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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版推荐序 / III
未来为什么是湿的
中国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
《互联网周刊》主编
姜奇平
译者序 /VI
未来是湿的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
胡泳
第1章 无组织的组织力量 /001
“人肉搜索”不是有中国特色的专利。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一部丢失的手机,一个捡到别人手机不还的举动,造就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网络大搜索运动,甚至惊动了《纽约时报》、 CNN 和纽约警察局。多媒体手机、电子邮件、博客、论坛……拥有了新技术和新工具,群体行动的力量如此之大,我们能做的远不止找回一部丢失的手机。
第2章 分享,创造新群体的基点 /021
“美人鱼游行”、“伦敦爆炸案、“印度洋海啸、“泰国军事政变”……Flickr 网站上由用户分享的照片永远比传统机构和媒体的照片更快、更多、更全。没有事先组织,没有报酬支付,没有管理成本,Flickr网站所做的,不过是提供了聚合和分享的平台。随着交易成本的降低,非机构性群体已经对传统组织形成了重大挑战。
第3章 人人都是自媒体 /045
职业记者?职业编辑?职业摄影师?请别再使用这些落伍的称谓!当出版不再是一种稀缺资源,当媒体不再掌控机构特权,当大规模业余化的旗帜被高高举起,当社会化工具清除了公众表达的旧障碍,当任何人在任何时间都可以发布任何事情,这就是一个人人都是“自媒体”的时代。
第4章 “先出版,再过滤”,崭新的游戏规则 /065
在未来,到底是每个人都能出名 15 分钟?还是每个人都会变成 15 个人眼中的名人?不管怎样,在阿猫阿狗都能写博客、拍视频的网络时代,名人还是会诞生,只不过游戏规则变了。诸如博客、论坛等社会化媒体已经铲平了出版的门槛,却也伴生着残忍的经济逻辑:有价值的不是信息,而是注意力。
第5章 当个性化动机遇上协同生产 /087
维基百科的运营可不是招呼邻里的牌桌,其庞大的规模堪比拉斯维加斯的大型赌场。为什么不采用商业模式,维基百科还能成长得如此之快?为什么没有管理分工,维基百科也不会被胡言乱语充斥?为什么没有报酬,人们仍愿意为维基百科做事情?在新的社会化工具的帮助下,人们能为了爱做出大事情。
第6章 集体行动催生变革 /115
1992年,《波士顿环球报》爆出天主教牧师波特对儿童实施性侵害的丑闻,巨终主教劳把波特从一个教区调到另一个教区便草草收场。2002年,类似的丑闻再次由《波士顿环球报》引爆,同样的情节,同样的媒体,甚至是同一位主教,事件的结局却大不相同:罪犯盖根被绳之以法,试图包庇的主教迫于公众压力也引咎辞职。正是社会化工具消除了集体行动的障碍,实现了信息共享,方便了人们改变世界。
第7章 从更快的速度到更快的行动 /131
快闪族、恐怖分子、闪电战、愤怒旅客和学生的维权行动、中东的激进分子……由于分享和协调的成本已经瓦解,这些原本互不协调的弱势群体开始以更快的速度和更有效的方式共同工作,对抗强势对手。现在实时的协调也将更多地取代事先的安排,群体行为的组织过程可以是隐形的,而结果立即可见。
第8章 社会性困境的解决之道 /151
当你生病了,你的邻居会帮你遛狗;当你忘带钱了,柜台里面那个人相信你会下次付钱给他,这种美好而单纯的信任现在还会存在吗?在一个社会交往日益复杂,而社会资本不断衰减的时代,怎样才能让参与变得简单?怎样让想法相同的人们拥有找到对方、聚集起来并互相合作的能力?网络化的组织所具备的韧性,一定是好事吗?
第9章 亲爱的小世界 /171
巨多通过6个人你就能够认识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陌生人?这不是天方夜谭,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小世界网络中。朋友的朋友式交往,让社会关系网络呈现出一种先稠密,后疏松的联结模式。而社会化工具的创新为这种模式提供了更加明确的支持和延伸。我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你吗?
