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定价:65.0
ISBN:9787308194020
作者:俞晓群
版次:1
出版时间:2019-09
内容提要:
为纪念著名出版家沈公(沈昌文)的八十八岁寿辰,沈公的旧识、好友、徒子徒孙纷纷奔走相告,短短三个月时间,共收集了三十四篇关于沈公的趣事文章。在这些出版人、学者、媒体人的文字中,一个天真、狡猾、机智、幽默、随心所欲、放浪形骸的沈公形象跃然纸上。
这本书不是历数人尽皆知的沈公之光辉成就,而是说一说他的八卦趣事。他是武侠小说里“深蕴内敛的中年练家子”,他是一位无法复制的“思想的邮差”,他是“安徽打工妹”心中永远的偶像。他用宁波话畅谈“食经”,和“复印机小姐”谈恋爱,随身携带着装有五十页“著译者”和“关系户”的PDA。当然,也少不了他对书的“痴爱”,他自成一派的“出版经”和处世之道。他是智者,他是仁者,他是狂狷者。他是常背着双肩包,自称“不良老年”,独一无二的沈公。
这部集子通过各人以各眼看沈公,追忆他昔日辉煌的出版史,诙谐好玩的趣事背后,也是中国当代出版史的一个缩影。
【基本信息】
书名:八八沈公
主编:脉望
书号:ISBN 978-7-308-19402-0
定价:65.00元
开本:32开(140mm×210mm)
页数:294页
装帧:布面精装
出版时间:2019年8月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沈昌文:
自80年代起,沈公的名字就在出版圈如雷贯耳,他主持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策划“新知文库”“现代学术文库”丛书,在知识界、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他任主编的《读书》杂志,被青年读者视为精神启蒙,影响了好几代读书人。
1931年9月26日生于上海。1949年至1951年初,在上海民治新闻专科学院采访系肄业。1951年3月考入人民出版社(北京),任校对员、秘书、编辑等。1986年1月任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总经理,出版《宽容》《情爱论》《异端的权利》《随想录》《蔡志忠漫画》《金庸全集》《爱默生集》等影响大时代知识面貌与格局的人文图书,十年后退休。
1980年3月起兼管《读书》杂志编务,任副主编、主编,迄1995年12月。
1997年起,主持自己的“工作室”,与辽宁教育出版社合作,出版“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两套大型丛书及《欧洲风化史》等上百种思想人文图书。发起创办《万象》杂志,退休后一直活跃于出版界。
目录
1王充闾仁者寿
11葛剑雄老沈的吃局
15陈子善一本书·一顿饭·一只猫
21陈 昕智者沈公
28陈冠中老沈、沈先生、沈公
31朱学勤“旧社会”的事
35吴 彬“八八”老沈
41张冠生沈公召集“思想体操”
46赵丽雅沈公与“《读书》标准”
56赵越胜旧事与忆往
66江晓原沈公传奇之吉光片羽
74郝明义练家子的享受
78雷 颐沈公与“冬夜炉火”
86李 辉老沈,米寿了!
93俞晓群再说两件事
101王之江沈公的“女朋友”们
107许纪霖一个八十年代的遗少与遗老交往的往事
114吴兴文沈公、藏书票与我
120叶 芳独一无二沈昌文
129谢其章沈公送我繁体字版《读书》
136刘苏里我的师傅沈昌文
143醒客张亲爱的沈公
152顾 犇饕餮沈公
158王 强思想的邮差
165胡洪侠沈公十日谈
203徐淑卿和沈公一起虚度时光
209陆 灏老沈的“脏癖”
212高 林细数京城小菜香
225林道群师承集别编
236王为松做书与吃饭
241柳青松大拙大巧沈昌文
248恺 蒂沈公米寿——安徽打工妹的祝福
253郑 勇沈公的饭局
265张国际一枚沈公
编者的话
沈公八十八岁了!
香港人把“说一说”叫作“八八”,当然说的不能太一本正经,有点八卦的意思。
于是就有了这本《八八沈公》的动议。不是历数人尽皆知的沈公之光辉成就,而是说一说他的八卦趣事。
于是沈公的旧识、好友、徒子徒孙纷纷奔走相告,短短三个月时间,共收集了三十四篇关于沈公的趣事文章。在这些文字中,一个天真、狡猾、机智、幽默、随心所欲、放浪形骸的沈公形象跃然纸上。
他是武侠小说里“深蕴内敛的中年练家子”,他是一位无法复制的“思想的邮差”,他是“安徽打工妹”心中永远的偶像。他用宁波话畅谈“食经”,和“复印机小姐”谈恋爱,随身携带着装有五十页“著译者”和“关系户”的PDA。当然,也少不了他对书的“痴爱”,他自成一派的“出版经”和处世之道。他是智者,他是仁者,他是狂狷者。他是常背着双肩包,自称“不良老年”,独一无二的沈公。
谢谢所有的作者!
