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编辑推荐 |
★ 我怎么知道我是否存在?我等于我的大脑吗?200页无门槛直抵心灵哲学核心议题 ★ 我们看到的红色从何而来?疼痛的感觉能否还原为特定神经元放电?深入分析“解释鸿沟”三种方案 ★ 人类意识是否独一无二?人工智能会有自我意识吗?从“泛心论”出发重新观察世界 |
内容简介 |
自然科学在解释意识上的失败,似乎让我们不得不在物理主义和某种二元论之间做出选择,前者意味着要否认我们的意识和主观体验的实在性,后者则带来了更多问题。作为第三种方案的“泛心论”近年来备受哲学家和神经科学家关注,不少人认为它离解决意识问题的目标更近;根据这一理论,意识是物理世界中基本的、普遍存在的特征,我们的意识在物理世界中看起来之所以独特,是因为它是我们目前唯一拥有的通达物质内在本质的窗口。本书回顾了三种路径在解决意识问题方面的优势与缺陷,以简明扼要的哲学论证为泛心论做出了有力的辩护,是一部通达意识科学研究前沿的入门佳作。 |
作者简介 |
菲利普·高夫(Philip Goff),英国哲学家,英国杜伦大学哲学教授,博士毕业于英国雷丁大学。主要研究兴趣为心灵哲学、意识哲学以及实在本质的问题。 傅星源,哲学博士,山西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 |
媒体/名人推荐 |
“本书是新一代哲学家的宣言,他们认为我们需要修正对物理世界的看法,以适应意识。伽利略把心灵从物质中抽离出来,这对物质科学来说是好事,但对心灵科学来说不见得如此。菲利普·高夫认为,要解释意识,我们必须把心灵放回物质中。他的想法很激进,但他的论证很严谨,这本书读起来很愉快。我向任何想要了解意识之谜的人推荐这本书。” ——大卫·查莫斯,《有意识的心灵》作者、纽约大学哲学教授 “菲利普·高夫在本书中提出了一种科学研究意识的新方法。他以通俗易懂、引人入胜的方式分析了为什么我们的感觉经验仍然无法得到科学解释,为什么将意识描述为物质基本特征的理论一直被忽视,以及为什么这些理论现在值得认真考虑。谁要是对意识研究的未来感兴趣,这就是他的必读书。” ——安娜卡·哈里斯,科普作家 “菲利普·高夫写了一本非常通俗易懂、趣味横生的书,介绍并捍卫了一种日渐流行(虽然乍看之下有些古怪)的观点:意识无处不在,物质不会因其排列组合突然间闪现出意识,意识一开始就存在。关于这一引人入胜的话题,再没有比本书更好的导论了。” ——史蒂芬·劳,牛津大学继续教育系哲学主任 |
目录 |
致谢 第1 章 伽利略如何制造了意识问题? 第2 章 机器中有幽灵吗? ? 第3 章 物理科学能够解释意识吗? 第4 章 如何解决意识问题 第5 章 意识与生命的意义? 参考文献 注释 |
内容选摘 |
(第一章选段)我们最终会知道…… 物理科学在解释意识上的成绩令人沮丧,但是在解释几乎所有其他事物上却振奋人心。许多科学家和哲学家认为这足以证明,尽管当前情形不尽如人意,但总有一天神经科学能够破解意识谜题。 神经科学家阿尼尔·塞思(Anil Seth)以生命为类比:过去人们认为生命本质上是一种神秘现象,只能通过假定神秘的、非物质的“活力”(vital force)加以解释。当下很少有人认真对待这种所谓的“活力论”。塞思认为,这并不是因为哲学家解决了“生命问题”。我们从活力论时代走出来,是因为生物化学家不再纠缠于这个神秘事物,而着手从背后的机制解释新陈代谢、内稳态、繁殖等生命系统的特性。最终,这种神秘感消失了。 塞思建议我们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意识,也就是采用可以称之为“离开扶手椅,走进实验室”的方式。与其一开始就纠结于意识为何存在,我们不如关注他所说的意识的“真正”问题:勾画人脑进程与个体经验之间的关联。