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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积电中篇小说奖首奖、联合文学报短篇小说奖大奖、“紫金·人民文学之星”文学奖得主费滢全新作品集,收录近八个月来三个中篇:《行则涣》《反景》与《天珠传奇》
一个“小小的古玩商”,
一个“身份纸”已经过期、混迹于巴黎十三区中国城、靠赌博赚金边粿条吃的“无纸人”,
一个被导师称作“失踪人口”的文献学博士生,
一个年少屡获文学奖、近十年却无新作的不务正业小说家,
一个“捡垃圾的人”,正在“收集世界的边角料”。
一座从未有人这样书写过的中国城,
一份不仅限于一国一民族一文化身份叙事的“移民文学”样本,
一部用中文写就的世界文学。
书名:天珠传奇
著者:费滢
出版社:理想国丨北京日报出版社
特邀编辑:冯婧
书号:ISBN 9787547746011
出版时间:2023.4
定价:56.00
装帧:平装
尺寸:130mm×185mm×14.5mm
字数:150千字
页数:272p
◎ 作品简介
《天珠传奇》是台湾台积电中篇小说奖首奖、联合文学报短篇小说奖大奖、“紫金·人民文学之星”文学奖得主费滢的最新小说集,收录了近八个月来的三个中篇:《行则涣》《反景》与《天珠传奇》。
作为一个小小的古玩商、一个历史系学生、一个不务正业小说家,费滢二十年如一日地晃膀子,处理着散落在各地的事实碎片:从地摊假货到良渚最北线里下河地区的先民;从十三区赌场里印度人抵债的半颗珠子到法兰西学院汉学所废置的图书卡片;从亚洲书店地窖里的伯希和木箱到戴克城的古玩店。由于“研究目标”过于分散,导致博士论文无法完成,可费滢总号称自己是个“捡垃圾的人”,正在“收集世界的边角料”。
◎ 编辑推荐
★ 唐诺最看好的小说家之一——费滢全新作品集:
距离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大奖作品《鸟》、台湾台积电文学奖首奖作品《东课楼经变》的写作已有十余年,还在晃膀子的费滢终于交出新的作业。
唐诺曾说:“我见过非常多优秀的小说家,也见过一些天才的小说家,费滢是我看过最好的那几个之一,在我所碰到的人里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她的作品相对少,这是她的麻烦,我不确定小说界能不能得到这个人,她也许会有她觉得更有意思更有兴趣的事情去做。”
但至少在这本书中,新老读者又可与费滢在文学的世界相逢。
★ 多重身份又没有“身份”的小说家,用中文写就的世界文学
作为一个“小小的古玩商”,一个“身份纸”已经过期、混迹于巴黎十三区中国城、靠赌博赚金边粿条吃的“无纸人”,一个被导师称作“失踪人口”的文献学博士生,一个年少屡获文学奖、近十年却无新作的不务正业小说家,费滢是一个有多重身份又没有“身份”的人。
也因此,她得以调用不同的感官与视角,描摹出一座从未有人这样书写过的中国城,提供一份不仅限于一国一民族一文化身份叙事的“移民文学”样本,一部用中文写就的世界文学。
★ 巴黎街头的游荡者,窃取世界的边角料
与几位自诩为“巴黎最后的flâneur”的同行一样,费滢也终日无所事事地在街头游荡,一双很馋的眼睛如电影镜头般无休止地记录着周遭的人物与景观;亦如拾荒者,沉迷于搜集流落边角的器物、文本、知识与记忆的碎片,用所有这些被当代城市文明视为垃圾的二手旧物边角料,拼凑出一整个失落的物质世界。
★ 文玩打假小能手,徒手掀翻天珠产业链
无数商人明星推崇备至的千年藏传“至纯天珠”,极有可能是二十世纪初甚至当代台湾的产物;
大古董商戴克成声称购自Maisonneuve的汉代鸟篆壶,是否出自“伯希和旧藏”书箱也颇为可疑;
所谓“纳粹去西藏考察时带回德国的天铁佛”,原是神智学协会一位疯狂信徒请西藏工匠按照自己的模样打造;
至于本世纪初古玩界最让人惊讶的发明——量子文物鉴定仪,“滴滴一测,真假立现”,其发布会场面之滑稽,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 不同维度的“真”“假”之辨,侦探小说般的阅读体验
时间呼召而来的究竟是什么?如何理解器物上附着的时代痕迹?无穷的事实以怎样的方式为人所知?抽象的经验还有可能复原为事实吗?知识的秘密化是否是一种赋魅?历史与叙事在何种意义上为真,何种意义上为假?……在当下这个知识爆炸、语言污染、叙事泛滥的世界,要如何去伪存真?
