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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真正走进澳大利亚原住民生活的华人艺术家周小平,回顾30年来在澳大利亚荒漠行走、创作的足迹,探寻两个古老民族精神与历史的联系。
※全彩印刷,收入百余幅画作及珍贵影像资料。
※艺术是灵魂相互辨识的语言。
在澳大利亚,仍有不少原住民居住在荒原的村庄里,这也是自古属于他们的土地。这些村庄相较都市而言偏僻、荒凉,原住民的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得以保存和传承,但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现代文明的冲击。绘画不仅是周小平走进原住民生活的钥匙,也是理解原住民文化的重要线索。他画村中的人们、壮丽的风景,以及神秘的仪式与梦境,和原住民艺术家杰米派克等一同创作。
※从人群走向荒漠,从喧嚣走向内心
周小平说,在荒漠上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着篝火发呆。这里一望无际又充满生机,村庄中的生活没有计划,也没有目的,活着、呼吸、感受本身就是目的。在荒野里,剥去社会结构中的身份,你只是你自己。
※周小平一直关注着生活在文明边缘的原住民在保存自身传统文化以及受外来文化冲击下的艰难处境,不仅以此主题创作画作,更在书中进行了真诚的探讨和剖析。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支持他的原住民家人,为他们发声。

《从人群走向荒漠:我与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故事》是艺术家周小平回顾30年来创作经历的非虚构作品,在书中他细致而生动地讲述了自己与澳大利亚原住民在艺术、人生方面的交流。
30多年前,环澳旅行中的周小平迷失在澳大利亚炙热的荒野,三个捕猎蜥蜴的原住民孩子发现了他留下的足迹并一路跟随,最终将周小平带到了原住民的居住地。
他从长老和村民的口述中知晓远古的传说,在他们的讲解中领悟艺术中的细节,在丛林中行走、打猎,被邀请参加传统仪式,对这片土地愈加熟悉和眷恋。澳大利亚荒野、丛林原始粗狂的自然风光,原住民深厚迷人的传统文化,都给周小平以滋养。他也认识了数位在国际上颇有名望的原住民画家,甚至共同创作了许多画作。30年间,周小平与澳大利亚原住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纽带,被原住民接纳为家人,甚至有了自己的部落名字高蛟苛。这是外来者甚少获得的殊荣。
机缘巧合之下,周小平结识了有着原住民与中国人血统的后裔,这些人的华人祖先大多是在19世纪中期随着淘金潮抵达澳大利亚,后来与当地的原住民结合留下后代。为重现这一段中国人和澳大利亚原住民的历史,他进行着一个长达20年的研究项目。

周小平,画家,现定居澳大利亚墨尔本。自1988年起,他在澳洲中西部的荒漠和北部阿纳姆丛林的原住民村落生活和工作多年,对于原住民文化有着较为深入的了解。现任澳大利亚华人历史博物馆(墨尔本)专题研究展览项目主管。

