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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文书名:Walden, or Life in the Woods
ISBN: 978-7-5447-6830-6
作者:[美] 亨利·戴维·梭罗
摄影:[美] 斯格特·米勒
译者:仲泽
定价:198.00
出版年月:2018-3
装帧:精装
开本:12开
页码:380页
内文用纸:100g美印兰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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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u 物质极简、灵魂丰盈的生活方式倡导者,自我修行的心灵《圣经》。
u 译者仲泽几经修订,倾心打造美文译本,文风古朴优雅,豆瓣读
者评分9.0,被誉为“最美《瓦尔登湖》译本”。
u 美国知名自然摄影师斯格特·米勒隐居瓦尔登湖畔数载,拍摄并精
选近百幅精美高清彩照,完美呈现梭罗笔下瓦尔登的四季美景、湖光风物。
【内容介绍】
梭罗的《瓦尔登湖》用澄澈的思想和文字告诉我们“物质极简、灵魂丰盈”的生活真谛。梭罗远离喧嚣,在瓦尔登诗意秀美的四季景色中,过着极简的生活,不断地思考如何生活才能离自己的心灵更近。他用文字树立了一根真实世界的标尺,让后世就知道,假相和幻景屡屡泛起的洪流到底多深。
“纪念版”采用广受好评的美文译本,并配有近百幅美国知名自然摄影师“隐居”瓦尔登湖数年拍下的珍贵照片,美文美景相互映衬,令人为之神往。愿每一个步入世界的人,都能尽早读到《瓦尔登湖》,这一份人生的赠礼。
【作者介绍】
梭罗(1817—1862),19世纪美国超验主义作家、哲学家。1837年毕业于哈佛大学,回到家乡以教书为业,1841年后转为写作。曾协助爱默生编辑评论季刊《日晷》,一生支持废奴运动。他选择了心灵的自由和闲适,强调亲近自然,追求“简单些,再简单些”的质朴生活,提倡短暂人生因思想丰盈而臻于完美。著作包括《瓦尔登湖》、《非暴力抵制》、《河上一周》、《马萨诸塞自然史》、《缅因森林》和《种子的信念》等。
仲泽,甘肃武威人,兰州文理学院教授,从事语言教学研究及翻译,译有梭罗作品《瓦尔登湖》、《夜色和月光》(散文选)与《四季之歌》(日记选),正在进行英国古典名著《罗马帝国衰亡史》(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的全译工作。
【媒体评论】
《瓦尔登湖》语语惊人、字字闪光、沁人心脾、动我衷肠。到了夜深人静、万籁无声之时,此书毫不晦涩、清澈见底,吟诵之下,不禁为之神往了。
——徐迟
仅凭这一本书……梭罗就超越了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罗伯特•弗洛斯特
当我初读这本举世无双的书时,我幸福地感到,我对它的喜爱超过了任何诗歌。
——苇岸
一部自然与人的心灵探索之作;
一部自力更生过简单生活的指南;
一本神圣的书。
——梭罗研究专家哈丁
【目录】
还原梭罗(译序)
简约 / ECONOMY
我居于何处,又因何而生 / WHERE I LIVED, AND WHAT I LIVED FOR
阅读 / READING
声音 / SOUNDS
远离喧嚣 / SOLITUDE
