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书名：英汉语音对比研究

书号：978-7-5213-1183-9

定价：68.9

开本：16开

页码：296

作者简介

许希明，安徽亳州人，生于1954年。宁波大学英语教授。毕业于武汉大学（英语专业），在河南大学修满研究生课程，并在武汉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和荷兰莱顿大学进修学习或作高级访问学者。曾兼任国家社科基金与教育部社科基金通讯评审专家。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英汉语对比以及语音学与音系学研究。成果先后署名“许曦明”和“许希明”，发表论文50多篇，其中20多篇载于《外语教学与研究》、《中国翻译》、《外语教学》、《外语与外语教学》、《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外语研究》、《上海翻译》等外语类核心期刊。出版专著3部：《英汉语节奏类型对比研究》（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8）、《英汉互译连续体研究——对比与变通》（科学出版社，2015）和《英语重音动态研究》（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8）；出版合著2部：《语音学与音系学导论》（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1）和《新英语语法精编》（湖北教育出版社，1997）。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英汉语节奏类型对比研究”（11BYY011）。《英语重音动态研究》先后获得浙江省第十五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2009年）和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人文社会科学）二等奖（2013年）。2019年，《英汉语节奏类型对比研究》获得浙江省第二十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

内容简介

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语音对比研究可以丰富对比语言学的内涵，进而推进语言学研究的整体发展。本书以音系类型学为理论框架，对英汉语音系统的异同点进行了比较，并预测了该话题研究领域的未来走向。

全书共分十章。第一章讨论英汉语音对比研究的重要性，并且回顾了相关研究的现状。第二章以结构音系学和生成音系学为切入点，简要考察了语音对比研究的理论与方法。第三至九章以英语重音和汉语声调为主线，从重音属性、节奏类型、音步模式、语调特征、声学表现、音节结构以及元音实现七个方面进行对比分析。第十章简述了语音对比研究的发展趋势，并就相关研究提出建议。

本书兼具学术性、前沿性和引领性，有助于全面了解英汉语节奏类型各自的属性与特点，对中国英语教学与对外汉语教学均具很强的指导意义和借鉴作用，对外语学科语言学和汉语语言研究领域的硕博研究生、教师以及研究者都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总序..................王文斌 xi

