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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鹿穿越森林 小托夫著古老森林和消逝的文明郝景芳古里果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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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编辑推荐

◎新锐作家

简书签约作者,新生代文学代表人物,观照内心,对话自然。丰富的想象力与现实之间碰撞出的力作,与自然、与万物生灵亲切对话,绵延出一段新旧时代的变迁,为消逝的文明献上一曲挽歌。

◎视角独特

独树一帜的视角,将关注点落在边境之地与少数民族的日常生活上,关注行将消失的文明,关注现代化进程对古老习俗的冲击。白桦林、厚厚的积雪湖泊酒馆驯鹿——读者由这些宛如梦境的意象出发仿似真的骑着一只白色驯鹿穿过一帧帧异域风情满溢的画面为各色人物的命运走向或欢欣或唏嘘

◎名家推荐

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得主王祥夫倾情作序科幻作家雨果奖得主郝景芳阅后推荐青年作家古里果潘云贵诚意推荐

小托夫的小说让我想到他与自然、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又让我想到梵高——梵高笔下的草垛,梵高笔下的星空,梵高笔下的繁星般的花朵,是艺术之笔让这些东西有了不朽的生命,从而永远焕发着它们动人的风姿。——王祥夫

小托夫的笔下藏着很大的野心,他是要以*俭省的笔法,高度个性化的故事,勾勒出整个“鄂温克族”历史与文化的纵深景象,以及这种景象在时代背景下的变迁。难度不可谓不大。总体而言,作者较好地驾驭了自己的野心,而不是相反。小说狂野、粗粝而又不失温情,裹挟着一层英雄主义似的浪漫和神奇小说式的奇幻。人物间的情感硬朗、浓烈,但却是以一种浅淡、冷静的笔触一点点释放出来的。这种对峙、辩证和自相激活的文字,不仅顺利避免了刻板和呆滞,而且游刃有余,让人物与时空背景相得益彰。——梁豪,作家,《人民文学》杂志编辑

内容简介

      哈库和妮娜、瓦沙从小在兴安岭的森林里长大,哈库本和妮娜两情相悦,瓦沙却因为对妮娜的单相思而绝望到无法自拔。瓦沙自杀未遂,妮娜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忍痛和哈库解除婚约,选择与瓦沙成婚。冬去春来,哈库的妻子因难产去世,瓦沙由于伐木的意外瘫痪在床,哈库和妮娜虽有旧情却难复燃,面对全镇的流言蜚语,冲破现实的禁忌并非易事。

作者简介

小托夫,生于1994年,青年作家。河南省淮阳县人。作品在《人民文学》《小说选刊》《文艺风赏》《芙蓉》《朔方》《牡丹》《作品》等刊物发表,著有长篇《骑着鹿穿越森林》,短篇故事集《去年冬天在坎坎坎弄巴》。

行文风格多变,推崇简约美,取材别致,尤擅捕捉瞬间的灵光。时常凭借超拔的想象力,打破时间与地域的桎梏,绽放出奇丽的奇幻之花。

目  录

第一章  妮娜酒馆

第二章  寒夜

第三章  雪人

第四章  塔吉克酒馆

第五章  犴湖

第六章  林场

第七章  枷锁

第八章  浮云归去

第九章  逃犯

第十章  瓦沙之死

第十一章  杀人者

第十二章  骑着鹿穿越森林

后记:人生即是开放式

前  言

人与自然死生契阔   王祥夫


    我没事总是喜欢去教堂坐坐,是既没道理也没有什么原因,但我就是喜欢去教堂,常常会在那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教堂里特有的那种安宁可以让我想许多问题。有时候,我还会站在教堂的铸铜大门前看门上的那些浮雕。尤其是国外的那些大教堂,青铜的门上铸的都是宗教故事,人物、城池、战马、河流、山川会像连环画一样在人们的视线里渐次展开,不单单让人耽于幻想,更重要的是让人思考一些世俗的问题,比如生老病死以及天堂地狱。

    小托夫的小说我读过不止一篇两篇,可以说,他的小说中历史和现实总是纠结在一起,有着说不清的渊源,而大自然与人的情感也总是水乳一样交融着,永远无法分离。小托夫的小说顺畅好看——小说家能做到这一点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画面感特别清晰,一如铸在教堂大门上的浮雕,宁静而铿锵有力。

