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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叫醒我(阿乙历时五年浇铸首部长篇小说 还原真实生存本相 谅解错综卑微人心 当被抛入无言灰暗,你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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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叫醒我(阿乙历时五年浇铸首部长篇小说 还原真实生存本相 谅解错综卑微人心 当被抛入无言灰暗,你将何去何从?) 商品图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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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书名:早上九点叫醒我

作者:阿乙

出版日期:20181

上架建议:文学

ISBN978-7-5447-6983-9

页码:325

开本:32

装帧:精装

定价: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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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阿乙

江西瑞昌人,生于1976年,《人民文学》中篇奖、蒲松龄短篇奖、林斤澜短篇奖得主。出版有短篇小说集《情史失踪者》《灰故事》《鸟,看见我了》《春天在哪里》《五百万汉字》,中篇小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模范青年》,随笔集《寡人》《阳光猛烈,万物显形》,每一部都在图书界引发话题,市场表现不俗。

阿乙已经成为近几年活跃在华语文坛的一线作家,是青年作家中的中坚力量,受到了包括李敬泽、格非等名家的赞誉,同时也受到了梁文道等文化媒体人的关注,并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其中篇作品《下面,我该干些什么》被翻译成多国语言,阿乙也成为最先走上国际舞台的中国作家之一。目前,阿乙的作品已经输出了七个语种十五个品种。



【内容简介】


小说名来源自阿乙读过的博尔赫斯的一本访谈录。博尔赫斯提到要写一篇短篇小说,题目叫《早上九点叫醒我》。但在博尔赫斯的作品里,阿乙并没有发现这部小说,便就用这句话——早上九点叫醒我——做书名。小说里,主人公宏阳喝醉后,向自己的内人叮嘱,让她做一个人体闹钟,到了早上叫醒他。次日晨,等到要叫醒他的时候,他的内人发现他已经死了:他把自己喝“死”了。

小说由此开始,通过对一场仓促、敷衍的葬礼的讲述,回溯了宏阳——一名曾被简单认为只是亡命之徒的文盲——如何利用自身的暴力优势和必要的诈术,成长为镇上闻人的经历。在这个人身上,没有爱情、信仰、义气和亲情。小说通过他,对逐渐消失的乡村及其人物进行了画卷式的描写。

阿乙说:“写这部小说,其实我是想把我的乡村经验复述一遍,最后一次把它写完。我想写两个主题。一是,我印象中的乡村没了;再一个,乡村里有性格的人没了。那我就想写乡村的最后一霸,写这么一个庆典般、节日般的人物。他活着的时候一言九鼎,但树倒猢狲散之后,权威一下子崩解了,自己的棺材说开就开了。


【媒体推荐】

阿乙的作品和大多数中国当代文学形成鲜明对比:后者相对冗长,充斥着发散开去的絮语与哲思。阿乙则另辟蹊径:他的文字冷峻,节奏感强,切中肯綮。——《洛杉矶时报》


阿乙是中国最受欢迎的小说家之一,警察的身份将他暴露在粗粝的地下世界,因此他的作品会让人想起十九世纪法国的现代主义作家,比如波德莱尔和兰波。——霍华德·弗兰奇,《华尔街日报》


阿乙的背景为他提供了描绘中国的丰富素材,不仅是乡村景象,还有警察生活……小说也许根植于中国社会,但其中的存在主义危机是所有人共同面临的话题。——克拉丽莎·塞巴格-蒙蒂菲奥里,《华尔街日报》


阿乙是当今中国成就斐然、最有潜力的年轻小说家之一。——蓝诗玲,英国汉学家、伦敦大学教授、翻译家


在阿乙的作品里,我发现了一种极度镇定与怜悯的声音,是埃尔莫·伦纳德的朴素与扎迪·史密斯坚毅的叙事自信的合体。他在故事里随意行走,你会跟着他走,因为你无法抗拒。我总会被阿乙故事的克制和强烈的无我状态叹服:作者完全消失,进入了人物中。——约翰·弗里曼,《格兰塔》编


阿乙的小说为品种繁多的反乌托邦作品提供了更为冷酷的选择。喜欢莫言、余华、中村文则,甚至东野圭吾的读者,一定会在阿乙的小说里找到动人心魄的恐怖现实。——美国《图书馆杂志》


