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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詹姆斯索特作品
定价: 296.0
ISBN: 9787559800602T
作者: 詹姆斯·索特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光年》
维瑞和芮徳娜夫妇的生活,似乎只是一场无尽的饗宴。丈夫事业有成,妻子优雅聪慧,他们有两个可爱的小孩,一群迷人的朋友,还有一只狗和一匹小马。模范家庭,理想人生,却在几无觉察间如一艘大船慢慢腐朽,无可挽回……
从未有人这样写过被时间磨损的爱和婚姻,也没有谁如此心碎地写出家庭与自我、占有与放弃之间逐步扩散的裂痕。詹姆斯•索特精美的小说,将人生中那些不可磨灭的时刻酿成烈酒,一饮而尽。在他笔下,碎片具有了永恒的意义,而几个句子便足够丰富重大的事件隐秘地发生。“一部20世纪的杰作”,《光年》是属于所有世代的理想的哀歌。
1975年,《光年》首版,奠定索特“作家中的作家”地位。
2007年,《光年》绝版多年后由“企鹅现代经典文库”重版。
2011年,《巴黎评论》授予索特“哈达达奖”并推出专题文学月,裘帕•拉希莉、杰夫•戴尔等一众名家撰文评述其创作。
2013年,暌违三十年推出新长篇,引起“詹姆斯•索特风潮”,这位“美国当代文学被遗忘的英雄”(《卫报》),始从文学界进入大众视野。
《一场游戏一次消遣》
六十年代初的法国,“我”在巴黎邂逅了四处游荡的耶鲁大学辍学生菲利普•迪安,一个“活着的偶像”。“我”和迪安驾驶着一辆德拉奇古董跑车寻欢作乐,直到迪安遇见法国女孩安-玛丽,一个炽热燃烧的幻梦的对象,由此展开了一段充满感官魅惑的爱情故事。
“我”在窥视的片断与想象之间追随着迪安与安-玛丽的罗曼史,犹如读者的同谋般进入到令人目眩的欲念与情感深处。在短暂的时间及依附于它的一切之外,爱情究竟是什么?是否仅仅是艺术的构想,他人描述的不可能的虚幻之物,被创造出来只为以某种方式理解生命中的相聚和分离?
《巴黎评论》终身成就奖得主詹姆斯•索特的代表作,“《一场游戏一次消遣》为文学的主要工具——即想象力——确立了新的标准。一部关于法国恋情的悲剧小说,实际上却颇具雄心而曲折地探究了故事讲述本身的性质和意义,以及我们需要创造浪漫故事的深层原因。”(莎拉•霍尔)。
《昨夜》
《昨夜》是短篇小说家詹姆斯·索特的“情色专辑”,如彗星般照亮了人类的激情时刻:时而炽热,时而压抑;时而具破坏性,时而又给予救赎;时而充满诱惑,时而炽热炽烈而压抑,时而毁灭,时而救赎,时而摄人心魄,时而摧人肺腑。
这十个具感染力的故事描绘了男女之间隐秘的关系,以及关系变化的时刻:一位诗歌爱好者被他的妻子要求献出自己最珍视的关系;一个书商被迫面对自己生活的真相;一名早已背叛的丈夫协助他的妻子自杀,但失败却远远不只是一次注射……
确凿的风格和感性的洞察,使索特成为我们时代重要的作家之一。
《暮色》
《暮色》于1986年出版,是为数不多赢得美国笔会福克纳奖的短篇小说集之一,收录的每一个故事都堪称力量、文风优雅的杰作。两个纽约法律界的新贵开始了一趟恣意的意大利之旅;一位雄心勃勃的年轻编剧意外发现了艺术和荣誉的真正意义;一位女骑手在遥远的田野卷入了一场可怕的事故,夜幕降临,她必须独自面对她的命运……
索特语言俭省而余韵悠长,每一个故事都沉重而平静,于无声处惊心动魄。展现了索特作为小说家极强的语言控制力。
《这一切》
故事始于“二战”尾声一艘驶往冲绳的舰艇,主人公菲利普·鲍曼是一名年轻的海军军官。之后的几十年,他回到纽约成为一家出版社的编辑,在图书交易、文学事业和一场又一场晚宴聚会中安身立命。他结婚又离婚,新恋情接踵而来,肉体激情周而复始,也经历了残酷的背叛。老友们渐行渐远,房子买下又卖掉,父母离世,爱的纽带褪色凋零。当我们最后一次见到鲍曼,他已到了认真思考死亡的年纪:他想要再回太平洋,那里“有他生命中勇敢的部分”。
《这一切》是一个普通人一生的轨迹,也是一部丰富的社会编年史,叙事视角自如切换于主人公与数十位人物之间。大量洞察敏锐的细节赋予了它史诗般的品质,场景、插曲与人物造像如钻石切面般精准利落,故事及其容纳的情感在其中不断扩张蔓延,映照出所有出场人物在时光中流逝的生命轮廓。
