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的自然主义遗产》一书是“日月光华·哲学讲堂”系列中的一本，通过四个篇章，全面介绍了杜威的实用自然主义哲学主张，具有一定的学术研究价值。

理查德·J.伯恩斯坦是纽约社会研究新学院哲学教授。他在半个多世纪的学术生涯中撰写了大量影响深远的哲学著作。2003年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出版了考察其工作的合集，其中包括雅克·德里达、尤尔根·哈贝马斯、理查德·罗蒂、南希·弗雷泽和查尔斯·泰勒的文章。他的作品最为人所知的是审视不同哲学流派和传统之间的交叉，融合被20世纪的分析/大陆哲学所割裂的思想家和哲学洞见。

译者简介

孙宁，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研究专长为古典实用主义、新实用主义、英美分析哲学和美国思想史研究。

余洋，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生。

总序

序

第一章 自由主义的多重面相

第二章 约翰·杜威的自然主义

第三章 自由自然主义

附录：塞拉斯和杜威的自然主义

杜威批评的目标是心理学家用来描述和解释人类行为的反射弧概念。心理行为被认为是一种机械的三阶段序列：感觉或外部刺激，接着是观念或中枢进程，然后是运动反应。这些环节或阶段中的每一个都被认为是与反射弧中其他事件外在相关的分立事件。杜威引用了詹姆斯·鲍德温（James M. Baldwin）的话，鲍德温声称存在着“与神经弧的三个元素相适应的三个因素。一是接收意识，即刺激，如一个突然的、很响的声音；二是无意识的注意，即登记性（registering）元素；三是随着声音之后的肌肉运动，即以为遇到危险而逃跑”（RA100）。杜威以两种方式批评了反射弧。首先，反射弧概念误解了实际发生的事情；其次，它歪曲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以这种机械的方式运用反射弧概念会忽略主体先前的状态或状况。“假如一个人在看书，或在打猎，或在寂静的深夜在暗处守望，或在做化学实验，在每种情况之下，声音都有着非常不同的心理学意义；它是不同的经验” （RA100）。声音不是独立的“刺激”，因为声音的意义取决于经历声音的人先前的状况和活动。因此，鲍德温颠倒了事件的实际顺序。“反应”不是一种跟随着“刺激”的分立事件。刺激是反应的构件（constitutive），因为声音体验必须作为逃离中的一种价值持续存在。而且反应本身并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事件。这就是原初的、经过转换和重构的经验。刺激和反应是相关的，并且每一个的功能都在相互关系中发生着变化。因此，正如刺激是反应的构件一样，反应也是刺激的构件。“正如‘反应’是构成刺激的必要条件，它将刺激确定为声音，并且确定其为某种声音，或野兽的声音或盗贼的声音，因此，声音经验也必须作为逃跑中的一种价值而持续存在，以便保持奔跑，控制奔跑”（RA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