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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沉默的言语:论文学的矛盾》
书号:9787567534940
作者:雅克·朗西埃
出版日期:2016年5月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定价:45.00 元
朗西埃关于美学与政治的思考在文学上的继续
一部重新定义文学之作
书写可以作为引领自身和证明自身躯体的孤独的言语;反之,也可以成为将思想记入躯体的象形文字。这两种书写的张力恰好体现了文学的矛盾。《沉默的言语》尝试通过三位作家去展示这种张力的形式,他们的名字通常象征着文学的绝对化:福楼拜、马拉美和普鲁斯特。“关于虚无的书”中福楼拜的企图,关于思想的特定写作的马拉美设想,关于小说家的炼成的普鲁斯特小说,他们让文学的矛盾毫无意义。《沉默的言语》是朗西埃关于美学与政治的思考在文学上的继续。他似乎想要重新描绘一个文学概念的体系,进行一种新的论证,重建一个从康德、谢林、施莱格尔以及到黑格尔的美学谱系。通过对美学的阐释,试图提供一种特别的延展,用一种新的目光审视两个世纪以来的文学史,即“沉默的言语”的历史,用新的方法重新定义文学。—— 张新木(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朗西埃是法国当代著名哲学家,在欧美学界被誉为当代重要的美学思想家,其理论中最重要的两个概念是美学与政治。《沉默的言语》是朗西埃关于美学与政治的思考在文学上的继续。他似乎想要重新描绘一个文学概念的体系,进行一种新的论证,重建一个从康德、谢林、施莱格尔到黑格尔的美学谱系。在书中,朗西埃就整个文学史范畴提出了文学的矛盾问题,在文学史中回顾文学存在的境遇问题,从比较文学角度提出了文学的多重发展问题。作者 雅克·朗西埃(Jacques Rancière,1940—),法国哲学家、批判理论家,巴黎第八大学哲学荣誉教授。专注于美学、艺术哲学、政治学等领域,代表作有《无产者之夜》《图像的命运》《词语的肉身》《文学的政治》等。
译者 臧小佳,南京大学博士,索邦大学访问学者,现就职于西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从事现当代法国文学及文化研究。出版专著《经典的诞生——〈追忆似水年华〉文学批评研究》,主要译著有《赤裸的女神》《最后的部落》《普鲁斯特对阵谷克多》等。
导读 /1
引言 从一种文学到另一种 /1
第一部分 从狭义诗学到广义诗学 /1
第一章 从再现到表达 /3
第二章 从石块之书到生命之书 /20
第三章 生命之书与社会表达 /36
第二部分 从普遍的诗学到沉默的文学 /51
第四章 从未来诗歌到过去诗歌 /53
第五章 碎片之书 /73
第六章 文学的寓言 /85
第七章 书写之争 /96
第三部分 作品的文学矛盾 /109
第八章 风格之书 /111
第九章 理念的书写 /134
第十章 技巧,疯狂,作品 /162
结论 一种怀疑艺术 /197
从一种文学到另一种
有些问题人们没勇气再提。一位卓越的文学理论家最近指出:当今为一本书命名时不用怕被嘲笑。《什么是文学?》,这是萨特的书名,在距离今天还算遥远的时代,他没有回答书名提出的问题,这是萨特的明智之处。热奈特说:“愚蠢的问题没有答案;同时,真正的智慧是不予回答。”
如何正确领悟这一智慧,用何种可行的方式去领会?什么是文学,这个问题之所以愚蠢,是因为人人都知道个大概,还是反之,由于概念太过宽泛,文学永远无法成为被定义的对象?所谓“可行的”方式是否会促使我们在当下去拯救过去遗留的错误问题?而“可行的”,是否又反过来嘲笑这种自以为能够拯救问题的天真?也许抉择并非二者取其一。而今的智慧更愿在学者寻找真相的实践中,把宣布骗局而又不被任何欺骗所蒙蔽的帕斯卡精神作为导向。这一智慧从理论上取消了空泛的观念,并基于实践的用途去修复它们。它嘲笑这类问题,但仍提供答案。归根结底,审慎的智慧让我们明白,事物只能是它们应该是的样子,而同时,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其中加入我们的发挥。
