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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能将毛姆的一生写出来,那将比他的小说更精彩。
毛姆多面人生的史诗级权威大传,中文全译本。
书名:毛姆传
副书名:全本
著者:[英]赛琳娜·黑斯廷斯
译者:姜昊骞
出版社:理想国丨北京日报出版社
书号: 9787547739341
出版时间:2021.5
定价:128.00
装帧:精装
纸张:胶版纸
尺寸:140mm×210mm×49mm
页数:720
◎ 作品看点
假如回到20世纪中叶的欧洲或美国,询问路人他心目中的作家应该是谁那样,得到的回答极有可能就是萨默塞特·毛姆(1874—1965)。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毛姆几乎塑造着西方公众对于作家的想象:活跃于国际舞台,交游于名流显达,“见过所有人,做了所有事”,作品远销四海并被大量翻拍改编,积累了惊人的巨富。这位传奇作家在法南的玛莱斯科别墅更成为显赫一时的迎宾之地,并通过大量摄影、录像和书写为大众所知。
如果说人生是一幅画布,那么毛姆的画卷拥有惊人的尺幅与层次,容纳了无数比他的作品更为精彩的故事。他环游世界,活跃于文学圈、戏剧电影界乃至政界,在入世与出世之间游刃有余,其经历之驳杂,视野之广阔,同时代少有作家能与之相比。
然而,毛姆生前系统性地销毁了大量私人文件与信函,致使这位故事家本人的真实经历(在不少方面与公众印象相去甚远)始终笼罩在迷雾中。直到毛姆逝世将近半世纪之后,英国传记圣手、布克奖评委赛琳娜·黑斯廷斯才终于填补这一空白。其里程碑之作《毛姆传》首次完整讲述了毛姆充满矛盾与激情、却为文艺世界留下丰硕成果的多面人生。
毛姆一生与那个时代闪耀的群星多有交集,黑斯廷斯在敏锐犀利地追索传主经历、评述其作品的同时,更讲述了他与弗吉尼亚·伍尔夫、H. G. 威尔斯、亨利·詹姆斯、温斯顿·丘吉尔、查理·卓别林、丽贝卡·韦斯特、埃莉诺·罗斯福夫人、阿诺德·本涅特、D. H. 劳伦斯等友人交往的动人轶事,生动地再现了毛姆纵横其中的社会场景与他参与塑造的时代风貌。
《毛姆传:全本》为该书首部中文全译本,封面特别采用进口纸张双面印刷,营造别致的透视效果:揭开萨默塞特·毛姆的神秘“面纱”。
◎ 作者简介
赛琳娜·黑斯廷斯(Selina Hastings),生于1945年,英国作家、记者,曾在《每日电讯报》“读书版”工作十四年,后任《哈珀王后》杂志文学版主编,1994年当选为伦敦皇家学会会员,被誉为“第一流的传记家”(《卫报》)、“在传记作家中首屈一指”(《先驱报》),曾担任英国布克奖评委。出版有《南希·米德福德传》(1986)、《伊夫林·沃传》(1995)、《罗莎蒙德·莱曼传》(2002)、《毛姆传》(2010)等,其中《伊夫林·沃传》荣获马什传记文学奖,《毛姆传》获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传记类)和浪达文学奖提名。
◎ 译者简介
姜昊骞,自由译者,学过经济学和逻辑学,译有《生产的结构》《想透彻》《魔鬼与福尔摩斯》等。
◎ 内容简介
他是才华横溢的故事家,也是有史以来极负盛名、在世界范围内拥有众多读者的作家,然而,在赛琳娜·黑斯廷斯这部里程碑式的传记问世之前,萨默塞特·毛姆(1874—1965)的真实人生从未被完整讲述过。
凭借前所未有的大量私家档案、扎实研究和强健的笔力,黑斯廷斯在本书中揭开了毛姆的神秘面纱,其生平交往与文学创作令人着迷的复杂真相也得以水落石出。书中生动讲述了毛姆经历的早年坎坷、中年显达、暮年背叛,他的多段秘密恋情,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从事谍报工作的传奇生涯,以及更重要的,一位天才艺术家如何将充斥着矛盾痛苦的私生活转化为苦心孤诣的创作激情。正是毛姆丰富多面的“大写人生”,激发他创作出《人生的枷锁》《英国特工阿申登》《寻欢作乐》《刀锋》等杰作。
