”的方式,甚至会改变你对待“恶”的态度。
西蒙·巴伦-科恩 (Simon Baron-Cohen )
知名临床心理学家,剑桥大学精神病理学教授,剑桥大学自闭症研究中心主任,三一学院研究员。毕业于牛津大学、伦敦国王学院和伦敦大学学院。代表作有《恶的科学》《心盲》《关键的区别》《自闭症与阿斯伯格综合征》等。
致谢
第一章 对“恶”和人类残酷行为的解释
第二章 共情水平在人群中的正态分布
第三章 囚禁于自我聚焦状态中:边缘障碍、精神病态与自恋人格
第四章 在模式中寻找道德:阿斯伯格与自闭症患者
第五章 共情基因
第六章 对人类残酷行为的反思
附录一 共情商数(EQ)量表
附录二 如何识别零度共情(负面)类型的人
参考文献
人名、地名、机构名对照表
专名对照表
在我7岁大时,父亲告诉了我纳粹把犹太人做成灯罩的故事。这种话,你听了一遍就永远不会忘记。在一个孩子的脑袋里(对成人也是如此),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人和灯罩联想成同一样东西。他还告诉我,纳粹还把犹太人做成肥皂。这听起来是那么不可思议,然而却是真的。我知道我们家就是犹太人,因此觉得这个“把人变成物品”的画面格外惨痛。
我父亲还跟我说到了他从前的一个女朋友,露丝·戈德布拉特,说她的母亲就是集中营的幸存者。露丝曾把我父亲介绍给她母亲认识,父亲震惊地发现,这位戈德布拉特太太的双手是左右颠倒的。纳粹的科学家把她的双手切了下来,对调了左右位置之后再缝回去,于是当她伸出双手、手掌向下时,她的拇指就靠外侧、而小指靠里。纳粹开展了许多“实验”,这只是其中之一。从这些事里,我认识到了人性中深藏着一个矛盾—人居然可以把别人当成物品对待。只是我当时还小,年幼的心灵还无法理解这一点。
许多年后,我成了伦敦圣玛丽医院医学院的一名教师。有一次我去旁听一个生理学讲座,教授讲的是人类对温度的适应。他告诉学生,关于人类对极端低温的适应,最详尽数据是由纳粹科学家收集的,他们在达豪集中营开展了“浸泡实验”,把犹太人和其他囚犯放进盛着冰水的桶里。他们收集了系统性的数据,显示了人的心率和人在0摄氏度的冰水中浸泡时长之间的相关关系。听到这个违反道德的研究,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同一个问题:人怎么可以把其他人当作物品对待呢?面对遭受痛苦的同类,人是怎么切断天然的同情心的呢?
这些事例之所以特别使人震惊,是因为它们的主事者都是医生和科学家(都是我们从小信任的职业),他们拥有良好的教养,却都参与了违反道德的实验或手术。我们权且(大度地)假设,这些医生并不是为表现得残酷而作出这些行为,他们开展浸泡实验只是为了增进医学知识,比方说,船只在冰冷的海面上失事以后,该如何进一步救助生还的乘客。即便是将可怜的戈德布拉特太太的手左右对调后缝合的纳粹医生,或许也不是(我猜想)为了残酷而残酷的,他们或许也是在追随科学发现的冲动,想找个法子探索显微外科的极限。
这些科学家一心求知,却忽略了那些“被试”的人性。说来讽刺,人体科学用“被试”(subject)来描述研究对象,是因为这个词传达了对于对象感受的关切。然而实际操作对这些被试的感受,却是完全不予考虑的。纳粹的法律规定了犹太人在基因上就是劣等人种,将犹太人消灭是纳粹当时优生学项目的一部分。在这样的政治框架中,那些医生甚至可能认为“使用”集中营的囚犯作为医学研究的“被试”是符合道德的,只要这能为更崇高的利益奉献知识就行了。
至于普通纳粹看守的行为,倒确实体现了残酷本身。可悲的是,这些恐怖的例子要多少有多少,我在这里只选一个,它来自托马斯·伯根塔尔的自传。托马斯在只有9岁时和几千名犹太人一同被捕,给押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一次,他不得不目睹一名囚犯被迫绞死自己的朋友,因为那个朋友企图越狱。一个党卫军看守命令这个囚犯把绳索套到朋友脖子上。然而囚犯怎么也无法遵命,他的双手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剧烈颤抖。这时他的朋友转过身来接过绳索,做了一件非凡的事:他吻了吻朋友的手,然后将绳圈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党卫军看守大怒,踢掉了越狱者身下的椅子,绞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