前言..................许希明 xvi

第一章 导论..................1

1.1 语音对比研究的重要性..................1

1.2 英汉语音对比研究的成果..................5

1.3 英汉语音对比研究的不足..................9

1.4 英汉语音对比的类型观..................12

1.5 本书的研究内容与方法..................16

1.5.1 研究内容..................16

1.5.2 研究方法..................18

第二章 语音对比研究：理论与方法..................19

2.1 结构音系学..................19

2.2 生成音系学..................24

2.3 比较法与比附法..................30

2.4 小结..................35

第三章 英汉重音对比..................36

3.1 汉语的词重音之争..................37

3.2 重音与重读的叠加关系..................41

3.3 声调与重读的叠加关系..................46

3.4 词重音与词声调..................50

3.5 小结..................54

第四章 英汉节奏类型对比..................56

4.1 重音定时型与音节定时型..................56

4.2 英语原型与声调原型..................60

4.3 英语的词重音规则..................66

4.3.1 英语自由重音的基因..................67

4.3.2 主重音规则..................70

4.3.3 次重音规则..................72

4.4 汉语的词声调规则..................74

4.4.1 上声变调规则..................74

4.4.2 声调平化规则..................77

4.4.3 轻声规则..................80

4.5 英语重音与汉语声调的功能..................83

4.5.1 英语重音的语法/语义功能..................83

4.5.2 汉语声调的语法/语义功能..................86

4.6 小结..................89

第五章 英汉音步对比..................91

5.1 英语重音与节律音步..................91

5.1.1 词重音与节律音步..................92

5.1.2 节奏重音与节律音步..................96

5.2 汉语的音步类型之争..................101

5.2.1 莫拉音步观..................101

5.2.2 音节音步观..................102

5.2.3 松紧音步观..................103

5.2.4 声调音步观..................104

5.3 汉语音步之争的症结..................107

5.3.1 双音节基本音步观..................107

5.3.2 “节奏单音调”的原型..................109

5.3.3 汉语字词的主辅关系..................112

5.4 小结..................113

第六章 英汉语调对比..................115

6.1 单音节调与多音节调对比..................115

6.2 英汉调类与调值对比..................119

6.3 英语重音与语调..................122

6.3.1 英语语调单位的结构成分..................122

6.3.2 英语语调单位的突显层级..................125

6.3.3 英语语调单位的焦点范域..................128

6.4 汉语声调与语调..................133

6.4.1 汉语语调与声调的交织..................133

6.4.2 汉语语调与重读..................137

6.5 小结..................141

第七章 英汉声学表现对比..................142

7.1 英汉音高对比..................142

7.1.1 英语音高的声学表现..................143

7.1.2 汉语音高的声学表现..................146

7.2 英汉音强对比..................147

7.3 英汉音长对比..................149

7.3.1 英语的音长表现..................150

7.3.2 汉语的音长表现..................155

7.4 “重音盲点”与“声调盲点”..................161

7.4.1 汉语母语者的“重音盲点”..................162

7.4.2 英语母语者的“声调盲点”..................164

7.5 小结..................165

第八章 英汉音节对比..................167

8.1 音节的结构..................167

8.1.1 音节结构的特征..................168

8.1.2 音节与响度..................170

8.2 英汉音节的内部结构对比..................172

8.2.1 英语音节的内部结构..................173

8.2.2 汉语音节的内部结构..................181

8.3 音节划分的界限..................187

8.3.1 英语多音节域与重音指派..................187

8.3.2 汉语单音节域与声调指派..................191

8.3.3 音节划分的不确定性..................194

8.4 小结..................196

第九章 英汉元音对比..................197

9.1 英汉饱满元音对比..................197

9.1.1 英语重音与饱满元音..................198

9.1.2 英语饱满元音的不确定性..................200

9.1.3 汉语声调与饱满元音..................204

9.2 英语重音与弱化元音..................207

9.2.1 /ə/的弱化理据..................207

9.2.2 重音缺场与元音脱落..................210

9.2.3 弱化元音的升格..................213

9.3 汉语声调与弱化元音..................216

9.3.1 轻声音节与[ə]音生成..................216

9.3.2 轻声音节与[ə]音脱落..................218

9.4 音变连续体的哲学理据..................221

9.4.1 音变连续体的资源差异..................221

9.4.2 音变连续体的动态解读..................224

9.5 小结..................228

第十章 研究发展趋势与建议..................231

10.1 语音研究的发展趋势..................231

10.2 语音研究的几点建议..................235

参考文献..................240

推荐文献..................257

索引..................259

编辑推荐

基于英语属于重音语言系统、汉语属于声调语言系统的学界共识，《英汉语音对比研究》分别把重音和声调作为英语和汉语的音系类型，并以此为主线，对比二者在重音属性、节奏类型、音步模式、语调特征、声学表现、音节结构以及元音实现诸方面的异同点。语音对比研究可以为语法、词汇和语义的接口研究提供可靠依据，也可以丰富对比语言学的内涵，并有助于推进对比语言学乃至语言学研究的整体发展。同时，语音对比研究还能为更新英语教学和对外汉语教学的内容和方法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撑。

《英汉语音对比研究》按照纵向线索和横向线索的思路展开研究。纵向线索指英汉语各自的节奏类型及其音系变化，横向线索指两种节奏类型之间的音系差异与对比。通过比较它们的异同点，力求找出关联，发现规律；列举典型实例，注重理论思考，结合静态描述，重在动态解释，进而抽象出一种结构清晰的理论框架。

前言

英语和汉语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两大语言，前者已经成为世界通用语，后者的影响力正在快速提升。随着语言全球化的进程，英汉语言之间的接触与交流日益增多。在这种意义上，语音对比研究意味着开启一个彼此相互了解的窗口，以便更好地服务于口语交际，并拓展我们的学术视野，同时为语法、语义和语用的接口研究提供可靠依据，继而推进对比语言学乃至语言学研究的整体发展。