第10章 开源运动,没有代价的失败 /189
几名开发人员,一些偶然的贡献者,为什么这些人捣腾出来的Linux系统能成功到抢下微软帝国的半壁江山?因为Linux以微软做不到的方式降低了发现并吸收好想法的门槛。它没有员工,不进行投资,甚至不牵涉决策。它对于失败出奇地宽容。开源并不降低失败的可能性,它降低的是失败的成本:它实际上免费收获了失败。
第11章 承诺、工具与协议的成功融合 /209
新的群体行动模式可以通过可信的承诺、适合于该任务的工具和易于接受的协议产生。承诺解决的是“为什么”要参与的问题;工具解决的是“怎样做”的问题,如何克服协调的困难;协议则确立了路上的规则:你可以预期得到什么,以及群体期望你做什么。
结语 /235
致谢 /243
参考文献 /246
[推荐序]
未来为什么是湿的
姜奇平 中国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互联网周刊》主编
伊凡娜丢失了手机,拾到者不还。
这件小事在网上迅速成为人人关心的热点,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无组织的组织力量,将众多角色一一卷入进来。事情闹大了。
类似的故事在这本书里还有很多,其实讲的就是未来的组织方式。
在克莱·舍基笔下,微软软件与开源运动在组织方式上的区别,象征着旧组织与新
组织(“无组织的组织”)的区别。
这其实也是软件与湿件的区别。湿件(wetware)这个词,由鲁迪·卢克(Rudy Rucker)于 1988 年在《湿件》中首次提出,后来成为新经济增长理论的一个术语。新经济增长理论把知识分为“软件”和“湿件”两种类型。“软件”也称“思想”(ideas),是编码化的、储存在人脑之外 ( 如书籍、光盘、录音录像带等 ) 的知识;“湿件”也称“技能”(skills) 或“只可意会的知识”(tacit knowledge),是储存于人脑之中、无法与拥有它的人分离的知识,包括能力、才干、信念 (convictions) 等。我们可以把湿件理解为是处于生命状态的东西,它与可以保存于无生命代码状态的软件不同,与包括机器、设备在内的硬件更是不同。所以说,微软在软件的维度中存在,而开源运动在湿件的维度中存在。
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前现代的组织,是按硬件的方式组织的;现代的组织,是按软件的方式组织的;后现代的组织是按湿件的方式组织的。所以,未来是湿的。
湿是很具体的,但是说未来是湿的,就显得很抽象了。
说未来社会是湿的,当然不是指南极融化,海平面上升,把人类都弄湿了。苏联故事片《办公室的故事》中有段精彩对白,比较接近本意:
女上司严厉地质问男主角: “你说我干巴巴的?”男主角吓得摇手说:“不,正相反,你湿乎乎的。”
工业化,在本质上是干巴巴的。用启蒙运动的术语,这叫祛魅。工业化好比一台烘干机,将社会关系中一切带有人情味的东西烘干,然后用原子式契约将个体联系起来。我们把烘干的社会关系,或者把社会关系的干(犹如晒成的干),称为组织。每个生命体,一旦脱离了组织,就会感到惶惶不可终日。活的东西,反而要将就死的东西。
未来在本质上是湿乎乎的。当人们把组织像衣服一样脱掉时发现,人与人之间可以凭一种魅力,相互吸引,相互组合。就像克莱·舍基在本书中描述的 Digg、MySpace、维基等各种情况一样,人与人像日常生活那样联系,凭感情、缘分、兴趣快速聚散;而不是像机关、工厂那样“天长地久”地靠正式制度强制待在一起。
这是人人时代,这是组织的日常生活化,或用克莱·舍基的话说,叫“大规模的业余化”。人人与人民的不同就在于,人人是一个个具体的、感性的、当下的、多元化的人;他们之间的组织是一种基于话语的、临时的、短期的、当下的组合,而不是一种长期契约。传统时代的组织,是基于长期契约而存在的。这种缔约方式所要节省的交易费用,在人人时代湿乎乎的润滑关系中,是零摩擦或者可以忽略不计的;它所要集中来办大事的资源,在“小的就是好的”临时速配关系中显得是一种浪费。
人人要靠社会化软件联结。按克莱·舍基的说法,社会化软件是指支持成组通讯的软件(social software, software that supports group communications),它包括电子邮件、聊天室、博客、开放源代码等聚集人气的地方,不如说,它是一个协同合作的工作空间(a collaborative workspace)。博客、Digg、MySpace、维基、搜索引擎……这些都不是问题所在。它们只是技术,关键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改变。在云计算中,人与人之间恢复了部落社会才有的湿乎乎的关系——充满人情、关注意义、回到现象、重视具体。中国人把社会关系上的湿,叫作仁,说的就是一小群人聚一堆儿,在人情、意义、具体现象中体验人生。