这种智慧也会让很多问题悬而未决。首先应当了解,为什么某些观念既如此模糊又能如此深入人心,既容易具体化又能产生虚幻的观念。这里应进行一些区分。我们自以为熟知而又总是含混不明的,是两种类型的观念:一种是通俗的观念,通常情况下它们具有明确涵义,倘若孤立地看便不知所云。另一种是超越现实的观念,居于我们的经验之外,对抗一切检验和否定。“文学”显然不属于任何一种。因而有必要反省,是何种特有的属性作用于文学的观念,使得对这种观念本质的追寻显得极端或荒唐。尤其也要反省,是否这种不可靠的证明本身就出乎于预先设定——打算从人们为适应主题而产生的“一些想法”中,割裂出对事物真实特性的预设。
说文学概念并不定义任何恒定的门类属性,或者说随意将它归入个人或制度评判的门类倒是不难,就像约翰•塞尔(John Searle)所说的:“是读者去决定一部作品是否归于文学。”更有意义的,是去思索使无差别原则可以用语言进行表达的决定因素以及对某种前提条件的依赖。热奈特正好有力地回应了塞尔:例如《布列塔尼库斯》(Britannicus),鉴于我所体会到的愉悦或是我猜测它的读者和观众的感受,它并不属于文学。热奈特提出了区分文学性的两条原则:其一是有条件原则,它有赖于对创作的独特性质的感知;另一条是常规原则,它与创作本身的体裁相关。一个文本如果不属于任何现存的其他门类,它便“构成性地”属于文学:一首颂诗或一幕悲剧便属于这种情况,无需论及其涵义。相反,如果只有对表达的独特品质进行领会,才能使文本从它所属的功能中分门别类,文本便“条件性地”属于文学:例如回忆录或游记。
准则的运用并非不言而喻。热奈特认为,《布列塔尼库斯》归属于文学不是基于对其价值的判断,而仅仅“因为它是一幕剧”。然而这种推断是想当然的。因为没有哪条准则,无论流行的或是历史的,能将“戏剧”体裁纳入“文学”体裁中。戏剧属于表演范畴,并非文学。热奈特的主张对于拉辛时代的人们来说是难以理解的。对后者而言,唯一正确的推论是《布列塔尼库斯》是一部悲剧作品,受体裁规范的支配,属于戏剧诗歌的类型,是诗歌门类的一个分支。在拉辛的时代,诗歌不属于“文学”,那时的文学是知识的称谓而非艺术的。反过来,对我们而言,如果文学属于艺术,也不是因为它具有戏剧本质。一方面是因为拉辛的戏剧正好位于波舒哀的《追悼词》(它属于演说)和蒙田的《随笔集》(缺乏可鉴别的本质属性)之间,在伟大作家的先贤祠中,它像是由书本和教义(而不是场景)的片段构成的一本大百科全书;另一方面,因为它们是戏剧体裁的独特典范:一种我们不会再写的戏剧,一种已消亡的形式,因此就这一点来说,作品是:作为“搬上舞台”的艺术新形式中我们所偏爱的材料。戏剧通常被认定为作品的“重读”。总之,根据浪漫主义时代在产生一种“文学”新“概念”的同时为这部作品所创造的回顾性身份来看,它属于文学,但不是作为一幕剧,而是作为“传统的”悲剧作品。
所以,很显然,并非出于我们的主观臆断就能决定《布列塔尼库斯》的“文学”属性。但这也不再是它的固定属性,例如它曾引导拉辛的创作以及那个时代的判断取向。总之《布列塔尼库斯》归属文学的理由和诗歌的归属是两回事。而这一差别并不能将我们引向妄下结论或是不可认知。论证的两种体系可以被建构,只需要为此放弃简单立场,质疑脱离思辨思考下的归属。眼下的时代更喜欢鼓吹相对主义的明智,说它征服了形而上学的诱惑,并且试着重新恢复承载了过多意义的“艺术”或“文学”的定义,它们的艺术实践和美学行为以全凭个人经验的方式去下定义。这一相对主义或许昙花一现,应该让它一直走到一个相对化的位置,也就是重新位于理性系统内,才有可能看透陈述错综复杂的环境。艺术实践的“相对性”其实就是艺术的历史性。这一历史性永远不是简单的写作手法。历史性是表现风格方法与语言陈述方法之间的纽带。将艺术的散文实践与艺术的话语绝对化对立起来并不困难。当艺术的绝对化话语废除艺术的古老等级,将艺术的“普通实践”归入同一类别时,这一享有美誉的经验主义便忍不住去把它们对立。艺术的“普通实践”没有随意去区分话语(discour),这些话语明确表达了它们作为艺术实践的感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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