让我们一起祝愿沈公生日快乐,快乐长寿!
脉望
2019年7月
【样张试读】
老沈的吃局
葛剑雄
沈昌文先生将登米寿,加上在各个圈中都称得上德高望重,早已被大家尊为“沈公”。但我称惯了“老沈”,觉得还是这样称呼亲切自然。
一般人与老沈的相识都结缘于三联书店特别是《读书》,我却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大概在1983年,当时我已研究生毕业留复旦大学工作,兼担任导师谭其骧先生的助手。谭先生每次外出,我都会陪同,其中次数最多的是陪他到北京开会或参加学术活动。那时的会议——无论是学术会议还是其他会议——都开得很长,中间往往有休息日。那也是一次会议间的休息日,我陪谭先生去亲戚“七姨”(谭师母李永藩的堂妺李庄藩)家,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老沈。原来李庄藩专门写外国电影评论,老沈来找她是为三联书店约这方面的稿子。大概事前已经听李庄藩介绍过谭先生,或者他本来就知道谭先生的专业和研究领域,他说最近刚给杨宪益先生出了一本《译余偶拾》,其中有好几篇文章涉及你们这一行,杨先生都有些自己的看法。他说想寄一本请谭先生看看,杨先生的说法是否有道理。还说让我也帮着看看。回上海不久,谭先生收到了老沈寄来的书,也附着给我的一本。
再次见面已是几年后,老沈却没有忘记上次的话题,并且又提出了新的建议。他说你老师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已经出版,但一般读者并不了解它的意义,不懂你们专业的人也讲不清,你能不能给《读书》写一篇。我说这事得回去请示谭先生,怎么写合适。当时,有关部门已经组织几位专家写了评述《中国历史地图集》的文章发表在重要的学术刊物上,但谭先生看了并不十分满意,认为有些说法没有抓住关键或阐明主要意义,而且非专业读者未必能看明白,得知老沈有此稿约,他说你正好趁此机会写一篇,让更多的人看明白。《中国历史疆域的再现》一文在1990年第2期《读书》发表,不久就有好几家报刊转载,谭先生看了也说比那几篇写得好,提法确切,评价实事求是,一般人看得懂。
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读书》的编辑赵丽雅、吴彬,以后又认识了贾宝兰。因为我写的文章都属文史类,是赵丽雅负责的范围,所以与她联系最多。这几年间给《读书》的稿子有的就是她(或许是根据老沈的意思)出的题目,有些就是在她(或许是按照老沈的指示)诱导或者“催逼”出来的。我记不清老沈的第一次约稿是不是一饭桌上,但可以肯定以后与老沈基本都是在饭桌上见面的。
1990年起的几年间我正忙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历史地图集》的编务,我是编辑室主任,经常要到北京去审图、编图或处理相关事务。特别是1991年谭先生发病住院后,这些具体工作都得由我做了。那时每次去北京的时间比较长,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二个星期,其中总能安排出时间参加老沈安排的餐聚。现在回忆起来,“标准流程”如在眼前:
我到北京安顿下来,大致排定日程后,就给赵丽雅打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找谁呀?”“找你呐!”“噢,葛剑雄。到北京了!这次呆几天?哪天有空让老沈安排?”稍后或当晚,偶然也会在次日,赵丽雅打来电话:“记住了,星期几晚上几点在某某地方。”“现在约好了某某、某某,某某还不一定。某某不在北京,赶不上。”有时赵丽雅会主动问,或代替老沈问:“这次想见谁呀?”因为老沈曾夸口,除了中央领导,其他人想请谁就请谁。据说他对其他人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和其他朋友都曾大胆提出要见某人,大多如愿以偿。也有的是老沈主动安排的,大多是“别有用心”,如要组某方面的稿,或聊某方面的事。还有的是对方约的,有次赵丽雅问过我留京时间,就说:“老沈说过张中行先生要见你,什么时候你来了一起吃饭。”我自然喜出望外,到时果然被安排在张先生旁的座位。
