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你的身体,比你更爱你自己
定价: 48.00
作者: 米歇尔·哈珀,李镭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日期: 2022-04-03
页码: 264
装帧: 平装
开本: 32
ISBN: 9787521735154
★这是一本急诊科医生写下的急诊科实录。书中包括十几种急重症常识,充满惊心动魄的生死反转:癫痫发作的女孩,肝脏出血背后隐藏了另一个真相;颅骨被枪弹打碎,男人能发出的声音只剩下“救我!妈妈”;女兵刻意隐瞒服役中遭到性侵,身体却留下了堕胎的痕迹;老人没有脉搏、没有心跳,19分钟之后竟然还能有呼吸……
★一位深思熟虑的医生的深刻人道回忆录。从急诊病人的故事背后看到的家庭暴力、正义失衡、创伤和种族主义等社会主题,引起读者强烈共鸣。管中窥豹,于小诊室见大社会现状。
★一本鼓舞人心双向疗愈之作。我们每个人都有伤——身体上、情感上、精神上。如何发现伤口,如何修复,以及如何进行,在疗愈过程中至关重要。整本书都是出于米歇尔对生命本身的关注和思考,她尊重每一个生命,视治病救人为己任,并十年如一日地不断奋斗着,本书记录了她的精神旅程,在帮助患者树立乐观情绪的过程中,医生心中不愿提及的创伤也在慢慢治愈,作者将这种双向疗愈诉诸笔端,鼓励读者直面人生困境,构建复原力。
★原作饱受赞誉。入选《纽约时报》2020年度百佳图书、位列《纽约时报》畅销榜、入选Goodreads网站2020年度读者选择奖。
这是12个关于我们的身体的故事。
人的身体是有保护机制的,你的身体,你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尽全力地维护你的生命,你的健康。
米歇尔·哈珀是一位工作十余年的急诊科女医生,她每天都要面对生命高危状态的急救,也因此看到人的身体具有多么强大的自我修复和保护能力:
癫痫发作的女孩,肝脏出血背后隐藏了另一个真相; 颅骨被枪弹打碎,男人能发出的声音只剩下“救我!妈妈”; 女兵刻意隐瞒服役中遭到性侵,身体却留下了堕胎的痕迹; 老人没有脉搏、没有心跳,19分钟之后竟然恢复了呼吸……
从急诊室的一隅,窥见社会万象和生命的真谛。饱含同理心的哈珀,从一个个故事中见证了:医生在患者的救治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真正起到起死回生作用的,还是患者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在帮助患者树立乐观情绪的过程中,医生心中不愿提及的创伤也被慢慢治愈,哈珀将这种双向疗愈诉诸笔端,告诉我们如何倾听身体并与身体对话,真正学会爱自己。
引言
第一章 为自己建一个治愈之所
第二章 每个病例都是一个故事
第三章 我们必须站起来, 再次开始
第四章 平等看待任何病人的伤痛
第五章 每个人都有受到尊重的权利
第六章 我们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在做选择
第七章 迈过那道门槛
第八章 以我的原则度过这一生
第九章 在原谅中得到治愈
第十章 找到对自己最有效的治疗方式
第十一章 无论发生什么, 要让自己幸福
尾声
致谢
米歇尔·哈珀,非洲裔急诊科女医生。毕业于哈佛大学和石溪大学文艺复兴医学院,在多家医院有十余年的工作经验。
李镭
1978年出生
2000年北京大学毕业,化学与分子工程学学士
个人主要作品:
撰写出版:小说《复秦记》
翻译出版小说百余本,近三千万字,代表作品:《你经历了什么?》
《时光之轮》全十四部,
《星球大战》正传三部曲,
《漫威复仇者联盟圣典》,
《克苏鲁神话·黄衣之王》
女性小说:《命运之书》等
以优雅和智慧应对家庭暴力、创伤和种族主义等主题,这本动人的回忆录探讨了人类状况,因为它记录了一段女性不断发展的精神之旅。一位有思想的医生,一部深刻人道的回忆录。——《柯克斯评论》杂志
引人入胜,令人心碎,时而艰难,总是鼓舞人心。——《纽约时报》书评
“急救队刚刚推进来一个呼吸停止的病人,是从养老院送过来的。他们在养老院的时候已经给那位病人插了管。现在那边只有一个轮岗到这里的牙科实习医师。我们很需要你。”
“当然。”我说完就跟着她去了20号病室。
一走进病室,我就看见一名护理人员正在用呼吸袋给病人送气;一名技师在给病人做胸部按压;一名护士在给病人安设监测仪器;另一名护士在给病人上第二套静脉输液设备。急救队之前已经给病人上了一套静脉输液设备。
“大家好,我是哈珀医生。情况如何?”
