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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员 沈大成 著 中国现当代文学短篇小说集 2021新作 苏童 唐诺 小行星掉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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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员 沈大成 著 中国现当代文学短篇小说集 2021新作 苏童 唐诺 小行星掉在下午 商品图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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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书名: 迷路员

定价: 52

作者: 沈大成

出版社: 台海出版社

出版日期:

用纸: 胶版纸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ISBN: 9787516830475

★受广大上班族喜爱的沈大成继《小行星掉在下午》后新作品集。以奇崛的构思、秀异的想象讲述十五个失去导航的“宇宙人”故事。 本书是作家沈大成新作品。过去几年来她的作品持续引发广大上班族“打工人”的共鸣,发现这些看似荒诞的奇人奇事均能在现实中找到对应。收录于前作《小行星掉在下午》中的故事《盒人小姐》意外地“预言”了一个社交隔离、打疫苗成为常态的世界。 新作《迷路员》聚焦十五个失去导航的“宇宙人”故事,再次呈现我们时代的异样日常:在星空剧场打瞌睡醒来却洞悉了宇宙奥义的人,早已废弃却始终与居民共生的小镇百货公司,一个移动部落缩小巨人,在办公楼花园中躲藏数年的离职员工,不满足被固定在一个地方的人行天桥,负责看管星球大战战备物资的仓库值班员……这些非科幻非外星非奇幻非魔幻的故事,关注的均是宇宙中的各种存在。 “我们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当然也有点知道在干什么,说我们不占有任何身份也不对,我们起码是迷路员。迷路员就像一个工种,得认认真真地干好它。”小职员作家沈大成有条不紊地想、仔仔细细地编织,又一次完成了非比寻常的想象之旅。

★两次入围青年文学奖短名单。作家苏童、唐诺推荐,“我是沈大成的读者”。 沈大成以出版的两部小说集《屡次想起的人》《小行星掉在下午》两次入围宝珀理想国文学奖短名单,获得两届多位评委专家的肯定。她的作品在同代作家中风格鲜明、独树一帜,以专属的奇思妙想描写当代的生活现状和心理困境,关怀这个我们真正拥有的世界里那些“人”、那些物。 作家苏童认为《迷路员》“想象力放松、开阔,摸不到边”。作家、评论家唐诺为《迷路员》手写数百字推荐语:“……沈大成的想象文字不惊不乍,总是如博尔赫斯所说用平静的话语讲一个一个神奇的故事。神奇发生了,但人是真的、实的。仍保有人的生命基本细节。因此,她的文字时时处处自成隐喻,给我们一种屡屡回首的感觉。这个真实世界也许并不值得人如此眷顾,但终究,这是我们真正有的。”“我是沈大成的读者。”

这是青年小说家沈大成的新作,新作中她秀异的想象又多朝前走了几步。

在星空剧场打瞌睡醒来却洞悉了宇宙奥义的人,早已废弃却始终与居民共生的小镇百货公司,一个移动部落缩小巨人,不满足在固定位置工作的人行天桥,负责看管星球大战战备物资的仓库值班员……

15个失去导航的“宇宙人”故事,看似魔幻奇诡,但却与我们的真实世界有着不绝如缕的联系。作家唐诺形容新书《迷路员》:“沈大成的想象文字不惊不乍。总是如博尔赫斯所说用平静的话语讲一个一个神奇的故事。神奇发生了,但人是真的、实的……”

作为同时代中独树一帜的青年小说家,沈大成再次以她专属的华丽想象描绘了我们时代的异样日常与生活困境,“这个真实世界也许并不值得人如此眷顾,但终究,这是我们真正有的。”或许在沈大成的文字中,想象能成为我们的“突围之路”,而非一阵烟花。

知道宇宙奥义的人 1

葬礼 21

烟花的孩子 40

皮肤病患者 57

陆地鲸落 75

沉默之石 93

大学第一个暑假 110

花园单位 128

漫步者 158

养蚕儿童 177

嘴里 196

锚男 206

经济型越冬计划 225

星战值班员前传 245

刺杀平均体 263

沈大成,作家,文学杂志编辑,在《萌芽》杂志开设有短篇小说专栏“奇怪的人”。著有短篇小说集《屡次想起的人》与《小行星掉在下午》,作品两次入围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决选名单。并以《小行星掉在下午》登上豆瓣2020中国文学小说类年度榜单TOP10。