塞思预言,如同生命一样,意识的神秘感最终会消散,而未来的科学家会纳闷当今哲学家们的担忧何在。 从科学史上挑选案例的麻烦在于,总是有其他案例能够证明相反的观点。塞思着力于解释当下存在的生命带来的科学挑战,但是我们再来看一下复杂生命历史起源的谜题是如何被解释的。在达尔文之前,复杂的、自我复制的生物从何而来一直是个谜。生活于18—19 世纪的哲学家威廉·佩利(WilliamPaley) 认为:唯一可信的假设是,它们是由一个有智能的设计师(也就是上帝)创造的。佩利是用如下类比来论证的:想象一下,你正在海滩上散步,突然发现一块手表,如果你神智正常,你不会将这么复杂的物品当作是偶然、随机产生的,你会很自然地认为有人设计了它。同样,佩利认为,鉴于生物的无比复杂,我们应该假设它们也是被设计出来的,而不是偶然出现的。 一开始你可能觉得这个例子和塞思的很相似。两种情况下,曾被视为是自然世界中神秘的、非物质的干预的产物后来都有了科学解释,但是这里面有重要差别。在塞思看来,解释当下存在生命的问题—这一问题促使19 世纪一些人预设非物质的活力—并不是由指向答案的伟大洞见解决的,它只是终于不再被当作一个真正的问题了。但是解释生命历史起源的问题正是通过这样的洞见解决的。达尔文并没有说过“不要浪费时间再去纠结生命从何而来,而应该开始思考更为严肃的科学问题”,相反,他提出自然选择原理来解释复杂生命如何出现。达尔文同意佩利的观点,认为复杂生物的出现不可能是随机的,他没有求诸上帝,而是预设了自然选择的“盲眼钟表匠”来解释—借用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令人印象深刻的比喻。 回到意识问题上,可能两种路径都适当。也许塞思是对的,随着我们对人脑的了解越来越多,最终不再纠结于意识从何而来(尽管现在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种情况会发生)。但同样,“意识界的达尔文”也可能出现并以令人满意的方式解决意识问题。与塞思不同,我会尝试表明,我们不仅有很好的理由来严肃对待意识问题,而且在能够带来进展的理论框架方面,我们有了一些线索。 “离开扶手椅,走进实验室”进路声量最大的拥趸之一是神经哲学家帕特里夏·丘奇兰德(Patricia Churchland)。你可以把她想象成一位可怕的、狂热的传道士,但是其事业不是宗教而是神经科学。帕特里夏·丘奇兰德和她的丈夫保罗在20世纪90 年代因捍卫一种被称作“取消式物理主义”(eliminative materialism)的激进立场而在学界声名鹊起。保罗与帕特里夏认为,我们不应该尝试解释心灵而应该拒斥其存在,就像对待 仙女与魔法一样,科学已经足以证明心理现象并不存在。打个比方,我们现在知道的癫痫过去被认为是恶魔附身。但是我们不会说:“太好了!我们现在有了对恶魔附身的科学解释。”事实是,科学解释取代了恶魔附身解释,无可置疑证明了恶魔附身是不存在的(或者说至少在标准癫痫病例中它不存在)。同样,丘奇兰德夫妇认为我们用“思想”“欲望”“期待”“爱”等措辞来解释人类行为已经老掉牙了。他们期待某天我们统统丢掉这些陈旧词汇,用真正的原因来谈论人类行为:也就是人脑中的电化学过程。(人们不禁好奇丘奇兰德夫妇早年求爱时是否会用诗歌来表达彼此间的神经元激活强度……) 我非常愿意接受这样的观点,即科学的进步可以表明我们对世界的许多常识思考方式是错误的。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原子中心的原子核与环绕周围的电子中间有很长间距,那么惯常被认为是密实的物体内部实际上大部分是空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表明,我们常识中的绝对时间概念是幻觉。还有下一章将要讨论的量子力学,在很多方面都打破了我们对物质的常识思考方式。