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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列维纳斯:与神圣性的对话
主编/作者:Michael de Saint-Cheron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7572072
版次/印次:2018年1月
定价:58.00元

列维纳斯是法国著名哲学家,他代表的既是西方的哲学,也是属于犹太、希伯来的思想。总体而言,列维纳斯是20世纪最独特的代表性思想家之一。本书收录了作者单士宏与列维纳斯的对话录,以及围绕他的思想与其他思想家对话的随笔,并把作者在中国做过的两次相关讲座作为附录附在书后。通过本书,读者可以对列维纳斯的思想有一个更加深入的了解。

单士宏曾以学生身份与晚年的列维纳斯进行了一系列交谈。这番对话充满了温情、钦慕与期待。他们谈到列维纳斯思想里的面容与神圣性、走向相异性的超越,谈到柏格森和保罗?利科哲学中的时间概念,也谈到“历史的终结”等问题。在访谈录之外,在一组思想随笔里,作者继续思考列维纳斯思想中的面容现象学和解构与断裂的问题,重新诠释列维纳斯对犹太传统经典《塔木德》的注释。为此,单士宏亦参照萨特、利科、马尔罗的思想,也论及康德、海德格尔和德里达等人的著作。
法国哲学家列维纳斯的伦理思想,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呈现于本书的对话视野之中。

作者简介:单士宏(Micha·l de Saint-Cheron),哲学家,宗教科学家,作家,法国高等实践研究院研究员。马尔罗国际友协前任主席,国际和平大使(瑞士日内瓦),获法国政府荣誉军团骑士勋章。著有二十几部法文著作,主要研究法国思想家列维纳斯、德里达、保罗·利科,以及作家安德烈·马尔罗。近年来也涉及当代犹太思想与亚洲哲学(尤其是中国与印度哲学)之联系的研究。毕业于法国东方语言学院,曾在巴黎犹太研究学院担任讲座教授(2006-2009年)。此前曾在美国、韩国与中国(北京大学、武汉大学)多所大学访学并开设讲座。他也在法国文化部担任文献研究员,并在法兰西岛地区的历史文物局负责文物遗产的价值开发。
译者简介:姜丹丹,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与欧洲文化高等研究院特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法国国际哲学学院(CIPh)通信研究员、国外科研项目主任。获法国政府学术教育棕榈骑士勋章(2015)。曾任华东师范大学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副教授(2009年9月—2013年12月),法国索邦大学(巴黎一大)哲学系客座教授(2015年5—6月)。台湾大学人文社会高等研究院访问学者(2014年4—5月)。法国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艺术与语言研究所(CRAL)博士后(2011年1月-2012年1月)。法国人文科学之家(FMSH)访问学者(2008—2009)。曾获法国巴黎市政府外籍学者科研奖(2010)。自2012年起创立“轻与重”文丛并担任第一主编(与何乏笔合作,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主编法文专号《中国当代哲思》(国际哲学学院,《笛卡尔街》杂志)。近年来专攻中法哲学及文艺理论的跨文化对话研究。曾翻译出版十余部著作,如《观看与书写》、《作为生活方式的哲学》、《给我的孩子讲哲学》等。
赵鸣,武汉大学与法国波尔多第三大学联合培养文学博士,目前任教于武汉大学法语系。主要研究方向为弗朗索瓦·朱利安的哲学思想,兼及中西文化的比较研究。已出版译著《论普世》(第二译者)、《精英的特权》(独译),并参译《人类私生活》、《外国文学学术史研究:雨果研究文集》等丛书。
张引弘,江苏南京人。本科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法语系, 2017年在南京大学获得翻译专业硕士学位。