访客 / VISITORS
豆田 /THE BEAN-FIELD
村子 / THE VILLAGE
贝克农庄 / BAKER FARM
更高的原则 / HIGHER LAWS
禽兽比邻 / BRUTE NEIGHBORS
室内取暖 / HOUSE-WARMING
昔日的居民和冬天的来客 / FORMER INHABITANTS; AND WINTER VISITORS
冬日的动物 / WINTER ANIMALS
冬日的湖 / THE POND IN WINTER
春 / SPRING
结语 / CONCLUSIONS
梭罗年谱
【书摘】
远离喧嚣
这是个迷人的傍晚,整个身心被一种感觉收摄,每个毛孔都充盈着怡悦。一种奇妙的释然荡漾在心田,任我在造化之中任意去来,跟她融为一体。我身着衬衫在湖畔的岩石上漫步,凉风习习阴云低垂,天气清瑟寒冷,但是周遭一切依然无比熟悉亲近,大自然的一切令人快意,深契我心。牛蛙在夜色中高唱,发出阵阵召唤,夜鹰的歌声在湖面回旋,和着习习晚风。我聆听着桤木和白杨树叶的瑟瑟,屏息寂虑,浸淫在心头的宁静一如这泓湖水,涟漪微漾,似动未动。微风阵阵,细纹粼粼,湖面水平如镜,了无风暴气息。夜色渐深,晚风依旧,林涛声声,呼啸不已,有些动物奏响夜曲,呵护着其他物类宁静地酣眠。但生命的律动却永远鼓噪于这和谐与寂静:兽类变得警醒,四处觅食,狐狸、臭鼬和野兔在林间旷野任情徜徉,了无恐惧,它们是大自然的守夜者,在沉沉的黑暗中延续着白日里生命的喧腾。
待我回到屋内,发现曾有客人来访并留下了“名片”——或一束鲜花,或一个常春藤花冠,或是用铅笔在核桃木树叶或树皮上留下的签名。那些很少来到林中的人们随意采撷以为把玩,又信手散去,任意东西。有人扯下柳条编成花环,放在我的桌上而去。每每我外出而归,就会知道有客来访,或是通过歪斜的嫩芽丛草,或是经由一串足迹,并且常常可以根据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而知悉他们的性别、年龄和脾性,诸如散落的花瓣,揪下又复扔去的野草,即便撒在半英里之外的铁道那边,或雪茄与烟斗的气息——非但如此,凭着烟斗的气味,我曾多次留意到六十杆之遥铁道旁侧的旅人行踪。
应该说,我们的天地非常广阔:地平线并非触手可及,密林和湖泊亦非近在咫尺,中间总是隔着一块空地。开阔如许,我们却要整治、驯服、侵蚀,围上篱笆据为己有,从大自然手里将它夺取。我何以据有如此大片的“领地”,为什么数平方英里的密林遭到冷遇而人迹罕至供我独处?我的近邻在里许之外,若非登上方圆半里的小山顶,四周望去也不见房舍。我的视线被密林所遮,目之所及,瓦尔登湖的一侧是娓娓绵延的铁路,另一侧则是沿林地大路而建的篱笆。我僻居于此恍若置身大草原之中,虽说我是在新英格兰,但跟生活在亚非有何区别?这是我个人的一方天地,这里有属于我自己的太阳、月亮和群星。从未有人夜间途经小屋,也不会有人深夜敲门,我遗世独立,好似太古之初,世界之末,世间唯一的人。除非春天来临,镇子上间或有的人为了大头鱼而垂钓溪畔——他们很明显是在依自己的性子钓鱼,无知地摆弄着鱼饵——所幸他们很快离去,常常提走了轻轻的篮子,“把世界留给黑暗和我”,故而夜的灵魂尚未遭到邻人亵渎。我由此相信,人们对黑暗依然心存恐惧,尽管基督的福音和明亮的烛火早已驱走了邪恶的女巫。