《知道宇宙奥义的人》

流浪汉又一次仔细端详他的脸,见他比前两天明显地消瘦下去,神情平静淡漠。流浪汉问:“你有医保吗?我觉得你该和医生聊聊,去关心一下抑郁症。” “呵,不是生病。”他毫无快乐地笑了,把不久前和女朋友约会,去科学馆看星空影片的事情大致讲了,讲到偶尔瞥见宇宙中的一幕,他说,“这就是我被改变的原因。” “具体是什么呢?” “我忽然洞悉了宇宙。” 这时,借助露营灯和微弱的自然光线,流浪汉在这个凌晨第四次仔细看他,他不像在说笑。 “人们会说,那是星星投影在你买票就能进去的剧场里,同样的内容一天放五场,是一个标准化的产品。确实是的。但是,宇宙就是用它为介质,在那时裂开一道缝隙,向我释放了信息,内容是宇宙的奥秘、真谛,或者说一种深刻的道理。宇宙也可能一天五场、一年三百天向所有观众释放信息,只是恰好被我捕捉到了,我恰好把握了那样一个看见它的契机。离开剧场后,以宇宙为参照系,我看向身边任何熟悉的事物、人间的关系,都失去了感觉,一切变得没有意义了。我是这样被改变的。” “所以你现在是一个……” “一个知道宇宙奥义的人。” 他们都不响了。流浪汉用勺子掏掏果酱瓶子,放进嘴里抿,整理着思路。“朋友,”后来他问道,“宇宙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回答是半声哼笑。紧跟着,一只鸟开始清晨第一声鸣叫,一串鸟都从林间回应它,天在这瞬间放亮了,晨曦射入公园树林。在越来越亮的光线中,流浪汉头一次看到他的新朋友脸上流露出情绪,那是遗憾。 “我不能说出来。”他淡淡地说,转一转手里的破搪瓷杯。但是他并未泯灭人性,马上修正了前面的话,为的是宽解忽然垂下头研究瓶子标签的流浪汉,“不是对你保密,是因为我无法进行表达。因为,在地球上,宇宙的奥义是不可描述的,我们竟这样狭隘,没有对应的语言,比如说一个名词或一个动词去……” “翻译?” “对,翻译它。没有标准线,去判断它在以上还是以下。没有一种图形可以画出它的形状。既无法对它定性,也无法用一个办法测量它。它是宇宙级别的奥义,即便向我慷慨揭示,我也不能将它转化为别的什么。”

《陆地鲸落》 南来北往途中,我当然见到许多事情,但我又多次见到那家百货公司的标志,或听人说起它。有时候是在一张便笺的边角上,有时候是从加油站里两个陌生人的闲聊中,它从不是重点,总是不经意间、零星地出现,随后,那张便笺被收起来了,人们又不谈它了。 我渐渐知道,它曾是一家赫赫有名的超级百货公司,它的开业振兴过附近经济,创造过数字庞大的就业岗位,也带给过人们充分多的商品选择和快乐。在我知道它之前,它就倒闭了,与它相关的好事消散。但它又倒而不垮,它昔日盛名的碎片,以及店里未用完的物资,随各种机会散轶到了小城以外。这些年来,我看见或听见它的地方,往往离小城根本不近,就像多情的老司机去约会那天天上的灰云,关于它的传奇被一种力量从起始的地方涂抹到了远方。 我正式与它见面,是在被迫的情况下。 “后天行了吧?”我说。 “后天?能修好一半吧。”修理工的声音从脚边传来。 “不管是哪一半,那不就等于没修好?”我又说,“大后天呢?” “那是不可能的。”修理工说。 “什么!”我冲着他从车底伸出来的两条腿说。我开始怀疑他根本不会修,也许在货车底下,他闭着眼睛躺在维修滑板上休息,空着手什么也没干。但这样吵架也吵不清楚,于是我和那趟车的搭档走出了汽修厂。 车是在半路上出的毛病,几种毛病一起爆发了,不但修好的时间不确定,而且预估的修理费也让我心痛。所幸车上只剩价值不高的一批货,碰巧昨天下过雨,两层篷布盖得牢牢的,留在汽修厂大概安全。我们打电话回公司,由公司出面和货主交涉。这之后,我们站在了汽修厂门口的公路边,手里各拿几件替换衣服。 “我们去哪儿?”我说。 “不知道啊,随便。”搭档说。 这位搭档自从车辆故障后,人就变得迟钝麻木,他刚才没有帮我向修理工施压,假如我说“什么”,他立刻夹带脏话说“你到底会不会修”,也许我们就能争取到早点取回车。我看他对于处境无动于衷。 有辆面包车路过,司机停下来了解我们的处境,他愿意载我们进城。就这样,我与搭档进入了那座小城。先是路过贴着招贴画的广告牌,我第一次路过它们是好几年以前,以后每路过一次,它们就更加残破一点,车窗外,它们一块一块接连而来,接连而去,拨快了我心跳的节拍。我看了一眼以平面形式出现的百货公司,接着司机找到进城道路,一驶而入。刚突破外圈建筑物,我顿时回味出来,那幅见过多次的绘画很会抓要领,此时,百货公司宛如由画中浮现,真实和具体地呈现在了眼前。

