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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灰帽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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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燕祥
出版: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7月
ISBN:9787539973494
开本:32开
装帧:平装
定价:38元
一位右派分子的迷失
新中国建立后的知识分子,主要分为三类:一类是建国前未跟党走的,建国后认同党的路线;一类是建国前后都对党的政策持观望态度的;还有一类是建国前后都热烈拥护党的领导。
邵燕祥即属于第三类。
然而,党的各种运动兴起时,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受到影响,前两类不能幸免,第三类也不能。
邵燕祥1933年生于北京,出于对延安的向往,14岁时,就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在北平院校的外围组织,民主青年联盟。此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日后会因为对时代的反思,被称为“当代鲁迅”。
新中国成立后,他对社会主义满怀热情,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歌唱北京城》。新青年遇上新时代,一切都如八九点钟的太阳,冉冉升起。
1958年,风云突变,邵燕祥被打成右派,开除党籍,撤职降薪,下放劳动,他自称“死在1958”。
讽刺的是,两年后,借特赦战犯之机,他被允许回到北京,在原单位北京电台工作,成为“摘帽右派”。本书记述的便是1960—1965年,文革爆发前,作者短暂的宁静生活,从中不仅可以看到作者自身生活的回忆,也可以看到大时代的变化。
◎ 周恩来:“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五十年代末,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中国元气大伤。人民公社和大跃进的神话破灭。毛退居幕后,周恩来、李富春等人出面整改经济。文化领域也放宽不少。
邵燕祥在书中记到,某些文艺界的领导干部依然随口否定文学作品,给出的理由,只是自己喜不喜欢。为此,周总理批评:“你不喜欢,你算老几!”这与周总理平时的温文尔雅迥然不同,让邵燕祥很是吃惊。我们也可看到高层的政策变动,及其对文艺界的影响。
◎ 由亲子之情反思革命理想
1961年,邵燕祥初为人父,发自内心深处的巨大喜悦涌到心头。他愿意对眼前这个脆弱的小生命付出一切,付出所有的疼爱。他也想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虽然自认以往说得问心无愧,但和这个只会啼哭的生命比起来,“人民”毕竟太抽象了,“全心全意”,就要打个折扣。
他也想到以往敬仰的作家高尔基、奥斯特洛夫斯基,他们认为亲子之情远比不上革命理想。邵燕祥抱着孩子,天生的父爱战胜了宏大的革命理想。那些作家的伟岸形象和革命的崇高信念,就此在心中一点点崩塌。
◎ 《沁园春》:一曲昂扬,终归落寞
12岁时,邵燕祥第一次读到毛的诗词,便觉大气磅礴,领袖的魅力,让他深深折服,此后数十年诵读不辍。1964年,因工作原因,到武汉出差,临江而立,想到毛的《沁园春》,回首世事沧桑,不禁感慨万千:7年前,自己也和毛一样,都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都是“粪土当年万户侯”。没想到,自己被打成右派,开除党籍,一曲昂扬,终归落寞。
聂绀弩曾说:“哀莫大于心不死”。邵燕祥做了二十多年右派,心死了二十多年,然而,1979被平反后,他还是对这个国家抱有希望,不过,年近耄耋,呈现更多的,是反思的力量。
