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力量,是生理意义上的,也是心理和文化方面的。这种力量并不局限于某个种族、社群,其所附有的象征和禁忌,具有一定的普适性。尤其是女性之血,往往和各类神话、传说捆绑一起,被赋予了更多的“血外之意”。荷兰学者米尼克·斯希珀对女性之血起源故事的钩沉,在遥接各种文化源头的同时,也指向当下:当前女性的命运、女性和男性的关系,都和这血的力量息息相关。
时逢大疫,曾被预言“终结”的历史似乎面临变局,很多人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面前,显得有些茫然。青年导演邓菡彬以此为话头,与作家韩少功进行了相关对谈。韩少功言语诙谐中有尖锐思考,其关于全球化退潮、人工智能、疫情带来的改变、网络时代等话题的讨论,既扎根于厚实的历史经验之上,也指向未来的新可能。
卓别林的电影,笑中带哭、喜里含悲,貌似热闹轻松的剧情下,隐藏着深刻而严肃的思考。赵荔红无疑是卓别林的超级粉丝,她熟知卓别林电影的诸多剧情和“剧外之情”,她分析了多部卓别林电影中夏尔洛的命运以及这个主人公和卓别林本人的关系——所有的表演、夸张、戏谑的背后,暗藏着一个表演者的不堪过往和深沉心事。
现实主义的倡扬,在中国小说中的体现,往往变成对琐碎的迷恋、对污泥浊水的沉浸、对鸡毛蒜皮的津津乐道……缺少飞扬、轻逸、想象、超拔的精神追求。大解不是这样的,诗人出身的他,在书写最容易被限制、被套路的“乡土”时,竟然是放飞的,他笔下万物有灵,而又灵得如此自然妥帖。神话、传说和现实,在他笔下熔炼一体,充满想象的轻盈——即使叙写悲伤和沉重,也以某种天高地阔、月色盈满的诗意,来洗礼心灵。这在当下的中国小说中,具有某种独异性。所谓“他人史”,也是想象记和心灵书。
诗歌和时代,永远彼此摩擦、作用。2020年,我们一次又一次见证了世界的各种改变。这样的见证,对于真正的诗人来讲,是刺痛骨髓的,他们不可能在思考、书写之时,忽视这一切。本期诗歌精选中,我们就能看到,无论是正面相对,还是曲径绕行,“时代”都以或显或隐的形象,出现在每一个诗人的笔下,给予我们最刺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