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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故宫里的中国史
定价: 228
ISBN: 9787576331585
作者: 翟晨旭
出版社: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12-01
装帧: 精装
开本: 16
1.语言诙谐幽默,引用手史料,并注重内容翻译,让古文通俗易懂。
2.挖掘大量历史细节,按照时代划分,脉络清晰,史实详尽。
3.内容比市面上同类书更全面,内容专业、考究,有趣、有料。
4. 故宫博物院副研究馆员冀洛源,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陈殿等专家学者联袂荐。
5.封面底色以暖红颜色为主色,暖红色被用于代表宫迁中的典雅和稳重,是传统的中国文化特有色彩。
封面用图选取故官正面图,彰显故官雄作壮观,器宇轩昂,肃穆庄严。
书名采用烫金工艺,使书名清晰、美观,色彩鲜艳夺目.富丽堂皇的视觉效果。
书籍切口采用刷边工艺,更加美观,图片选用故宫手绘图案,将故官雄伟壮观体现的淋离尽致。
《故宫里的中国史》是一部讲述故宫历史的作品,围绕故宫展开,兼及元明清三朝历史。全书分元明卷和清代卷上下两卷,共十八章。上卷从忽烈初建元大都开始,一直写到永乐十八年迁都紫禁城,后到明崇祯帝之死。以紫禁城的兴建和成熟为轴心,以幽默生动的语言,写出了发生在这座宫阙里的悲欢离合,以及被紫禁城所见证的诸多历史事件,同时结合古建筑的知识,介绍了主要宫殿的修建和背后的故事。下卷从沈阳故宫写起,直到晚清时期紫禁城所经历的历史黄昏和曲折命运。同时进一步明确故宫的历史体系,通过辛酉政变、第二次鸦片战争、戊戌变法等事件,将颐和园、西苑、避暑山庄的建筑纳入其中。后以王国维在昆明湖投水和故宫文物在战乱中的辗转为补充,全面展现了故宫六百年的兴衰变迁。
上卷 元明卷
一章 紫禁蓝本 003
天文学家的艺术 004
无瓮之都 013
北方有战,南方有城 023
第二章 永乐的逆袭 033
隆福宫里的燕子 034
庆寿寺之谋 041
从北平到南京 048
午时三刻一把火 056
第三章 仁宣之治 067
仁君朱高炽 068
文渊阁里的春秋 077
遗恨钦安殿 085
『西内』的囚徒 089
第四章 定都前夜 095
蟋蟀罐里蛐蛐叫 096
太监与卫士 104
重修『三大殿』 116
第五章 兵临城下 123
司礼监里王公公 124
土木堡里明英宗 132
德胜门上于少保 141
东华门外太上皇 149
第六章 依稀中兴年 157
状元走过承天门 158
贵妃坐镇昭德宫 166
太子生在安乐堂 172
父子艺术家 182
第七章 修修补补三十年 191
孝治天下 192
西边有『豹房』 202
一个名叫杨廷和的男人 210
第八章 道君驾到 221
礼仪之辩 222
壬寅年里不太平 234
『火德星君』 241
第九章 帝国黄昏 249
内阁起风云 250
天子万年,皇上没钱 258
木棒、红丸、九千岁 265
一月天子 271
第十章 京师悲歌 277
今天邮差不上班 278
煤山之上望烽烟 286
下卷 清代卷
第十一章 关外疾风起 297
复仇者之火 298
驰来北马多骄气 306
第十二章 辽东之虎 317
蒙古爱情故事 318
永福宫的幸运儿 329
第十三章 入关?入关! 337
城头变幻大王旗 338
普渡寺的阴影 346
新人新房新气象 356
一树梨花的凋谢 365
第十四章 盛世之基 375
皇帝成长日记 376
乾清门外立规矩 387
太和殿外平三藩 396
修复的风雅 407
第十五章 雍正亮剑 415
九子夺嫡见真龙 416
四爷的新政 429
园里宫内 437
第十六章 后的盛世 445
乾隆朝之民族大不同 446
乾隆朝之后宫流年长 457
乾隆朝之文艺两开花 465
第十七章 风起萍末 475
盛世危言,刺王杀驾 476