詹姆斯·索特被誉为“美国当代文学被遗忘的英雄”“作家中周知的隐秘”,他确切地知道什么能让哪怕最微小的事件值得被讲述,并通过魔法般的文字魅力,使其在黯淡的日常中显露光辉。他在近90岁时完成的这部作品,犹如最后一刻密集涌现的往事,最终实现的效果是仿佛历尽了所有的生活:这些生活共同完成了一个人的一生。作者将记忆作为抵御遗忘的堡垒,深刻地唤起了一整个难以估量的世界,“那曾经向他敞开,并且被他拥有的生活”。
《光年》
《一场游戏一次消遣》
《昨夜》
彗星 1
明星的眼 14
我的主人 33
好玩儿 61
给予 78
铂金 92
棕榈阁 118
曼谷 139
阿灵顿 153
昨夜 163
《暮色》
序言 i
在丹吉尔的海滩上 1
二十分钟 25
美国快车 38
异国海岸 75
电影 105
失落之子 131
阿尼罗 149
暮色 160
否定之路 170
歌德堂的毁灭 188
尘土 213
《这一切》
1 破晓 / 1
2 伟大的城市 / 17
3 薇薇安 / 43
4 归于一体 / 61
5 在第十街 / 83
6 圣诞节在弗吉尼亚 / 95
7 女祭司 / 113
8 伦敦 / 129
9 舞会之后 / 141
10 科纳斯维尔 / 155
11 过渡期 / 167
12 西班牙 / 175
13 伊甸园 / 187
14 摩拉维亚 / 197
15 小木屋 / 215
16 萨米特 / 227
17 克莉丝汀 / 237
18 此时此刻 / 251
19 雨 / 267
20 池塘边的房子 / 277
21 蔚蓝色 / 295
22 大海的味道 / 311
23 醉生梦死 / 319
24 阿莫尔夫人 / 329
25 伊尔·坎蒂诺里 / 339
26 事出有因 / 349
27 宽恕 / 361
28 蒂沃利 / 375
29 一年将尽 / 389
30 一场婚礼 / 401
31 永无止境 / 405
詹姆斯·索特(James Salter,1925—2015),美国小说家、短篇小说作家。成长于纽约曼哈顿,毕业于西点军校,做过空军军官和战斗机飞行员。1957年出版长篇小说《猎手》,后退役全职从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一场游戏一次消遣》(1967)、《光年》(1975)、《独面》(1979)、《所有一切》(2013),短篇小说集《暮色》(1988)、《昨夜》(2005),回忆录《燃烧的日子》(1997)等。索特作品文字精巧,结构考究,不仅将极简主义风格发挥,而且对小说文体有新的开拓,被誉为“作家的作家”(《纽约时报》)、“美国当代文学被遗忘的英雄”(《卫报》)。曾获得福克纳奖(1989)、迈克尔•雷短篇小说奖(2010)、《巴黎评论》哈达达奖(2011)、马拉默德小说奖(2012)等。
《光年》
l 年复一年,梦想变得越来越隐形。它从对话中消失了,虽然并未从生活中消失。它将永远在那儿,直至最后,就像一艘大船慢慢腐朽。
l 他想要一样东西,一种可能性:出名。他想要成为人类大家庭的中心,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期求、渴望?他谦逊地走在街道上,似乎对将要到来的了然于胸。他一无所有。只有仔细摆放的中产生活标本,他的头发已开始稀薄,他无瑕的双手。还有知识。是的,他拥有知识。他熟悉圣家堂如同农夫熟悉谷仓,法国和英格兰的“新城镇”,大教堂,拱顶,飞檐,隅石砌。他知道阿尔贝蒂和克里斯托弗•雷恩的生平。他知道沙利文的父亲是个舞蹈教师,而布劳耶的父亲是个匈牙利医生。但知识不保护你。生活藐视知识,迫使它坐在接待室,等在外面。激情,活力,谎言:那才是生活所赞赏的。然而,如果全人类都在观看,一切皆可忍受。这点殉教者可以证明。我们活在他人的关注中。我们需要它,正如花朵需要阳光。
l 没有完整的人生。只有碎片。我们生来注定一无所有,让一切从指间滑走。然而,这种流失,这潮水般的偶遇、挣扎、梦想……你必须不思不想,像只乌龟。你必须果断、盲目。因为无论我们做什么,甚至无论我们不做什么,都会阻止我们去做相反的事。行动摧毁行动的可能性,那便是悖论所在。因此人生就是一系列选择的结果,每个选择都不可更改,都有细微的影响,如同将石头扔进大海。我们有孩子,他想,我们永远不能没有孩子。我们微不足道,我们永远不知道什么会溢出我们的人生……不知怎么,他不再是自己。靠近绘图员的桌边正在放收音机,那微弱的声响是种奇异的困扰。他无法思考,他茫然若失,漂浮不定。
