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 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21704693
版次:1
品牌:中信出版
包装:精装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9-06-01
用纸:胶版纸

否定性的社会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溢着积极性的社会。
从这一范式转移出发,韩炳哲展示了当今社会的病理形态,其中包括抑郁症、注意力缺乏症、过劳症等精神疾病。它们不是传染病,而是梗阻症;不是由否定性的、免疫学上的他者导致,而是源于过量的肯定性。
因此,免疫学式预防和抵抗措施失效了。作者的论述终以一个社会愿景结束,他有意赋予其一个含有歧义的名称“倦怠社会”。其中,生命变成了生存,生存导向对健康的狂热崇拜,健康带来了疾病和僵死。
失去了死亡的否定性,生命自身僵化成为死亡。
一部为当下全球化时代做出诊断的重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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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炳哲作品系列(见识城邦出品)
《精神政治学》
Psychopolitik
《爱欲之死》
Agonie des Eros
《在群中》
Im Schwarm
《他者的消失》
Die Austreibung des Anderen
《倦怠社会》
Müdigkeitsgesellschaft
《娱乐何为》
Gute Unterhaltung
《暴力拓扑学》
Topologie der Gewalt
《透明社会》
Transparenzgesellschaft
《美的救赎》
Die Errettung des Sch?nen

韩炳哲(Byung-Chul Han)
德国新生代思想家。1959年生于韩国首尔,80年代在韩国学习冶金学,之后远渡重洋到德国学习哲学、德国文学和天主教神学。他先后在弗莱堡和慕尼黑学习,并于1994年以研究海德格尔的论文获得弗莱堡大学的博士学位。2000年任教于瑞士巴塞尔大学,2010年任教于卡尔斯鲁厄建筑与艺术大学,2012年起任教于德国柏林艺术大学。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18—20世纪伦理学、社会哲学、现象学、文化哲学、美学、宗教、媒体理论等。作品被译成十几种语言。西班牙《国家报》(El País)誉其为“德国哲学界的一颗新星”。
清新的文风,清晰的思想,深察洞识,切确而犀利的论述,这让韩炳哲对于数字媒体时代人类精神状况的分析批判,显得尤其重要而富于启发。

阅读韩炳哲的作品,无论如何是富有才思智慧的享受。
——阿兰?巴迪欧(Alain Badiou),法国哲学家
韩炳哲属于这一类哲学家,在他们之前,没有人寻求改变世界之道,甚没有人充分意识到这种改变的必要性。
——《高等教育内部参考》(Inside Higher Ed)
韩炳哲揭示出,在大数据时代,批判理论将且必将重整旗鼓。
——威尔?戴维斯(Will Davies)
大数据时代形成的纷繁现象,需要新的哲学思维和框架,韩炳哲的几本书堪称*敏锐、*犀利的时代探测器,是大数据时代的哲学批判指南。
——思郁,自由写作者
德国哲学家韩炳哲的几本小书,大题小做、举重若轻,触及现代人生活的多个层面,是东西方人文精神碰撞的结晶,走进了读者的心灵。
——何道宽,资深翻译家,深圳大学
韩炳哲进一步揭示了数字时代人所面临的困境:我们痴迷于数字媒体从而被重新编程,然而对于后果如何却陷入了盲目和麻木。在群里,每个人是个人,但每个人又不是他自己。
——张志伟,哲学史家,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
韩炳哲以其哲学的睿智与分析的犀利,迫使我们去反思数字网络媒体时代的生存情调与伦理处境。……在他的思考中透露出东方哲人的细腻与韵味。
——夏可君,哲学家与策展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
韩炳哲,这位德国哲学训练、韩国文化浸润的思想性学者,激活了我们早已麻木的爱欲能力。
——林光华,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
大数据的应用,让变得越来越精准……在这样的时代,个体的空间与自由需要重新被思考,重新被定义。
——郑悦,《IT经理世界》杂志
对新自由主义与数字化阶级社会的分析,不仅仅是一项哲学知识考古学的工作,它在根本上是政治性的,其答案就在于尼采、海德格尔与德里达等哲学家对主体的超*性之中。
——毛竹,《世界哲学》杂志
韩炳哲的哲思充满灵性,锋芒毕现。……以其一贯的犀利,带给我凝视深渊的勇气。
——贾克防,西北师大哲学系
韩炳哲是互联网时代的精神分析师,在他精确、冷静的诊断之下,智能手机、社交媒体、大数据、物联网种种技术进步显示出新自由主义秩序对于人类生活的全面宰制。……用短小精悍的文字,与福柯、阿多诺、列维纳斯、阿甘本进行思想碰撞,揭示出这个时代的严峻危机。
——杨小刚,中山大学哲学系
如果你想入哲学之门,你就看这位韩裔德国籍大叔的作品,你可以在阅读中认识众多哲学家,然后选择你喜欢的逐个进一步了解,他将大咖们的哲学思想与我们生活中每天会接触到的话题糅合在一起,让你明白,这个世界原来如此啊!
——关玉红,大连外国语大学德语系