考虑小城规模,百货公司大过了头。它有浅褐色的厚实墙体,每一层窗户装饰拱券,五层楼往上隆起一座彩色玻璃的穹隆顶,整体又气派又秀雅。倒闭这件事,只使它暂停了布置彩旗、开关门窗、人流进出这类小动作,只使它蒙灰黯淡,却没能收缩它的体积,它是一头生命消失的庞然大物,趴伏在小城中央。也许反倒因为它不动、哪儿也不去,显得更为硕大。顺风车开来开去,我们总能通过左右车窗看到它,我们便像傻瓜,头在脖颈上来回旋转。后来知道了,在小城任何角落都能看到它。 司机主动介绍一家廉价旅馆,并送我们去。“这家不错,离百货公司近。”他说。我转脸一看,他的表情说明是在认真推荐,仿佛我们还能去逛似的。他停好车,我们谢谢他,走进了旅馆。 我很快理解了司机,这里的人都这么说话。到了住下来的第二个晚上,我问搭档:“你觉得奇怪吗?”我们住在双床房,房间很小,床与床当中只留一道细缝,晚上两人一动就会越界,小城经济萧条,旅馆里全是空房,但我习惯了路上节省,是我强迫他住的。我问他的时间是在睡觉前。 “你是说……”搭档环视房间,“你也发现我们这么住很奇怪?” 我心想这趟说不定一点没赚头,给你床睡就很善良了。我问他:“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仍然当百货公司是开门的?” “是吗?”搭档不在意地说。他百无聊赖地躺在白床单上,常年遭受曝晒的脸和胳膊被衬得更黑了,我看事情就像他躺着那样明显,但是懒得同他讲了。 这两天所到之处,碰到的每个人都喜欢提一提百货公司,起先我以为他们说的是别的店,一家躲在角落里没露相的商店,但不是。他们都是百货公司迷,嘴一张就说它,说到它全是幼稚的谎言。 就拿开旅馆的这家人来说,这天早晨我在一楼接待区看报纸,我倚靠在柜台上,旁边是书报架,再旁边是这家人的起居室,我几乎就站在起居室门口,听见店主太太把便当塞给女儿,催她快去上班,要她下班时去食品部一趟,“记得用你的员工卡打折啊,要买……”她絮絮地报出一连串食物名称。那年轻女孩不耐烦地走出来,路过我时倒是按捺住脾气,展颜一笑。店主太太跟出来继续念叨采购清单,未等她念完,旅馆大门一开一合,上班的人走了。店主太太还有谈兴,对我说:“我女儿在百货公司鞋帽部上班。” “哦?”我合上报纸,“哪家百货公司?” “那家。”她明确地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穿透旅馆大门上的玻璃看出去,就是关张的那家。“你女儿在里面卖鞋?”我说。 “男鞋、女鞋,还卖帽子、袜子、手套。”她十分明确地说。 她上楼打扫房间去了,我重新翻开报纸。有篇报道写道:“在即将到来的百货公司秋季博览会上,高端现代设计师结合本地潮流风尚,奢华新品就要来袭。”下一个版面上,和时尚无关的一篇民生报道这样写:“月底贯通的公交线路X,将成为本城骨干线路之一,它途径政务中心-环保局-百货公司-电影城-防疫站,尤其为人们去百货公司采购商品提供方便……”我再翻看报纸广告页,广告里也有它。丝丝缕缕中,都有它。我失笑了,什么博览会,什么购物体验呀,这里的人怎么随便骗人啊,他们既相互欺骗,又自我欺骗。我放下报纸,又看向门外的百货公司,过了一会儿推开门走了出去。 《沉默之石》 一个部落与另一个部落交战,战事在两个部落中代代相传,偶尔事关某一方种族存续,但在更漫长的岁月中,仅作为双方日常生活的余兴节目存在。