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不是单纯的条文体系，而是民族精神的浓缩，是从本民族的精神中，生长出来的。因此，西方法律特质中，也蕴含着东西方文明异质的一大原因。

而要真正理解西方法律的特质，不能不回溯其形成的过程。哈佛大学教授哈罗德·J·伯尔曼集40年心血写成的巨著《法律与革命》，正是这方面的必读经典。

《法律与革命》分为上下两卷。上卷着重分析11世纪-13世纪，西方的法律传统，如何从“教皇革命”中诞生，又如何在随后的五次“非暴力革命”中逐渐完善。内容上全面覆盖日耳曼习惯法、教会法、封建法、庄园法、商法、城市法和王室家法等西方法律的所有渊源。

《法律与革命》下卷则着重分析宗教改革对西方法律的影响。作聚焦西方法律传统在两次宗教革命的冲击下所发生的两次相继转型的故事，这两次革命分别是十六世纪的德国革命——路德的宗教改革是其中关键所在；和十七世纪的英国革命——加尔文的改革是其中的关键所在。

在众多论述西方法律传统的专著中，伯尔曼著作最大特色是重视挖掘西方法律的信仰根基。在作者看来，只有从信仰的维度出发，诸如“法无民文规定不为罪”、“罪刑法定”等西方法律最核心的原则，才能被真正理解，也只有从信仰的维度理解，从能理解为何西方最终出现了英美普通法和德法大陆法两套体系。

伯尔曼的这两部巨著，不仅是法学界人士的必读书，对于哲学、历史学、社会学、宗教学、文化学等领域的读者也会大有裨益。

哈罗德·J.伯尔曼（Harold J.Berman，1918～2007），伯尔曼是当代美国最具世界影响力的法学家之一，世界知名的比较法学家、国际法学家、法史学家、社会主义法专家，以及法与宗教关系领域*著名的先驱人物。他对中国当代法学界也产生过重大影响，是中国法学界比较熟悉的外国法学家。代表著作有《法律与革命：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法律与革命：新教改革对西方法律传统的影响》《法律与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