“你好,医生。玛丽·嘉内塔女士,78岁,有糖尿病和心脏病。”一名护理人员向我说道,“她是在养老院发病的。实际上是她的家人发现情况不好,告诉了养老院。养老院给你们打过电话吗?”
我们全都摇摇头。
“天哪,当然没有。”那名护理人员叹了口气,“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没有呼吸了,本来就很微弱的脉搏也没有了。监视器上看不到脉搏的电活动。停跳时间也不知道,距离我们发现她已经有15分钟,给她注射过三剂肾上腺素。最后一剂大约是一分钟以前注射的。血糖水平250。我们在现场给她的右侧脚踝建立了20口径的静脉通道,并且给她做了气管内插管。”
“谢谢。你们把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她已经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了,我们能不能暂停心肺复苏,先做一下脉搏检查,替换下急救队?这样你们就能去做别的事了。请继续按压呼吸袋。我听一下她的胸部。”没有呼吸,肺内无气息。我将食指和中指放在病人的颈动脉上,同时看向监视器,“没有脉搏。”屏幕上只有一条缓慢移动的蛇形曲线,起伏非常微弱。“没有脉搏电活动。请恢复心肺按压。用呼吸袋吹气。再注射一针胰岛素。”
我转头看向克丽丝特尔。她是负责做病危记录的护士。我请她每隔两分钟提醒我一次,让我能够持续对病人进行脉搏和呼吸节律检查,并掌握给药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完成了对病人的身体检查:双肺空气进入良好;血氧饱和度接近100;呼吸袋按压一直在持续——这两点表明气管内插管处于良好状态。每次胸部按压,病人纤细的花白色头发都会随之起伏。她的面孔睿智而真诚,眼皮上涂了闪闪发光的桃红色眼影和炭黑色眼线。我把眼皮掀起,露出了放大的黑色瞳孔——现在她的瞳孔已经固定在扩张状态。她的身上没有创伤。除了不断被按压的胸部以外,其他部位也没有任何活动迹象。她的腹部很柔软。
“到4分钟了。该注射肾上腺素了。”克丽丝特尔宣布说。
颈部仍然没有脉搏。腹股沟也没有脉搏。显示器屏幕上仍然是一条细线,而且几乎已经完全平直了。
“再注射肾上腺素,好了,我们重新开始。谁去把超声波拿来?准备做下一步检查。她没有呼吸至少已经19分钟了,血液循环没有恢复,也没有明显心跳。如果没有人反对,我认为我们应该做下一步检查了,除非情况又有变化。”
“是的。”克丽丝特尔说道。大家都在点头。
“这里有她的家人吗?”我问道。
技师蒂娜回答道:“没有。急救队说她的家人没有跟过来,因为他们还要打几个电话。他们很快就会到。”
“好的。”我说。
我们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还有一阵嘎吱声。
“一根肋骨断了!”负责做胸部按压的杰瑞德护士说道。
“是的,但那声撞击又是怎么回事?”克丽丝特尔问。
我们向周围望去,病床是固定住的,也没有设备掉落。技师蒂娜在床左侧,她抬起嘉内塔女士的左臂,把她的手举起来。嘉内塔女士的指甲上涂着磨砂珍珠指甲油,无名指上有一枚结婚戒指。
蒂娜抬起头看向我们。“是她的结婚戒指碰到了床栏。”她轻轻把嘉内塔女士的手臂贴着身体放在床上。
“到时间了!”克丽丝特尔再次说道。
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显示器上越来越纤细和缓慢的线条现在从各种角度来看都已经很平滑了。
“没有了,伙计们。”我说着,拉过了超声设备,“我们再检查一下她的心跳吧。”我在她的胸口正中挤了一团凝胶,把超声波探测头放在她的胸腔前壁上,贴近她的心脏区域。然后我将视线转向超声波屏幕,看到厚厚的灰色心房和心室一动不动,里面有积血形成的黑洞。唯一移动的只有我前后滑行的手,继续观察着这个完全停止的器官。
我将探头拿起,放进套子里。又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宣布道:“死亡时间,下午4点29分。好了,我要去做记录,给验尸官和器官捐献部门打电话了。你们能否告诉我,她的家人会不会来?什么时候会来?”
