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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读完《田纳西·威廉斯回忆录》的各位此刻大多已得出你们的结论,且结论很可能对我不利。面对这些读者,想来应是多数,我只能说“不予争辩”。你们有你们各自的世界以及各自相应的对于神志正常的标准。你们多半归属于某种提供稳定作用的事物:家庭、明确的社会地位、机构中的职位、更为安定的生存习惯。我像吉普赛人一般生活,我是个逃亡者。似乎不再有任何地方能让我长久安居,连我自己的皮囊也一样。
作者简介
田纳西·威廉斯(Tennessee Williams,1911-1983),本名托马斯·拉尼尔·威廉斯三世(Thomas Lanier WilliamsIII),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美国杰出的剧作家之一。他出生于美国中部密西西比州哥伦布市,先后就读于密苏里大学、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与爱荷华大学。他一生笔耕不辍,著作颇丰,凭借《欲望号街车》(1947)与《热铁皮屋顶上的猫》(1955)两获普利策奖,1979年被列入美国戏剧名人堂(American Theater Hall of Fame)。 冯倩珠,英语文学硕士,从事英语翻译与教学工作多年,译有《我要快乐,不必正常》《见信如晤》《爱情是一盘自制卡带》等,曾获韩素音青年翻译奖。
精彩书评
★我觉得是时候考虑自己是疯子还是神志较为正常这个问题了。我猜想读完这本东西的各位此刻大多已得出你们的结论,且结论很可能对我不利。面对这些读者,想来应是多数,我只能说“不予争辩”。你们有你们各自的世界以及各自相应的对于神志正常的标准。你们多半归属于某种提供稳定作用的事物:家庭、明确的社会地位、机构中的职位、更为安定的生存习惯。我像吉普赛人一般生活,我是个逃亡者。似乎不再有任何地方能让我长久安居,连我自己的皮囊也一样。 ——田纳西·威廉斯
目录
引言威廉斯先生拯救了我的生命序田纳西·威廉斯回忆录跋注记与勘误
精彩书摘
《田纳西·威廉斯回忆录》: 我父亲个性中不讨人喜欢的方面不胜枚举,但我认为,比这些更重要的,我也希望遗传到的两大美德是:待人接物时的完全坦诚与完全真实,至少他问心无愧。 我们圣路易斯的第一个家在威斯敏斯特街,那是一条宜人的住宅街,路旁种着高大的行道树,看上去简直像是南方。罗丝和我交了些朋友,童年生活很愉快,我们和朋友一起玩“捉迷藏”和“小羊快飞”,在炎夏用花园的水管冲凉。我们家隔一条马路就是洛尔莱游泳池和西区诗歌电影院,我们常绕着街区进行自行车比赛。罗丝走得最近的朋友是一个漂亮小孩,她母亲是个势利眼,常在我俩面前贬低我们爸妈。我记得她有一次说:“威廉斯太太走在街上总是像走在大西洋城滨海大道上,威廉斯先生趾高气扬的,像威尔士亲王。” 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们从威斯敏斯特街搬去了泰勒南街5号;也许是在泰勒南街的公寓晒得到更多阳光(我母亲“肺部有个黑点”,正在休养)。反正,这使得我们的社会等级明显下降一级,原先在密西西比州我们从不必考虑此事;先前交的朋友全都弃我们而去——在圣路易斯,居住地点至关重要。住对地方,上私立学校,参加圣路易斯乡村俱乐部或声望与之相近的组织,进马勒舞蹈班,买对车,这些都至关重要。 所以我们只得去结交新朋友, 我很快就和一个闹腾的小家伙要好起来,他叫艾伯特·贝丁格,和连环画《捣蛋鬼》里的孩子们一样顽皮。他的恶作剧我只记得一些:朝一个智障孩子家的窗户扔石头,把林堡干酪抹在别人汽车水箱盖里。还有一个叫盖伊·肖的红头发爱尔兰小鬼,以推我进水沟为乐,这是他表示亲热的戏弄,但我毫不领情。起初,所有空闲的下午,我都和艾伯特一起玩,欢乐地参与他的恶作剧。