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来了
定价: 42
作者: 泽村伊智
装帧: 平装
开本: 32
用纸: 胶版纸
出版社: 花山文艺出版社
ISBN: 9787551157087
◎民间传说入侵都市家庭,揭开陈年隐痛
是谁召唤妖怪?是谁抵御妖怪?是谁变成妖怪?妖怪等待着人的嫌隙,趁虚而入。
◎三次转换视角,逐渐剥茧抽丝展示故事的全貌
张皇失措的丈夫、不明就里的妻子、冷眼旁观的灵媒,每一次转换视角,都是一次颠覆认知。你以为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吗?
◎斩获 “日本恐怖小说大奖”首奖的出道之作
绫辻行人、贵志祐介、宫部美雪推荐!
◎本作改编的电影由中岛哲也执导,冈田准一、黒木华、小松菜奈、松隆子、妻夫木聪主演
◎本作为泽村伊智“比嘉姐妹”系列小说的一部,续作《丧眼人偶》也已确认引进出版。
田原秀树即将迎来女儿的诞生,信心满满地准备开始甜蜜而繁忙的育儿生活。某日忽有匿名的奇异访客到工作处拜访,访客不但知道他从未告诉别人的女儿名字,更使向他转达消息的同事受伤入院、憔悴而死。此后秀树开始接到可疑的电话和邮件。这一连串怪事,令他回忆起幼年时在乡间的外公外婆家所遭遇的“魄魕魔”来访。
为了保护爱人,秀树通过作家野崎,找到了一位名叫比嘉真琴的女子。真琴前往田原家查看,得知正在逼近的是无比残暴的存在。
秀树是否能逃离“魄魕魔”的魔掌?而“魄魕魔”又是因何而烦扰这个家族多年?……
第一章 来访者
第二章 当事者
第三章 局外者
一 “这样真、真的—就没问题了吗?”我一脚踩滑地板,差点跌倒,连忙站稳脚步,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流汗手滑,手机差点滑落,我急忙用双手按住,质问电话另一头的她:“我太太,还有女、女儿呢?” “放心。”她以嘹亮沉着的嗓音回答,“您的家人没事。重点在于,您是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我匆忙探出身子,望向走廊尽头玄关的那扇夹在白色墙面与天花板当中的暗褐色家门。尽管没有开灯,视线昏暗, 脑海却记得那扇门的颜色。 没有任何异常。 我看着金属、树脂与玻璃构成的厚门板,拼命向自己灌输这样的想法。 “最好不要一直盯着看。” 她突然这么说,害我像是演技蹩脚似的抽搐了一下。 “不、不过,到底什么时候—” “马上就要来了。咒术都准备好了吗?” 我在脑海里回想她刚才通过手机下达的指示。 窗户和阳台已上锁,窗帘也全部拉起。 厨房所有的菜刀都用布包起绑好,藏到壁橱深处。 家里的镜子也用裹住毛巾的铁锤全部敲碎。 客厅的地板上摆放所有的碗,并装满水各撒上一撮盐。 还有…… 还有…… “玄关不用上锁,对吧?”我为求谨慎,再次询问确认。 “没错。”她自始至终,以一贯冷静的口吻回答。 “可是…… 它……”我表示抗拒,“它不是想要进这个家吗?” “是啊,田原先生。它从好几十年前就一直想见您了。所以才要邀请它进来。” “那、那么……” “别担心。”她温和地打断我的话,说道,“接下来就轮到我上阵了。” 听见她沉稳又带有威严的语调,我感到有些安心,并且回忆起了往事。
二 那件事发生在昭和时代尾声,我小学六年级暑假的某个午后。 当时我住在京都的新城区,一个人去位于大阪老街区的外公外婆家看漫画。至于是看什么漫画,我已经不记得了,更别说为何没有父母陪同,只有我独自进入外公外婆家了。 不过,当时年约七十岁的外婆端出许多茶点,我吃得很饱,之后便躺在平房里的榻榻米起居室中埋头看漫画。 那间平房即使是恭维也难以说得上宽敞,老实说,甚至可说是“贫寒”。 不仅有老旧电风扇的声音,还有榻榻米、土墙和衣柜防虫剂的味道。 外婆招待我茶点后,说她要去附近参加聚会,便出门了。平房里只剩下我和当时八十几岁的外公两个人。 我没有跟外公说话。不对,应该说是鸡同鸭讲比较正确吧。 几年前外公因为脑出血之类的原因卧病不起,同时还得了老年性痴呆。病情瞬间加剧,当时的外公只能反复说些呓语般的单字,精神状态跟幼儿没有两样。 外婆似乎对照顾外公一事不以为苦。盂兰节和岁末,我们一家人去外公外婆家问候时,外婆在与父母和我团聚的空当,一边欢欢喜喜地跟外公说话,一边利落地处理他的大小便和喂他吃饭。外公总是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翕动着嘴,以孩子般的目光望着外婆。 外公当天仰躺在照护用床上,盖着白色的棉被。床铺占据了狭窄起居室的一半,当时个子急速抽高的我,有时会用脚尖钩住或是把脚靠在床铺边缘,埋头看漫画,享受夏日午后。 “妈妈。妈妈。”外公发出嘶哑的声音重复说道。 我最先解读成他是在叫外婆,但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妈妈。妈妈。” “她不在。”我低着头回答。 外公安静了一会儿,几分钟后再次喊道:“妈妈。