前言 倦怠的普罗米修斯 1
精神暴力 3
超越规训社会 15
深度无聊 21
积极生活 27
观看的教育 37
抄写员巴托比 45
倦怠社会 53
外二篇
倦怠社会 65
神圣时间 89
注释 105

抄写员巴托比
梅尔维尔的短篇小说《巴托比》(Bartleby)经常被用作形而上学或神学的阐释对象,也可以被读作一则病理学案例。这篇“来自华尔街的故事”描述了一个非人的工作环境,其中的人物被降格为劳作动物。小说详尽描述了被高楼环绕的律师事务所,其中的氛围压抑阴郁、了无生趣。在距离窗户不足三米处,耸立着一道“高高的、由于岁月累积且常年在阴影下而显得黑黢黢的砖墙”。这间如同水井一般的工作室里没有一丝“生命力”(原文“缺少任何风景画家眼中的‘生命力’”)。小说中经常提及的忧郁和沉闷构成了小说的基调。律师的助手们全饱受种种神经症的折磨。助理“火鸡”被一种“奇特的、激动的、混乱而毫无目的的忙乱”驱使。另一位野心勃勃的助理“钳子”受苦于精神性消化功能障碍。在工作中,他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并不断发出低声的诅咒。与这种神经的过度活跃和敏感恰恰相反,巴托比构成了另一种,他变得沉默、呆滞。巴托比的症状是神经衰弱症的典型特征。这样看来,他的口头禅“我宁愿不做”既没有“无为”的否定力量,也并非“精神灵性”所必需的抑制性本能。它更多地体现了无精打采和冷漠麻木,巴托比也正因此而走向死亡。
梅尔维尔描述的社会依然是一个规训社会。整部小说中充满了高墙和壁垒,它们是属于规训社会的建筑要素。《巴托比》正是一则“来自华尔街的故事”。“墙”是小说常使用的词汇之一,常出现在“死墙”这一词组中:“第二天我看到巴托比什么没做,只是站在窗边,沉浸在他的死墙白日梦之中。”巴托比本人坐在一道隔墙后工作,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的一堵死墙。墙总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此外,梅尔维尔还反复使用了另一个规训社会的典型母题“围墙厚重的监狱”,他将之称作墓穴。生命的迹象在这里被消除了。巴托比也进入了墓穴,并在的孤独和疏离中死去。巴托比仍然是服从的主体。他尚未发展出现代晚期功绩社会的标志性症状——抑郁症。巴托比的情感世界中没有自卑和自责感,也没有对失败的恐惧。他并不熟悉那种不间断的自我谴责和自我攻击。他不曾面对过现代晚期社会典型的命令:“必须做自己。”他并非失败于“成为自己”这一计划。巴托比被指定的工作是机械式抄写,在这项任务中他没有任何自由空间,自主性在这里既不可能也不必要。导致巴托比生病的并不是过度的积极性和过多的可能性。现代晚期的命令——使个人成就自己——没有成为压迫他的重负。他从事的活动是复制,恰恰不允许任何积极性存在。巴托比仍然生活在充满传统机制的社会中,他尚未感受到自我的过度疲劳,以及过劳终导致的忧郁和自我倦怠感。
阿甘本从本体论和神学角度对巴托比的故事进行了阐释,而忽视了其中的病理学面向,因此错误地理解了叙事对象。此外,这种阐释也没有考虑到当代的心理结构转变。更可疑的是,阿甘本将巴托比提升为一个关于纯粹力量的形而上譬喻:“这便是属于巴托比抄写员的哲学境况。作为一个不再书写的写字员,他是虚无的形态,受造物由此产生,同时这一虚无在其纯粹、力量中提出了无情的索求。书写者成为一张写字板,从此以后,他除了是自己的白板之外,什么也不是。”巴托比象征了这样一种“精神”,一种“纯粹力量之存在”,指向空白的、未着一字的写字板。
巴托比这一形象并没有指向自身或其他任何事物。他没有个人世界,是不在场的、漠不关心的。如果他是一张“白板”,那么原因仅在于他缺乏任何与世界的联系或意义关联。巴托比那困倦、暗淡的双眼(dim eyes)便说明他并不是纯粹、神性力量的象征,正如阿甘本所言。阿甘本的下述论断更加缺乏说服力,他认为,巴托比顽固地排斥写作,停滞在一种能够写作(Schreiben-K?nnen)的状态中,他放弃欲望从而宣示了一种的力量(potentia absoluta)。因此,巴托比的拒绝是一种宣示和声明。他代表了纯粹的“舍去头衔的存在”。阿甘本把巴托比视作一位天使般的信差,一位报信天使,尽管他“以虚无宣告虚无”。阿甘本忽视了巴托比对“差事”的抗拒。例如他始终拒绝前往邮局:“‘巴托比,’我说,‘姜饼现在离开了;你愿意走几步路到邮局去吗?’……‘我宁愿不去。’”整篇故事以一则奇特的后记收尾:巴托比曾短暂地担任邮局职员,专门负责处理死信,即无法投递的信件(死信办公室),“死信!这听上去不像死人一样吗?设想一个人由于天性或厄运使然,陷入了乏味的绝望之中,那么还有什么业务比这项工作——不断地处理死信,将之分类、烧毁——更会加深这种绝望呢?”律师满腹怀疑地高声质问:“他为生活奔波,这些信件却加速他的死亡。”巴托比的存在是一种趋向死亡的否定性存在。这种否定性和阿甘本的本体论——神学式解读相矛盾,按照阿甘本的解读,巴托比被提升为第二次创世,即一种“去—创世”(Ent-Sch?pfung)的先知,在“已有之物”和“尚未成形之物”,以及“存在”和“虚空”之间的界限被再次瓦解。
