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花的日子 我们小时候精装珍藏版 叶兆言散文随笔文集家长与孩子共读的名家文学散文精选集3000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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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ISBN ISBN 978-7-02-016431-8作者张炜
字 数60千字开 本32
页 数 196用 纸80克
成品尺寸140*203
装帧形式精装出版时间2021-1
定 价65.00元

编辑推荐:
特别适合作为孩子语文课外阅读、作文写作范本的名家美文

作者简介:
张炜,1956年11月出生于山东省龙口市。当代著名作家,现为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1975年发表诗歌,1980年发表小说。至今发表作品一千三百余万字,被译成英、日、法、韩、德、瑞典等多种文字。代表作有《古船》《九月寓言》《外省书》《丑行或浪漫》《刺猬歌》及《你在高原》(十册)等;曾在海内外获得七十多种文学奖项。

内容简介:
《描花的日子》一文由茅盾文学奖得主张炜写成。该书以朴实而逗趣的为基调,讲述了作者在北方摸爬滚打成长的童年时光。有独眼歌手、粉房、岛上人家这些具有独特性的回忆,也有星星、月光、游泳这些具有共性的时光,全文细腻写实,真情流露。

媒体评论或名家推荐
一个时代的童年“老照片”
“我们小时候……”长辈对孩子如是说。接下去,他们会说他们小时候没有什么,他们小时候不敢
怎样,他们小时候还能看见什么,他们小时候梦想什么……翻开这套书,如同翻看一本本珍贵的童年老照片。老照片已经泛黄,或者折了角,每一张照片讲述一个故事,折射一个时代。
一套大作家写给小读者的儿时回忆
王安忆、迟子建、毕飞宇、苏童、叶兆言、周国平、张炜、郁雨君、宗璞、张梅溪……作家们没有美化自己的童年,没有渲染贫困,更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从童年记忆中汲取养分,把童年时的心灵感受诉诸笔端。
一套最适合家长与孩子共读的名家美文
我们希望,少年读了这套书可以对父辈说:“我知道,你们小时候……”我们希望,父母们翻看这套书则可以重温自己的童年,唤醒记忆深处残存的儿时梦想。

精彩内容节选
大清的人
林场旁边有个小村,村里有我最好的朋友“二九”,就是那个“忆苦能手”的孩子。“二九”爹年纪很大,因为他和老伴生“二九”时已经很晚了。有一天,我和“二九”正在林子里采蘑菇,突然“二九”坐在地上想哭。
“‘二九’,你怎么了?”我摇晃着他问。
“我爹大概快死了。”“二九”擦着没有泪水的眼睛说。
我不相信,因为前几天还见他爹去园艺场买了半篮子苹果,走路蛮结实的。我说他是胡诌,不吉利的。
“二九”说:“这是真的,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这么说。别看我爹瞅上去没有毛病,其实活不久了,这得好好端详一下才知道,不信就等着看吧,大约就是这一年里的事。老人们都说,‘二九’爹怕是吃不上明年的麦子了!”
我又惊又气,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样说的根据又是什么。
“二九”长叹一声:“老人们说他‘改了性’了,也就是说行为太反常了,这全不是好兆头⋯⋯”
“怎么‘改了性’了?又怎么反常了?”
“我爹这些年走路不稳,动不动就摔个跤什么的;要紧的是他不喝酒了,也不愿说笑了,还把头发编成了一根小辫,说自己是‘大清的人’⋯⋯”
我愣住了,问什么是“大清的人”。
“我爹说他是大清朝过来的人,是这个意思。村里人一听吓坏了,说:‘你长在新社会、活在红旗下,怎么会是大清朝过来的人?你真反动啊!让人出一身冷汗啊!’他们这样吓唬他,他一点都不害怕,还掐着手指头算,说自己是哪一年出生的,算来算去是真的,他就是清朝最后那几年里出生的!”
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种怪事。一个人是清朝年间出生的,就是“大清的人”?我有点不信,可也拿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二九”说:“我爹这样说行,换了别人早抓起来了,好在他是苦出身,这谁都知道;再就是他太老了,突然‘改了性’了,也就没人追究了。”
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太大了。我从此遇到了一个全新的问题,就是人的出身带来的奥秘—到底属于什么人从出生时就决定了,并且一辈子都改不了;再就是人到了老年突然行为反常,这叫“改性”,是一种最不好的兆头。
为了亲眼看一看这种怪事,我跟“二九”去了他家。他爹以前见过我多次,不过没有好好说话罢了。但我相信他一定认得我。
谁知老人一点都不认人,笑嘻嘻地看着我问:“孩儿是哪旮旯儿的人?”我介绍了自己,同时认真地端量起老人,想看出他有什么异常。我首先觉得他笑得不自然—太甜了。因为在我不太多的人生经验中,只有小姑娘才这样笑。可瞧这老人,嘴上眼上腮上,到处都是笑。
“二九”反复对他爹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以前多次来过村里、家里,怎么就不认得了?老人“哦哦”着点头,笑得口水都出来了。
我觉得小孩子才会笑得流口水。这又是不正常的证据了。我转到老人身后,立刻大吃一惊:他脑后果然有一根细细的小辫子。我差一点叫出来。太怪了,这小辫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像小拇指那么细,又干又涩像一绺枯草。我实在忍不住,就盯着他的眼问:
“大伯,你为什么扎起了一条小辫啊?你又不是小姑娘。”
老人的眼一瞪,不笑了。他跷起食指对我解释道:“你小孩儿家不懂,村里上了年纪的人也不懂!我是‘大清的人’哪,我们那一茬儿都是扎辫子的啊—人啊,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我又得回‘大清’那里去了⋯⋯”
我心上一沉,突然想到了“死”这个字。我听明白了,老人说的是他要死了,这不过是个转弯抹角的说法。同时我也注意到了老人的眼睛:眼珠硬得像石头,而且泛着灰蓝色,就像小狗的眼睛。完了,我心里想,村里人的判断一点都没错,也许他真的要永远离开我们了。
与“二九”爹分别时,老人一边用衣袖擦鼻涕一边送行,一直把我送到村口。我走了老远,老人还在那儿望着我。一会儿“二九”追上来,一凑近了就小声问我: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俺爹要死了。”
我心里难过,但不想说出真实的判断。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再次回头去望。
“二九”说:“你注意到了没有?俺爹走路就像漂在水上一样。”
说实话,这我倒没看出来。
就在我去看过“二九”爹不久,大约是一个多月之后,老人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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