妈妈。” “她说要去平井家。” “……妈妈。” “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呗。” 我和外公进行着难以称得上是交谈的对话,抓起直接放在榻榻米上的点心放入口中,将看完的漫画随手一扔,又看起别本漫画,就这么重复这些动作。 叮咚,门铃响起。 我抬起头,望向厨房餐桌的另一端,仅仅约三米外的玄关。 玄关的大门是表面凹凸不平的玻璃格子门,门外只能看见一道矮小模糊的深灰色影子。 当时还是小孩的我犹豫是否要应门。外婆不在,外公又跟婴儿没两样,我对这个家也一无所知,干脆假装没人在好了。 当我僵硬着身体如此思忖时,传来一道声音。 “打扰府上了。” 我在那时才亲耳听见这句只在连续剧和漫画中出现的拜访用词。 是中年或是年纪更大的女性声音。访客似乎是女性。 我决定站起来。 光脚踩着榻榻米穿过起居室,穿过铺着木质地板的餐厨区域,来到玄关前狭小的换鞋处。 “有人在家吗?” “来了。”由于对方再次出声,我轻声如此回答,却随即“呃……”地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当我正想问她是哪位时,访客如此说道: “志津在吗?” 志津是外婆的名字。 “她出门了。”我隔着门如此回答。当时尚未变声完毕的我,在脑海里盘算着幼稚的计划,心想这下子对方就会以为只有小孙子留下来看家,摸摸鼻子打道回府了吧。我打着这样的主意,尽量说话简短,甚至调整声调,使声音听起来更年幼。我懒得开门应对。 玻璃门外的访客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站着。 我受不了沉默,打算走下光是摆着外婆和我的鞋子就已无处可站的换鞋处时,对方又发出声音: “久德在家吗?” 久德—是外婆的长男、妈妈的哥哥的名字。他等于是我的大舅。 不过,他高中毕业后不久就出车祸过世了。那是离当时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早到我根本还没出生。摆放在起居室佛龛的大舅遗照,穿着立领衣服,露齿而笑,看起来是个爽朗活泼的青年。怀里抱了一个剪着娃娃头的少女,好像是妈妈。 为什么访客会不知道大舅老早就已经过世了呢? 就算大舅还在世,她找上门来究竟又有何贵干? 我心生怀疑,死盯着玻璃门。 灰色人影依然伫立不动。 凹凸不平的玻璃导致人影的细节扁塌、轮廓扭曲、表面扩散、拧转,形成一团灰色。 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全身一阵发冷。 因为我不禁想象打开门后,会不会看见的仍是歪七扭八的一团灰色扭来扭去地站立在眼前。 当然,那只不过是我在胡思乱想。即使当时年幼,还是明白这个道理。无非是感到害怕而已,少自己吓自己了。我内心也有如此冷静分析的一面。 “不在。”我勉强挤出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出声:“银二、银二、银二在吗?他是否在家?”银二是外公的名字。不过为什么重复三次?听起来不像是说错啊。 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访客轻轻晃动身体,“咭—咭嘎吱哩。”如此说道。 我确实是听到她这么说。这拼凑不出意思的四个字,是哪里的方言吗?不过音调却十分单调,感觉只是发出几个音而已。 而且似乎很难说出口的样子,简直就像是隔了很久才再次说出好几十年来都不曾吐出的话语。 灰色突然扩大。她前进一步,靠近大门。透过玻璃能看见她的肤色。灰色是她穿的衣服,头发是黑色的,只是完全看不清她的五官。 “咭嘎吱哩。银二。咭嘎吱哩。银二。” 一字一字慢慢地吐出,看得见她的嘴角正一张一合地动着。她在用我不知道的话语,对外公诉说些什么。不过,我在此时才终于察觉到事态诡异。 这不是正常的拜访。不管对方有什么事,都没有采取拜访别人家时的一般程序。就连我这个价值观浅薄的小孩,也看得出这一点。 并且也依照逻辑推测出了这代表什么含义。 这名访客恐怕不是正常人。 也就是说,我不能打开这扇门,也不能告诉她外公在家。 访客不知不觉靠近门边,几乎就快要紧密贴合。两只手的掌心按在玻璃门上。与身高相比,她的手很大,手指很长。 可我已经不敢再将视线往上移,去看她的脸。 比先前还要响亮的声音,震动了玻璃。 “银二、银二、银二,久德、的、咭嘎……” “滚回去!” 房里突然发出咆哮声,吓得我“哇啊!”大叫,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连忙回过头,只看见床上的外公左手用力攥紧,血管都冒了出来。 那句话是外公呐喊的吗?他是想要赶走客人吧?难道说…… 我再次面向玄关,这次则是无声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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