阿乙来自阴湿、沉闷的南方小城,这一点并非偶然。他的残酷和绝望,承续着现代文学以来不绝如缕的深黑的南方传统。由此我们会想到鲁迅、余华,但阿乙有时可能走得更远:假设有最后的审判,那么,在阿乙这里,审判者并不存在,只有深不可测的深渊中的笑和抽泣。——李敬泽


很显然,阿乙的小说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密度感,但同时,他成功地保持了行文的简净、流畅和自然。他在叙事上不断开拓新疆域的诸多尝试令人惊叹。——格非


就我的阅读范围所及,阿乙是近年来最优秀的汉语小说家之一。他对写作有着对生命同样的忠诚和热情,就这一点而言,大多数成名作家应该感到脸红。——北岛





【文摘】


金艳正在度过她人生最难度过的时刻(每个人都有一些艰难的时刻需要度过。面对这恐惧、孤独、难熬,似乎只有自尽才能解脱的时刻,我们屡次祷告于伟大的时间,求它加速推进自己的齿轮,好将我们带离现在。有时候,就在这现在,我们设想自己身处未来,正神情轻松甚至是带有一丝取笑意味地回忆这早已远逝的今天:当时我还差点尿了裤裆差点一头撞死在墙上呢)。她不时望向深邃的蓝天,为它完全的镇定与置身事外而震惊。地上满是残酒那潲水般的臭味,这让人反胃的味道让她想起昨夜整个村庄在饮食方面的狂欢。

“他没死,”现在,只要是碰见个她认为是善良人的人,她就凑上前,为自己辩解,“就在不多久前,他人还好好的,倚在门边,叫我去弄杯水,他不可能死的。”而他们尽量地避开她。死者宏阳这会儿在小殓中。宏阳唯一的姐姐木香,嘴咬毛巾,双手端一盆水,喘着气,不时进出。在先考与先妣出殡时,木香呼天抢地,泪如珠掉,几次昏厥过去,如今弟弟暴卒,她一言不发。她将在余生独自面对死神猥琐的扰袭。她不寻求任何安慰,也无意安慰任何人,只有当别人凑来,她才施舍性地抚摸一下别人的手。从出聘几十年的月华赶回娘家艾湾,她只花了煮一顿饭的时间。宏阳的前妻(或曰原配)水枝,十年来一直独居于村外阮家堰,看守着自己的宅基地与稻田,一个人烧火做饭,过生活,只在偶尔的黑夜来到艾湾小超市。因为活着需要盐、火柴与肥皂。宏阳死时,她莫名心悸,像有只兔子在胸腔内狂跳,一会儿兔子没了,心里又空荡得慌。因为这一阵心悸,她闩上门,什么也不干,就是躺在床上顾影自怜地哭。直到木香过来,敲打窗户,庄重地唤她老弟媳妇,她才起了床。在木香忧郁的眼神里隐含着噩耗。死讯让水枝惊愕不已。随后,她甩开木香,朝她离开后重建的宏阳宅第赶去。因为对环境极不熟悉,在跨越门槛时她不慎绊倒,没扎紧的头巾飘落,暴露出一头老年人才有的铁灰色头发,令人啧啧生叹(后来她对着这石做的门槛叮叮当当连斫三刀,原因是她意识到大家放跑了那个叫金艳的瘪比别人香的小姐)。在沉默的尸体面前,她高声哭喊,显然是在宣示暌违已久的主权。喊够了,并且适应了寡妇——而不再是那个由法律判定的与丈夫离异的自由人——这一身份时,她推上门,和大姑子木香一起擦洗亡人的身体,从头发、嘴角一直擦到阴囊、包皮、屁眼与脚趾缝儿,擦得专业、认真而粗暴,像在擦洗一扇门板。她试图给他穿上寿衣,发现他总有电线杆那么粗的手臂已完全失去力量,就那样随便耷拉着,任人摆布。脑袋呢,跟随着地球引力栽来栽去。“有种你就坐起来,”她低声喊着,“你逞能逞几十年现在倒是给我坐起来呀。”