依托大量物质材料与文献细节,多个维度的“真”“假”之辨蔓延、勾连,处处相照,精巧工致;故事线索千头万绪、旁逸斜出,堪比历史考证;推理过程高能刺激、异彩纷呈,给人以侦探小说般的阅读体验。
★ 现代文学的断点再续,复合文本的超级熔炉
本书收录的三个中篇都有一些现代文学风味。然而,作者的用心并非“慕古”——“所谓慕古,称之为乡愁并发症更为合适”,而是尝试以现代文学的风格,书写对当下世界的观察与思考。
在对现代文学材料的利用上,有借用(如南亭和尚日记)、有致敬(如汪曾祺笔下卖眼镜的宝应人)、有戏仿(如废名的《桥》),常令人会心一笑;此外,对更为广泛的文本,如典故(脉望故事)、历史材料(敦煌令狐家族的抄经事业)、口传文学(太平歌词《骷髅叹》《爱拼才会赢》)、戏剧、地摊文学、当代文学(甚至自己的旧作)有意识地调用,也展现了作者对文本材料乃至文学史的思考。
薄薄一本小册子,糅合了小说、日记、散文、故事、口传文学、戏剧、诗歌、广告、歌词等多种文体与形式,加之戏仿、引用、化用、直接引语、多重转述等对文字、语言的利用手段,文体转换自如,叙事游刃有余,展现了作者对语言极高的控制力,也赋予文本极大的丰富性与延展性。
★ 里下河文学流派新生力量
里下河流域是施耐庵、郑板桥、汪曾祺、高行健、毕飞宇的故乡,也是费滢的故乡,《行则涣》一文便从这里生长出来。
一只奶奶陪嫁的樟木箱,收纳了她早早预备下的寿衣,也收纳了全家福、报纸、书信等家族纪念品,所有的旧物均可反复拿取和重置,俨然一架记忆装置。随着“我”的踏足,里下河地图逐步展开,此地也已成为“我”的记忆空间,收纳了儿时的游戏、偶然交织的命运、不可名状又反复温习的梦境。
与此同时,里下河的风土人情跃然纸上,这里有“本地素人”争相投稿的公众号“坡子街笔会”,人均沉迷掼蛋和钓鱼的中老年人,也有令人食指大动的炸兰花干、饺面、蟹黄包和兴化猪头肉。读闭掩卷,仿佛里下河的种种风物与记忆,都在费滢散文化的笔触、流水般的节奏中轻漾。
◎ 内容介绍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地摊文学,以其惊悚、香艳、八卦、猎奇红极一时,作者“由心羡到心动”,誓要写出一本堪比《“正大光明”的秘密》《戴笠和他的情人们》的地摊文学,“天珠传奇”由此得名。
然而,不知是出于古玩商的劣习,还是作者笔力不逮,“地摊文学”不可避免地变成“逛地摊的文学”。作者笃信汪曾祺笔下的“跑警报”理论:有人带金子,必有人会丢掉金子,有人丢金子,就会有人捡到金子,我是人,故我可以捡到金子。地摊和地窖里一定有漏儿等着人去捡,那里散落着世界的碎片,或曰边角料;或许还有一些真实,因为真实就是以碎片的形式散落在各处的嘛。历史系学生总难免被碎片化的事实吸引,有意无意地收集各种流落边角的知识体系,不然本雅明干嘛自称拾荒者呢?他也相信边角料中蕴含着总体性的秘密,事物的痕迹诉说着它全部的经验。
作者手握半只天珠,也学着运用起蒙太奇视角,只是拼凑而来的并非已然失落的意义,而是整个天珠产业链的大秘密:如今市价十万到千万一颗的所谓千年藏传“至纯天珠”,大概率是现代制品。历史系学生又要讲了,但凡给它一代人的时间,也不至于从无出土记录不是?与此同时,在台湾“珠子科学家的研究所”里,有两位青年,正借助最原始的玛瑙珠、印度饴糖和坩埚,进行着第四代天珠的研创。故事线索千头万绪、旁逸斜出,堪比历史考证;推理过程高能刺激、异彩纷呈,如同侦探小说。但这也只是最为边缘的知识,与世界的运转无关。
满世界地晃膀子,除了真真假假的器物,还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巴黎十三区中国城的各色移民、泰国巴基斯坦混血的珠子猎人、失去居留的中国留学生,他们是勤勤恳恳学习劳动还是以赌博抢垃圾为生,同样与世界的运转无关,莫名出现莫名消失,偶然获得偶然失去,微不足道,毫无意义,俱是徒劳。
仿佛仍有一个巨大的中心在缓缓旋转,它裹挟一切,又不断崩解、失落,人与事物无不处于“离去的倾向”之中,全部的文字线条纹路颜色终于混为一谈。
——小说便由此而来。