我有时会有如下感悟:放眼自然界,人随时都能获得最甜美温柔、最纯净欢欣的交流,即使可怜的厌世者和悲观者也不例外。设若栖身自然真知未泯,怎会经受忧郁的袭击和折腾,又有什么能将质朴勇敢的心灵驱向低俗的伤悲?对健康无邪的耳朵,沮丧的风暴会永远消失,惟有埃俄罗斯的歌咏。每每想到四季如同与我有约,定时轮回,我便享受着怡然的喜悦,生命的旅程又怎会成为一种负累?绵绵细雨任情播撒,滋润着我的豆田,也让我整日待在室内,它不会给我的心灵染上灰暗和忧伤,我同样因之深感欣慰;尽管它让我无法劳作,但它霑溉万物岂不更加重要?即便连日阴雨,泡烂了种子也损坏了洼地的土豆,可它依然在滋润高处的草木,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为之欢欣?有时,我拿自己跟众人暗自比较,我好象格外受到诸神的眷顾而远离我所熟知的诸种烦恼,他们好象单独授权于我且予担保,并特意赐我导引和庇佑。我无意自诩,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上苍对我的垂青。我未曾体验过孤独,一刻也没有品尝过寂寞,只是有一次,那是初到湖畔数周之后,我曾怀疑邻人是否真的与我健康静谧的生活无关紧要?不过那也仅仅持续了一个小时而已。诚然,孤独会令人不快,但是,我旋即意识到自己心绪的些微悖谬并预见到不时而愈的希望。孤独蔓延时,恰逢细雨绵绵,我聆听着滴滴答答,小屋之外的每一丝声响每一方景致都予我启示,顷刻之间我敏感于跟自然交流的美悦和裨益,一种博大无涯、难可名状的亲密感瞬间笼罩周身,使比邻而居的虚幻益处顿然显得无足轻重——于是,寂寞孤独便与我永远绝缘。每一枚松针的幼芽无不向我示爱,它悄然拔节,渐次长大,这一切无不感应在心,惬意于情。我敏感于跟自己同源同根的某种存在,纵然身处被世人目为荒蛮乏味之地,我也能深深体察这种至亲至爱的联系,但这并非因为某人,亦非某个村民,因此任何地方都不会再让我感到陌生:
悲恸不时而至,销蚀着忧伤的心灵;
在生的国度,他们来日无多,
托斯卡的美丽女儿。
春秋两季的暴风雨为我增添了莫大的乐趣,我自午前到午后都被关在了屋内,屋外风雨漫无休止,狂烈威猛,熨帖着我的心灵。早临的暮色带来了漫漫长夜,它让好多思想有时间得以萌生并渐次丰富。自西北而至的瓢泼大雨会考验屋舍,女仆总要手持扫帚提桶站在各个门口,准备阻拦积水,我却稳坐在小屋仅有的门后,惬意地享受着它的保护。有一次大雨倾盆,雷电击中了湖对岸的一棵高大油松,留下了一道醒目而规则的螺旋形伤痕,自下向上盘旋,一英寸多深,四到五英寸之宽,恰似手杖的刻槽。前日我又经过此处,审视之下,那伤痕更加显豁,让人触目惊心——八年前,一道霹雳从空中劈下,磅礴威猛,令人骇然。人们经常跟我说:“我想你在那儿会觉得孤单,会渴望离人们近一点,雨雪天更会这样。”我想如此应对:我们栖身的地球无非是茫茫天宇中的一个小点,试想,若在相距最远、茫无际涯的星球上,人们又相隔多远?连这两颗星球本身多大我们凭仪器也难以知晓,我为何会感到孤单?难道地球不属于银河家族?你的担心对我而言无关紧要。是什么距离能将两人分开并导致孤独?我早已发现,任凭双腿怎样努力,也无法让两颗心灵更近。我们最想比邻而居的地方在哪里?并非人群蚁聚的场所,诸如车站、邮局、酒吧、教堂、校舍、商店、比肯山、五点区,该是为生命源源不断输送给养的源泉,我由经验获知,生命之力来自这里,一如垂柳会傍水而生且将根系向那边伸展一样。当然这也因人而异,但智者却会在这种地方挖他的地窖……一次我在瓦尔登旁近的马路上赶上了一位同乡,他积累了所谓“大笔财富”——对此,我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正赶着一对牛前往集市,他问我何以移心旁骛而置人间的富乐不顾。我回答说,我很清楚我喜欢这样——这并非戏言。然后,我回到家憩身在床,他却在泥泞中摸黑前行,向布莱顿还是布莱特镇而去——拂晓时分他也就该到那儿了吧。