毛姆在戏剧舞台和出版界取得了同时代无人能出其右的巨大成功,财富与声名使他能够纵横于广阔天地,拥有炫目的社交生活。他与查理·卓别林、H. G. 威尔斯、丽贝卡·韦斯特、埃莉诺·罗斯福和温斯顿·丘吉尔等名流成为挚友,活跃于二十世上半叶群星璀璨的文化界,并参与塑造那个时代的潮流。从伦敦西区到百老汇,从中国、南欧到南太平洋,毛姆诸多短篇小说经典背后的真实故事,他卓越多产、惊心动魄的漫长一生,以扣人心弦的笔触得以讲述。
《毛姆传》是一部史诗般“难以超越的文学传记”(《观察家》),一段炽热的情感史,是对萨默塞特·毛姆非凡一生的权威记述。本书为首部中文全译本。
◎ 评论推荐
★“阅读这部卓越传记的一大乐趣,是看黑斯廷斯揭开毛姆的神秘面纱,显露其生平交往的复杂真相……作为传记作家,黑斯廷斯的长处在于她不仅学术根基扎实,做了充分的研究功课,而且对书中人物和地点的描述生动而自信……[她]以非凡的见识和犀利的洞察讲述了传主的大量生平细节和文学作品。这是一部令人兴致盎然的传记。”——威廉·博依德,《观察家》
★“[赛琳娜·黑斯廷斯]讲述了一段炽热的情感史……末章笔力强健,某些地方给读者的震动如此强烈,连身体都会起反应。黑斯廷斯这本书好得不能再好了。”——理查德·达文波特—欣斯,《星期日电讯报》
★“黑斯廷斯是第一流的传记家。”——大卫·黑尔,《卫报》
★“[黑斯廷斯]为这位极其敏感、时而心怀怨念的作家描绘了一幅敏锐、犀利又富于同情心的肖像。这是一部难以超越的文学传记。”——菲利普·齐格勒,《观察家》
★“[黑斯廷斯]在传记作家中首屈一指……[这个故事]是以清醒的眼光和敏锐的头脑讲述的。但读者请注意:这本书拿起来就会放不下的。”——特雷弗·罗伊尔,《先驱报》
★“赛琳娜·黑斯廷斯的毛姆传记堪称完美:自然流畅,信手拈来,颇有毛姆这位讲故事大师的超然犀利之风和讨人喜欢的毒舌。”——尼古拉斯·莎士比亚,《每日电讯报》
★“时不时就会出现一部兼具权威性和文字力量的文学传记,它不只是记述一个人的生平,其本身更是一件艺术佳作……凭借高超的手法,赛琳娜·黑斯廷斯将毛姆的坎坷人生讲述得令人享受。”——A. N. 威尔逊,《读者文摘》
◎ 目录
第一章 黑马厩镇的童年 001
第二章 圣托马斯医院 035
第三章 本能作家 067
第四章 白猫餐厅 091
第五章 英伦剧匠 127
第六章 西莉 171
第七章 代号“萨默维尔” 223
第八章 面纱背后 273
第九章 游廊与三角帆船的国度 309
第十章 分居 349
第十一章 玛莱斯科别墅 383
第十二章 哈克主人 423
第十三章 讲故事的人 461
第十四章 投身宣传 511
第十五章 布隆基诺男孩 561
第十六章 背叛 595
致 谢 625
注 释 629
部分参考文献 701
插图版权 709
◎ 内文选摘
★ 1955年,一家报纸正在采访时年八十一岁的萨默塞特·毛姆,问他喜不喜欢别人为他作传。不,他不喜欢。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无意义的做法。他不屑一顾地说:“现代作家的生活本身都是无趣的,我自己的生活必然是乏味的……[而]我不喜欢跟乏味搭上关系。”事实上,他根本不必有这种顾虑。就像采访里的这句话一样,不真诚或许是有一点;乏味可完全没有。萨默塞特·毛姆活了九十多岁,他在漫长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享誉全球的大作家,那些出色的短篇和长篇小说在世界各地受人推崇,其中最有名的长篇《人生的枷锁》早已成为二十世纪读者最多的文学作品之一。他的书被翻译成了世界上几乎每一种已知的语言,销量数以亿计,为他带来了盛名与巨大的财富。