“他只是睡过去不可能死的。”籍贯湖北的金艳此时还在宣扬这一鬼都不信的结论。昨晚,宏阳是趴在她背上回家的。为了应付这一庞然大物,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两腿不停打软。“快压死我了你这死猪快压死我了,你怎么不喝死自己呢。”她不停咒骂着。而就在今晨,她慌乱地跑出家门,对着自己碰见的第一个人说:“你去看看呢,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随后人们排着队围拢到尸体旁。金艳摇晃着躺在沙发床上的宏阳,像电视剧里的女人那样撕心裂肺地喊:“老公你不会死,你不会死,我老公不会死的。”而他早就不声不响。有人严刻地看了她一眼,因此她再也不敢叫宏阳为老公。她相信稍后会有场审判专门针对自己——


他们会问:

你都给他喂了什么;

好好的怎么会死,你说清楚;

你是不是下毒了。

至少也是:

你这虚荣心重的女人就知道玩就知道打扮,你怎么连一个人都照顾不了哇;

你有给他盖过一床毯子吗;

请问。


“你们找医生再看看他呀。”她说。他们非常烦躁(“都这时候了还娇滴滴地用假声。”有人说),将她硬生生地推向一边。“宏阳只是醉坏了。”她强调道。宏阳的堂弟之一宏彬吼道:“你先给我出去。”她奉命出来时,感到一阵轻松,甚至还为此破涕为笑,但紧接着恐惧便重新攫紧她。她怀疑将她驱逐出来并且剥夺她遗属的身份,是要将她定性为元凶。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无权利走出村庄。村东有条可穿行一台轿车的水泥道,道路的尽头连接着相对宽阔的九范公路,这四里长水泥道所经过的地方叫作后背垄,一百年来荒无人烟,而即使是九范公路边上也没几座像样的村落(不像从村西出发沿途都是艾湾的亲戚)。此时鸟声啁啾,日气渐浓,山溪薄薄一层自水泥道经过的桥梁之下穿过,水下是绿草缠绕的鹅卵石。她悄悄游荡到这里。中风过的老人家宏术用左手摇晃死去的右手,左腿拖动残疾的右腿,像被拆散后随便用铰链钉起来的家具,从对面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地走来。擦肩而过时,她低声问候,他并未回应。她因此愈加慌乱。她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像昨晚上一样腿脚打软。就是在双膝那儿晃啊晃,不停地晃,再也挪不动步子。好不容易又能挪动了,溪边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见一名提着一桶衣服的洗衣妇正朝她望过来,端详着她,似乎在研究和判断她的举动。洗衣的女人久久没有蹲下去。就一直提着红色的塑料桶那么站着。金艳只好往回走,心下屈辱极了。她安慰自己:即使能走,现在走也不合适,毕竟人家尸骨未寒。

事情最终由施仁,那宏阳的堂侄之一,结算了。“他明明死了。”在过去的岁月里一直对着她讪笑的施仁,现在狠狠抽了她一耳光,说。她的嘴角涌出带有盐的味道的鲜血,人却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因此她又挨了一脚,扑倒在地。她闻到地面硬邦邦的气息,像是有扇门在撞击她的脸。“要不是看你也是阳爷的屋里人,我早打死你了。”施仁拍着手说。她如释重负,跟着默念要不是 /看你 /也是 /屋里(自己)人竟然充满感激。应该说,是她硬讨到这一顿打的。只有这样被打一顿,她才能感受到一种由惩罚带来的宽宏大量,才能感觉到自己被原谅了,才能平掉心底的账,从此谁也不欠谁。

“成什么体统,死的怎么说也是你男人,你不是他女人,他也是你男人,现在,请你滚,有多远滚多远。”他宣判道。她就哭哭啼啼地滚了。

“高露洁,”施仁对着她的背影高声说,“没有高露洁就不起床。阳爷找人到我们超市一盒盒买,黑人不行草珊瑚不行两面针不行就是佳洁士也不行,非要高露洁(“全国牙防组推荐的”),没有就绝食。直到施恩骑车去范镇买回来才不闹。你多高级啊高露洁。”