道光三十年的黄昏 486
第十八章 太后垂帘 495
小印新携同道堂 496
宫廷内外话同光 508
黄龙旗的降落 516
终章 文化殉节与皇城奥义 523
参考文献 528
翟晨旭,景德镇学院文物鉴定与修复专业毕业,主修陶瓷史和明清古文物鉴定修复,策划主编历史文物期刊《陶泉文苑》,并被故宫博物院、南京博物院等所各大博物馆认可。在考古实习工作中走遍全国许多省市,接触到大量一线的古器物标本,对各地博物馆以及考古工作有深入了解。
一章
紫禁蓝本
天文学家的艺术
1259年的冬天,更准确一点说,是十一月的二十日,一队孤军千里迢迢,从遥远的长江流域出发,来到北方的燕京城下。为首的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年纪还不到五十岁。他将接管这座金代旧都,或者说,接管一座城市的命运。
壹
这个中年人叫作忽烈,后来被人们尊为元世祖,在来到燕京之前,他正在指挥对南宋的战争。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蒙古大汗蒙哥稀里糊涂地死在了四川合州钓鱼山下,英年早逝,这使得整个蒙古政权瞬间出现了巨大的变数。
蒙哥汗时代的蒙古政权,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建国,但是已经成为人类历史上控制疆域辽阔的国度。这么大的地方,蒙哥汗一个人肯定管不过来,但好在自己的几个弟弟都能独当一面。
其中,旭烈兀负责往西边打,远打到过匈牙利。匈牙利当时正在疯狂地进攻巴格达,也就是民间故事《一千零一夜》讲的那一带。
二弟忽烈,负责掌管“漠南汉地军国庶事”,在开平(今内蒙古自治区正蓝旗境内)建城,主要驻扎在汉地。
小的弟弟阿里不哥,在老家蒙古草原上待着,因为蒙古族和汉族不一样,讲究的是“幼子守灶”,小的孩子在家里待着,其他人出来打天下。
而蒙哥汗本人,则自指挥灭宋的战役,与弟弟忽烈兵分两路进攻长江流域。在他看来,打完这场国战,蒙古政权才算真正稳定下来。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庞大的计划玩到一半,就因为蒙哥汗之死而胎死腹中了,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下一任蒙古大汗谁来当的问题。
蒙古族的规矩不是汉族的宗法制,不是说光儿子可以,弟弟也可以,而且那时候蒙哥汗的儿子们还小,都得看叔叔们的脸色,因此不出意外,大汗就是在旭烈兀、忽烈和阿里不哥三个人里面出现。而事实上是,在蒙哥汗的时代,三个兄弟已经走远了。
这个“走远了”,其实有两个含义。
一个意思是距离上“远”,蒙古选大汗比较民主,要举行“忽里勒台”(全体贵族会议),只有大家一致推举通过了,大汗的位子才能被人承认。
而那时候呢,忽烈在湖北,阿里不哥在蒙古草原,西征的旭烈兀远,在地中海边上。三兄弟之间一没有飞机,二不通高铁,见个面来来回一年的时间都打不住。
后来很多人分析,能阻止蒙古早期扩张脚步的,只有大汗的驾崩。每次亚欧大陆打得正热闹的时候,大汗死了,大家回去奔丧外加抢汗位吧。一来一回一两年,对手又能苟延残喘一时,南宋就是靠蒙哥汗的驾崩,又续了好几年命。
第二个“远”,说的就是文化上的隔阂了。成吉思汗让蒙古族短时间内获得了冠绝天下的战斗力,但文化底子薄弱不是一两代人可以解决的。所以,我们看蒙古族崛起的早期,宗教信仰特别有意思,一会儿伊斯兰教,一会儿道教,还掺杂着蒙古族的原始信仰“长生天”。
这种文化上归属感的不确定,导致的结果就是,打到西亚的旭烈兀宗教信仰也曾前后不一。阿里不哥在草原上看家,身边都是一些前朝的遗老,张口闭口就是当年你爷爷成吉思汗怎么怎么样,因此阿里不哥是一个很坚定的蒙古传统的坚守者。而负责汉地本土的忽烈,则逐渐接受了汉文化的熏陶,身边聚拢了一大群汉人谋士,比如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大才子元好问,当时就是忽烈的“儒教大宗师”。