然而,科学也有其限度,它永远不能证明意识不存在。 — 设想你在《新科学家》(New Scientist)杂志上读到以下故事: 科学家发现意识是幻觉 数百万年来人类都相信自己拥有感觉和经验。令人震惊的是,加州理工学院的神经科学家们发现没有人感觉和经验到任何事物,该项目团队负责人伊夫·柯特勒(Ivor Cutler)博士说: “我们并不是要质疑人类行为中任何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例如,没有人能否认身体受伤时人会尖叫。但人们普遍认为的身体受伤所伴随的痛感,实际上是一种幻觉。感觉并不比尼斯湖水怪真实多少。” 律师们正在讨论这一发现对人权法规可能产生的影响。 我们永远不会,也永远不应该接受这样的主张。因为我们关于世界的科学知识本身就是经由意识经验为中介的。我们能够进行观测和实验,就是因为我们对周遭世界有意识经验。就此而言,科学知识是立足于意识的实在性上的。科学不能够证明意识不存在,正如天文学不能证明望远镜不存在。 意识的基本实在就是它自身的基准。科学能告诉我们世界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时间不流动,没有密实的物体,我们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自由。但是科学不能告诉我们,我们感觉不到疼痛或者看不到红色。人的感觉和经验的实在性是即察即知的,以至于人们无法严肃怀疑它们的存在。 …… …… 科学的哲学基础 笛卡尔是现代哲学之父,而伽利略·伽利留则被公认为是现代科学之父。他对自然数学定律的表述(牛顿运动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的先驱)还有他对哥白尼的地球和行星绕太阳观点的捍卫(为此受到了教会迫害)奠定了科学革命的基础。人们可能较少注意到,伽利略同样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他对科学革命的贡献至少在两个方面上是哲学意义上,而非科学意义上的。 科学革命标志着对亚里士多德正统的颠覆,也就是对当时广为接受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世界观的颠覆。亚里士多德的世界观复杂且包罗万象,但是其中两点是特别被科学革命拒斥的: ·亚里士多德坚持托勒密式宇宙观,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行星和恒星都绕地球运行。 ·亚里士多德的理论是目的论的:无生命的物体有着内在目的,这解释了它们的运动。例如,物质落向地面是因为它的目的是回到位于宇宙中心的自然归宿(地球),而火上升是因为其自然归宿在天空。 人们普遍认为亚里士多德的观点是被新的实验方法、尤其是借助望远镜对天空的观测证伪的,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然而,需要注意到,伽利略对亚里士多德物质宇宙理论关键一点的驳斥不是借助观测与实验,而是通过纯粹的哲学论证。亚里士多德认为重的物体比轻的物体落地速度更快,伽利略证明了这个观点在逻辑上并不自洽。我们将在第三章详细讨论伽利略的论证。 此外,伽利略对自然最根本性的重新构想—比他对哥白尼宇宙模型的捍卫更为根本—从来没有被观测和实验证明,从头到脚都是哲学思辨。这一哲学思辨已构成了我们对宇宙的科学描绘的根基,正是它制造了当今的意识问题。我来详加解释。 伽利略对科学革命最重要的贡献是1623 年的一个激进宣言,数学应当成为科学的语言: 哲学(伽利略指的是自然哲学,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自然科学)写在宇宙这部巨著中,它始终向我们开放,但是人们首先要弄懂写就它的语言和字母,才能读懂这本书。