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探险生涯 修订典藏版 西域探险之父斯文 赫定探险之旅的文字实录 瑞典 时代光华 丝绸之路 穿越亚洲 长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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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书名: 我的探险生涯 修订典藏版
定价: 128
作者: 斯文•赫定
装帧: 平装
开本: 32
用纸: 纯质纸
出版社: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ISBN: 9787512513112
《我的探险生涯》不仅是被誉为“西域探险之父”的斯文·赫定5次深入亚洲腹地的探险之旅的文字实录,更是他历经艰辛、实现理想的忠诚和勇气之书。从1886年踏入波斯的土地到1908年启程回国,在长达22年的时间里,除去中间的短暂休整,斯文·赫定几乎将精力都放在亚洲腹地的探险事业上。其间,他获得了丰硕的成果:解开了罗布泊之谜,发现了楼兰古城,穿越了西藏“尚未勘察”的空白地带,复活了“丝绸之路”,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几次装备人马尽失,自己也濒临死亡……
修订典藏版前言
译序
第一次亚洲腹地旅行
第 一 章 缘起
第 二 章 翻越厄尔布尔士山脉到德黑兰
第 三 章 骑马穿行波斯
第 四 章 穿过美索不达米亚到巴格达
第 五 章 骑马穿过波斯西部的一次冒险
第二次亚洲腹地旅行
第 六 章 君士坦丁堡
第 七 章 出使波斯
第 八 章 墓地
第 九 章 登上达马万德山之巅
第 十 章 穿过“太阳之地”呼罗珊
第十一章 “殉教之城”马什哈德
第十二章 布哈拉和撒马尔罕
第十三章 深入亚细亚腹地
第十四章 觐见布哈拉的埃米尔
第三次亚洲腹地旅行
第 十五 章 驱车两千英里——冬日驰行“世界屋脊”
第 十六 章 同吉尔吉斯人在一起
第 十七 章 同“冰山之父”搏斗
第 十八 章 走近沙漠
第 十九 章 沙海
第 二十 章 旅行队遇难
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 鲁宾逊
第二十三章 二游帕米尔
第二十四章 我在沙漠中发现了两千年的古城
第二十五章 野骆驼的天堂
第二十六章 一千二百英里大撤退
第二十七章 亚细亚腹地的侦探故事
第二十八章 初次进入西藏
第二十九章 野驴、野牦牛和蒙古人
第 三十 章 在唐古特强盗的地面上
第三十一章 到北京去
第四次亚洲腹地旅行
第三十二章 回到沙漠!
第三十三章 我们在亚洲腹地最大河流上的生活
第三十四章 与冰搏斗
第三十五章 穿越大沙漠的危险旅行
第三十六章 我们在罗布沙漠发现了一座古城
第三十七章 我们在塔里木河支流上的最后几个星期
第三十八章 藏东历险记
第三十九章 死亡大撤退
第 四十 章 无水穿越戈壁滩
第四十一章 楼兰,沉睡的城市
第四十二章 回到西藏高原
第四十三章 化装成香客到拉萨去
第四十四章 藏人的囚徒
第四十五章 遭到武力阻挠
第四十六章 经西藏去印度再回西藏
第五次亚洲腹地旅行
第四十七章 对抗四个政府
第四十八章 风暴中行舟
第四十九章 与死神相伴穿越藏北
第 五十 章 穿过大片空白地带——“未经勘察”
第五十一章 圣河上的朝圣之旅
第五十二章 同班禅喇嘛一道庆贺新年
第五十三章 在扎什伦布寺和日喀则的经历
第五十四章 奇特的寺庙—闭关的僧人
第五十五章 新的外喜马拉雅山山口—买买提·依萨最后的旅行
第五十六章 发现布拉马普特拉河的源头
第五十七章 “圣湖”玛那萨罗沃
第五十八章 “魔湖”拉喀斯塔尔
第五十九章 从神山到印度河的源头
第六十章 藏北危难的冬日
第六十一章 我成了一名牧羊人
第六十二章 再次成为藏人的俘虏
第六十三章 穿越未勘之地的新旅程
第六十四章 到印度去
第六十五章 尾声
地名索引