在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里,毛姆在他位于法国南部的豪华别墅里被摄影、录像和书写,对于这位传奇人物,公众似乎已经了如指掌。然而,从少年时代起,毛姆总有另一些涉及个人生活及其事业的隐私秘事,是他不愿对外透露的。毛姆确实过着多重的隐秘生活:在同性恋是违法行为的年代,他是一名同性恋;在两次世界大战中,他都曾为英国情报机关效力,有时要冒很大的人身风险;作为一名小说家,他的许多私人时间是在想象的世界里度过的,对他来说,那里的人物往往比外部世界中的男男女女还要真切。儿时患上的口吃更加让他疏离、痛苦而敏感。口吃也给他的生活造成了妨碍,成年后,他习惯身边带个擅长交际、性格开朗的小伙子(通常是他的情人,与人交往时居间往来,先期接洽,他自己则可以待在幕后)。然而,尽管有种种复杂的防御机制,毛姆的内心仍然非常脆弱;他脾气冲,不好相处,既能表现得富于仁慈和魅力,也可以残酷无情。纵然取得了无数世俗成功,他从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一段不幸的婚姻毁掉了他多年的生活,而他的一生挚爱始终没有回应他的感情。
★ 钱能让他的艺术创作保持独立,不必受杂务纷扰,想去哪里旅行就去哪里,想何时去就何时去,还能让他过上自己选择的奢华生活;更重要的是,对一名自幼便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经济保障是至关重要的替代品。毛姆的作品、信件和谈话中经常涉及钱的问题,由此可见他对这个主题的兴趣。“跟威利共进晚餐后,”作家贝弗利·尼克尔斯说,“你有时会觉得他跟个股票经纪人似的。
★ 在位于波特兰坊的圣赫利尔夫人家中,毛姆唯一一次遇到了伊迪丝·华顿和托马斯·哈代这两位文学巨擘。那是一次为华顿夫人举办的冷餐会,毛姆被带到楼上见她。她盛装华服,盛气凌人,给毛姆上了二十分钟言辞精致的大课,都是文雅的主题。毛姆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蹦出一个关于惊悚小说家埃德加·华莱士的问题。华顿夫人一脸嫌恶地看着他。
★ 王尔德曾宣称:“任何人都无权谴责另一个人的作为,每个人都应该走自己的路,去他选择的任何地方,按照他选择的方式生活。”毛姆强烈地认同这句话,在作品中反复回到这个主题,尽管他在生活中不能完全遵循它。王尔德同性恋倾向的曝光,以及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声名狼藉这些可怕的后果都给毛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自己和王尔德处境的相似之处。王尔德的悲剧令他困扰,王尔德的为人令他着迷,王尔德的社交和文学圈子也对他富有吸引力。丽兹酒店的晚宴有许多王尔德圈子里的人在场,其中有几位后来成了毛姆的重要友人。
★ 一人四剧在西区同时演出的奇景就这样发生了。除了《探险家》不太理想外(只演出了48 场),其他三部的场次都相当多:《弗雷德里克夫人》422 场,《杰克· 斯特洛》321 场,《朵特夫人》272场。回想起这段时光,毛姆颇为得意:“那真是意料之外的巨大成功。”他的名字和剧名—人称“毛姆四剧”—无处不在。沃尔特·佩恩翻阅体育报纸时竟然看到有两匹叫作“弗雷德里克夫人”和“朵特夫人”的赛马。毛姆说“当时联系我拍摄和访谈的人很多,名流纷纷来跟我结交”,还说“我快乐得不得了”。……马克斯·比尔博姆更是在《星期六评论》中将萨默塞特·毛姆奉为“年度人物……他的名字家喻户晓,甚至包括那些将戏剧视为不洁的家庭中”。马克斯还大胆设想:既然有了四部,为什么不能有第五部呢?他的原话是:“五剧同演!太震撼了!……然而,剧院那么多,五家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何就不能全伦敦每一家剧院都演毛姆呢?”