l 他给她们读故事,每晚如此,仿佛在给她们浇水,仿佛在给她们培土。还有些他小时候就听过,那些为所有人准备的垫脚石。这些故事的真正意义何在,他感到怀疑,那些甚至在想象中也不复存在的人物:王子,伐木人,住在茅舍里的诚实渔夫。他希望他的孩子同时拥有旧生命和新生命,一种是与所有过去的生活不可分割,从中生长,将其超越,而另一种则原始、纯净、自由,抛弃那保护我们的成见,那让我们定型的习俗。他希望她们既堕落又圣洁,既不知羞耻,又无所不知。他正在为她们筹备这次旅程。感觉似乎只有短短一个小时,而在这一小时里必须收集所有的食粮,提供所有的建议。他渴望能给她们一句话,让她们永远记住。它将囊括万物,它将指明方向,但他找不到那句话,他无法确定。他知道,那比她们将会拥有的任何东西都珍贵,但他却无法提供。
《一场游戏一次消遣》
九月。这些阳光明媚的日子似乎永远不会结束。八月那段时间,全城空空荡荡,现在又逐渐填满了。城市再次充盈起来。餐馆和店铺全都重新开张。人们从乡下,从海边,从路上挤满小汽车的旅途归来。车站拥挤不堪。有孩子,有狗,还有带着用绳索捆住的旧行李箱的一家家人。我在他们当中开路前行,好像走在隧道里。好不容易,我才出现在站台[注:本书正文中仿宋体字,原文皆为法语]璀璨的阳光下,玻璃板做的屋顶好像加剧了光线的强度。
月台两侧各有一长列车厢,深绿色的,上面经年老化的油漆已经起泡。我读着数字往前走,头等车厢和二等车厢。这些印着号码的车厢牌真是赏心悦目。那感觉就像是在数钱。把自己托付给掌管这些昏昏欲睡的庞大列车的人有种安心之感,透过明澈干净的玻璃,车里的人们往外凝视着,像伤病者般委顿,安静。很难看到空的车厢,可以说完全没有。我的行李袋越来越沉。走到站台的半中腰处我上了车,沿着过道往前走,终于推开一扇门。甚至都没人抬起头看看。我把行李提到架子上,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周围悄无声息。好像我们都在等着让医生看病。我环顾四周。墙上贴了些观光照片,有布列塔尼、普罗旺斯的风景照。我对面是个腿上长着胎记的女孩,那胎记是葡萄的颜色。我的眼睛老落在那几片胎记上。它们的样子像海峡群岛。
终于,轻微地咕哝了声,火车开了。金属发出呻吟,门砰砰地尖声关上。经过铁路道岔时,车厢令人愉悦地颠簸起来。天空苍白。一个法国男人在角落的座位上睡着了,他身穿蓝色外衣,蓝色裤子,两个蓝色不配。那是两套不同衣服的上下装。他的袜子是珍珠的灰色。
很快我们便沿着出发道疾驰起来,郊区的房屋忽闪而过,那些寻常的街巷、公寓、花园、墙壁忽闪而过。法国的隐秘生活,你无从打探的,存在于相册、叔叔舅舅们、早已死去的爱犬的名字之中的生活,通通闪过去。不到十分钟,巴黎不见了。房屋密布的地平线消失殆尽。我感觉已然解脱。
这葱绿青黛、中产阶级女人般的法国。我们的火车在以惊人的速度行驶。我们跨越过无数桥梁,声音急促,恍若鼓鸣。乡野大地逐渐舒展开来。我们正在前往无人问津的小镇的途中。长长的小麦色的条块地和绿油油的平坦田野,斜斜地躺着,肥沃丰饶。农舍都用石头砌成。世代相传的智慧明白土地是真正的财富,这一点毋庸置疑,也用不着改变。开阔的乡野平坦得犹如运动场。处处树木耸立。
她脸上也有痣,一根手指还扎着绷带。我试着想象她在哪里工作——一家法式蛋糕店,我断定。是的,我仿佛看到她就站在蛋糕玻璃柜台的后面。没错,就是那样。她的鞋是黑色的,沾了些灰尘。鞋头非常尖,简直尖得有些怪异。两只手上都戴着廉价的戒指。她穿了件黑色的套头衫,黑色的裙子,身材有些发沉。她在读《回声》上的爱情故事,一直蹙着眉头。我们好像行驶得更快了。
《昨夜》
纽厄尔和一个捷克女孩结了婚,他们之间出了问题,经常酗酒、争吵。这事发生在凯撒斯劳滕,他们被同一栋楼的邻居们投诉了。代理副官韦斯特维尔特被派去解决问题,他和纽厄尔曾是同班同学,尽管纽厄尔是那种不大会被人记得的同学。他很内向,不怎么和人交往。他长相古怪,额头高高凸起,一双浅色的眼睛。他妻子雅娜嘴角微微下垂,有一对漂亮的乳房。韦斯特维尔特之前并不认识她,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什么样的人。
韦斯特维尔特去时,纽厄尔正在客厅里。他对韦斯特维尔特的来访并不感到意外。
“我想我得和你聊聊。”韦斯特维尔特说。
纽厄尔轻轻点了下头。
“你妻子在吗?”
