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十扇窗 伟大的诗歌如何改变世界
定价: 78
ISBN: 9787559841230
作者: 简·赫斯菲尔德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2-04
用纸: 胶版纸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本书是美国诗人简·赫斯菲尔德的一本诗学散文集,向我们展示了伟大的诗歌是如何运作和改变世界的。书中通过十章阐释切斯瓦夫·米沃什、艾米莉·狄金森、松尾芭蕉、辛波斯卡等诗人的创作,告诉我们如何读诗、写诗,并为我们分析一首诗为什么了不起,以及这些伟大的诗人如何运用诗歌描述和改变审美世界。对每一个诗人的经历和诗作的特点,作者都有独到且深入的分析和见解。 本书就是一张导航图,跟随它的指引,我们既能细细品味好诗所蕴藏的变革之力,也能见证如何通过阅读诗歌和创作诗歌,来认识自己并实现我们生命的可能性。
推荐序 简·赫斯菲尔德:一个优异的诗歌心灵(王家新)
中文版序(简·赫斯菲尔德)
写在前面
第一章 着火的翠鸟:以诗的眼光看
第二章 语言在清晨醒来:论诗的言说
第三章 通过语言观看:论松尾芭蕉、俳句及意象之柔韧
第四章 梭罗的猎犬:诗与隐藏
第五章 除不尽的余数:诗歌与不确定性
第六章 文本细读:诗的视窗
第七章 诗与惊奇
第八章 何谓美国现代诗歌中的美国性:简要的诗歌入门
第九章 诗歌、变形与泪柱
第十章 奇异的延伸、不可能性和隐秘的巨大抽屉:诗歌与悖论
致 谢
译后记
简·赫斯菲尔德(Jane Hirshfield),美国当代女诗人、散文家、翻译家。1953年出生于纽约,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已出版《之后》《美》等九本诗集,并著有诗歌研究类散文集《九重门:进入诗的心灵》《十扇窗:伟大的诗歌如何改变世界》两本,另有多部日本诗歌集的编选和翻译作品。
译者简介
杨东伟,1989年生于湖北兴山。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研究生,美国康奈尔大学访问学者。主要从事中国新诗研究,兼事诗歌和诗论作品翻译。
校译者简介
王家新,诗人、翻译家、诗歌批评家。著有诗集和诗论随笔集多种,翻译集《灰烬的光辉:保罗·策兰诗选》等多种。王家新被视为中国当代最重要的诗人之一,他的诗歌批评和翻译也产生了广泛影响。
承认真相是一种美,接受丧失也是一种美, 诗歌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心灵慰藉
如金之物难存留
大自然的第一抹新绿是黄金,
也是她最难存留的颜色。
她的初叶如一朵花;
然而只能持续一小时。
随后新叶退化为旧叶。
所以伊甸园陷入悲痛,
黎明衰退为白昼。
如金之物难存留。
—罗伯特·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的诗和卡瓦菲斯的诗并无二致。这是一首环形诗, 诗的结尾和开头(在本例中是标题)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读者从某地到达另一地后,却发现它已完全改变。就像《伊萨卡》一样,基本的“反陈述”一开始就被设定好,如此清晰而安静,以至于很难让人注意到它是一种“反陈述”:我们接受了诗的标题呈现出的表象价值,没有提出异议。然而, 神话中的黄金、装饰中的黄金、宗教和文化意义上的黄金, 难道不正是现实中不随时间流逝而褪色并保持明亮的典范吗?这首诗的形式结构同样掩盖了它彻底的分解:四行尾停和直韵的对句, 大部分是抑扬格三音步, 尽管第一行和最后一行都以扬抑格开头。这是一种井然有序、令人安心且反复出现的音乐形式, 是一首让任何孩子都能安然入睡的诗。当然,《乖宝贝,快快睡》(Rock-a-bye,baby)也是一首真正具有弗罗斯特诗歌气质的摇篮曲,其欢快的结尾是:“宝贝、摇篮,全都会掉落下来。”(Down will come baby,cradle and all.)