★ 当时还有一位英国作家在墨西哥,他的反应与毛姆截然不同。墨西哥的土地与人民都给D. H. 劳伦斯带来了强劲的灵感。不久前,他与妻子弗里达来到墨西哥城,随行者还有夫妇俩的一位朋友,沙捞越拉者夫人西尔维娅·布莱特的姐姐,画家多萝西·布莱特。劳伦斯之前没见过毛姆,但听说他也在城里,便从自己住的小旅馆给他发了一封客气的信。“亲爱的萨默塞特·毛姆,”他写道,“你我同为英国文人,若是如两艘航船在夜里交错,中间隔着宽阔的海水,那实在是不应该。可否赏光鄙处,共进午餐?若有意愿,电话书信皆可。”毛姆发了一封拒绝的电报,说自己正要前往库埃纳瓦卡写作。劳伦斯是出了名的脸皮薄,收到信以后颇感不悦,感觉自己受到了怠慢。“瞎了眼的,让他的书见鬼去吧……”四天后,也就是10 月25 日,劳伦斯给朋友忿忿不平地写道,“一个心胸狭隘、结结巴巴的‘艺术家’……没跟他见面不算什么损失:酸溜溜的,神经兮兮的,生怕圣诞节之前赶不出一部墨西哥主题的巨著似的”;他又怀着嫉妒说道:“好像他写不出来似的!”11月,毛姆去尤卡坦之前回墨西哥城小住几日,总算与劳伦斯见了面。
★“有一阵子,[西莉]把家当成了商品展厅,顾客来了,看见合适的物件,急不可待地就搬走了,”她回忆道,“说句实话,[毛姆]生活在这样变动不居的环境里还能彬彬有礼,我真是吃了一惊!”但是,西莉有一次做过火了。那天快吃晚饭了,毛姆下楼来,“他发现书房里的宝贝书桌没影了,纸和手稿都摊在另一张桌子上……西莉高兴地说:‘亲爱的,明天新书桌就来了,可好了!’我差点都以为他要把她打倒在地了,但他只是紧绷着脸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关上了门。’”那张被处理的书桌已经陪伴了毛姆二十多年,是他搬进切斯菲尔德街的时候买的。它是毛姆的好搭档,是毛姆写作生活的一部分。在他看来,变卖书桌是一桩令人愤慨到无以复加的暴行。“他看上去平静地接受了,”凯瑟琳·纳斯比特说,“但我感觉到他心里有一团怒火,只是被冷冷地压住了。”他后来说道,他最终决定结束这段婚姻就是因为书桌被卖掉。他对此一直愤懑难平,直到1930年在小说《寻欢作乐》中以刻薄的方式发泄了出来。
★ 毛姆初识温斯顿·丘吉尔就是在斯托克伯吉斯,丘吉尔当时是阿斯奎斯政府的一名大臣,刚刚迎娶了多萝西·阿尔修森的表妹克莱门蒂娜·霍齐尔。毛姆和丘吉尔经常下午结伴去附近的高尔夫球场打球,然后回府享用丰盛的下午茶,接着是华丽的正式晚宴。一天夜里,女士已经就寝,男人们则换上便服,一边抽着雪茄,喝着白兰地,一边交谈。青年丘吉尔自信满怀,滔滔不绝,但毛姆却觉得他满嘴废话,便插了一句嘴,让丘吉尔惊愕不已。毛姆的诙谐之语富有杀伤力,一下子就让丘吉尔哑巴了,众人哄堂大笑。到了第二天早晨,丘吉尔却主动来找毛姆,当时毛姆正在平静地阅读周日的报纸。“我想跟你立一个约定,”他说,“如果你承诺不嘲笑我的话,我也保证不会嘲笑你。”
★ 毛姆是一位亲切和善的东道主,用表面的轻松随意将严格的谨慎自律掩藏了起来。在某种意义上,玛莱斯科别墅集合了毛姆本性中的两面,一面是奢华、温暖和感官享受,另一面是艺术家的朴素和严格的自制。他的客人们睡得很晚,在泳池边悠游自在,毛姆却严格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日常安排,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每天清晨起床,读一个小时左右的书,然后他会在床上享用早餐,一边抽烟斗,一边读和早餐一同送来的报纸。八点三十分,沐浴、剃须、更衣。九点左右回到楼顶书房安静独处,没有别人搅扰。十二点三十分后下楼,与客人们到天台上喝餐前鸡尾酒,每次最多喝一杯。午餐后回书房小睡,读书。四点左右再次下楼,趁下午茶之前打网球、打高尔夫球、游泳或打牌。他喜欢沿着绿草如茵、树荫遮蔽的小径漫步,身边是他钟爱的腊肠犬,每一只都得名自瓦格纳歌剧中的角色,其中第一只名叫埃尔莎,出自《罗恩格林》的女主人公。
★ 对毛姆来说,写作不只是一项工作,更是他生活的空间。“我从没能让自己相信,这世上除了写作外还有别的要紧事。”他在《总结》中写道。他在写作的过程中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在那里,他就是绝对的主宰。垂垂老矣之际,他说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坐在书桌前,文思如泉涌的时候,“词句接连不断地涌出,直到午餐的锣声响起,让我不得不结束一天的工作”。他每天只工作三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多,一个小时不少;有意思的是,他效仿的对象是查尔斯·达尔文。