我查了这段时间的日记,有幸在老沈办的吃局上“同席”的,有我一向景仰的前辈,或是平时只能遥瞻仰视的名流,或是心仪已久的学者,或是一见如故的同道,或是相识多年却睽违有时的故人,或是有故事的中外奇人逸士、遗老遗少,还有意想不到的企业家、外国人、港台人士。如张中行、王世襄、董乐山、吴祖光、王若水、孙长江、丁聪、陈乐民、王蒙、冯亦代、庞朴、孙机、邵燕祥、蓝英年、陈四益、施康强、李文俊、刘绍明、许医农、王学泰、马立诚、盛宁、刘志琴、梁从诫、吴中超、陈子善、吴霜、俞晓群、潘振平、赵一凡、朱正琳、刘军宁、徐友渔、李辉、葛兆光、钱宁等。
一本书·一顿饭·一只猫
陈子善
沈公米寿,这是中国出版界的大事,应该写点什么,必须写点什么。但与沈公太熟了,反而不大好写,不知该从何落笔,那就写与沈公交往的三个侧面吧,都与沈公是一位杰出的编辑出版家相关。
一本书
沈昌文沈公的大名是与三联书店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也许可以这样说,没有沈公,就没有1980、90年代执中国出版界牛耳的三联书店。我先认识沈公的前任范用范老板,后认识沈公。1985年8月,浙江富阳举行纪念郁达夫殉难四十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劫后幸存的汪静之、许杰、楼适夷、柯灵、唐弢、王西彦等文坛前辈都参加了,盛况空前。范老板也来了。就在这次会上,范老板向王自立先生和我约稿,嘱我俩编一本《郁达夫和书》。我俩受宠若惊,会议结束后回到上海即着手工作,初稿不到一年就编竣了,收入了不少郁达夫的集外文。此时三联领导已经换将,范老板荣退,沈公走马上任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沈公接手时三联形势很严峻,经济压力山大。但在当时,《郁达夫和书》书稿寄出后一直渺无音讯,不免忐忑不安,鼓足勇气写信询问责编秦人路先生。秦先生转达了沈公的批示,大意为:书编得不错,请耐心等待。这就好比吃了一颗定心丸,也使我们有机会对此书初稿进行调整和增补,还新编了附录《郁达夫日记中关于图书记载摘编》。
在沈公的英明筹划下,三联的出版形势大为改观。拙编《卖文买书——郁达夫和书》也终于在1995年3月由三联书店推出,一年以后重印。如果我没有记错,书名中的正标题“卖文买书”来自郁达夫的诗句“绝交流俗因耽懒,出卖文章为买书”,正是沈公出的点子,显而易见,这个书名更具吸引力。我在书的《编后缀言》中写明,此书是“在范用、沈昌文和秦人路先生的热情支持下”才得以问世的。
《卖文买书——郁达夫和书》是我在国内一流大出版社第一次出书,虽然还不是我自己写的,只是我们编的,但我有足够的理由感到高兴。而此书能够出版,完全出于沈公的特别关照。
一顿饭
沈公请饭是大大出了名的,他自己也从不讳言“吃吃喝喝”。每次饭局开始,听他用宁波话畅谈“食经”是最好的开胃菜。这么多年下来,不知吃了沈公多少顿饭,不知在饭局上听了沈公多少次高谈阔论,每次都大受教益,无论作文、编书还是为人,都得到了沈公的指点。
当然,沈公的饭不能白吃。如果不是吃饭,沈公、晓群和陆公子出版“铁三角”的阵容能否排出来,《新世纪万有文库》能否出版和新《万象》能否创办,都在未知之数。在饭局上组稿,在饭局上讨论并确定出版大事,这是沈公的一大绝招。而就我个人而言,如果不是沈公请饭,也就无从在席上见识陈原、陈乐民、资中筠等前辈并聆教了。
关于请饭,我想沈公心中一定有一幅完整的京城游吃图,那里有好馆子,那里环境清雅,那里又便宜又好吃,沈公一定了如指掌。这些年跟着沈公,吃过北京城里的京菜、粤菜、潮州菜、云南菜、川菜、湘菜、杭州菜、上海菜,以及清真菜等等,不一而足,虽还不能说已经吃遍,也相差不远了。
有一次,沈公故作神秘地说,带你们去一个从没去过的菜馆。记得那是在东四附近的一条小巷里,真应了“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古话,惜店名已记不得了。原来这是一家北京土菜馆,吃了一桌真正的北京土菜,具体哪些菜肴,也已不复记忆。但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吃得神清气爽,至今仍仿佛齿颊留香,以至吃了沈公那么多顿饭,这顿印象最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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