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瑞是一个生长在城市里的女孩，但她童年的许多鲜活记忆都跟外婆芭比有关。因为从五岁起，她每年都会去乡下探访芭比。乡村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做新鲜的谷物面包、在美丽的果园里摘李子吃、走进晨雾笼罩的树林里去采蘑菇；还能听到许多故事——让人惊奇、害怕、伤感或者笑破肚皮的故事。

意味深长的童年记忆会伴随人的一生。在和外婆相处的日子里，皮瑞学到了影响她一生的重要品质。皮瑞还想对外婆芭比说：“不管你在哪里，也不管我去了哪里，你永远都在我的心里。”

引子

长翅膀的幽灵

鸭子

盗贼

老乞婆

熬梅子酱

理发

采蘑菇

拔鹅毛

周年忌辰

附：芭比的食谱

阿兰卡·西格尔(Aranka Siegal)：1930年出生于匈牙利，曾经被囚禁在纳粹的集中营中整整一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犹太人大屠杀的幸存者之一。她的作品《在山羊的头顶之上：1930—1944年的童年回忆》获得1982年美国纽伯瑞儿童文学奖。

阿兰卡·西格尔通晓6种语言，现居于美国弗罗里达。

我出生在匈牙利一个叫作伯里格沙兹的小城市。虽然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但我童年的许多鲜活记忆都跟外婆和她的农场有关。外婆住的镇子叫康佳提，就在乌克兰境内，在和匈牙利交界的喀尔巴阡山脉上。自打我五岁起，妈妈就时不时地送我去探望外公外婆。外公过世后，就只剩外婆了。我通常夏天去，有时候也在别的季节去。因为经常探访，我也像外婆芭比一样，能说匈牙利语、乌克兰语和意第绪语，不过她只让我用意第绪语和她说话。

康佳提被一座陡峭的小山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平坦的农田，叫小康佳提。这里的农民大都是基督徒，也有一小部分包括芭比在内的犹太人杂居其中。我记得在小康佳提只有一所学校，孩子们无论年龄大小都挤在一问教室里上课。在这里，干农活比上学重要得多。几乎所有的犹太人和基督徒都很穷，大家平日里的交往也都是些家长里短、针头线脑的琐碎小事。在犹太人和基督徒之间有一种明显的不信任情绪，不过，我记得芭比和她的基督徒邻居却相处得不错，也许是因为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的缘故吧。

山那边的大康佳提要繁华一点儿、开化一点儿，那里的人住着大屋子，我印象中他们要更时髦一些。商店里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不像小康佳提的商店只卖煤油、蜡烛、糖和盐。那里也有相当多的犹太人，同样，也有一股反对和隔离犹太人的情绪在暗中涌动，虽然没有小康佳提那么明显。那是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匈牙利和乌克兰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前夕。

即使在外公过世之后，因为有着对上帝的坚定信仰，芭比也从未感到过孤独。她觉得上帝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在看顾她的生活。芭比经常引用祈祷书中的句子说，拉比教育我们，在上帝的眼中。无论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人人平等。

芭比的院子被一圈矮矮的木栅栏围起来。她那刷成白色的房子是用木头和泥沙搭建的，顶着一个茅草屋顶，地上脏兮兮的。房子里有两间卧室，中间被一个厨房隔开。大的那间卧室既是主卧，也是节假日和安息日用正餐的餐厅，同时也是客厅。这问主屋有两扇窗户，一扇朝前对着马路，另一扇开在后墙上，外面是果树和谷仓。屋子里还有一个门，通向狭长的储藏室。另外一间卧室对着树林，在春夏秋三季用来留宿客人，冬天则用来储藏东西。在冬天，整座房子只有厨房里烧着柴火的炉子有热气，此外，大卧室里还有一个壁炉。

门廊在春天、夏天和秋天是“一切活动”的场所。在这三个季节里，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在门廊的一张长餐桌上吃饭。门廊的一整面墙和一半的茅草屋顶都被葡萄藤覆盖着，像搭了一个凉棚。夏天，这个凉棚给我们带来阴凉，还有吃不完的葡萄：我们摘下来就吃，做果酱吃，也做葡萄干。我们还在门廊接待客人、准备食物，就是没事干也爱待在那里。

芭比家的后院一直延伸到一条名叫瑞卡的小河边。她在院子里种了玉米、小麦、黑麦、向日葵、南瓜和郁金香。她还从村子里雇了人手来帮忙，地里所有的活都靠人力胼手胝足完成，偶尔有牛拉个犁什么的。芭比早睡早起，随着季节更迭、日出日落，成日里忙她地里的那些活计。

芭比的一双手从来不闲着。吃好晚饭洗完碗后，她除下围裙，点亮大房间桌子上的煤油灯，开始缝缝补补做起针线和刺绣来。她一边教我做，一边给我讲讲故事、出个主意什么的。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还回响着她的话语，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声音竟然越来越清晰、坚定，她的那些建议也显得越发睿智。

我七岁的时候，她教我钩针，我八岁那年钩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锅垫。九岁我就会自己补袜子。我左手拿着蘑菇形状的木头线轴撑着袜子，右手拿着一根穿着毛线的大针，芭比一步一步地教我。她教我先要织出一排排细密平整的线，盖住洞眼，然后再用针线在一排排的线上前前后后交错穿过，直到织出一片小方格填满整个洞眼。十岁的时候，我已经掌握了刺绣技术，会用十字绣绣出一块带有匈牙利和捷克风格的彩色餐巾。

“除了带孩子、做饭、打扫屋子，女人少不了要学会做这些呢。”芭比说。

P9-12

祖孙两代人之间的爱特别让人心动。

——《学校图书馆杂志》

用几个生动的故事描绘了“二战”前温情的乌克兰乡村生活……往日的传统生活中包含的生活智慧在今天也非常有价值。

——《书单》杂志

作者的写作非常生动、感人，没有任何说教，却能让人获得养分。

——《号角书》杂志

纽伯瑞儿童文学奖、《波士顿环球报》号角图书奖得主作品、纽约公共图书馆年度童书、美国银行街年度童书、入选亲近母语分级阅读书目·小学版。

大作家讲述自己的童年故事，与外婆共度美好时光。祖孙两代人之间的爱特别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