中文版序 /1
再版说明 /1
Ⅰ引言 聆听列维纳斯二十年 /1
Ⅱ对话伊曼努尔?列维纳斯1983—1994
一种神圣性的哲学 /15
1首次会面(1983年5月9日) /17
2列维纳斯:在哲学与犹太思想之间
对话录(1992—1994) /21
Ⅲ从面容现象学到一种断裂的哲学 /49
1从面容的神显到神圣性的概念 /51
2萨特与列维纳斯:何种对话? /65
3死亡与他者或与马尔罗的对话 /86
4列维纳斯,在思考之外:一种断裂的哲学 /112
5对话德里达 /119
6奥斯维辛之后上帝的疑问 /134
Ⅳ列维纳斯的教诲:《塔木德》的宽恕与不可饶恕 /143
1赎罪日,行宽恕之日 /145
2人触犯邻人的过错 /164
3犹太大屠杀与不可宽恕者 /179
附录1犹太人与欧洲文化(赵鸣译) /194
附录2卢梭、卡夫卡、列维纳斯与羞耻观(龙云译) /203

从面容的神显到神圣性的概念
人性迷狂的反面是什么?针对这个问题做出解答的,不止是那些声名显赫的哲学家,还包括一些生前鲜为人知,其作品却为作者赢得身后声名的学者。列维纳斯也许就属于后者,他和西蒙娜?韦伊(Simone Weil)及罗森茨威格(Franz Rosenzweig)一样,都是在过世之后才赢得声望。
首先,读列维纳斯的作品,我们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断层性,它们承袭了西方哲学的历史,即沿着柏拉图一路走到柏格森、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传统。而神圣性这一主导的概念尤其突出体现在他最后20年的作品中。实际上,早在《塔木德四讲》中,列维纳斯就已经将“圣人”这一关键词灌注于神圣性的概念中了。
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列维纳斯所讲的“圣人”与“神圣性”是他较前人思想的一大突破,也是使其作品“臻于至善”的关键。列维纳斯在哲学论述中不再满足于重复传统意义中的上帝,而是如笛卡尔和帕斯卡尔一样,提出一位无所不在的上帝,由此引申出人类“神圣性”的概念,作为对我们一开始提出的那个问题的回答:这也是米歇尔?福柯深入思考过的问题——人类悲剧性的迷狂的反面究竟是什么?在深入探讨我们的主题之前,还是要对列维纳斯所说的这个“观念中的上帝”稍作解释。我认为,它与伟大的中国思想,也就是老子和孔子思想中的“道”多少有些关联,“观念中的上帝”相当于孔子思想中的“天”。在《论语》中,“天”是处理宇宙万物伦理关系的永恒坐标。
现在,我们就来看一看列维纳斯——这位运用诗人佩吉般的语言进行表达的哲学家所说的“道”。
面容的神显赋予人的生存以意义,我从这一角度出发,分析列维纳斯哲学思想中“存在”的意义。
若干年前,一份法国周刊曾以萨特作为封面人物,其标题为:“萨特,追寻谬误之狂热”。而针对列维纳斯,我们可以这般说:列维纳斯,追寻他者之狂热(passion在这里有双重含义,一为情感上的狂热,二为宗教意义上的受难)。
至于“存在”的问题,它是使“存在的彼在”(autrement quêtre)成为可能的基础,而列维纳斯所说的“存在的彼在”与“别样的存在”(être autrement)的含义完全不同。似乎“autrement”不满足于自己作为附属性质的副词来修饰“être”的角色,而要表明自己也存在的事实,但这样一来,它又从本质上肯定了“être”的优先性。
引用列维纳斯的代表作《存在的彼在或在本质之外》开篇的话语:
如果说超越性有意义的话,它的意义就在于这一事实,即存在,本质,迈向存在的彼在的事实。[……]迈向存在的另一面,存在的彼在(autrement qu’être)。不是“别样的存在”,而是“存在的彼在”。也非“不存在”。迈向在这里不等于消亡。
以上题引出现了三个关键词:超越性、意义和“存在的事实”。扪心自问,此时此刻,伴随着这样的开篇,我们又怎能不读一读列维纳斯写给《存在的彼在或在本质之外》一书的颠覆性的开篇,以及它在后来第二次的题铭中以希伯来文书写的献给他被杀害的父母的文字。这里是开头几行:
纪念被民粹社会主义者杀害的600万人中与我最亲的人们,以及不计其数的来自各个宗教、各个民族、因其他人类同胞的仇恨或反犹情节而受到迫害的人们。
这是构成《存在的彼在或在本质之外》一书哲学思想的基础。如何从这个海德格尔漠不关心的缺口出发,进行哲学思考呢?