荒漠
与原住民的结缘 小镇上的酒吧 迷失在荒漠上 篝火旁的夜晚 原住民华人 荒漠上的村子 大树下的家 我是谁?我属于哪里?9. 原住民艺术家在中国
丛林
丛林生活 我的原住民身份的来历 丛林孩子们的未来 面对质疑 荒岛上 不要代替我说话 寻找心灵中的大树 我的兄长 走出丛林 敏感边界上的展览 布隆布隆的葬礼后记
【书摘与插画】与原住民的结缘;是什么原因让你,一位来自中国的艺术家,对澳大利亚原住民有着如此大的兴趣? 30 年了,你是怎么走过来的?这期间都经历了什么?我常常被这样问道。荒漠上,每当在寂静的黑夜里,我总会冒出那么一种与自己对话的意念。也许是因为远离了那个繁杂的城市墨尔本,来到一个如此寂静的地方才会有这般的心境,从而更加清晰地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这里是澳大利亚中部莫得居咯(Mutitjulu)原住民村落附近的荒漠,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暗淡的星星;除了篝火中偶尔传来树枝断裂的微弱声音之外,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没有风,但空气里透着浓浓的寒气。我裹着毛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飘动的火苗,又一次这样问自己。但是,比起躺在荒漠上的篝火旁,这些问题似乎更适合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坐在灯光下思考。这些问题有点复杂,但许多人都很好奇,我自己也想弄明白。无论是当初或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预先所规划的,其后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我有点说不清楚,只觉得冥冥之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地推着向前。
那是 2016 年 7 月,我已经在莫得居咯原住民村子工作了大半年,为村里新建的游泳池的外墙设计制作一幅大型壁画。在澳大利亚的历史上,莫得居咯是一个值得被所有人记忆的地方,因为在 1985 年 10 月 26 日,这里发生了一件举国关注的大事:当时的澳大利亚总督尼尼安斯蒂芬爵士将包括乌鲁鲁在内的大片土地的永久产权归还给当地安娜谷(Anangu)原住民,交接仪式就是在这里举行的。但是作为归还的条件之一,土地的拥有者原住民们又签署了一项协议,在接受产权契约的同时,将土地返租给澳大利亚公园和野生动物服务中心(现为澳大利亚自然保护局),为期99年。莫得居咯正是位于这个国家公园内的一个原住民村落。我为这个村子做的整体设计方案中除了这幅大型壁画外,还包括附近已经非常老旧的教育中心建筑的改造方案。我采用了一批特制的、印有原住民形象的材料作为教育中心建筑的外屋顶,从而构成一幅巨大的屋顶画。整个建筑将会成为一件艺术作品,还包括一块长12米、高3米的独立壁画。壁画上是一个原住民男人的背影和一句话:;我们的土地,就是我们的生命。这些壁画和建筑恰好围成了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它是村里人聚会和举办传统仪式的地方,也是各种大型娱乐活动的中心。遗憾的是,过去几年里,整个设计方案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7月,澳大利亚南方几个城市已经逐渐进入寒冷的冬季,而在中部的荒漠上,虽然白天的气温非常怡人,夜里还是有浓浓的寒意。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眼前的这堆篝火温暖着我的身体,也映照着篝火另一侧的原住民画家马利嗄缇迈(Malya Teamay)和他的妻子乌拉缇迈(Awaluri Teamay)的脸。在他们的背后是乌鲁鲁的剪影。火光将他们脸部五官的明暗对比映照得更加强烈和立体。乌拉正忙着烤我们白天刚抓到的一只蜥蜴,嘴里不经意地哼着小调,流露出即将吃上大餐的好心情。马利嗄靠在横卧在地上的残树上,而我托着腮,盯着篝火发呆。我们都不是善于言谈的人,加上语言的障碍,可聊的话题并不多,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沟通。几个简单的单词或肢体语言,或者仅仅是表情都足以让彼此理解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我说不上这种默契是怎么产生的,好像从我第一次遇到原住民开始,它就自然而然地存在于我与他们之间。
;看那儿,马利嗄指着天上的星星,手指一张一合做着代表闪烁的动作,他盯着天空已经好一会儿了,;那里有七姐妹,白天我们画的。马利嗄想要说,白天我们一起画的七姐妹就来自天空,她们化作星星在黑夜里闪烁。随后,马利嗄扬起头,那一头长长的卷发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头将要咆哮的狮子。他冲着天空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叹:;嚯这一声长叹像是射出的一道光芒,划破天际,飞向了七姐妹所在的另一个世界。虽然她们离我们那么遥远,但是感觉我们正在相互遥望,并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
有关七姐妹的故事在当地流传甚广,故事的大意是:曾经有七个姐妹从天上来,当她们穿过这片土地时,遇上一个名叫瓦提伊濡(Wati Nyiru)的男人。七姐妹中最年长和最年幼的两个姐妹同时爱上了这个男人,并要他带她们中的一个人走。经过一番纠结,男人最终选择了年幼的女人。深爱着男人的年长女人带着一颗伤痛的心,与其他姐妹离开人间回天上去了,而年幼的女人则每天仰望着天空,在人间生活得并不快乐。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开心,男人最终放手,让她随自己的心意追随她的姐妹而去。后来,她们就成了宇宙里昴星团的星座。这是白天我从马利嗄那里听来的故事。它是我所听到的许多类似故事的其中一个。当地许多原住民画家都会以这个故事为题材作画。
我托着腮,痴痴地看着马利嗄的每一个举动。他断断续续、深情而简练的描述仿佛将我带入一个梦幻的境地如果不是一个真实的声音出现,我会一直这么发着呆。
;要吗?随着声音,一股香味扑面而来,乌拉正向我递过来一段烤熟的蜥蜴尾巴。
这么快乌拉就烤好了野味?但我好像只是发了一小会儿呆。;哇,好香啊!喔,烫!刚从篝火里扒出来的尾巴好烫,彻底将我从梦境中唤醒。我在两只手上来回倒腾这段烫手的蜥蜴尾巴,慌乱了好一会儿才吃上嘴。我一边剥皮一边啃里边的肉,弄得双手油腻腻的,以至于要在衣服上使劲地擦上几把才能端起地上的杯子。
;巴哩亚?马利嗄用土语问我:;好吃吗?
;嗯,巴哩亚!我说。真的很棒,棒到没心思再搭理他。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些野味了。相较20多年前,现在原住民的生活和环境都在快速向现代都市化方向发展,吃上曾经是他们主食的野味也变得有点奢侈了。即使如此,对于大漠人来说打猎仍然是生活的需要。我捧着杯子,重新越过篝火和马利嗄,注视着黑夜下乌鲁鲁厚重的身影,在头脑里找寻记忆中的人和事。
20多年前,当4万中国大陆留学生远渡重洋来到澳大利亚,为改变人生而奋斗的时候,我却在一次环澳旅行中;误入歧途,闯进了澳大利亚的荒漠和原始丛林,开始了异国他乡的奇特生活。当年的4万同胞今天大都过上了中产阶级的生活,实现了当初的奋斗目标,而我收获的却只有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
回想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我恍若又走入了梦境里,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娃娃,你又回来了。这个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同样是在乌鲁鲁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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