    我的生活中不缺少鲜花和各种绿色植物,但那都是从花店和植物交流中心所购。在许多小说家那里,字里行间也不会缺少花朵的点缀,还会有绿色的森林和如毯的草原,以及野猪、鹿和羊群。但这些大多都是作家笔下的幻象,与这幻象相比,若说到小说中的情感,却往往相对轻如鸿毛。从而,再说到以描写人与大自然生死契阔、难分难离的这种关系见长的小托夫,他笔下的人与自然却总是有着那么饱满的情感。人难以逃离自然,而自然一旦失去人的生花妙笔,也就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画面而已。比如,《群象的奇袭》中的那群大象,其对人类的愤恨,绝不是简单的画面就可以表现清楚的,非要诉诸笔端不可。我以为,小托夫小说的魅力就在于,他的每篇小说都有着十分饱满的情绪,这也许与他长年东奔西走和耽于幻想分不开。他的幻想,只有在与记忆中的画面完成更为鲜活的融合时,才能彰显出它独特的意义,其小说的意义也便在这里。

    我们既然远离而且破坏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重返大自然便成了当下一个十分重要的话题。小托夫可以说是一个以自己的文字守望大自然的年轻作家,或者也可以说他是一个重返大自然的记者,一位年轻的,似乎不可能再年轻的记者。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小说便有了崭新的意义。我一直很想看到小托夫到处漫游时的笔记和日记,可惜这一切都已经被手机短信和电脑文件代替,只需轻轻一删,便什么都不复存在。我们现在很难看到作家们字斟句酌手写出来的稿子了,这真是一个时代性的遗憾。

      读小托夫的小说,你不会在其中找到更多深奥而让人有负重感的哲学思考,如同加缪的小说《局外人》所展示的那样。读小托夫的这部长篇小说,你会听到的是更加鲜活地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呐喊或者喟叹。读他的小说,一页一页地轻轻翻,每一页都满怀着小托夫对大自然的悔过和爱怜。那青草的味道,那慢慢从森林里走出来的鹿群的剪影,再过若干年,也许都将如同珍宝,而且不可复现。

      小托夫的小说让我想到他与自然、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又让我想到梵高——梵高笔下的草垛,梵高笔下的星空,梵高笔下的繁星般的花朵,是艺术之笔让这些东西有了不朽的生命,从而永远焕发着它们动人的风姿。小托夫在中国,可以说是作家中最年轻的成员之一,但我总是以为,他像一切真正的艺术家一样,一生下来就已经很老了,一落地就已经八十岁了。天赋如此,谁能解释?面对大自然,我以为,他的内心比成年人还要成年,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小说的最终原因。不为哲学,不为政治,不为理想,更不可能虚饰,也不抨击什么和美化什么,作为一个作家,他只用自己的心与双眼,忠实地看待这个世界,这就是小托夫的好。草木及动物在他笔下皆平等,皆有灵性,他把自己的情感与生命和自然万物放在了一起。就这一点,我想对刚打开这本书的读者说,我读这本书的时候,往往觉得自己就在森林里,就在河流旁,就在群山之巅,这真是一种美好的感受。

       一个年轻人面向自然万物的虚构加上非虚构的倾述,这就是小托夫的小说,也是我们应该认真读一下这本书的理由。我们应该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与大自然生死契阔。我想,这也是小托夫小说的用意和精神所在。或者可以说,小托夫的小说升华了人类对大自然的情感。

是为序。


媒体评论

小托夫的小说让我想到他与自然、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又让我想到梵高——梵高笔下的草垛,梵高笔下的星空,梵高笔下的繁星般的花朵,是艺术之笔让这些东西有了不朽的生命,从而永远焕发着它们动人的风姿。——王祥夫     鲁迅文学奖得主 

 