如何理解这个“存在的彼在”概念实际上反映了“死亡之外”(autrement que mourir)呢?换言之,要如何区别“存在”与“死亡”两者呢?存在的彼在并不是说别样的存在。相对地,是否存在某种“死亡”和“死亡之外”(“死亡”也不能说“彼在”吧?就像下文的“思考之外”[autrement que penser]一样)的形式,而对这种“死亡”和“死亡之外”的记忆可以带领我们达到“存在的彼在”的状态?
我在这里想要说明的是,列维纳斯是如何通过“面容的神显”达到超越性的概念的。这种超越性不再由上帝来定义,而是由仁慈心、责任感以及个人传递给他人的仁爱来定义。
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的彼在是别样的存在的反义词,后者意味着生存的努力(conatus essendi),为自身存在不懈努力的个体,也就是帕斯卡尔所说的“这个可恨的自我”。然而,存在的彼在是不是仅仅指一种次要的根本相异性呢?存在的彼在是一种升华了的自我主义。柏拉图在《高尔吉亚篇》中写道,令人恐惧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想到曾经做过错事。与柏拉图同时代的中国哲学家孟子教导人们说:“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存在的彼在的别名就是仁慈、无限性或者说善。
列维纳斯是如何立足于两个基本点,一即哲学与现象学理论,二为《圣经》《塔木德》经文,一步步从存在的概念出发,论述人生之意义的?在列维纳斯那个时代的法国,存在主义与结构主义、拉康学派与政治哲学正占据无可争议的上风,他与保罗?利科、扬科列维奇(Vladimir Jankélévitch)、利奥塔(Lyotard)、德里达(Derrida)等人一样,成为一位思考生存新的意义的当代主流哲学学派之外的边缘哲学家。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也不属于德里达解构主义思维的一派,即“思考‘是什么’的起源与局限性这个哲学史上一直追问的问题”。列维纳斯的思想是以本体论为基础,对它进行解构式的研究。
哲学是否如海德格尔所认为的,已经遗忘了存在的问题,失去了本体论的意义?又是否如列维纳斯所认为的,遗忘了“善”的问题呢?列维纳斯试图在存在的彼在中加入思考之外的概念,这是在传统哲学与道德价值观伴随着纳粹主义的到来、犹太大屠杀的发生以及同时期出现的斯大林主义而为之坍塌后,对西方哲学奠基的又一次诘问。将存在的神圣性设想为比本体论更为基础的概念,这一切难道不是建立在思考之外的基础上吗?
从《存在与时间》的发表到1933年他就任弗莱堡大学校长的著名演说,海德格尔在这场道德和哲学价值观的坍塌中所起的作用是什么呢?对于存在的过度关注导致的可能是走向法西斯主义的政治偏离,因为存在有时伴随的是对具有根本相异性的他者的遗忘。
“海德格尔哲学研究的中心问题不是人,而是存在:不是引领我们进入费尔巴哈理论的人类学意义上的存在,而是作为基础的本体论意义上的存在。存在的真实行为便是‘死亡的自由’”,让路易?杜马在《思想的历史》中写道。随着《整体与无限》的问世,列维纳斯关于存在这一问题的全新思考也获得了飞跃式的发展。而《存在的彼在或在本质之外》更是作为登峰之作,为这一问题打开了最后一片研究领域,即“上帝”一词的意义。
继笛卡尔、帕斯卡尔以及克尔凯郭尔之后,列维纳斯开始从哲学角度重新思考精神中的上帝,他将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理论引入了柏格森的国度(法国),而海德格尔却佯装从未读过柏格森的著作。
让我们的分析再深入一些,从《整体与无限》开始,我们便可以发现列维纳斯思想中产生的变化,他不断在作品中提及“épiphanie”(神显),这一具有使动意义的词语的含义。实际上,在《与胡塞尔、海德格尔一起发现存在》中他已经以某种“宣言”的形式特别提到过这个词语。Epiphanie的含义可谓是三位一体,既有神学性也有诗学性,但首先又具有哲学性,这一点众所周知,也解释了它受到列维纳斯重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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