一百多年来，语音研究从结构音系学的音位理论，到生成音系学的经典理论，再到非线性音系学的丰硕成果，诸多立论推陈出新，或质疑与批评，或修正与完善，或继承与发展，彰显出异彩纷呈的理论框架与研究方法。迄今为止，语言学领域主要由形式学派与功能学派所主导，前者多用共时的眼光审视语言，后者多用历时的眼光分析语言。从两大学派的特征看，形式学派更关注语言的共性现象，而功能学派更注重语言的个性现象。不过，二者之间互有交集，而且也并非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譬如，Chomsky & Halle（1968）的《英语音系》（The Sound Pattern of English）是生成音系学的经典之作，旨在揭示形式主义的共性观。他们在谈到该书的创新之处时说，“许多非限定句子的音义对应取决于规则系统，语言习得者将这种系统加以内化…… 正是这种规则系统才使人们生成并解释先前从未遇到过的句子”（P.3）。Halle（1998）后来解释说，他们发现这一规律的灵感源自Sapir（1921/2002：45-46）的语音“内部”系统观：1）任何一种语音系统都是客观存在；2）语音系统在深层上是一种受到限制的内部系统；3）内部系统作为一种心理机制嵌入母语者的意识中。作为音系类型学的倡导者，Sapir（2002：188-189）认为英语节奏的动力基础是重音，表现为重读音节与轻读音节的交替，而“汉语音节是更加完整而又响亮的单位，其重音变化无常，不足以构成节律系统的基础”。由于潜移默化的影响，英语母语者对重音非常敏感，且将重音基础上的语音系统内化为他们的心理机制；汉语母语者对声调非常敏感，并将声调基础上的语音系统内化为他们的心理机制（许曦明 2008；许希明 2018）。Hyman（1975：1-2）强调指出，音系学就是要研究讲话者必须学习和内化的语音系统属性，不仅要研究语音的物理属性，还要研究它们的语法属性和语义功能。而语音的“语法属性”和“语义功能”，指的就是语言的类型观。

一般认为，重音和声调是超音段音位，除此之外，它们还是英汉“两种语言系统赖以存在的节奏基础”（许希明 2013，2018：160）。换言之，英语的音系类型是重音，虽然它也有“声调”（音调），即音高变化，但实指语调层面的分析单位，概念上不同于汉语载义的单音节调。汉语的音系类型是声调，尽管它也有“重音”，但实指话语重读对词层或短语层的投射与控制，概念上不同于英语的词重音（许希明、沈家煊 2016）。正是基于音系类型上的这种差异性，学术界才形成英语归属重音语言系统、汉语划归声调语言系统的共识。在这种意义上，英汉语音对比研究应该以重音和声调的音系类型为基础。汉语有个成语叫“纲举目张”，比喻做事要主次分明，抓住主要的环节，带动次要的环节。借用这一成语，我们应该分别把重音和声调看作英汉语音系统的“纲”，将二者观照下的语音微观层视为“目”，“纲”的界定一旦明确，就会为“目”的分析提供一定的基础和可靠的依据。诚然，“两种语言可能拥有相同的语音音段库，但是却有迥然不同的音系”（Hyman 1975：3）。迄今为止，国内一些研究更多地关注语音的微观层面，但产出的成果往往多见树木，少见森林，缺乏一定的解释力，原因就是没有很好地抓住音系类型这个“纲”。

Greenberg & Kaschube（1976）认为，在词内结构上，“如果说重音是君主式的，音长是寡头式的，那么我们可以说，声调则是民主式的”。就英语的音系词层而言，只有一个音节最为突显或独大，即主重音，不过可以有一个或多个次重音，而插入的轻读音节只能起到辅助或陪衬作用。这种“君主式”的词层突显表现为“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节奏模式（许曦明 2008），强者享有不容挑战的地位，弱者只能依附于强者，屈居被宰割、被边缘（元音弱化）甚或被消灭（元音乃至音节脱落）的地位。反观汉语，其“民主式”的词层结构则指一个节奏单位允许出现等重的载调音节，而且全部匹配饱满元音，其间的重轻或者强弱关系并不明显，无法形成规律性和系统性的重轻对立模式。针对不同的词层韵律结构，Hyman（2009）将世界语言划分为重音原型和声调原型，前者以英语为典型代表，后者以汉语普通话为典型代表。重音原型是一种结构属性，呈现出对比性的组合关系，在节律层级上表现为重轻的交替与往复；声调原型具有区别性的功能，几乎每个单位都有声调，由此构成声调原型上的聚合关系。赵元任（Chao 1975）将汉语的这种现象称为“节奏单音调”，“倾向于一种均匀的节奏”。根据Hyman的音系类型观，重音系统还是声调系统，二者必取其一，不能相互重叠，也不能混为一谈。