尽管梅尔维尔在这个墓穴(Tomb)中保留了一点微小的生命的种子——一小块草皮(被囚禁的草坪),然而相较于沉重的绝望感和死亡的阴影,这一小块草地恰恰凸显了死亡国度的否定性。律师对被囚禁的巴托比讲了一些安慰的话,也显得无力:“你待在这儿,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地方。你看,这里并不像人们想象的一样是个悲伤之地,这儿还有天空和草地。”巴托比只是无动于衷地回答道:“我知道我在哪儿。”阿甘本把天空和草地解读为救世主弥赛亚的象征。
那一小块草地作为死亡国度中的生命迹象,仅仅加重了绝望的空虚感。“他为生活奔波,这些信件却加速他的死亡”,这也许是整篇小说要传递的重要的信息。为生活付出的努力,将导向死亡。
卡夫卡笔下的饥饿艺术家则抛弃了幻觉。他的死亡,无人关心,却给周遭的人带来了的轻松感,一种“即便是迟钝的感官也能体会到的放松”。他的死亡为朝气蓬勃的猎豹空出了位置,后者象征了对生命的纯粹喜悦,别无他求。“看守员无须思考良久,便送来它爱吃的食物。它似乎从未因失去自由而惆怅。这具高贵的躯体,应有尽有,不仅具备利爪,似乎连自由随身携带着。自由仿佛隐藏在它牙齿中的某处。生命的喜悦随着它喉咙中发出的剧烈吼叫而产生,以于观众很难承受。然而他们克制住自己,挤在笼子周围,舍不得离去。”拒绝的否定性赋予饥饿艺术家自由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和猎豹“牙齿”中保留的自由一样是虚幻的。那位长得像一块肉的“肉排先生”也是巴托比的同伴。他热情洋溢地夸赞事务所,并试图劝诱巴托比吃点东西:“先生,希望您在这里过得愉快——宽敞的庭院——凉爽的办公室,先生,希望您能和我们共度一段时光,请您尽可能过得舒适惬意。先生,肉排太太和我能有幸邀请您在肉排太太的私人房间共进晚餐吗?”在巴托比死后,律师面对震惊的“肉排先生”,近乎嘲讽地说道:“‘哎!他睡着了,不是吗?’‘同众位国王和律师一道。’我喃喃自语。”小说并没有提供弥赛亚式希望。伴随着巴托比的死亡,“破败神庙里一根支柱”也轰然倒塌。他如同“大西洋中的残骸”一般沉没消失。对于巴托比的口头禅“我宁愿不做”,无法进行任何基督教—弥赛亚式解读。这则“来自华尔街的故事”不是一则“去—创世”(Ent-Sch?pfung)故事,而是一则关于倦怠(Ersch?pfung)的故事。小说结尾的感叹语既是哀叹也是控诉:“唉,巴托比!唉,人类!”

前言 倦怠的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神话可以被解读为刻画现代功绩主体(Leistungssubjekt)心理机制的隐喻,即对自身施加暴力,同自身发动战争。功绩主体幻想自己身处自由之中,实际上却如同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一只鹫鹰每日啄食他的肝脏,肝脏又不断重新生长,这只恶鹰即是他的另一个自我,不断同自身作战。如此看来,普罗米修斯同鹫鹰的关系是一种自我指涉关系,一种对自我的剥削。肝脏自身并无痛觉,而由此导致的疼痛感即是倦怠感(Müdigkeit)。普罗米修斯作为自我剥削式主体被一种永无止境的倦怠感攫住。他是倦怠社会(Müdigkeitsgesellschaft)的原初喻象。
卡夫卡对“普罗米修斯”这则神秘莫测的寓言进行了有趣的改造:“诸神累了,老鹰累了,伤口在倦怠中愈合了。”卡夫卡在此呈现了一种有治愈功能的倦怠,这种倦怠不会撕裂伤口,反而使之愈合。“伤口在倦怠中愈合了”—本文也将聚焦于对治愈性倦怠的思考。这种倦怠感并非由不受约束的发展、升级导致,而是来自一种有益的自我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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