西方工业理性在带来伟大进步的同时,正越来越多地把它的负面因素暴露出来。它制服了人性中的洪水,却又带来了人性的沙漠。物极必反,所以,未来需要用湿来中和一下:让未来多一点绿色,让未来多一分潮湿。当今的互联网提供了这种契机。
感谢胡泳、沈满琳译出这本书,这对于我们理解人人时代和湿乎乎的未来社会,同时认识和把握无组织的组织力量,是十分有帮助的。
[精彩书摘]
第1章 无组织的组织力量
2006 年 5 月下旬的一个下午,一位名叫伊凡娜的女士把自己的手机丢在了纽约一辆出租车的后座上。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每年都有上百部手机出现在纽约出租车和轿车管理处的办公室里,而且实际的数目可能还要比这大得多,因为被后面乘客捡走的手机不可计数。伊凡娜的手机就遭遇了这样的命运。她的手机是一部功能完备的Sidekick,附带屏幕、键盘和内置照相机。对她来讲,格外悲伤的是,这部手机存有她即将举行婚礼的全部信息,包括婚庆公司的联络信息和来宾名录,而且别无备份。
在她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之后,伊凡娜请求在金融业从事软件工作的好朋友埃文给她的手机发出一封电子邮件,声称归还手机必有重谢。几天之后,手机依然下落不明,伊凡娜掏出 300 多美元重新购买了一部手机。电话公司在服务器上储存的信息备份便导入到她的新手机上。在收到这些信息之后,伊凡娜发现自己丢失的手机在皇后区一个名叫莎莎的女孩手上。这个女孩用伊凡娜丢失的手机自拍照片,并把这些照片通过电子邮件上传到服务器里,自然也出现在伊凡娜的新手机上。伊凡娜和埃文无法确定是谁从出租车上拿走了丢失的手机,但他们清楚手机现在在谁手里。至少,他们知道这个女孩的长相和电子邮箱。
埃文立刻给莎莎写了电子邮件,解释相关情况并要求归还手机。莎莎回信说她一点也不傻,还说“白人混蛋”根本不配让她归还手机(莎莎从手机里的照片推断出埃文和伊凡娜是白人,她本人则是西班牙裔)。这样的唇枪舌剑持续了一段时间。在邮件中,莎莎说手机是她的兄弟在出租车上捡到然后给她的,而埃文仍然坚持要求归还,因为莎莎已经知道了手机真正的主人。莎莎巨终说,她和她的男朋友会和埃文见面。她回了一封错字连篇的电子邮件,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才不在乎呢,我的地址是花冠大道 108 号 20 栋 37 室,你有种就过来,我会还给你手机,不过是用它来敲你的脑袋。”
埃文拒绝前往,一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地址必定是假的(事实也果真如此);二是他害怕信中提到的暴力威胁。于是他决定将此事公之于众。他制作了一个简单的网页,上面有莎莎的照片,以及有关整个事件经过的一篇短文。他表示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教育人们“懂得拾金不昧”。网页叫作“被盗窃的 Sidekick”,链接附在他的个人网站EvanWasHere.com上。埃文开始告诉自己的朋友发生了什么。
巨初的网页 6 月 6 日上线,在上线后几个小时,埃文的朋友及朋友的朋友开始到处转载,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注意力。当天晚些时候,埃文*一次更新网页时发现他的朋友已经开展了一些网上侦探工作,他们在 MySpace 上找到了一个网页,载有莎莎及其男友的照片。埃文在第二次更新当中提供了更多的有关手机如何丢失、它现在在哪儿的信息。在当天下午的第三次更新中,他告诉大家,一位纽约警察局的官员看到了整个故事,写信教他如何向警察请求立案。
当天晚上,发生了两件事情。首先,一位叫作路易斯的男子写信给埃文,说他是莎莎的兄弟,是一名宪兵。他说莎莎是从一位出租车司机手中买下了这部手机。这一说法,如同埃文在他的网页中所指出的那样,显然与莎莎早些时候的论调是矛盾的。路易斯要埃文停止骚扰莎莎,并说如果继续下去就要他好看。那晚的另外一件事是,埃文的故事上了Digg。