《元史》里也说忽烈“在潜邸,思大有为于天下,延藩府旧臣及四方文学之士,问以治道”。当然,那时候蒙哥汗还在,说忽烈“思大有为”有点不对劲,很容易被人想歪了,但整天和汉族文士在一起是肯定的。
蒙哥汗是在四川死去的,那时候也没有全球直播,那对于这兄弟三个人来说,谁能抢着召开忽里勒台(蒙古语,会议),谁就算赢了。但这也是个悖论,人都不齐,会议肯定也开不成。
在这三个兄弟里面,有希望的是阿里不哥,毕竟叔叔、伯伯都围着他转悠。而且,根据蒙古族习俗,他在蒙哥汗死后,自动成为“监国”的身份。换句话说,只有他可以合法地召开忽里勒台,但开完会的结果他也无法完全左右。
关键时刻,旭烈兀率先作出了决断,太远了,不去了,老老实实地经营西亚不好吗?就表示支持哥哥忽烈,兄长上吧,弟弟看好你。
旭烈兀一撤,等于三足鼎立的游戏变成“楚汉争雄”了。除去西征军鞭长莫及之外,忽烈和阿里不哥,在南到长江、北至西伯利亚的辽阔疆土上,以成千上万的人马作为棋子开始布局。
而正是在这样的局面下,忽烈兵行险招,孤军深入,拿下了燕京城。
贰
坦白来说,当时的燕京城,在战术上很难玩出什么花样来,因为金朝刚刚灭亡,城市建设都被打废了,何况人家阿里不哥在草原上和你玩,不玩攻城战。
再者说了,当时即使不算那些乱七八糟的汗国,光是阿里不哥和忽烈两个人控制的地盘,就比中国历史上大多数封建王朝的地盘都大,一城一池的得失根本不算什么。
但从战略上说,拿下燕京,是忽烈在争夺汗位过程中成功的一步棋。因为在北方文人的眼里,南宋的杭州和忽烈自己的开平城都不算什么,只有燕京城才是天下正位所在。拿下燕京城,就等于让北方汉人,至少是文人阶层归心。
而且,当时在燕京,大将脱里赤正在召集军队,奉的就是阿里不哥的命令,见到忽烈,整个人都傻了。那时候,阿里不哥已经正式开始执行监国身份,准备自立为大汗,让脱里赤调军就是为了对付忽烈,但这事不能明着说。
忽烈一见面,就说:“大汗有遗诏,你出来接个旨,把兵给我吧。”脱里赤听完了,这是人家兄弟之间的事情,自己凭什么掺和,立马缴枪了。忽烈顺理成章地接管了燕京,捎带着把那些原本应该在战场上遇见的军队遣散了。
于是,忽烈就以燕京为大本营,开始积极整军备战。冬天,他和阿里不哥俩人什么都不做了,私底下的风起云涌却一点也不少。
俩人开始互相通信,阿里不哥的大本营在和林(今蒙古国乌兰巴托附近)。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使者就在燕京与和林之间来回蹿。
阿里不哥的意思是你来和林,咱开个忽里勒台,把大汗选出来。这个说法按照蒙古规矩来说是没问题的,毕竟他是监国身份。
但忽烈马上反应过来了,支持我的都是北方汉地的汉族人和以前金朝的女真人,我要去了和林,那些和你一块儿的叔叔、伯伯肯定支持你,我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呢,所以坚决不去。并且,忽烈私底下也联络了一群贵族,准备拉开架子单干。
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来,这兄弟俩的冲突已经不是抢皇位的问题了,这是燕京与和林两个城市的对抗,也是蒙古内部的一种文化分裂。阿里不哥代表的是蒙古传统势力,大家坐在一起按蒙古规矩来,该放羊放羊,该圈地圈地。
而忽烈则代表着蒙古草原以南的汉族文化,他希望建立一个类似于唐朝、宋朝或者是金朝一样的封建王朝,这一点从他手底下的士兵构成就能看出来,汉人比例和汉化程度非常高。
一句话,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这不仅是谁当老大的问题,还是决定未来蒙古政权走什么道路的问题,没法谈拢。因此两边使者跑来跑去,其实都在扯皮,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一开春,大军开拔,忽烈就从燕京到了开平,毕竟这里才是忽烈经营多年的老巢,而且距离阿里不哥更近,相当于战场“总前委”。燕京和开平离得也不远,现在北京人自驾游,开着车就到内蒙古了。