我对他十分忠实,他对我也是。有一天,我母亲突如其来地下了一道敕令。她说艾伯特对我有极坏的影响,不准我再找他。 贝丁格太太气不过,我记得她来找我母亲理论。 “我儿子,”她宣称,“是个血气方刚的美国男孩。”接着,她皱眉瞥了我一眼,显然在暗示我与此相反。 为和艾伯特重修旧好,我暗地里作过一两次可怜的尝试。但我溜到他家时,贝丁格太太对我冷冰冰的,艾伯特也是爱理不理。 “美国中产阶级”生活中恶性的势利行为,对罗丝和我而言是种全新的经历。我认为这突兀又残酷的发现对我们的人生产生了非常伤痛的影响。我们从没想到,物质上的劣势会切断我们和朋友的联系。大概就在那个时候,十一二岁时,我开始写故事——或许,这是一种补偿…… 来说说我和黑兹尔的初次相遇。 克雷默家在我们家这一带很漂亮的一条街上。那条街上全是住宅,一座栽满树木的公园铺展在街中央,街名就叫“森林公园大道”。 一天下午,我听到这条街后的小巷里有个孩子的尖叫声。几个小流氓不知为什么正朝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扔石头。我上前护住她;我们逃到她家,一路跑上阁楼,就这样开启了我童年最亲密的一段友谊,后来发展为爱慕之情。 我当年十一岁,黑兹尔九岁。我们开始每天下午都待在她的阁楼上。我们两个都是富于想象力的孩子,发明了许多游戏,我记得最常玩的一种,是把我们编的故事画出来。黑兹尔画得比我好,而我编的故事比较好。 ……
前言/序言
前不久,我恰好在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市参加一部戏的首演,这场演出被煞有介事地宣传为一场“戏剧冒险”的“全球首演”,戏码叫作《呐喊》(OutCry),在这《田纳西·威廉斯回忆录》中我会不时提到它。《呐喊》毅然在1973年年初迎来了自己的舞台首秀,诞生于百老汇舒伯特剧院那个宏大古老的产房。 我想读者或许知道,纽黑文出名的不仅有舒伯特剧院,它也是最大的常春藤盟校之——耶鲁大学的所在地。 在此我无意谈论自己当时的精神和身体状况,只是想说我那会儿得了伦敦流感或者称香港流感,正慢慢腾腾地恢复,同时又受到精神病症的困扰。这种病症的名字源于“潘”,而又不叫“彼得”。 请别介意我强作幽默,这是老同性恋和老编剧极其可怜的特点。刮一刮老编剧的厚脸皮,你会发现能在脸皮上留下印痕的,唯有钻石锋利的边缘,以及某个晚夏午后空气中的点点蒲公英飞絮。 话说回来——我的剧中人物常这么说,我受邀在前述那场戏剧冒险“全球首演”的前一天下午,出现在一群耶鲁大学戏剧系学生面前。我记得舒伯特剧院楼上楼下有许多座位,还记得很大一部分座位即便在一场?全球首演“时都可能空着。我想到,如果让耶鲁学生觉得这部戏吸引人,也许能铤而走险,将一些当晚无人预订的座位从可怕空虚的深渊中抢救出来。 我已经介绍了接下来这件事的地理、社会、身体及精神背景,现在让我们进入正题。 我获邀与耶鲁戏剧系的学生进行一场座谈会。这场座谈会是由耶鲁大学剧场艺术学系亲切的系主任安排的。我(穿过一道标示着”出口“的门)走进一座比舒伯特剧院小很多的礼堂,而里面的听众相对更少。我想大概只有五十来个人,再加上第一排一位男学生腿上趴着的一只大黑狗。我的座位是一把折叠椅,前面摆了一张折叠桌,桌上放了个大玻璃杯,里面装的看起来像是白开水,我很快便知,的确是白开水。再看眼前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我从标着”出口“的侧门走进礼堂时,他们清一色地面无表情,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实际上,唯一真正表现出兴趣的,只有那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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