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年轻 我偏要勉强 詹青云著 刘擎傅首尔余秀华推荐 勉强不是永远对抗 在不得不说不的时候 勉强一次 中信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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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勉强不是永远对抗,我们最好只在不得不说“不”的时候,勉强一次
书名: 趁着年轻,我偏要勉强
定价: 59
作者: 詹青云
装帧: 平装
开本: 32
用纸: 70克月白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ISBN: 9787521736243
詹青云作为从综艺节目走出来的所谓“励志偶像”,在承载了巨大流量和年轻人仰慕的同时,也经受了舆论的过度消费,而本书正是她以个人视角讲述完整的成长经历,抛开社会赋予她的标签,书中的詹青云展现了一个当代女性平凡、快乐又坚韧、乐观的状态,一路走来的经历不似媒体口中的那样跌宕起伏,却传递了一种看似矛盾的努力又豁达的人生态度。对于当下的年轻人来说,更真实,也更能共情。
本书为詹青云的成长传记。讲述了詹青云如何从一个贵州厂矿,走到了中国香港,走到了美国哈佛,走到了《奇葩说》 BBking 辩手的位置。书中以场景转换搭建了詹青云一路走来的人生经历,有小时候成绩平平的苦恼,有支教的辛酸,有旅行的快乐,有辩论的精彩。她不是媒体口中的贫穷少女,也没有所谓的天才头脑,她的人生有着踏踏实实的努力,和普普通通的快乐。
一个叨叨叨的序 /Ⅰ
第一章 去看更大的地方——成长轨迹 单位是故乡——厂矿子弟 /011 附一 问答:如果有孩子,会让他在哪里长大呢? 青春都一饷——县城叛逆 /027 幻彩咏香江——港漂俾心机 /038 北调杂南腔——留美影集 /056 仿佛若有光——我与爸妈二三事 /080
第二章 做题家的一点感想——考试学习 山中岁月长——厚积薄发 /101 附二 辩论:什么样的家长教育风格更有 利于孩子的成长:宽松VS严格 炎海变清凉——从心所欲 /115 山人无妙方——刻板学习 /126 归来对寒窗——生无所息 /140
第三章 书是永不负心郎——读书意趣 时有落花香——读书乐趣 /155 附三 辩论:人生中有“不得不读的一百本书”吗? 细雨湿流光——读书日记 /167 隔岸红尘忙——读书时光机 /181
第四章 不贵的诗和远方——旅途记忆 桃源不堪访——支教困局 /197 他强任他强——论辩有余 /207 问就在路上——那人那地 /235 附四 辩论:旅行的意义是否被高估了? 一川夜月光——高原青旅 /261
明日又茫茫——后记 /271 致谢 /310
贵州人。执业律师、业余辩手、歌词作者、书法爱好者、调酒师。本科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博士毕业于哈佛大
学法学院。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及哈佛法学院期间,曾代表学校参与多项辩论赛事,并获得国际华语辩论邀请
赛、华语辩论世界杯冠军。2015年起多次参与各平台辩论、演说节目,并屡获冠军。2018年、 2019年参加网络综艺节目《奇葩说》,并于第六季获得BBking 称号。
仿佛若有光——我与爸妈二三事