小托夫的笔下藏着很大的野心,他是要以zui俭省的笔法,高度个性化的故事,勾勒出整个“鄂温克族”历史与文化的纵深景象,以及这种景象在时代背景下的变迁。难度不可谓不大。总体而言,作者较好地驾驭了自己的野心,而不是相反。小说狂野、粗粝而又不失温情,裹挟着一层英雄主义似的浪漫和神奇小说式的奇幻。人物间的情感硬朗、浓烈,但却是以一种浅淡、冷静的笔触一点点释放出来的。这种对峙、辩证和自相激活的文字,不仅顺利避免了刻板和呆滞,而且游刃有余,让人物与时空背景相得益彰。——梁豪     作家 、《人民文学》杂志编辑


故事的背景展开在凛冽冬季的兴安岭,字里行间充满着北方隆冬林间萧索肃静的气息,外在世界的冷与人心的暖形成对比。背景与人物的设置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自己的祖辈,以及那片给予我们太多柔软记忆和生命支撑的“原乡”。——潘云贵     青年作家


小托夫的文字里有难得的纯熟与庄重。现代文明冲撞开遥远的森林边界,人与自然的依存关系悄悄发生了改变。妮娜的奉献行为,哈库母亲与驯鹿之间的情感,哈库对森林的敬畏和热爱,以及其他种种细致的描述,让我看到了一个年轻作者的悲悯与情怀和他在文学上的追求与抱负。——古里果 青年作家

免费在线读

第一章 妮娜酒馆


壁炉里火光渐渐暗下来,屋里又冷了些。哈库在出门之前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水獭皮冬袄,然后在炉边的柈子堆里拣了几根柴,丢到了炉膛里,以保证火势的持续,以及屋内的温暖。年仅十岁的小巴图害了感冒,吃过晚饭和感冒药就早早睡下了,哈库在他的棉被上又加了一层羊毛毯子。巴图正是嗜睡的年纪,加上感冒引起的困倦,脑袋一沾枕头,他就入睡了。随后,哈库走出屋外,零下二十度的寒气扑面而来。放眼而去,旷野被淡蓝色的夜空所笼罩,大地则披了一层白色的雪毯。冰原镇的冬天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亘古如一的冷白色。哈库向着镇子里走去。这时候,镇上的酒馆开始汇聚人气。

冰原镇坐落在中俄交界处临近的原始森林中,虽然隶属中国,但地处偏僻,很不为大多数国人所熟知。这里的人早先是靠着打猎和驯养驯鹿生存的,千百年来在森林中过着游牧生活,但十多年前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森林中的猎人接受了政府的倡导,放弃了游牧生活,迁居到山下,在冰原镇安居。后来政府着手开采森林资源,冰原镇的人现在都靠伐木为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也不例外。伐木业在zui近这些年里繁荣发展,伐木是当地居民zui主要的谋生方式。zui近,有小道消息称,政府即将禁伐。

此刻是下午四点,在冬天的冰原镇,此时已算入夜了。

哈库住在镇子的外围,毗邻一座山岭。房子是他自己动手盖的。住在这里的只有他一户,他喜欢清静,也没觉得孤单。但入夜后就不一样了,他好喝酒,每晚都要去妮娜酒馆喝个痛快。妮娜酒馆是以老板娘妮娜的名字命名的,平常都是她一人经营、照料,她男人瓦沙也由她照顾。前几年瓦沙喝酒喝得中风,结果手脚都变得不灵活,妮娜不让他再去伐木,说她能靠着酒馆养家。瓦沙心高气傲,不愿被人看作吃软饭的,每天照样斜着身子跟着工友去伐木。他的动作慢了,只能按照半个人的劳动力拿工资。后来出事也是因为他的手脚不灵活,动作慢半拍,没及时躲闪,他被一棵伐倒的桦树砸坏了身子,从此瘫在炕上,不能行走。他瘫倒的那一年是二十七岁,这三年来吃喝拉撒全靠妮娜伺候。他、妮娜、哈库,都是同一年生人,今年三十岁

镇上传言哈库和妮娜背地里好上了。

哈库掀开酒馆的门帘,屋内蒸腾的热气直往外涌。

妮娜正在给客人斟酒,看到哈库进来,她的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笑意,向靠窗的角落努了努嘴,示意他坐那里。那里有一张台面空着的双人桌。哈库环顾一眼,人不多,都认识。有的看到哈库了,开始打招呼,邀请哈库过去坐。哈库笑着谢绝了,继续向那张双人桌走去。在哈库落座之前,妮娜赶了过来,替哈库取下肩上的水獭皮冬袄。她把冬袄挂在墙上的木钉上之后,才把左手擎着的托盘放在桌上。托盘里有一只空杯子和一壶麦啤。妮娜知道哈库的口味,所以不用哈库开口,她就知道他要喝什么。