斯文•赫定(1865—1952),生于瑞典斯德哥尔摩,探险家。他于1885 年开始中亚之旅,一步步深入亚洲腹地。1890年底,他跟着驼队进入喀什地区。从此,他的探险生涯便与西域紧密结合,因而被誉为“西域探险之父”。他在中国西部的探险与考察长达40余年,其间有许多重要的发现与创见,也撰写了多部极具分量的作品,包括《亚洲腹地探险八年》《穿越亚洲》《丝绸之路》《长征记》,以及长达8卷的《1899—1903年中亚科学考察报告》。
雷格,诗人、作家、译者。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为初岸文学总编辑。出版作品有诗集《必由之路》、随笔集《此何人哉》、诗歌鉴赏集《诗歌的秘密花园:20 世纪伟大诗人名作细读》等,译著有《宠儿》(合译)、《爵士乐》(合译)、《我的探险生涯》(合译)、《老负鼠的现世猫书》等。
潘岳,译者、出版人。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出版译著有《宠儿》(合译)、《爵士乐》(合译)、《我的探险生涯》(合译)、《小王子》、《阿拉伯的劳伦斯》、《歌德谈话录》(合译)、《写给你的诗,孩子——休斯儿童诗全集》等。
第二十二章 鲁滨逊 我终于解了渴;奇怪的是,这通不明智的狂饮并没有伤害到我。 现在我的思绪飞到了卡斯木那里,他正躺在河西岸的树林边缘,被干渴折磨得虚弱无力。三个星期以前那支雄赳赳的旅行队里,居然只有我—一个欧洲人—坚持到了获救的一刻。如果我一点时间也不耽搁,也许卡斯木也会得救。可是我拿什么来盛水呢?对了,用我这双防水的靴子!实际上我也找不到别的容器。我往靴子里灌满水,把它们挂在铁铲把的两头,小心翼翼地挑着重新过了河床。尽管月亮已低垂,我先前走过的路仍清晰可见。我到了树林边。月亮落下了,浓重的黑暗降临在树木中间。我找不到路了,迷失在多刺的灌木丛中,我只穿着袜子的脚是很难走过去的。 我不时扯着嗓子喊上一声:“卡斯木!”但这声音逐渐消散在树干之间,我得不到任何回答,只听见一只惊起的猫头鹰发出“咕咕”的叫声。 我若是迷了路,也许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足迹了,那样的话卡斯木就没救了。我在一片枯枝和矮树构成的密不透风的灌木丛前停下,放火点着了整片灌木丛,观赏着火焰舔舐、烤焦离得最近的几棵胡杨。卡斯木离此地不会太远了;他肯定听见了着火的声音,也看见了火焰。但他没有来。我别无选择,只好等待黎明到来。 我在火焰烧不到的一棵胡杨树下躺下,睡了几小时。大火保护我不受任何觅食的野兽侵害。 黎明来临时,夜间点燃的大火还在烧,一道黑色的烟柱在树林上空升起。现在很容易找到我的足迹,找到卡斯木躺着的地方。他还躺在前一天晚上躺着的位置上。他看到我,低声说:“我要死了!” “你想喝点水吗?”我让他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问道。他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瞪着眼睛。我把一只靴子递给他。他将靴子举到嘴唇边一饮而尽,滴水不剩。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喝空了另一只靴子。
“现在跟我到水潭去吧。”我说。 “我去不了了。”卡斯木回答道。 “那么,你尽快跟着我的足迹走。我要先到水潭那里去,然后沿着河床向南走。再见!” 此时我不能再为卡斯木做什么了,我相信他已脱离了危险。 现在是5月6日清晨5点钟。我在水潭边又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我顺着河东岸或者说右岸林木丛生的坡地向南走。我走了三小时,这时天变暗了,一场喀拉布冷风1横扫过荒地。 “这是往沙漠中我那些死去随从身上埋的最初几铲土。”我想。 树林的轮廓消失了,整个地区都被遮蔽在烟雾中。走了三小时以后,我又渴得难受了;我突然想到,等我再找到一个水源地,可能又是好几天过去了。离开第一个水潭“天赐之湖”显然是不明智的。 我自言自语道:“我要回到水潭去,找到卡斯木。” 向北走了半小时后,我恰好碰上一个非常小的水潭,里面的水质很差。