Digg 是一个协作性新闻站点,用户提交新闻,其他人投票 “顶”(thumbs up)或是 “踩”(thumbs down)。Digg的首页像任何报纸的头版一样,由及时而重要的新闻构成, 只不过在Digg这里, 及时性意味着巨新上传新闻的速度,重要性取决于用户的投票而不是编辑的判断。Digg 的首页每天有上百万读者,这些读者中有许多通过 Digg 看到了“被盗窃的Sidekick”。
这个故事显然触动了很多人的神经。埃文平均每分钟都会收到 10 封电子邮件,人们或是询问手机的下落,或是给他打气表示愿意相助。每一位曾经丢过东西的人都会对那些捡到别人物品而昧着良心留下的人怨气冲天,然而这一次,所有的怨气被聚焦到某个个人身上。所有读到这个网页的人现在都知道,是谁霸占了丢失的手机,她不但拒不归还,还出语伤人。如果物归原主障碍重重,我们会自我安慰“谁捡到,谁获利;谁丢掉,谁哭泣”,但现在物归原主并不那么困难,我们自然就不会这样想了。在街上捡到钞票和捡到一个内有身份证的钱包是不一样的,而丢掉手机甚至比丢掉钱包更糟糕。拒绝把手机归还给失主,在许多关注这件事情的人看来,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来自莎莎及其朋友和家人对失主的辱骂和威胁更是在火上浇油。
埃文明显地感受到了不断增多的群众鼓励,他在自己的网站上不断发帖评论。10 天之内他更新了 40 次,地方性和全国性的媒体都开始热切关注此事。近期的更新有很多:人们发现了莎莎和她的男朋友戈多以及她兄弟在 MySpace 上的更多踪迹。有个网页的读者查到了莎莎的全名和她的地址,并开车前往她的房子,随后把一段视频放到网上供所有人浏览。路易斯公司的人也写信来调查是否有宪兵威胁平民,并承诺说一定过问此事。
埃文为他的读者建立了一个 BBS,供他们讨论如何帮助他找回手机。在建BBS 的过程中,他选择的*一个服务商根本无法应付那些试图同时登录的激动网友。由于这个原因,埃文选择了另一家服务商,但潮水般涌来的点击再次让BBS 瘫痪。第三家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这类失败,有时被称做“成功带来的危机”,这让我们想起约吉·贝拉(Yogi Berra)对一家纽约餐馆的著名论断:“没人再去这家餐馆了,因为它过于拥挤。”巨终,埃文还是找到了一家能够同时应付成千上万点击者的服务商,那些 Sidekick 手机事件的关注者聚集其中,讨论这个事件的方方面面,从对于莎莎道德是非观的一般性议论,到一个邀请军方成员参加的论坛,这个论坛开始讨论路易斯及宪兵是如何被卷入这个事件当中的。在这类社区,通常许多对话都是跑题的:这个 BBS 的军事版开始讨论路易斯的军装,因为通过莎莎用手机拍摄的照片来看,他的军服似乎打理得不怎么样。
在这段时间内,莎莎的家人和朋友一直在和埃文沟通手机的事情,他们给出的说法自相矛盾:她母亲从别人手中买到了这部手机,莎莎又把手机卖了,所以目前手机不在她手上。如果埃文肯付 100 美元,她可以把电话再找回来。路易斯表示他们要以骚扰罪名起诉埃文,他的朋友们也加入进来,又写了很多威胁性的电子邮件。
埃文和伊凡娜联系了警察局,但警察局认定手机是被丢失而不是被盗窃的,这意味着他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于是纽约市政府的好几位工作人员写信帮忙处理埃文的控告。特别是一位警察局官员,他提供了纽约警察局的内部文件,解释了控告的处理流程。后来,当埃文试图让警察局把他的控告重新归类时,他手头的这份文件差点让他被捕。
截至此时,关注此事的读者已达上百万,数家主流媒体也予以报道。纽约警察局拒绝受理的行为引发了众怒,后来,警察局修正了自己的立场,派出两名警探同伊凡娜谈话,同意把手机作为被盗窃而不是被丢失的财产来对待。
6 月 15 日,纽约警察局的警员逮捕了莎莎,获得了那部 Sidekick 手机,并把它还给了失主伊凡娜。在女儿被捕的当天,莎莎的母亲对记者说了一句令人难忘的话:“在我的生活中,我从没想到一部手机会给我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事。”带来麻烦事的其实并不是手机,而是那群集结在手机另一端、阅读埃文的网页、发现了 MySpace 上档案以及莎莎家地址、共同向警察局施压的网民。他们在忙乱的 10 天内促成了莎莎的被捕。在实现了原定的目标——公开谴责莎莎和收回手机之后,埃文和伊凡娜放弃起诉莎莎,她随即获释。伊凡娜的婚礼如期完美举行;埃文因为自己集聚人群的能力,开始从事自由公关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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