◎ 让我惴惴不安的心理得以纾解的,是北京“城市人民公社”之议无疾而终,谁也说不清是在哪一个环节上、被哪一票否决,而且更不见首都先行,各地群起效尤。半个世纪过去了,竟也未见有人重提,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件事。
◎ 到了延庆,首先由当地领导接见。记得县委书记姓耿。耿书记是工农干部,从言语到表情都看得出来,直率,痛快,比如问起工作队成员来自什么单位,曹惠和我被介绍为剧团的编剧,他反应很快,表示理解,说:”你们是专门搞捏造的。“
◎ 对一九六四年文艺整风关键时刻的这次话剧现代剧目评奖,亦应作如是观。事后诸葛亮们的”哥德巴赫猜想“,亦不过是孟夫子的”以意逆志“罢了。我们亲历者能够证明的,只是此事的确得到周恩来的”亲切关怀“。
◎ 你读他的作品,会依稀感受到20世纪后半叶,中国历史的最沉重的那一页。他仿佛从寒冷中走来的人,从那冒着热气的口吻里,不断地诉说着冬天的故事。
——学者 孙郁
◎ 人生实难,是古人一再叹息过的。经历过两个时代,又曾头顶着沉重的政治帽子的邵先生这代人,人生尤难!而邵先生更难能可贵的是,对于过去遭受的政治磨难和人生苦难一以贯之的正视态度与反思精神。
——作家 王培元
邵燕祥,浙江萧山人,1933年生于北平。上世纪50年代和80年代,先后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诗刊社当编辑。1951年出版第一本诗集。1957年因杂文和讽刺诗而受到政治批判和组织处理,随后二十年间被剥夺了发表作品等项权利。1979年后继续写作诗文,至今出版作品集数十种。近年有人生实录《沉船》《人生败笔》《找灵魂》《一个戴灰帽子的人》,以及《南磨房行走》《蔷薇叶子》《痛与痒》等文章面世。
序言
自序
第一章 一九六○年
在特赦战犯时被摘掉“右派帽子”,我得以侥幸回城
从“人还在,心不死”到一个苟活者的随波逐流
老艺人信任的朋友,宣传机器上的“螺丝钉”
老相声“四大本”,构成了“大搞封资修”的罪状
主食、副食都不够吃了,小官僚们却在一旁大吃大喝
那么多人,主要是农民,替我们死于饥饿
第二章 一九六一年
我们将成为爸爸妈妈,我母亲将要当奶奶了
不问民间疾苦,一心还只想写作
戴着枷锁跳舞,职务写作也劳而无功
两条车道沟里的鲋鱼:我和吴小如恢复联系
他在朝鲜战场上获得的军功章,塞了别人的牙缝
幸存在历史的夹缝里,却常忘了自己的政治身份
从“你算老几”到“脱帽加冕”
妹妹大学毕业能自食其力,父亲就退休了
跟图尔逊合作译写《十二木卡姆》唱词
插叙两位没没无闻的人,那时代也还有纯属个人的不幸
“历史将宣判我无罪”:自以为和卡斯特罗的心相通
中苏交恶,邻居沙安之处境变得尴尬
居民小组长:息事宁人,还是无事生非
第三章 一九六二年
早春似有解冻的消息,但麻木的我已不动心
以文字表达为生命的需要,落入文网乃是宿命
从古装的唱词到洋装的话剧
内蒙古和江南之行:历史与现实疑真疑幻
开排,停排,复排:《叶尔绍夫兄弟》一波三折
刚过了大饥荒,又“整社”不准“开小片荒”了
第四章 一九六三年
被批“烦琐的家务事和卑微的儿女情相结合”
预防政变,丁莱夫将军奉命进驻广播局
《叶尔绍夫兄弟》“内部演出”,我却高兴不起来了
改编“阶级斗争”剧本,远不如亲身挨斗感受深刻
难得一上五台山,跟年轻气象员聚会高山站
对反修波及国内毫无精神准备,还在吟咏“怒书原不作哀音”
半个世纪后暮年回首,检点自己过去的足迹
初到重庆:山水市井间徘徊,川剧里沉湎,历史中遐思
第五章 一九六四年
告别山城下三峡,武汉是旧游之地
李燕、纪维时等的离京,背后有一个“大举措”
南下温暖的广州,却接到父亲病危的急电
写“反右派”剧本。“小整风”挨整。又获“优秀剧目”奖状……
剧团巡演的总结,变成了涉及男女关系的批判会
回忆去沈阳看话剧汇演,却像重读了多卷人生的大书
中国爆炸原子弹。赫鲁晓夫下台。我们下乡“四清”
第六章 一九六五年
苦难的中原大地:西宋庄比土改前的甘肃农村还穷
一穷二白的小村庄,到哪儿找“走资派”的“资本主义道路”?
谢天谢地,这个村庄搞了半年“四清”,没死一个人
摘掉郑某的地主帽子,三户错划富农改定为富裕中农
多年后泛滥的大吃大喝、公费旅游,几十年前只是规模较小
对官僚主义和特权问题再思考,但没读懂德热拉斯《新阶级》
一九六五年初冬的晋西南之行,给我的“前文革时代”画了句号
不算尾声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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