为图不必多作解释,被问起爹妈的教育风格的时候,我会把他们概括为“慈父严母”,但这两种形象其实并不能概括他们,也概括不了我们或斗智斗勇或并肩作战的亲子关系。 我妈的确很严,严厉的严。她是高中英语老师,而且是出了名很“凶”的老师,不止我觉得我妈厉害,我们整个厂矿的学生,都知道有位吴老师是不好惹的。我妈脾气极火暴,有一年出去旅游,她和我舅舅吵架,就地要拉我跳河以泄心头怒火,我孩童的心灵中有一道清醒的光闪过,我心想,你是会游泳的,我可是不会。回来把这事告诉我爸,他气坏了,气到不知怎么跟我妈把这道理说明白的地步。我妈那股火气散得也极快,一软化就和解,一和解便忘怀,那之后我们又开心地在云南玩了好几天,这时候早把这事当笑话了,还跟我爸说: “我肯定会救她的呀!”我爸更气了。我爸也有发火的时候,但是对我一向脾气极好,没有动过手,没有骂过我,有时候拉开阵势要跟我严肃地说几句话,还不等说,我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三岁的时候是这样,到了三十岁,还是这样。在我妈的暴风骤雨里,我倒是能强硬一阵子的。 我在我爸心中是个纯洁的好孩子,只要我说出口的话,无论多么荒谬,他照单全收,完全相信。我妈则一向对我多加提防,知道我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乖学生。有一年我逃课且逃出寄宿高中去给好朋友过生日,精心设计了一连串的说辞,安排好了好几个场景和证人,瞒过了班主任、查课的年级主任、班长和生活老师,眼看要大功告成。我妈一向不主动给我打电话,那天鬼使神差,说她心里有不对劲的感觉,打去宿舍我不在,又打给我同桌。我同桌是个不会说谎的好孩子,临走前我还对她做了培训,可惜仍不是我妈的对手,迅速就把我出卖了。直到他们第二天到了学校,见到了连夜赶回来的我,我爸还是坚定地相信,我从未离开过学校,一切都是我妈的臆想。 那天,我决定以后还是不骗人了,一来我无论多么努力都骗不过我妈,二来我爸真是个好人,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且,我在斗争中发现我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跟她对抗是没有好处的,坦诚和妥协才是出路。比如我放学打篮球了,休息了半小时,又去洗手间捯饬了半天,脸不红,气不喘,汗也干了,头发也重新扎过了,回家以后一口咬定一直在教室里自习,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妈怎么也不会被骗。还不如一看她怀疑的眼神,就赶忙说“今天放学打篮球了”,再补充吹捧“骗不过你的眼睛”,我妈只会美滋滋地说:“知道就好!” 我妈不仅严厉,还非常严格。我从小学一年级就要三天连背带默写,学完一篇《新概念英语》课文。我妈几乎从无间断地从第一册《新概念英语》教到了第四册,每年只有过年那几天,可以在爷爷、奶奶的庇护下逃开英语课。我妈的原则就是,每天的任务必须完成, 没有借口,但只要完成了,想做什么、玩什么都可以。所以我小时候看上去自由,可以叫二十个同学来家里玩,把我家的家具、餐具、锅碗瓢盆全部变成演戏的道具,把家变成菜场、宫廷小剧场、星际争霸战场,这都可以,只不过笙歌散尽游人去了,眼看到半夜,我妈会微笑着问我一句:“今天的英语背了吗?” 我爸一直觉得我很辛苦,想尽办法让我快乐一点。我妈上晚自习去了,我爸就会叫我抓紧时间打游戏,临到我妈回来,赶紧换人,假装是他在打。我妈出去旅游了,我们俩煮一锅花生,一锅小河虾,租武侠剧的碟从早上看到半夜,第二天他把早午饭端到床前给我。我暑假跟着我爸去出差,路上我妈是布置了任务的,我爸就帮我摆拍几张在火车上学英语的照片。 但是很奇怪,我有什么新奇的创作,会第一时间分享给我妈, 等打磨好了,才肯给我爸看。我妈虽然“凶”,却是一个不吝赞美的人,我知道我在她那里通常会收到大把的鼓励。而且相比之下,我妈比较好忽悠一些。我小时候读《红楼梦》,看了金陵十二钗的判词, 觉得我也能写,给几个我喜欢而没有判词的,比如平儿和尤三姐,都各作了诗和曲子。