它是由数学语言写就的,它的字符是三角形、圆形和其他几何图形,没有这些,人们连一个字都看不懂;没有这些,人们将徘徊在黑暗迷宫中。 为什么之前的思想家没有用数学语言构建他们的自然理论呢?其问题在于,伽利略之前的哲学家认为世界上充满了像颜色、气味、味道、声音这类他们称作感觉性质(sensory qualities)的东西。很难想象这类感觉性质如何被纯粹定量的数学语言捕获。一个方程何以能解释人们看到红色或是尝到辣椒粉的味道?抽象的数学表达如何能传达花的香甜味? 但如果数学不能捕获物质的感觉性质—番茄的红、辣椒粉的辣味、花的香气—那数学就不能完整地描述自然,因为它丢却了这些感觉性质。这对伽利略“宇宙之书”完全由数学语言写就的热望构成了严峻的挑战。 伽利略通过彻底重新构想物质世界解决了这个问题。物质物体在这幅重新构想的图景中并不具备感觉性质,辣椒粉不是真的辣,花也没有任何气味,物体也没有颜色。物质物体只拥有以下特征: 尺寸 形状 位置 运动 因此,对伽利略来说,我眼前的柠檬并不是黄色的,没有柠檬香也没有酸味。柠檬实际上只是一种有特定尺寸、形状和位置的东西。当然,柠檬还有其他组成部分,这些部分间的排列配置和相互关系非常复杂。但是伽利略认为所有这些复杂性质都可以用上面提到的几个稀少的性质加以描述:尺寸、形状、位置和运动。 尺寸、形状、位置和运动等性质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要点在于这些性质都能被数学捕获。伽利略不认为柠檬的黄色和酸味能通过数学语言表达,但是其尺寸和形状可以用几何描述来表达,而且在原则上我们可以构建一个数学模型,来描述柠檬原子和它的亚原子部分的运动与彼此间关系。因此,通过抽离掉世界的感觉性质(颜色、气味、味道、声音),只留下尺寸、形状、位置和运动这些最少量的性质,伽利略在历史上第一次创造了能够完全用数学语言描述的物质世界。 那么感觉性质呢?如果黄色、柠檬香和酸味不在柠檬上,它们在哪里呢?伽利略同样给出了答案:在灵魂那里。对伽利略来说,柠檬本身并不是真的黄,毋宁说黄存在于感知柠檬的人的灵魂当中;同样地,无论是柠檬香还是酸味也并非真实地存在于柠檬中。如同美只存在于欣赏者的眼中,当人类体验世界时,颜色、气味、味道和声音只存在于她有意识的灵魂中。换句话说,伽利略将本来属于世界中物体(比如柠檬)特征的感觉性质,转变成了人类灵魂中的意识形式。 回想那个古老的哲学谜题:“如果森林中一棵树倒下了却没有人听到,那么它发出声音了吗?”在伽利略对世界的重新构想中,答案是斩钉截铁的“没有”。倒下的树在空气中产生振动,振动具有诸如尺寸、形状、位置和运动这类数学特征。但是只有当一个在旁的灵魂对振动作出反应时,声音才存在。声音对伽利略而言并不是物质世界的特征,只是存在于人类有意识的灵魂中的一种意识形式。 因此,伽利略的宇宙被区分为两类截然不同的实体。其中一类是物质物体,它们只有尺寸、形状、位置和运动这样的数学特征;而另一类则是沉浸在五彩斑斓感觉意识中、对世界做出反应的灵魂。这种对世界的描绘的优势在于,我们能完整地用数学语言捕获物质世界及其最少量的特征。这就是数学化物理学的诞生。 充分承认这种彻底区分的价值,我们也看到,伽利略并没有把物理科学(或者是他所说的“自然哲学”)当作对世界的完整解释。对他而言,物理科学仅限于描述物质世界:纯粹定量的词汇意味着它不能捕获寓居灵魂中的感觉性质。伽利略是物理科学之父,但是他本意只是用物理科学对实在进行部分地描述。 |
- 哲学园书屋
- 开票请先咨询店小二,由于渠道不同,不是所有图书都能提供发票。星期六天出版社不发货
- 扫描二维码,访问我们的微信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