妮娜在哈库对面的空座上坐下,给他把酒斟满。

巴图的感冒好些了?妮娜关切地问。

没大碍了。哈库说。因为吸烟太多,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时不时会干咳几下。

妮娜笑着点点头,似乎放心了。

哈库从口袋里掏出一撮烟草,倾倒在一张纸片上。他遵循父亲和祖父的传统,只抽卷烟。他抽不惯商店里出售的那些厂烟,直到现在,他依然喜欢抽卷烟。

你的喉咙不舒服,就先不要抽了嘛。妮娜略有不满。

哈库苦笑着摇摇头,眼中充满愁绪和无奈。

妮娜重重地叹息一声,从哈库手中夺过卷了一半的烟卷,替他卷了起来。她卷起烟卷来很有一套,近年来,她一直为他干这事儿。酒馆打烊之后,或者白天闲暇的时候,她就卷烟卷,一根根饱满的烟卷,被她整整齐齐码在一个小盒子里,一有机会,也就是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就会把这个小盒子塞在哈库的大衣口袋里。

哈库接过烟卷吸了起来,同时把杯子中的酒一气喝下,然后把空杯子放下。妮娜再次给他添满。

有什么新消息吗?妮娜说,现在镇上都在传,要禁伐了。

是有这么个事,但具体要到明年开春才知道。

那怎么办?要是真的禁伐了,难道大家还要回山上养鹿、打猎?可是猎枪早都收上去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饿到的。

要真是那样,你就来我这里当帮工吧,我缺个人手。

那怎么能行呢?到时不知镇上人背后该怎么议论了。

现在就不议论了?他们闲得没事干,嘴上唾沫不能干。总之我不怕,我们又没做什么不正经的事,让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窗户的蓝色玻璃上结了一层冰花,哈库拿袖子擦了擦。外面又下起了雪,洋洋洒洒。哈库说:下雪了。

妮娜赌气似的站起来:天天都下。说完,她端着托盘转身回柜台去了。

妮娜一走,路平就坐过来了。路平是个汉人,个子瘦削,披着一头波浪长发,他是第一批到冰原镇务工的外地人。他是个爱好诗歌的工人,不管天气多冷,总是穿着那件浆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支圆珠笔。他zui初是建筑工人,来冰原镇修建房屋,后来就留了下来。现在他和大多数当地人一样,从事伐木。他时常给哈库以及其他工友在伐木工地上朗读他写的诗。工友们似懂非懂地鼓着掌,哈库却总皱眉头。路平私底下问过哈库为啥皱眉头。哈库说,听不来诗歌,太奥妙。事实上,哈库是听不来路平写的诗歌,他觉得路平的诗太过矫揉造作,太多华丽辞藻,缺少一种能真正打动人的朴实。冰原镇上有一家小书店,自从认识了字,哈库就常去光顾,时不时还会买上一两本带回去。这种做法给哈库的文字鉴赏力打下了基础。当然,那是以前,二十来岁的时候;现在,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几乎不去书店了。

蓝莓算得上当地的一种特产,每年十月份成熟,每到这个季节,妇女们都会挎着篮子去山林里采摘蓝莓,然后带回来拿给妮娜做交易。妮娜会把这些蓝莓制作成一种口感很好的蓝莓酒,在酒馆里出售。只是这种酒价要高一些,喝的人不多。路平坐过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杯蓝莓酒。他喝了一小口蓝莓酒,舔舔嘴唇,把杯子放下,盯着哈库看了一会儿。哈库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又在纸片上放了一撮烟草,接着,他把纸片推给路平。

路平摇摇头,摆摆手:别给我,我抽不来这个。上次你给我那根,我抽了两口,嗓子着火似的,疼了两天。你别想让我再抽你的烟。

哈库把纸片拿回来,双肘靠在桌上,给自己卷第二支烟。路平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杂牌烟,抽出一根,吸了起来。

明天有一场拳赛,路平说,你参加吗?