本研究以前期成果《英语重音动态研究》（许曦明，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8）和《英汉语节奏类型对比研究》（许希明，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8）为基础，尝试对英语和汉语的语音系统进行对比。本书以音系类型学为理论框架，重点考察英汉语言在节奏类型、重音属性、音步模式、语调特征、声学表现、音节结构以及元音实现诸方面的相同点，尤其是相异点，意在深化学术界对英语重音和汉语声调的认识。

本书的主要内容和观点表现在：1）汉语声调节奏型的提出。传统的节奏观将语言划分为重音定时型和音节定时型，前者以英语为代表，后者以法语为代表，学术界通常将汉语划归后者之列。不过法语属于重音语言系统，汉语属于声调语言系统，据此本书将声调定义为汉语的节奏类型，作为音节定时型的亚类。2）汉语声调重读的突显。在区分“重音”（stress）和“重读”（accent）概念的基础上，将重音和声调假设为同一层级，分别作为英汉语言的“内部系统”，理据是二者均有各具特色的词重音规则与词声调规则及其承载的语法功能和语义功能。重音和声调均受话语层重读的控制，由此形成英语“重音重读”（stress accent）型与汉语“声调重读”（tone accent）型的音系差异。3）汉语声调音步的设想。英语多音节词是重音指派的作用域，易于形成重轻交替的双音节基本音步，彰显出“君主式”的节奏模式。汉语单音节字是声调指派的作用域，而声调又是汉语“内部系统”的节奏类型，易于构成以单音节为基本音步、以双音节为衍生音步（沈家煊语）的韵律格局，显示出“民主式”的节奏模式。组字成词的韵律模式以等重式为基础，然后产生右重式和左重式。英汉音步的结构差异是区分两种节奏单位的枢纽所在，也是厘清两种音系类型的关键所在。4）重音/声调与语调的互动。从更大的节奏单位看，语调固然会对重音和声调产生影响，但二者反过来也会影响语调的结构形态。就此而言，英汉语调之间的结构差异均与各自的内部系统密切相关。5）声学表现的差异。音强是英语重音的本质属性，音高是汉语声调的本质属性，而英语音高是语用重读反射给词层的叠加效果。载重音节与载调音节之间的声学差异已为汉语母语者的“重音盲点”与英语母语者的“声调盲点”所证实。6）英汉元音实现的差异。在“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节奏模式中，英语产生相当多的弱化元音。在声调的作用下，汉语绝大多数音节配置饱满元音，而轻声音节衍生的弱化元音数量极少。重音指派和元音变异以及声调指派与音值变化，均在各自的音系变化中相互制约，相互依存。它们的音系类型具有哲学意义上的理据，并且推动着英语重音系统和汉语声调系统的调整与发展。

根据稿约要求，书稿持论是“对研究的研究”。由于篇幅所限以及笔者学术视野的局限性，因此讨论内容难免挂一漏万，比如没有对英汉语音实现，尤其是对辅音实现进行系统的对比。既然是“对研究的研究”这一定位，故而在综述国内外相关研究时，可能会有或赞同或不同的看法，但这只是笔者的一孔之见，目的在于尝试澄清一些事实，理顺一些观点，为廓清学术上的某些争议提供一些参考与帮助。拙作虽经反复修改，但由于才疏学浅，学术能力所限，书中定有疏漏甚或谬误之处，恳请各位专家同仁批评指正。

拙作出版之际，真诚感谢徐盛桓教授、周流溪教授、王宝童教授、马秋武教授、卢植教授、屠国元教授、王松林教授、杨成虎教授、于善志教授、罗思明教授、桂林教授和李天贤博士，感谢他们多年来给予学术上的鼓励和支持。感谢宁波大学图书馆提供的科研资料与信息，感谢房战峰博士帮助查找学术文献。衷心感谢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所研究员、中国语言学会会长沈家煊先生的学术关怀与无私帮助。特别感谢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与教育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王文斌教授的信任，约我撰写《英汉语音对比研究》一书。最后感谢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提出的书稿修改建议，同时感谢该社编辑部老师精心细致的校对工作。

不是题外的题外话：2011年之前拙作署名几乎全用笔名“许曦明”，2011年之后改用真名“许希明”，谨此说明。

许希明

宁波大学科技学院

2018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