拿给我妈看,她照例说好极了,虽然我要她猜我写的是谁,她一个也没猜对,但等我给她一分析,她就大呼很有道理。而且,我把我写的词和几首曹雪芹写的混在一起,我妈也说她分辨不出来哪些是我的仿写。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得意极了。但这些创作,我就不会拿给我爸看,似乎总觉得拿不出手。 我妈并不是那种贤惠温柔的妈。读高三的时候我们住校,我的好朋友小馒头的妈妈怕她吃不好,到学校旁边租房子照顾她,我经常混出学校去她家蹭饭。还有个朋友,她妈妈也觉得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够有营养,每天中午给她送饭,有时候还给我做一份。我倒不觉得有这样的必要,因为我们食堂的饭菜,已经远远超出了我妈的厨艺水平。周末大家回家,都等到星期天吃了晚饭,尽情享用了家里的饭菜,才悲伤地到学校来。我们家就不一样了,周日下午就出门了,一家三口赶到学校食堂吃火锅。别人家是周末回家改善伙食,我们家是周末来学校吃,帮我爸改善伙食。每次他们要走,我爸都悲伤地感慨,又要等一个星期,才能吃到四食堂的丸子火锅了。 我小时候我爸被外派,我妈做高中班主任,生活节奏很紧张,我们家一年四季炖排骨,今天炖土豆,明天炖香菇,后天炖莲藕,然后再轮回。别人经常问我你家谁做饭,我觉得毫无区别,因为无论我爸还是我妈做饭,都是炖排骨,今晚炖好了,明天吃一天,但是他们俩还是经常比赛谁炖得好些,谁做的蘸水有创意。周末到外婆家吃饭, 先打电话给外婆,有种通知“土匪要进村了”的感觉,外婆连做十道菜,五道当晚吃,五道给我们打包带回家继续吃。 这两年我妈退休了,告诉我她在家猛练厨艺,摆盘有了很大进步,我难以想象排骨可以怎么摆盘。小时候,我和我妈也经常在我爸不在家的周末,兴致勃勃又好像偷偷摸摸地搞点实验。比如把我家全部的苹果拿来试做拔丝苹果,拔来拔去就是没有丝,后来因为连吃了太多苹果,我们俩仿佛都有一丝苹果酒的气息。又把我家所有牛奶拿来试做炸鲜奶,最后还是一直糊状。我们俩总结说,这家小卖部的牛奶质量堪忧。我妈是那个当我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总能帮我圆回来的人。一次老师要求用“条”组词,正确答案应该是“一条路”“一条河”之类,但我组了“洋芋条条”。不知道老师为什么那么生气,说:“你回家问问你妈,她切的是洋芋丝还是洋芋条?”我回家问了,我妈承认她切得很粗,近似于条,不仅洋芋是这样,我们家的菜里还有“肉条”而非“肉丝”,不然怎么又有粉丝,又有粉条呢?可见我实事求是、用词准确,老师实在是太少见多怪了。 我爸则是个会认真提意见的人。我小时候画的画,拿给我妈看, 她会说跟书上的一模一样,真假难辨;我爸会指出哪些线条有些歪斜,立体结构怎么不符合透视法。我给我的画起十来个名字,拿给我妈看,她会说个个巧妙,一个比一个好;拿给我爸看,他说个个都还差点味道。在我爸那里,我有时候能委屈到哭,不过事后又会承认, 他的建议还是颇有道理。 他们俩也有协同一致陪我玩的时候,我喜欢了一阵子画画,我妈给我报了美术班,买了各色材料,我爸一出差,就给我买什么“小画家丛书”,从水粉到油画,一样一样地折腾。虽然我水平有限,也画了大把的画出来,我们家时不时就举办一次拍卖会,我的各色作品, 五毛八毛的,就由我爸我妈来竞价。他们俩一本正经,一人有一块牌子,我手上拿个锅铲,当作敲“成交”的槌子。五毛起拍的,一般一块钱也就成交了,有时候我爸抬价,故意立刻喊“十块”,我妈还以为这一幅有什么特别,跟“十块零五毛”,我爸立刻说“那我不要了”,我妈有苦说不出,老老实实给钱,然后还得把这些卖过了的画又收回箱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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