什么时候?

老时间。

哈库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说定了啊,一定要去。我要靠你赚一把。路平开心地说。

镇上另外一家酒馆——塔吉克酒馆,会不定期举办拳击比赛,获胜者会得到一笔赏钱。路平总是落败,被揍得鼻青脸肿。后来他退居二线,不上擂台了,专在场下押注。他在哈库身上下过几次注,赚得了一些,所以,后来每次哈库参赛,他都要在哈库身上押几注。

“你把猎弩借我用用吧。”哈库说。

“怎么,你的呢?”

“我的坏了。弩丝断了。”

冰原镇的居民依然保持着打猎的习俗,虽然猎枪早几年被没收了,但这种习俗并没有完全消失。不少居民拾起了更古老的打猎工具——猎弩,就连路平这个外地人都耳濡目染,制作了一把猎弩。这一切,镇政府看在眼里,但没有严令禁止,猎民们的猎枪已经被没收了,对比起来,猎弩并不算什么,只要不危及保护动物,就没有大碍。镇政府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人性化的做法获得了外界人士的广泛称赞。尤其是文化界,他们认为,这样一来,在不违反国家规定的大前提下,多多少少保留了当地人传承了千百年的狩猎文化。

“好嘛,你空了来取吧。”路平说,“我的成天不用,都快生霉了。”

“我后天来取。”

“后天?”

“嗯。”

后天怎么能行呢,还要去林地上工,你要缺工啊?

嗯,你就说我病了。

你这么壮实,说你病了,谁信啊?!路平说完,哈哈一阵笑。

哈库也笑了起来。他确实不善于撒谎。

哈库的好体质,不在于高大威猛,而在于精干。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肌肉线条优美,同时又充满惊人的爆发力,但这些都隐藏在他厚实的衣服里,从他的面目上,看不出分毫。他性格内敛,喜欢安静,不太合群,只有少许的几个朋友,路平是其中之一。

那怎么说?哈库向路平讨教。

路平眼珠一转,想也没想就说:我自有办法。

你把猎弩放在你屋后的雪窝子里,我好找。

好嘛。

第二天晚上,哈库要参加塔吉克酒馆的拳击比赛,路平准备比以往多押几注,而且全押给哈库。他可不想失算,失算了就满盘皆输,也就是说,一旦输了,就会失去半个月的工资。他这一次有点儿冒险,即便是哈库,也不是常胜的,总有失误、不在状态或者背运的时候。路平为确保万无一失,点了一份熟烂的卤牛肉,给哈库当下酒菜。妮娜把一碟牛肉端上来时,哈库去翻口袋里的钱,妮娜说:这是路平点的,你找钱干吗?

哈库不想亏欠谁,押注是一回事,请吃牛肉又是一回事。如果两不相干,那倒没什么;如果两者之间有了联系,比如说,如果请吃牛肉是为了给押注的成功增添砝码,这就会让哈库浑身不自在。无功不受禄,哈库没有想这么多,但他就是这种心理。

哈库把钱递给妮娜。妮娜不接他的钱,反倒接了路平的。

妮娜看着哈库,解释似的说:我不想你落败。

路平笑着搡了一把愣住的哈库,说:看到没,妮娜姐都说了。你这回必须赢,不能输,不为我,也要为了妮娜姐。

不等哈库去反驳,妮娜就开口道:老实喝你的酒,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路平说:哎呀,我喝,我喝。说着把杯中的蓝莓酒喝下一半。

妮娜离开后,哈库把钱转而递向路平:这钱你拿着。我不能让你花钱,我会有压力。

什么花钱不花钱的,不就是一碟牛肉嘛。路平不接,故意把眼睛眨一眨,意味深长地说,况且,咱妮娜姐也说了,不想你落败。她就是要给你一些压力嘛,好让你打起精神,认真对待。对了,布尔特也会参加,他的拳头可不容小视,你一定要当心他。被他打中一拳可不是闹着玩的。维奇上次被他打到左腮,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呢!

既然布尔特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还要押我赢?

虽然你的拳头不如他的重,但你的脑子比他的灵活。拳击嘛,不光靠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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