“[既然达尔文]每天从来不工作三个小时以上,却带来了一场生物学革命,”毛姆解释道,“我决定我大概也能用同样的工作量来达成自己的目标。”他的生产工具很简单:一支套筒加重的特制自来水笔,一瓶黑墨水,还有一叠总是整齐放在书桌上、从泰晤士报社书店买来的白纸。写作时,他会戴上角质镜架的眼镜,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岁数大了以后,他会戴上带拉链的粉色弹性手套,目的是改善血液循环,缓解长期写作的压力。尽管毛姆笔耕不辍,但他一直强调创作与想象的区别。“我脑子里的故事总比我写下来的故事多,”他说,“[但]尽管我的创作五花八门……我的想象力并不强。我从现实人物中取材,然后根据每个人的特性,置于或悲或喜的情境中。我完全可以说,他们创作了自己的故事。我没有天马行空、遨游九霄的本领。我总是在想: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发生?我从来不是很强的幻想能力因此便受到了阻碍。
★ 他头脑中装着无数的故事,这意味着他从来不缺题材;实际上,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着魔的状态:戏剧、长篇小说、短篇故事的点子主宰着他的思想,非要诉诸笔端才得安宁。早在动笔之前,作品的角色与主题已经在他脑子里酝酿了数月乃至数年的时间,因此他从来不用写大纲,只要做好准备,便能运笔如飞,一气呵成。毛姆说,他在写长篇小说时觉得书里的人物比现实中的人还要真实;他进入了另一个次元,一个比外部世界更生动、更有意义的世界。
★ 与帕克夫人相比,埃莉诺·罗斯福就要喜欢这里多了。她是在访问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后来耶马西小住的。从二十年代起,罗斯福夫人就成了毛姆的拥趸;毛姆不久前去华盛顿的时候还跟她见过一面,彼此很投缘。毛姆对第一夫人的勇气、韧性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颇为钦慕。1941年,毛姆到华盛顿监督《剧院风云》的制作,罗斯福夫人为他举行了一次晚宴,她的侄女爱丽丝·朗沃斯之后又为他办了一次派对。毛姆和罗斯福夫人都对美食感兴趣,两人留存至今的少数通信主要就是关于这个话题的。毛姆给她写过一封风趣的信。“亲爱的埃莉诺,”信的开头写道,“感谢你给我送来的菜谱。我们马上就试试看,如果我们全家暴毙,原因你是知道的。”罗斯福夫人还给毛姆寄去了在帕克渡口小住期间拍的照片。“你给我拍的侧身照真是好极了,”他欣赏地写道,“你确实是一位优秀的摄影师。我觉得相夫教子实在是浪费你的时间。你应该当一名大艺术家,过着罪恶的生活。”
★ 有一天从威斯敏斯特参加晚宴回来的路上,毛姆和弗吉尼亚·伍尔夫正沿着白厅行走。这时,两架轰炸机飞了过来。“[我]朝她[弗吉尼亚]大喊,让她去找掩护,但当时非常嘈杂,她没有听见我的话,”毛姆回忆道,“她没有去找掩护,只是站在马路中央,双臂伸向天空。她似乎崇敬那闪着光的夜空。看见她站在那里,不时被炮火照亮,这场面真是诡异极了。”
★ 萨默塞特·毛姆去世后,他的名誉遭受了著名作家们难免要经历的下滑期,特别是他在漫长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没有离开公众的视线,也没有脱离时代的脉搏。六十年代是迅速变化的时代,很少有人再想去读那些讲述旧秩序、大英帝国、深居丛林的殖民地官员、太太们在压抑的爱德华七世时代钩心斗角的故事了。毛姆对此不会感到惊讶。“一名作家刚去世的时候会有微澜泛起,之后便是多年的无人问津,”他在1946年写道,“如果他的作品中包含某些具有长久价值的东西,那么人们会重新对他产生兴趣的。但是,沉寂期或许要持续二三十年。”他不可谓没有先见之明,因为过去二十年间,这位奇人作家的作品迎来了显著的复兴。从幼年起,毛姆就学会了隐藏自己充斥着痛苦的私生活,但他在写作中找到了幸福与释怀。他将创作的过程描述为“最令人着迷的人类活动”,创作是作家找到慰藉的所在,一个“可以在不泄露隐私的情况下诉说秘密”的地方。他对艺术的热爱与苦心孤诣,使他成为有史以来最受欢迎、最多产的作家之一。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说:今后的一代代人会为他倾倒,他已经奠定了自己的地位——萨默塞特·毛姆,一个伟大的讲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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