人啊,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在就要离开范镇时,许佑生反复琢磨这句话。此前他都在想:非要做点什么,至少应该大声告诉别人,可是死了一个人啊。小镇没有任何骚动,人们听说死讯就像早已知道,他们没有停手头正在干的活儿,一台大卡车停下发出哧的一声闷响,早上没卖完的油条躺在油汪汪的塑料筐内,苍蝇以蚊式机的姿态不停向它俯冲过来,地球照转,一个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十几年的人物死掉,就像是万里之外倚在墙边的竹竿悄然滑倒,或者深海的贝壳位移一厘米,他们既不喜悦也不悲伤。这样一个东西,这话是祝老师说的。祝老师舔着指头翻一本有辞书那么厚的蓝皮面账簿。账簿里头记录着货物批进售出的数量、价格及一些人的赊账,待会儿他将补上一笔而许佑生将签字。“我宏彬舅舅会过来还的。”许佑生说。翻到誊录挽联的那几页,仿佛觉得它预示着坏运气,祝老师伸直手臂举起账簿,同时尽量让头后仰着。“没一条合适的。”他说。不过还是在裁好的绿纸上一笔一画地写:


纵有前人尝滋味

谅无后人继春秋


“这是汪精卫写给自己的挽联,千万不要说给他们听。”他交代许佑生。在将许佑生送出南纸店——它开在卫生院外,招牌的字(“寿衣花圈”)大如饮水机桶子,时常让走动的病友黯然神伤——后,他拍打许佑生的肩膀,继续说:“人啊,就是这样一个东西。”许佑生想自己一上午愤愤不平,其实是因为自己有天也会死。他不喜欢人死后只得到这样寡淡的待遇。

飞驰的电瓶车带来豪迈,小树三四米三四米地后退,水泥路不停狂奔至眼前,风灌进衬衣使之鼓胀如帆兜。许佑生对着路中间荷锄的农民大喊大叫,带着一股为死人办事的傲慢劲儿(闪开!闪开!),就像背负着一道盖有各种加急戳记的急旨。激情终止于铁岭埂的山脚。山路又急又陡,自新中国成立后一共有二十七台车栽进半山腰的水塘,其中一次的三轮车载有乘客十六名,现在电瓶车以其马力只能冲上去六七米,而上山的路有三里半长。许佑生停下抽烟。车架上的不祥之物招惹来老屋曾家的几个小孩。没有斜眼的那一个,他分辨着。他们咧着嘴好奇地看那些东西又讨好地看着他,试图通过他表情的变化确证出什么。“滚蛋吧你。”他喊道。他们一哄而散。他想:这些都是好孩子,而像宏阳那样的很小便恶狠狠地盯着你看,充满弄死你的决心。宏阳那样的人四五十年一出。

周海花坐在门口的塑料凳上搓洗衣服,墙角连接自来水的洗衣机正瓮声瓮气地工作。之所以还要手洗是觉得机洗不干净,尽量劳动是她们存在的价值。一种自我认可的途径。她的丈夫因为度暑假的缘故,已从执教的几十里外的瀼溪民办中学返回,正坐在小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看她。这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的一幢房屋,有着华贵的琉璃瓦、瓷砖、铝合金窗和卷帘门。它由宏阳出资建造,当然宏阳不会明说,周海花也不会,就是他,这法律文书和事实上的丈夫也不会(开始接受这样的事总是很难,但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其实无从反击或者准确地说是无从反驳。她毕竟是在给家里带来好处,而不是相反,不是吗?他这样自我安慰。虽然这样的安慰往往还会使他自己更加痛苦)。此时这做丈夫的看着妻子太阳穴边黏湿的头发,以及从额头、脖子、乳沟等处新冒出的汗珠,想法或许和许佑生一样:正是这轻微受摧残的娇弱景象——不就是出点汗吗——让宏阳的心软绵绵,空荡荡,没有归属。当宏阳搂紧她的胯部,让她哭爹喊娘地上下晃动时,她的额头将再度冒汗,而头发也将再度黏湿。这不是一般的狐狸精。她不需要涂脂抹粉,不需要搔首弄姿,同时也不需要粘在男人身上,她只需坐在路边,白得放光同时丰腴的身躯便让人浮想联翩。她坐在小凳上的屁股巨大而结实,裤料被撑得紧绷,呈现出饱满的弧线。她让人的性欲止不住就膨胀啊。有时,宏阳从艾湾出发路过这里会和她睡一觉,有时从范镇归来也会。在几十年前这个地方还是九源人出行的噩梦,它卡在咽喉要隘,对九源人盘剥、索要无度,而后来它仅只是给宏阳提供茶水的驿站,或者说是一所行宫。现在,周海花的丈夫沉默地看着周海花,看着她一上一下地揉搓衣服,使它们发出咕咕的声响。他的眼睛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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