这时候,手底下的汉人谋士就劝忽烈,说咱们得提前登基,不能按蒙古族的规矩走,不然定吃亏,因为阿里不哥是正儿八经的监国,咱们名不正言不顺嘛。
忽烈从善如流,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抢在阿里不哥前面,按照汉族王朝的规矩发布登基诏书。当然不是他自己动笔,是金朝以前的一个文人王鄂代拟的。诏书上说:
“朕惟祖宗肇造区宇,奄有四方,武功迭兴,文治多缺,五十余年于此矣。盖时有先后,事有缓急,天下大业,非一圣一朝所能兼备也。先皇帝即位之初,风飞雷厉,将大有为。忧国爱民之心虽切于己,尊贤使能之道未得其人……”
这诏书要是放到汉族来看,绝对是离经叛道。因为这里面明确地提出来,我们家从我爷爷成吉思汗以后,整天舞刀弄枪的,“只识弯弓射大雕”嘛,没什么文化,而且也不“尊贤”。等于把自家的祖宗数落了一遍,潜台词就是我上去以后不这么干,肯定要重用汉人,搞文化建设。
而且,忽烈手底下的那帮蒙古贵族们,比如也先哥、合单、塔察儿等人,也搞了一个忽里勒台,推举忽烈当大汗,这样在蒙古族的程序上也说得过去。有点类似于现代人办婚礼,中午来个中式的,晚上再来个西式的。
阿里不哥得知这件事以后,急了,我这边牛奶、烤全羊都准备好了,结果你在那里自己把仪式给办了,这也太不仗义了。于是,阿里不哥也带着一群人搞了忽里勒台,自立为大汗。
一山不容二虎,天底下不能有两个大汗,到这一步,只能是战场上消灭一个了。
叁
这场战争的过程都不用赘述,太没有悬念了,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哥哥忽烈刚刚热了个身,弟弟阿里不哥就倒下了。
自古以来,中国从南往北打,主要是两个问题:一是士兵体质不行,人家吃牛羊肉,你吃馒头米饭;第二是对大漠草原地形不熟,比如当年汉朝的李广,带着大军连敌人都找不到。
而这俩问题在忽烈看来都不是个事,以前从南往北打叫北伐,对忽烈来说那叫回家。士兵更没有问题,忽烈身边都是百战精兵,跟着蒙哥汗灭宋的,还有汉族的谋士指点。
而阿里不哥手底下都是些散兵游勇,很多都是前朝遗老,欺负宋朝还行,碰到忽烈这个级别的对手,跑得比谁都快。
这场仗打了不到五年就结束了。能打五年,主要是因为蒙古的地盘比较大,阿里不哥一直在跑。后实在没地方去了,就向哥哥投降。忽烈也很大度,骂了弟弟一顿,也没杀他,把他给囚禁起来了,没几年阿里不哥就郁郁而终了。
很多人分析说忽烈暗害了阿里不哥,这个纯属猜测,因为没要,忽烈好歹也是草原上的汉子,要杀早动手了。事实上,消灭阿里不哥只是忽烈近五年来的一个插曲。在这五年里,忽烈更多地致力于对蒙古政权大刀阔斧的改革,以达到他心目中的“天下大业”。
首先就是定制度和年号,其实国号之前有了,成吉思汗自定了一个“大蒙古国”。当时问题还不大,因为当时其他的汗国,如伊利汗国、金帐汗国还是承认忽烈大汗的地位的,但制度和年号的问题是刻不容缓的,因为这直接关系到这个庞大的帝国如何运转的问题。
忽烈是蒙古一个使用年号的皇帝,定公元1260年为中统元年,“中统”的意思很好理解,中朝正统,等于先把名分确定了下来。
至于这个“中朝正统”到底是哪儿来的,忽烈没说。到底是宋朝还是金朝,元朝一直没说清,到后修史也是《辽史》《金史》《宋史》三本书一起修。
紧接着,忽烈又颁布了一道诏书,叫《中统建元诏》,里面明确说“稽列圣之洪规,讲前代之定制”,就是说得按照以前的规矩来。这可不仅仅是口号,在地方上,忽烈设了十路宣抚使,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省长。这一看就与之前蒙古的路子不一样。之前都是打到哪里算哪里,管不过来就设置一个汗国,这样后总得乱套。
既然有了省级行政单位,那就得有个强有力的中央。历朝历代不担心中央大权旁落的,就是开国时期,所以叛乱是不用担心的,但怎么处理这些省的政务,就让忽烈挠头了。中央须有一个机构,能够长期稳定存在,且可以处理日常事务。毕竟忽烈自己也很忙,那时候南宋还没灭呢。
这时候就看出汉族制度的好处了。忽烈决定重新启用以前的三省六部制,作为政治制度,只不过不用这么麻烦,有个枢密院搞军事,再加一个中书省就够了,没要搞得跟宋朝一样到处都是高级干部。