“我想她在厨房里。”
“虽说不关我的事儿,但你们两个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纽厄尔似乎在考虑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最后说。
在厨房里,那位捷克妻子脱掉了鞋子,正在涂脚指甲。韦斯特维尔特进来时,她只抬头瞥了他一眼。他看到了那张富有异国情调的欧洲人的嘴巴。
“不知我们能不能聊一会儿?”
“聊什么?”她问。厨房的桌台上放着没吃完的食物和没洗的餐具。
“你可以到客厅来一下吗?”
她没答话。
“只需要几分钟。”
她专注地盯着她的脚,不理会他。韦斯特维尔特和他的三个姐妹一起长大,他在女人面前毫不拘束。他碰了碰她的胳膊肘,示意她出去,但她迅速闪开了。
“你是谁?”她说。
《暮色》
DUSK
钱德勒太太独自站在橱窗边,穿着一身考究的套装,她几乎正对着霓虹灯广告牌,上面是几个红色的小字优选鲜肉。她像是在挑洋葱,手里还拿着一个。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薇拉·皮尼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坐在收银机旁,盯着来往的车辆。外面是个阴天,刮着风。车流连绵不断。“今天来了些上好的布里干酪,”薇拉一动不动地坐着说,“刚到的货。”
“真那么好吗?”
“真的很好。”
“好吧,我来一点。”钱德勒太太是位忠实的顾客。她从不去城郊的大超市。她是好的主顾之一。曾经是。现在她买得没那么多了。
橱窗玻璃上开始出现头几滴雨点。“瞧,下雨了。” 薇拉说。
钱德勒太太转过头去,看着车辆驶过。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有很多次开车或者乘火车来到郊区,在黑暗中步下长长的、空旷的站台,她的丈夫或者一个孩子正在那儿等她。天气和暖。树木繁茂、黝黑。嗨,亲爱的。嗨,妈妈,路上顺利吗?
小小的霓虹灯牌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明亮,街对面是墓地和她自己的车,一辆进口车,保养得非常好,就停在大门附近,车头朝着相反的方向。她总是这样。她是那种生活有着特定模式的女人。她懂得如何举办宴会,如何照料狗,如何走进餐厅。她有一套独有的方式来回复邀请函,着装打扮,做她自己。堪称无可比拟的习惯。一个读过书,打过高尔夫,参加过一些婚礼,有过一双美腿,经受过风浪,但如今没人想要的好女人。
门开了,一个农夫走了进来,脚上穿着胶靴。“嗨,薇拉。”他说。
她瞥了他一眼。“怎么没去打猎?”
“水太大。”他说。他上了年纪,不爱废话。“很多地方都得有一英尺深。”
“我丈夫去了。”
“早跟我说就好了。”老人狡黠地说。他的本来面目几乎被风霜抹去了。就像一张褪色的旧邮票。
确实是打猎的好天气,下着雨,水雾朦胧。狩猎季已经开始。整个白天都能听到稀稀落落的枪声,大约中午时分,一行六只大雁狼狈地从屋顶飞过。她正坐在厨房里,听到它们愚笨而嘹亮的叫声。她透过窗户看到了。它们飞得很低,比树高不了多少。
房子被田野包围。从楼上可以远眺谷仓和篱墙。这是一座美丽的房子,多年来她一直认为它无与伦比。花园打理得很好,木材码放整齐,纱门维护得当。室内也一样,一切都是精挑细选的,柔软的白色沙发,地毯和椅子,趁手的瑞典玻璃杯,还有灯具。她常说这所房子就是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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