长期胶着缠绵地打仗,对两个部落都有利,因为它们没有负责宣传部落形象的公关人员,它们必须通过持续作战,向外界传达自己战斗力充沛的信息,以立威风,慑四方。两个部落自然地结成对子。尽管它们各自有真正的结盟部落,相互间做做生意、鼓励通婚,但这两个部落之间的感情远比和盟友的更深切,它们的战争洋溢甜蜜的味道。 双方一直这样坚持交战。 可情形骤然变了。 某天,一场在预想中也将懒散地打完的战斗,到后半程绷紧了。由于一个人突然毫无道理地认真作战,对手在一惊之下也认真应战,他们带动了周围正在装模作样地捉对厮杀的古代人,那些人不是一对对搂抱着,嘴里发出嗨呀嗨呀的声音,轻轻摇晃对方,就是缓慢连续地互击兵器,把自己的兵器正好敲在对方兵器的正中间,再给对方机会敲回来。此刻,所有人都警惕起来,继而认真起来,继而疯狂起来,一些人扑倒在地,打赢的人则帮助同伴屠杀对手,鲜血中的甜蜜在那时散尽了,剩下普通的腥臭味。他们都是巨人,或者不足以称为巨人,但也要比现在的人类高大许多,这点从博物馆里展出的东西,盔甲、战靴、生活器具,以及少量骸骨上可以明确推断,巨人的怒气蓬勃燃烧,脚边的野草枯萎了,巨人的大脸纷纷扭曲,在战场上相识数年的对手认不得彼此了。在任何时代,反目成仇都极为可怕,因为替一贯明确的敌人会预备快刀,杀得干净,而反目成仇者长久没动的兵刃早就变钝,钝刀锈斧一旦挥舞起来,斩人的场面更血腥。他们从中找回了快意,这才是我们,他们想,我们应该战斗!他们的祖先是热爱战斗的,他们想,我们也应该战斗,我们不要作假,不要懒惰,我们应该战斗!像这样!像这样!像这样!想的时候,钝刀连续举起和挥落了三次。直到快意被疲劳征服,活着的人退回各自的部落。 从此进入了复仇纪元,从前打过多少假仗,此时数量翻倍地打硬仗,他们潜入对方领地实行暗杀,互夺野草丰茂的牧场,互截水源,互抢财物,互毁名誉,互相遗忘了从前的情谊。越战越勇,越战越兴高采烈。唯有少数人感到痛苦。这些人在两个部落里地位较高,是首领以下的中级领导者,他们赞成以前的相处方式,一直为以前假的敌对关系铺路,并憧憬有一天双方能公开友好关系。此时,他们在一般的痛苦以外尤其尝到的刻骨的痛苦是,他们担心,正因为自己以前支持使诈,投机取巧地装饰部落形象,现在遭到了反噬,他们感到自己对此局面负有责任。 这些人,大约有七八个,其中四个人,在大战后的一天相约商谈。那个地方在两个部落交界处,是他们从前经常会面的地方。古代人生命不长,即便活到在部落里掌握话语权的年纪,其实还是很年轻的人。年轻的巨人们以往会面时,总把少许时间花在议论部落政治上,迅速敲定下一个打仗方案,大把时间用于爬山玩耍,畅泳在冰凉的溪水里,从水里出来后为彼此编织发辫,交换捕兽妙计,他们互赠罕见珍贵的动物毛皮,有时也把藏在自己部落好几天的果实偷拿出来,恰好熟透了,可以一个接一个吃了。但这天的会面,谁都心事重重,谁手中都没有礼物,一人的手臂上包扎着一大片树叶,两天前他遭人用弓弩偷袭。 四人无心玩任何花样,席地坐在岸边,为了厘清现实,为了辨明未来,为了想一条计谋出来——总之得为双方面干点什么啊。他们确实想出了一些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但他们当中有一人只是听,久久不出一声,他似乎被溪水夺去了注意力,溪水一如既往地在身边欢悦流淌,水中却夹杂破碎的兽皮、断裂的箭羽,这说明……说明上游有人刚刚死去了吧,死去的是自己这边的人,还是对面那边的人?