我停下来喝了点水。我现在饿得很,已经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我吃了一些草、芦苇根和树叶,甚至试着吃了些水潭里的蝌蚪,但蝌蚪吃起来很苦,恶心死了。现在是下午两点。 “我先不管卡斯木,”我想,“要待在这里等风暴过去。” 于是我走进树林,设法找到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藏身,以躲避强风,并且拿靴子和帽子当枕头,自4月30日以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我于晚上8点醒来,天已经黑了。狂风咆哮着从我头顶上刮过,枯枝被吹得“嘎吱嘎吱”直响。我为“营地”拾来干柴,生了一堆营火。接着我又去小水潭喝了水,吃了些草和树叶,然后坐下来看火焰飞舞。要是有我们那忠诚的约尔达什相伴左右该多好!我打起呼哨,但风暴淹没了一切声音,约尔达什永远不会回来了。 当我于5月7日拂晓醒来时,风暴已经停息了,但是空中还充斥着细密的尘土。我想到就是离得最近的牧羊人也可能在好几天路程开外,而我没有食物,可能活不了多久,不免心下一阵惊慌。到和阗去肯定还有150英里。凭我这点大打折扣的力气,我至少需要六天时间才能走完这么远的距离。 我于清晨4点半出发,就在河床的中央向南走。为了安全起见,我往靴子里灌满了水,将它们挂在铁铲把上,像扛扁担一样用肩膀挑着走。过了一会儿,我靠近左岸,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羊圈和一口水井。正午时分,酷热难当。我走进树林,吃了点草、树叶和芦苇根作为午餐。黄昏突然袭来,我生了一堆火,就在那里过夜。 5月8日,我赶在日出之前出发,几乎走了一整天的路。夜幕降临之前,我在一座小岛的岸上有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发现。河床里板结得很硬的沙地上出现了刚刚留下不久的一行脚印,那是两个光脚的男人赶着四头骡子向北走!我怎么没有碰上他们?很可能他们是在夜里我睡着的时候路过的。现在他们已经在前头走远了,我掉头去追他们也无济于事了。 我好像听见一处突出的地岬上有一种异常的声音,便戛然停步,侧耳细听。但树林里一片死寂。于是,我断定那必定是小鸟的叫声,然后继续赶路。 可是不对!一分钟后,我听见了一种人声和牛的哞叫声!这不是幻觉。此地有牧人! 我把靴子里的水倒掉,顾不得湿,穿上它们急匆匆跑进树林,冲过灌木丛,跳过倒地的树。不久我就听见绵羊“咩咩”的叫声。一群牛羊正在一块洼地里吃草。当我从树林里突然跳出时,那牧人好像石化了一般呆立在那里。 我同他打招呼:“祝你平安!”他却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他不久就带着一个老一些的牧人回来了。他们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停下。我用三言两语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个欧洲人,”我说,“从叶尔羌河进了大沙漠。我的随从和骆驼全都干渴而死,我的所有东西也都没了。我已经十天没吃东西了。给我一块面包和一碗牛奶,让我在你们那里休息一会儿吧,我都快累死了。我会付钱给你们,感谢你们的帮助的。” 他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显然认为我在说谎。不过,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们让我跟他们一道走,带我去了他们的小棚屋。棚屋立在一棵胡杨树下的阴凉地里,只有四根细柱子支撑着树枝搭就的屋顶。地面上铺着一块破旧的毛毡地毯,我扑倒在上面。年轻的牧人拿出一个木盘,端给我一块玉米面包。我谢了他,掰下一块吃了,马上就觉得饱了。然后他端给我一个木碗,里面是最可口的羊奶。 两个牧人一语不发,站起来走掉了。但他们的两条半野生的大狗留下来,不停地吠叫。 傍晚,他们带着第三个牧人回来了。他们刚刚把羊群赶到附近的羊圈里。