除同名篇外,本书还收录了归游之作《行则涣》,一个小小的古玩商,厌倦了不断地跑动和换手,回到家乡里下河地区,托了一个熟朋友介绍住进庙里,本想着混一日算一日,孰料不是被眼睛绑架,就是被手势出卖——一上手便知有没有,太过熟练的手势、总是在追寻人生活痕迹的目光,难免流露出老吃老做的神态。职业习惯使然,眼睛过处,无有情绪,无有疑问,痕迹学研究便是全部。朱彝尊的砚台、徐渭的印章、龙虬庄遗址出土的陶片、南京洪水过后的风筝……最终还是只有它们让人不困倦。
以及颇具幻想色彩的“民国风”实验小说《反景》,在一个无文字的世界里,一人无意识地行经唐鲁孙的民国游乐场、废名的桥、鲁迅的社戏、脉望故事、骷髅幻戏等文学现场,在一句“反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的牵引下,反身跃入不断流动的梦境,亦可视作一场“赛博拾荒”惊奇之旅。对大量现代文学片段、文献材料、文体形式及传统意象的移用和戏仿,令人置身于一座文字游戏场,乐而忘返。
三篇小说看似风格迥异,实则互为谜面与谜底,作者设置诸多机关(埋下无数烂梗),只待各位读者前来一探究竟。
◎ 作者介绍
费滢,1986年生于江苏,历史系学生,法国索邦大学毕业,高等社会科学院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硕士,高等实践学院博士在读,专业方向为佛教文献与医学史,作品散见于《钟山》《山花》等,出版有小说集《东课楼经变》、翻译作品《历史的逻辑》。中学时期征文作品《平台》收入人教版高中语文读本,曾获台湾台积电中篇小说奖首奖、联合文学报短篇小说奖大奖、“紫金·人民文学之星”文学奖。
◎ 精彩文摘
★ 《行则涣》:里下河是汪曾祺、毕飞宇的故乡,也是费滢的故乡
中学老师三十年如一日探寻城市遗址的历史,正如归游之人追溯不可考的记忆。
所有的面孔在井水中一一照过,我们扎进无数痕迹里。——
【我和故乡的联系非常松散,除了知道它处于里下河地区和零星的几个地名以外,相关记忆也所剩无几,很像偏头痛发作时在前额某个区域里窜动的电流,一闪而过,难以捕捉。痛是种泛泛之感,电流处于痛的下一层,让痛的质地反而显得遥远,甚至与我无关。电流过处好似微风拂过,回过头什么都没有,的确,我所追赶的虚有之物已被我轻易超过了。傍晚时分我走上里下河村庄由南向北的一条小路,家家户户都生火做饭了,黄豆秸在炉灶里噼啪作响,收黄豆的季节未过,砖路上仍铺着一些带豆荚的枝子,等待行人与车辆压过,豆子跳落于缝隙中,人们再把它们收扫到簸箕里。这噼啪的火也香,可能是遗在豆荚中的零星豆子炸开了。我向前看,复又向后张望,夏末红彤彤的空气是火的聚落,到处都是火,田正中的坟包,树影,沟渠,渠中的水葫芦笼在影中,颜色变得极深,也摇晃得更厉害,我晓得天要黑了,天空一角已落。这时走来了数来宝的人。他嘴里唱着词,见我在路中间走着,便立于一旁,再走一里路有火,他说,火在我后面,在你前面呐。】
★ 《反景》:一篇民国风“幻想”小说,一座中国现代文学意象剧场
游走在废名的《桥》、鲁迅的绍兴戏、敦煌令狐家族的抄经事业、唐鲁孙记录的民国游乐场事故……脉望故事、骷髅幻戏之间,重返中国现代小说的文字现场。——
【有人爬着一座崇峻的山,说是爬,其实是在石中踩着步子;说是山,其实是空中一座云的固体。说是倒影,由最微小的一粒凝结核冻硬了滚动成一颗小石子,再极缓慢地落下,大概每闭一千次眼睛落一两厘米,再看一看的时候,啊呀,已经变成山了。重力作用下,尖尖的山头冲着地,却不像利刃,只能说是一支长长的锥子,足可以脱颖而出了。不过从哪儿脱出呢,这个人边踩着步子边想着,他的眼睛也是倒着的,看向头下面的水面。尖尖的山像是从水中长出来似的,所以我们可以说,他是在倒影中踩着山石,踩得腻了,他便要拽住一根垂柳枝子跳出来,到那真的地上去,走在坚硬的冬天的泥土上,一些黄草紧紧扒住泥,每一节草茎上都生了根,如果不是这样,它们也会被风吹到天上去,会被落下的乌老鸦用嘴翻起来,一团团滚动,落到不远的河里,绕住山的尖尖顶,让它变成一根鸡毛掸子或打狗棒了。