既然有了中书省,接下来须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首都问题。中原皇帝和过去蒙古统治者大的区别,其实就是皇宫和蒙古包的区别。
万不要小看住的地方,这背后折射出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价值观。农耕民族都是依靠土地的,所以才会有定都和皇城。有点像我们搞装修,我房子修得越好,说明我打算在这里住得越久。
忽烈之前的蒙古大汗们,就没有这种长久建都的意识。臣子们住蒙古包,大汗住豪华蒙古包,哪里好往哪里搬。
所以,忽烈要想把政治体制朝汉族文化发展,就须有个体面的京城、都城,才能把一切安定下来,否则一切免谈。
这也就赋予了燕京城新的历史使命。
肆
实际上,早在忽烈登基之前,他手下的大将霸突鲁,也是蒙古开国元勋木华黎的孙子,曾经劝过他:“幽燕之地,龙蟠虎踞,形势雄伟,南控江淮,北连朔漠。且天子居中以受四方朝觐。”
意思就是,燕京这个地方,往北是大漠,往南是江淮,天子一定要居中,方便四方来朝。而且,他明确表示:“大王果欲经营天下,驻跸之所,非燕不可。”意思就是,您要是想经营天下,非得在燕京不可。
之前的忽烈可能还在犹豫,但听完这番话,马上幡然醒悟,表示“非卿言,我几失之”,不是您提醒,我差点就犯了错误。后来,忽烈定都燕京后,自己也承认:“朕居此以临天下,霸突鲁之力也。”可见有的时候,军事家的眼光是无比精准的。
因此在收拾弟弟阿里不哥的时候,忽烈已经在为定都燕京做准备了。
定都燕京比较麻烦的一件事,就是之前说的,燕京作为金朝故都已经被打烂了;而且,其中的皇宫历经战火和风雨,也早已残破不堪。从装修的角度来看,这种“老破小”还不如毛坯房。于是,忽烈大笔一挥,直接重建一座新城,反正不差钱。
至于谁来设计这座新城,忽烈的心中早有了人选,那就是他身边的汉族一幕僚——刘秉忠。
刘秉忠是金朝官宦世家出身,从小精通佛、道、儒三家学问,二十岁出头儿就以布衣身份给忽烈做幕僚,堪称后者身边的文臣一人。从登基建元到建立中书省,忽烈每一个大方针的出台,背后都有刘秉忠出谋划策的身影。
传说刘秉忠这个人很个性,长着一双三角眼,这是传说中的“病虎”之相。而且,作为一个蒙古皇帝的谋士,刘秉忠从来不穿蒙古族的衣服,依旧穿着一身金朝旧服在朝堂上晃来晃去。但是,忽烈也不以为意,可见刘秉忠是真的有才,忽烈也是真的大度。
更关键的是,刘秉忠并不仅仅是个文臣。
现在的人对刘秉忠这个人名比较陌生,但如果说他的学生、天文学家郭守敬,那真的是无人不知。因为郭守敬所编的《授时历》,在中学历史课本里都属于考内容。而鲜为人知的是,郭守敬的天文知识就是跟刘秉忠学来的。
那个时候的天文学家,跟我们现在所定义的天文学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中国人如果夸一个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般都是说这个人博学,但早的“天文地理”,并不是指“四书五经”之类的学问。
汉代王充的《论衡》明确提出:“天有日月星辰谓之文,地有山川陵谷谓之理。”能通晓天文地理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书子,至少是天文学家兼地理学家兼风水师。之前忽烈的大本营开平城,正是刘秉忠本人的杰作。
但刘秉忠本人对自己的一部作品并不是十分满意。在这之前,刘秉忠就说过“上都(开平)国祚近,大都(燕京)国祚长”。言下之意就是,虽然开平离蒙古高原很近,但真要想把国家延续下去,还是得去燕京城待着。
于是乎,天文学家刘秉忠,带着郭守敬等一群学生,开始着手规划这项注定名垂青史的工程。他们将为历上广袤的帝国,设计一座全新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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