现在他们在棚屋前生起了一堆火;等火完全烧尽时,我们四个都睡着了。 牧人们的名字分别是玉素甫·巴依(Yusup Baï)、托格达·巴依(Togda Baï)和帕西·阿洪(Pasi Ahun)。他们照管着170只绵羊、山羊,以及70头奶牛,这些牲畜都属于和阗的一个商人。 5月9日天刚亮,我醒来发现身边放着一碗奶和一块面包,不过牧人们都出去了。我胃口大开,吃了早餐,然后便出去查看周围的环境。棚屋坐落在一块沙质高地上,从沙地上可以观看到和阗河干涸的河床;它离河岸很近,牧人们挖的井就在这里。 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脚上裹着用绳子简单捆在一起的羊皮,腰带上挂着茶叶袋。他们的家居用具只是两个粗糙的木罐,放在屋顶上,旁边是玉米串和一把原始的三弦琴。他们还有几把在树林中砍树开路的斧头,和一把没什么用处的火镰—因为他们想生火时只需将灰烬下发红的炭火重新吹旺。 当天下午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牧人们在树林里放牧羊群。我坐着看河床,突然发现一支有100头骡子驮包裹的旅行队,他们是从南向北,从和阗到阿克苏去。我是否应该赶紧跑下去见见领队?不。那是不会有什么用处的,我口袋里连一个铜子儿也没有。我当然要待在我的牧人们这里做个食客,先彻底休息几天,再步行去和阗。我于是躺在灌木做的屋顶下睡着了。 突然,我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和马蹄声惊醒,坐了起来,看到三个戴白头巾的商人骑马来到棚屋前;他们翻身下马,向我走来,谦恭地鞠着躬。是我的两个牧人朋友给他们带的路,现在正替他们牵着马呢。 他们坐在沙地上对我讲,他们要从阿克苏到和阗去,骑着马在河床里赶路,昨天经过左岸林木茂密的台地时,看见台地脚下躺着一个人,好像已经死了。树林里有一峰白骆驼在吃草。 他们像好心的撒马利亚人2那样停下脚步,问候他的病情。他低语道:“水,水。”他们赶紧派仆人提着水罐去最近的一个水潭打水,也许正是那个救了我一命的水潭。后来他们又给了那个人面包和果仁吃。 我立即意识到那是依斯拉木·巴依。他给他们讲了我们的沙漠旅行的故事,还请他们帮忙找一找我,尽管他确信我已经死掉了。商人的头领玉素甫(Yusup)要给我一匹马,让我和他们一起到和阗去,好在那里安安静静地休息一阵子。 但我根本不想那样做!他们带来的消息立即改变了我的处境,而一分钟以前它还是黑暗一片呢。也许我们能够回到死亡营地去,看看留在那里的人是不是还活着。说不定我们还能够把行李抢救回来,重新装备一个旅行队。也许我的钱还能找到。前途似乎再一次变得一片光明。 三个商人借给我18枚小银币(价值两美元),送给我一袋白面包,然后同我道了别,继续他们的旅行。 牧人们知道我对他们说的是实话后非常惭愧。 5月10日,我一整天都在睡觉,感觉自己像个大病初愈的人。日落时分,我听见了骆驼的叫声,出门去看。一个牧人牵着那峰白骆驼走过来,后面是步履蹒跚的依斯拉木和卡斯木! 依斯拉木扑倒在我脚边,啜泣起来。他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我们围坐在火堆旁享用羊奶和面包时,依斯拉木开始讲述他的冒险经历。5月1日晚上,他休息了几小时后,完全恢复了力气,便带着最后四峰骆驼跟着我们留在沙地上的足迹赶路。5月3日夜里,他看见我们生起的营火,因而极大地鼓起了勇气。到达三棵胡杨那里后,他划开其中一棵树的树干,吮吸树液。由于两峰骆驼已经奄奄一息,所以他把它们身上驮的东西卸在了胡杨树下。5月5日,我们的爱犬约尔达什干渴而死。两天之后,两峰垂死的骆驼倒毙了,它们中的一峰驮着我们所有的测高仪器和许多其他重要物品。剩下的两峰骆驼中的一峰挣脱了,跑到树林里吃草;依斯拉木只好带着“老白”继续向河边赶路,终于在5月8日早晨抵达目的地。他发现河床是干涸的,绝望之下便躺倒等死。几小时后玉素甫和另外两个商人骑马经过,给他拿来了水。后来他们又发现了卡斯木;现在这两个人都来到了我这里。 我在骆驼“老白”驮着的包裹里找到了我的日记和地图、一些中国银圆、两支步枪和为数不多的烟草。就这样,我一下子又阔了。