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我国生态环境质量持续好转，出现了稳中向好趋势，但成效并不稳固，生态文明建设进入以降碳为重点战略方向、推动减污降碳协同增效、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实现生态环境质量改善由量变到质变的关键时刻。

以煤为主的能源消费结构是我国 SO2、NOx、烟尘等污染物排放量巨大，区域性复合型大气污染严重的主要原因之一。为了切实改善大气环境质量，我国在燃煤、工业、扬尘及机动车等领域开展了大量工作。近年来我国大气环境质量开始出现逐步好转态势，但跟发达国家相比仍有巨大差距，特别是北方地区冬季的大气污染问题仍较为突出。北方重灰霾频发时段与集中燃煤在冬季高度重合，以农村民用冬季采暖、工业炉窑散烧为主的散煤燃烧带来的大气污染物排放，对空气质量和人体健康的危害比相同排放量工业源的危害更大，散煤治理是大气污染治理的难点和重点，是解决北方地区大气污染问题的重要环节。为了治理民用散煤，多部门自 2017 年开始共同推动以“双替代”（煤改电、煤改气）为主的北方地区清洁取暖工作，中央财政累计投入数百亿元。通过两个采暖季的实践，完成散煤治理任务 1000 多万户，清洁取暖取得显著成效，能源消费结构不断优化，大气污染物排放持续下降，空气质量达标天数逐年增长，为打赢蓝天保卫战作出了重要贡献。

清洁取暖技术是多样化的，我国北方特别是京津冀及周边地区主要采用“双替代”（煤改电、煤改气）为主的技术路线。“双替代”工作主要依靠中央和地方政府财政补贴推进，设备投入、运维成本较高，改造后农户采暖的经济负担显著增大，严重依赖补贴影响散煤治理中清洁能源替代的可持续性已成业内共识。生态环境部在 2019 年初抽查发现，由于补助资金筹集不到位、管理不规范、划拨不及时，影响了群众用气、用电取暖的积极性。如何推进农村清洁取暖顺利实施与可持续发展，保障农村居民在经济可承受的前提下满足取暖需求，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研究农户对清洁取暖的支付意愿及影响因素，是重要切入点之一。

本书在梳理我国清洁取暖政策框架、调研清洁取暖技术应用情况的基础上，分门别类地介绍了清洁取暖的技术体系。从根本性的能源结构优化手段，如能源结构调整、城市能源系统优化等；到具体化的能源工程，如锅炉改造、电能替代、天然气替代等；再到能源管理，如能效管理、能源环境经济政策等，分别进行了技术介绍和对比分析。通过开展问卷调查，利用 CVM（条件价值评估法）估算农户的清洁取暖支付意愿并分析其影响因素，提出了相关的政策建议，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本领域内的研究空缺，可为我国制定下一步北方农村地区清洁取暖政策提供决策参考。

本书是由吕连宏、张保留、罗宏、张志麒、王健、夏捷等专家学者共同完成的。第 1 章由张志麒、罗宏等完成；第 2 章由吕连宏、夏捷等完成；第 3 章由张保留、罗宏等完成；第 4 章由王健、张志麒等完成；第 5 章由张保留、张志麒等完成；第 6 章由罗宏、张志麒等完成；第 7 章由吕连宏、王健等完成。在研究过程中得到了总理基金“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攻关项目”专题三“大气污染防治综合科学决策支撑”的资助，北京市、保定市、太原市、晋城市等地生态环境主管部门对农村清洁取暖田野调查工作也提供了支持和帮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由于作者水平有限，书中难免存在疏漏与不当之处，敬请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著者

2021 年 8 月

目录：

"1 理论基础 001

1.1 外部性理论 002

1.2 公共产品理论 003

1.3 行为经济理论 004

1.4 绿色治理理论 006

1.4.1 绿色治理政策 006

1.4.2 绿色治理技术 014

2 清洁取暖现状与问题 015

2.1 清洁取暖实施情况 016

2.1.1 总体情况 016

2.1.2 京津冀地区实施情况 017

2.1.3 规划目标完成情况 020

2.2 清洁取暖政策框架 023

2.2.1 国家层面 023

2.2.2 省市层面 034

2.3 清洁取暖技术应用情况 038

2.3.1 调研对象总体情况 039

2.3.2 空气源热泵应用情况 039

2.3.3 蓄热式电暖器应用情况 043

2.3.4 燃气壁挂炉应用情况 046

2.3.5 地源热泵应用情况 049

2.4 清洁取暖存在的主要问题 050

3 清洁取暖技术系统集成 053

3.1 能源结构 054

3.1.1 煤炭减量化与清洁化 054

3.1.2 发展可再生能源 062

3.1.3 城市能源系统优化 070

3.2 能源工程 073

3.2.1 锅炉改造 074

3.2.2 清洁供热 077

3.2.3 电能替代 084

3.2.4 燃气替代 086

3.2.5 可再生能源利用 091

3.2.6 热泵技术应用 094

3.3 能源管理 101

3.3.1 节能措施 101

3.3.2 能效管理措施 105

3.3.3 能源环境经济政策 105

3.4 清洁取暖技术比较 110

3.5 清洁取暖技术选型的影响因素 112

3.5.1 发达国家的选型经验 112

3.5.2 技术选型的主要影响因素 113

4 清洁取暖补贴规模测算 117

4.1 各地现行清洁取暖补贴标准 118

4.2 户均改造投入测算 128

4.2.1 施工阶段投资 129

4.2.2 运行阶段 129

4.3 清洁取暖目标用户测算 130

4.4 现行补贴标准下清洁取暖改造投资测算 131

4.5 近期北方农村地区清洁取暖改造补贴投资测算 134

5 清洁取暖支付意愿及影响因素分析 137

5.1 家庭能源消费影响因素研究进展 138

5.2 数据来源及调查方法 139

5.2.1 数据来源 139

5.2.2 调查方法 139

5.2.3 问卷设计及变量选取 140

5.2.4 问卷的发放与回收 142

5.3 样本描述性统计 143

5.3.1 个人及家庭基本信息 143

5.3.2 现行补贴政策的认知及满意度 144

5.4 支付意愿水平测算 147

5.5 支付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148

5.5.1 模型构建 148

5.5.2 影响因素识别 149

5.5.3 非显著因素分析 151

6 基于支付能力的清洁取暖补贴政策设计 153

6.1 采暖成本变化情况 154

6.1.1 历史采暖成本 154

6.1.2 清洁取暖补贴 155

6.1.3 清洁取暖费用 156

6.2 居民经济承受能力 159

6.3 政府财政支持能力 162

6.4 基于支付能力的补贴政策建议 164

7 清洁取暖补贴政策建议 165

参考文献 170

附录 农村居民清洁取暖态度调查问卷 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