他想,从某方面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殉难者。部落之争还要持续多久,下一个友好纪元几时来临?他认为遥遥无期。 各位,是徒劳的。他终于说。 我们不想逆转形势,只要做些什么缓和它。朋友们说。 是徒劳的。他说。 巨人身体的共鸣腔要比现在的人类强大,他们说话的声音更浑厚,话语背后垫上了一层丰富的背景。他的喉结像一只小球在颈部滚动,是徒劳的,他第二次说完这句话,小球静止下来,朋友们还待在他声音的厚度里,过了一会儿才走出去,离开时都感觉心里难受。 那么我们什么都不做?朋友们问。 能做什么呢?历史的进程是残酷的。他清澈的眼睛看着一处风景,好像历史一览无遗地在那里。历史的残酷,我们还有我们以后的人,谁能真的做什么。躲避、绕过去或者戏弄它吗?这些我们以前试过了,我们在这些事上做错了,也许窃取了不属于时代的和平,现在它叫我们还。 那么只能战斗了吗?四人中有两人来自对方部落,那两个人说。 是啊。他说。 那么……那两个人说着,双手握住自己的武器,光是靠腿部用劲,同时高高地站起身,向仍然坐在岸边地上的两个昔日伙伴俯视。站立的人之一手臂上包扎着树叶,这勇武的巨人宣布:从此我们是敌人了。 商谈结束。 之后爆发了一系列部落战争,两个部落相互征伐,有时别的部落加入它们,有时别的部落撇开它们新辟战圈,以别的名义开战。乱战遍地开花。古人们觉得时间模糊,因为战争的重复度太高了,似乎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睁开眼睛后,去战场上把相似的对手杀死一遍又一遍,太阳在天上移动了位置,星辰出现了,他们停不下来。 少说也打了几千仗,四人曾多次身处同一块平原、同一片河滩,真怪,关键时刻总有其他浴血的巨人冲过来,将快要接近的四人分散到平原或河滩的两边。这无形的力量既像在竭力阻止一场碰面,又像通过拉近和拉远的动作反复捉弄他们。直到几年以后,其中两人才于战场上真正交锋。生命短暂的巨人,已被时间从青年飞速变作中年。手臂受过伤的那人,如从前般俯视旧友,也就是徒劳者,不同的是,这次他先击飞袭来的利剑,再将自己的武器压在徒劳者肩上,迫其两手空空跪在脚边。 他们保持住姿势交谈了几句,由于四周的巨人全在嘶吼,人人声音浑厚,叠加出可怕的声场,他们听不太清对方的说话,同时又非常明白对方的意思。大致上他问道:你还觉得徒劳吗,做一切事都没用吗?你错了,此时你哀求我,我便改主意不杀你。而他回答:是徒劳的。之后他拒绝再说一个字,也不为保全性命呼叫一声,决心徒劳而沉默地等待历史从此处经过。 话来自厚嘴唇,钻入嘴边的麦克风,送进参观者佩戴的无线耳机中。“……徒劳者立刻被他的朋友砍倒在地。不久后,同时代的巨人都死了。他们的后代个子变小了一点,一代一代的人,个子再变小一点,今天的我们是他们的缩小版。我们知道,人类的进化史等同于一部战争史,这是老生常谈了,后来每一代人都挑起新的战争,每当战斗打响,正巧有人精确地站在徒劳者倒地之处并且手中高举武器,那个瞬间所有人会听见一片安静—听,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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