《如金之物难存留》具有逻辑三段论式的结构。诗歌的前半部分既有前提和结论, 又有数据和证据, 可谓确立了诗的真诚。毫无疑问,新叶尚未转绿;苹果树叶子的第一圈螺纹形似绽放的花蕾;但这一切很快就会发生改变。即使这些开篇的诗句也触发了小小的冲击和震惊, 这震惊也是一种认知和领悟: 已经存在之物能被我们目睹。接着, 弗罗斯特开始秘密地修改契约,或者并非秘密地这样做—“随后新叶退化为旧叶”是一种炫目的毁灭。诗的思考起初被限定在语法完整的诗行中,而随后打破定势的停顿预示着押韵词“悲痛”(grief)即将出现:“退化”如此强烈地被感受到,但对退化和悲痛的评论没有随后出现。与《牡蛎》类似,这首诗中的意合连接充满痛苦。按照通常的逻辑, 这句诗是一句毫无意义的陈述, 事实上它却包含了只有贫乏才能传达出的巨大丧失感。根据通常的假设和衡量标准,“退化”
(subsides)都是一种令人沮丧的趋势,对于正在生长的叶子而言更是如此。但从作为诗人的弗罗斯特的标准而非农民的标准来看,增加就是丧失。
“如金之物难存留”, 这一论断以这样的方式被验证:首先是叶子枯萎, 颜色转黄, 然后是世界的陷落; 最后,甚至一天中日光的逐渐增强也被描述为一种失败, 所有身披光芒的可能性事物最终都变成了寻常之物。等到标题诗句复现时, 诗中所发生的所有丧失早已无法估量。这不仅仅是外部的丧失, 还是我们自己最初的光辉和持久的希望被摧毁。我们,而非黄金,才是真正的失去之物。毁灭既美丽又彻底。弗罗斯特和诗将美留给我们: 完全承认真相是第一种美, 完全接受丧失也是一种美, 它们都为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心灵慰藉。
当诗歌提醒我们有用之物的无用性时, 它也提醒我们无用之物的有用性。它提醒我们,存在本身就充分而自足。
伟大诗歌的思考和推想超越了理性,因为理性植根于实现目标和它自身的永存,它不能也不会囊括生活或生命的全部。
通过一首好诗的眼睛和技艺, 我们将看到, 世界会从我们希望它做的事情中解放出来。诗的存在既不能确保我们将要抵达的目的地, 也不能确保信任和公正, 更不能确保这一刻之外的任何一刻。一句老生常谈的话是: 唯一可以期望的是,到来的并非你所期望的。如果实用主义的真理消失,我们也将不复存在。诗歌不仅让我们能够忍受生命的短暂无常, 也使我们在自我的持续惊奇和不断生成的丰饶中, 发现一条从受辱的悲痛通向愉悦的道路。
我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并认为诗的超越性知识是一种奇特的人类解放。诗的顿悟将灵魂从有所期望和有目的的追求的牢笼中解脱出来,是一种完全只属于人类的认知能力。
我仍然这样认为: 如果海豚、乌鸦和大象能创造诗歌, 那一定不同于人类的诗歌。但也可能存在“例外状态”—反之亦然, 我们被我们所追寻的目标和终极目的牢牢扼住了心灵, 这是人类特有的现象, 而好的诗歌使我们恢复到一种近乎“动物的快乐”的状态。好的诗歌让我们目睹树叶由金转绿的过程而不感到悲伤, 也能让我们在食用牡蛎时既品味到盐的味道, 又从中领悟人类的贪婪史。诗歌令人惊奇的无目的的目的, 如同荷马时代的希腊, 就是为了让我们恢复伊萨卡岛之旅的广阔与生机,即使我们也深知“狗的内心无法读懂”。
——选自《十扇窗:伟大的诗歌如何改变世界》,[美]简·赫斯菲尔德 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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