对死者而言,复活的任何希望均会使一切时间和地点显得无关紧要,只要重获生机,我们的整个身心总会获得难以言状的愉悦。很多时候,我们却将那些无关紧要或稍纵即逝的东西视为人生的要事,我们实则会因此而迷失自己。塑造万物的力量距他们最近,周流不息的崇高天道就在我们身边,它是塑成我们的造化之手,而非我们雇来并乐于交谈的工匠。
“造化之力隐微难察,但它无微不至,无远不到。”
“我们试图感知,但无法看到;试图聆听,但没有动静;它与万物浑一,不可分离。”
“它广被宇内,让人们洗刷罪孽,净化灵魂,也让他们身着礼服为祖宗奉上牺牲。它是神妙的智识之海,无所不在,周流于我们旁侧,将我们包围。”
我们在充当一个试验的受试者,我对该试验兴趣颇浓。只要我们愿意通过精神汲取快乐,难道片刻之间没有密友我们就会一筹莫展?孔夫子可谓一语中的:“德不孤,必有邻。”
我们会因思想而气定神闲地置身于自我之外,会因心智的自觉努力而超越事相及结果的纷扰,此时,世间万象无论优劣皆滔滔而过。我们并未全然投入自然的怀抱,我可以是随波俯仰的浮木,也可以是俯瞰众生的印德拉;我既可以被戏剧性的景观所迷,同时也可以对跟自己利害攸关的诸事无所挂心。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被称之为“人”的存在,是一道思想和感情的风景,我敏感于自己的双重身份,可以因之超脱自我也超脱他人。不管所经所历对我冲击多甚,我依然会清醒于那个进行批评的自我,似乎可以说,他同时又不算是我,他是一个旁观者,他置身事外,仅事点评,正如对你而言他并非是你,对我而言他也不再是我。当生命的戏剧——即便是一出悲剧——已然落幕,作为观众他便起身离去。就他而言,那出戏是一重虚构,只是由想象幻化的一场飘渺云烟。有时,我们会因这种双重性而不易成为佳邻和良友。
我发现大多时间孤身独处有益身心,与朋友在一起,即便最要好的朋友,很快就会让人感到乏味倦怠而身心散逸。我喜欢离群独处,从未觉得有什么伙伴比独处更能让我体验到友情的美悦。很大程度上,我们觉得置身异邦比独处室内更加孤独。思索或劳作的人总会孤独,哪怕是在自己中意的地方。孤独并不取决于将人跟同伴分隔开来的空间距离,在剑桥学院拥塞的斗室中埋头发奋的一位学子跟沙漠中的苦行者一样孤独。农夫会在田间孤身耕作或林间独自伐木,他不会觉得孤独,因为他没有闲着,然而,一旦傍晚收工回家他便难以独自安坐,他被一种必须到“有人”的地方找乐的想法所支配,他准会觉得这是对白日孤独的补偿,因此会诧异于那位学子何以能整日整夜独坐室内而一无倦怠和忧郁。他怎会明白,尽管这位学子独处室内,但依然是在他自己的田地里耕种,在他自己的林间劳作,跟他这位农夫并没有区别,对方同样也会寻找人群,寻找快乐,只是方式有所简化而已。
交际通常非常廉价,我们频频谋面,无暇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益处。一日三餐我们相互见面,彼此拿那些霉变的奶酪换点花样相互交换。如此频频谋面,为了让我们相互容忍以免争端和冲突,我们得认可一套谓为仪范和礼节的规矩。我们互传信笺,相逢在交际场,每晚围坐在炉火旁。我们拥挤不堪,相互之间碍手碍脚、跌跌绊绊,因此我想,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敬意可言?即便对重要的沟通和衷心的交流来说,相互往来再少一点也绝对无妨。且看那些工厂的女工,她们从不独处,即便梦中也几乎如此。方圆一里只有一个人或许更好,就像我住的地方。人的价值并不在于我们能够碰到的皮肤。