可是所有的测高仪器及其他许多必不可少的物品都丢失了。 我们从帕西·阿洪那里买了一只羊,当天晚上在火堆旁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我的脉搏现在到了每分钟60下,在随后的几天里又慢慢升回到正常值。 第二天,牧人们把他们的营地迁往一块更好的牧场。依斯拉木和卡斯木在这里的两棵胡杨树之间为我建了一座凉亭。我的床是用破旧的毛毡地毯铺成的,枕头则是那个装着中国银圆的口袋。白骆驼在树林中吃草,它是我们那华丽的骆驼队中唯一的幸存者。我们一日三餐都吃从牧人们那里得来的羊奶和面包。我们没什么可抱怨的,只是我有时会想到鲁滨逊·克鲁索3。 5月12日,我们看见一支从阿克苏南来的商队走在河床里,商队的主人—四个商人—随队同行。依斯拉木把他们带到凉亭来,我们随后同他们做了笔买卖,再次改进了我们的状况。我们花750坚戈4买了三匹马,还买了三个驮鞍、一个骑鞍、三个马嚼子、一袋面粉、茶叶、水壶、碗和一双靴子,靴子是给依斯拉木穿的,他原来的靴子丢在沙漠中了。我们又能够自由行动了,想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 晚上,两个年轻的猎鹿人来拜访我们。他们猎鹿是为了取得鹿角,中国人一般将鹿角拿去入药。他们送给我一只刚刚杀死的鹿。第二天,他们的父亲阿合买·梅尔根(Ahmed Mergen)也来到我们的驻地;我们商定,依斯拉木、卡斯木和三个猎人将一起去搜寻那峰驮着仪器的骆驼,找回丢在三棵胡杨树下的东西,可能的话,再到死亡营地去。 他们带着骆驼“老白”和三匹马出发了;我又独自一人和牧人们待在一起。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简直是在考验我的耐心。我在找回的日记本上记下最近的冒险经历,其余时间则躺在凉亭里读书。旅行队遇险时只有一本书抢救出来,但这是一本百读不厌的书—《圣经》。牧人们现在成了我的朋友,他们特别关心我。这里暑热如在热带,但我待在很舒服的阴凉处,风在胡杨树之间轻柔地穿过。一天,几个过路的商人卖给我一大袋葡萄干。另一次,我正做着一个有关西藏的梦,却被一只爬过我的毡地毯的大黄蝎子打断了。一等依斯拉木和其他人带着丢失的仪器回来,我们就取道和阗到西藏去。我的力量又回来了。这是一段在树林中休息和独处的快乐时光。 5月21日救援队回来了。依斯拉木留在三棵胡杨树下的货物找到了。死骆驼的尸体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但是驮着沸点温度计、三个无液气压计和一把瑞典军用左轮手枪等物的骆驼“单峰”永远消失了。 不带测量海拔高度的仪器到西藏去是不可思议的,只好从欧洲新弄一整套装备了。于是我只好回喀什噶尔去。我们为着牧人们的帮忙付给他们大笔酬金,然后离开了他们。我们于是骑马去距离喀什噶尔270英里远的阿克苏,于6月21日抵达喀什噶尔,然后派一个邮差骑马到俄国边境上最近的电报站去。新的一套仪器要等三四个月才能运到喀什噶尔,我该怎么打发这漫长的等待时间呢?当然是去帕米尔做另一次探险。彼得洛夫斯基领事和马继业先生将必需的器具借给我。 一天,道台邀请我去吃饭。我一进他的衙门,他就指着桌上的一把左轮手枪,问道:“您认出这个了吗?” 那正是同我的测高仪放在一起的瑞典军用左轮手枪! 我惊奇地问他: “这把枪是从哪里来的?” “从和阗河边的和阗县下辖塔瓦库勒村一个农民身上发现的。” “可是,由同一峰骆驼驮着的其他东西哪里去了?” “没有找到。不过我正派人沿着和阗河进行一次仔细的搜寻。您不必着急。” 显然是盗贼和叛徒搞的鬼。这些简单的人能从科学仪器上得到什么满足呢?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对我则意味着全部!我宁愿用十峰骆驼换回它们。 手枪又扯出了另外一个故事,但我必须留待后面的章节再讲。 现在,命运又将我带回了帕米尔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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