远处还有许多坚硬的地,还有更多的人,在地上耕种劳作,腰弯得很低,膝盖也弯着,先用钉耙把黄草扒拉开,再用铁锹扒开泥,泥中又有许多含着根睡觉的地老虎,肥肥白白的,扔进火堆里一股香味,再往下挖,叮当一响,有可能是一枚钱,一片碎瓦或瓷片,擦去土,亮晶晶的,不像骨头早也就化成灰泥了,放在水仙盆里压须根好得很,一般捡到了是舍不得扔的。还有什么?去年埋着的鼠牙,夜里它还飞出来,和屋顶上别人家的猫打架。这附近立着一座舍利塔,无名无年代,据说里面也有一个舍利子,是某高僧的牙,这个牙就很温和了,只会转出来喷水,浇一浇墙角的花;还会发光,混在萤火虫堆里当那最亮的一个,转腻了飞回去藏在塔里了。不知道哪个脑子糊涂的要重修舍利塔,将舍利牙和泥灰弄混了,砌入石缝里,从此便被那鼠牙嘲弄,啊呀呀,你想打架也打不到,想打架也打不到。鼠牙笑完它,也转转转,去咬猫的屁股,大抵什么猫都咬的,猫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互相追打了,从王家屋顶追到李家屋顶,夜里很是喧闹。鼠牙这下子被铁锹翻出来,它只敢低低地吱吱,随即被抛入水中。他刚拉住光秃秃的柳枝,一下子看到这副牙咬在山的尖尖顶,回形针般别住了,在水中咯咯咯上下震动,水里好多骷髅也咯咯咯想咬尖尖顶,小孩都这样的嘛,端午节吃粽子只咬个尖儿。水波漾开。冬天的一轮黄日往下掉,耕种的人再往下挖,又“当”的一声,这次只有岩石,长在地里的,我们看是一粒石头,却不知道,在地下它也是崇峻的。黄日落在水中的尖山上,这时他已经跳出来,盯着水看,又扭头看舍利塔,舍利塔头也刺着黄日,它们俩一个是另一个的倒影了。】
★ 《天珠传奇》:难道一切都只能是叙事吗?久违的物质世界里一双很馋的眼睛
爱放苦情歌的越南理发阿姨阿曼,四个指的小公园泰国赌摊庄家,居留过期的失败历史系学生,输掉所有学术经费只得拿半只珠抵债的印度佬,巴黎最后的flâneur李石德,定制铁锈与黄纸两色蛋糕的法国托钵僧,灯光极亮的生命之粮教会与发工作条子的潮州会馆,一枚粉红釉色凸起白字的协兴通宝暹罗瓷币,比越南还正宗的pho,香香酒家的金边粿条,赌摊上的G7三合一速溶咖啡……从未有人这样书写过的巴黎十三区中国城。
万物无不处于“离去的倾向”之中,人与事物就这样经过我们——
【我在德国托马处偶然听说过纳粹天铁佛,当时未有留心,百元热炒店里,里加又提起,到时约你见台北的某个知情者。这尊纯属西方人臆造的佛像为何会与台北有关?我百思不得其解。早就有论文揭露出它并非早期造像:比例现代,连佛的裤脚也开衩,早期佛像怎么会有裤脚?等等,这分明是二十世纪初的裤子。而它被捏造为纳粹西藏考察时带回的样品之一:“与当地人的头骨,画像一道,它的开脸也证明着雅利安民族的喜马拉雅起源。”托马提及此事,是由于至纯天珠的某些图腾具有某种难以言说的现代感。我二人一时无话。很奇怪,当你接触过一些世界各地从古到今的珠子,就会产生直觉,这直觉也是几何的,图腾的几何形状带有极度压缩感,它不仅仅是简单的符号,更是经验的抽象体现;任何现代人将抽象再复原为经验皆为徒劳;它的排列,正如街道两侧的房屋剪影与月牙儿的相对位置,你一抬眼见到,反复见到,遂产生它本该如此的道理。每一年新生入学时,我的老师都会照例解说袒荼罗与陀罗尼的定义,但我总是不能理解,这些咒语,所谓抽象的语言,何以对具体世界产生作用力,尤其一些音转为汉语的陀罗尼早已不可译,无法追寻到它的原文,即,只因念诵者的“音”产生力。如果抓住一粒珠虫,等同于抓住一段符号,等同于童年时手握果核如同皱缩的世界。那么,当时你双眼所捕捉到的,是否转化为同样的“抽象”事实?如果有人相信特定的声音在特定的环境中,可以呼召来什么。而我又如何抓住这些逃逸的微妙,哪怕它们并无半分启示?托马讲,现代人发展的纹饰永远是对最初经验凝结的某种拙劣解释,事实上,真的天珠永远不会超出某些线条的特定范畴。
以上是大脑试着为眼睛解释所自动产生的话语。我躺在圆床上,眼睛已闭上了,不再凝视头顶镜中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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