我听说有人曾在林间迷路,最终因饥饿而精疲力竭倒在树旁,他曾拿稀奇怪异的想象抚慰孤独,因为体质虚弱,而将四周萦绕的病中幻景视为真相。同理,只要我们心智健康,体魄强健,就可以在同样健康强健,但更加正常,也更加自然的社会中保持快乐,并会最终明白我们永远不会孤独。
我在屋内有很多伴侣,尤其是早晨尚未有人来访之际。且听我略做一番比照,好让人们对我的生活有个概念。我跟湖中朗声大笑的潜鸟一样远离孤独,跟瓦尔登湖一样不会感到寂寞,这人迹罕至的湖泊到底有什么伙伴?在那水天一色的湛蓝之中有的不是忧郁的魔鬼而是优美的天使。天空出现幻日的时候,似乎有两个太阳,而此时的太阳若非隐于密云便会深陷孤独。上帝孤独,魔鬼则不,他永远不会孤单,他呼朋引类,结交甚广。我毫不孤単,像草场上的一枝毛蕊花,像一朵蒲公英,像一株酢浆草,像一瓣豆叶,像一只马蝇或大黄蜂。我绝不孤独,一如潺潺的密尔河,如一只风信标,如北极星,如南方的阵风,如四月的阵雨,如一月的融雪,亦如初临新居的蜘蛛。
冬夜漫漫,风啸林间,大雪狂飞,有位老者会偶尔来访,他是这里古老的居民和最初的主人,据说是他开掘了瓦尔登湖,并替它砌好石岸还围上了松林。他为我讲述远古的传闻和全新的永生,伴着欢笑和对万物的欣赏,我们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尽管没有苹果也没有果酒。他是我深爱的挚友,极富智慧和幽默,但他严守自己的秘密,连戈菲跟怀利都难以相比。尽管人们觉得他已经故世,但无人知道他长眠何处。还有一位年长的婆婆,她就住在我的邻人之中,但对很多人来说她又无影无形。我喜欢到她草香四溢的园子里漫步,聆听神话又采撷药草。她天性多产罕有其匹,她的记忆远比神话古老,她会告诉我所有神话的起源,也会告诉我它们的始基,因为这都发生在她的童年时期。她虽然年事已高,但面色红润,身体健壮。她喜欢所有的天气和季节,并且似乎比她所有的孩子都长寿。
造化啊,你的纯净和恩惠无法言喻——太阳、惠风、雨露、夏天、冬日——你永远奉献着健康,奉献着快乐!如果人们因正当的理由而悲恸,你也会因之满怀悲悯,深深动容:太阳韬却光彩,风儿慈悲地叹息,云朵垂泪,草木也会在盛夏换上丧服黯然凋零。我难道不该跟大地共享智慧?我难道不也是滋养绿叶和菜蔬的一抔沃土?
有什么良药能让我们永远快乐,波澜不惊?它并非你我曾祖的那种药品,而是自然母亲绿色丰产的万应灵丹,她因之青春永驻,远比潘斯高寿,因为她用那些腐化的膏脂供养着自己。我的灵丹妙药——绝非游医从冥河和死海中蘸取后加以混合的江湖秘方,在我们不时而遇、像黑色篷车那样长而浅的车子中瓶装兜售——让我吸一口原汁原味的清晨空气吧。这清晨的空气啊!人们如果不愿在白天伊始便畅然饮用,我们只有将它装瓶后陈列在店铺里出售,好让那些丢失清晨的票证而无法依方拿药的人得到实惠。但是须知,这副药剂即便在最冷的藏窖中也难以存放至正午,因为此前它便破瓶逸出,追随黎明女神奥罗拉的脚步西向而去。我并不崇拜健康女神海基亚,她是古老的草药医生埃斯克拉比耶斯的女儿,她在纪念碑上呈为一手持蛇,一手操杯供蛇饮用的形象;我真正膜拜的是赫柏,她替朱庇特掌杯,是天后朱诺吃了野生莴苣后所生的女儿。她有法力让诸神与众生保持青春朝气,或许唯有她是完美健康、活力四射的青春女性,她永远在大地上漫步,所到之处一派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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