“会来的。”克丽丝特尔回答道。
我请办事员帮我联系验尸官,然后打开表格进行记录。
“医生……医生?”一个声音有些踌躇地在喊我。
我转过身,看见克丽丝特尔一只脚站在病室中,另一只脚正对着我。
“什么事?”我问。
她有些古怪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嗯。”她眯起眼睛,咬住嘴唇,“我觉得你该过来看看。”
我立刻感觉到一阵恐惧。没有人会喜欢听到自己的同事说“你应该过来看看”。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我跟随克丽丝特尔回到病室。
蒂娜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克丽丝特尔在我身后拉上帘子。“医生,她在呼吸!”
“你说什么?”我问道。
蒂娜指了一下。“医生,你看。”
凝重缓慢的气息声从气管插管中传出来,时高时低。我又用听诊器听了病人的胸部进行确认。显示器上仍然只有一条直线。颈部没有脉搏。腹股沟也没有脉搏。
“克丽丝特尔,你能过来也检查一下吗?”我问道。
克丽丝特尔缓缓来到病床左边,把食指和中指放在病人的脖子上。“没有。”她报告说,随后又按住病人左侧的腹股沟,“唔……没有。”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
我皱起眉,把胳膊抱在胸前。“我从没有见过这种事。”
“医生。我的工作时间比你长多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基!”我向办事员喊道,“请告诉验尸官先不用过来了。”然后我转回头看着克丽丝特尔,“我们必须取消这次死亡宣布,继续抢救。虽然高级心脏支持法则没有描述过这种情况,但我非常肯定,我不能宣布一个还有呼吸的人死亡。她怎么会突然又有了呼吸,却没有心脏活动?我还是完全不明白。”
克丽丝特尔在病危记录表上记下这一新的事态,并把抢救人员都叫了回来。
“杰基,请给德劳伦蒂斯医生打电话,他负责重症监护室。幸好他还是这位病人的心脏医生。为了确保没有疏漏,我必须让他也检查一下。你能不能再打电话给呼吸科?给她接上呼吸机,并且在我们进行处置的时候联系便携式胸部X光来确认气管内导管的情况?克丽丝特尔,病人有两套情况良好的外周静脉输液系统,我们先给她注入一剂多巴胺,因为她显然没有血压。这些暂时应该是够用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好的。嗯,我们必须尽力试一试,对不对?”克丽丝特尔问。
我的医学训练对于解释嘉内塔女士的情况没有什么帮助。这不仅不是医学科学的问题,更显示出它在理解生命上的局限性。
“哈珀医生,德劳伦蒂斯医生要和你通话。”杰基向我喊道。
我拿起手机,把这件奇异的事情告诉他。他是一位温和的医生,因此他很容易地就接受了我描述的情况——如果换作有人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救治一个没有心跳却还有呼吸、已经被宣告死亡却还没死的病人,我的反应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平静。
我挂上电话,对抢救团队说:“德劳伦蒂斯医生马上就到。他还会给病人家属打电话,他和他们很熟。”
没过多久,德劳伦蒂斯医生就出现在急诊室。
“我相信你在电话中所说的,但还是不能真正相信你。我只是来检查她一下,然后再看要怎么做。”
“我知道!”
“好的,让我和那一家人谈谈。我认识他们,也是我接收她入院的。从现在开始我来接手。我会把进展情况告诉你。”
“如果有什么需要,请一定告诉我。”
随后病人家属到了。德劳伦蒂斯医生和他们进行了交谈。
“我和她的家人谈了很久,对他们说了实际情况。我告诉他们,考虑到她已经昏迷这么长时间,心脏也不跳了,就算万幸能够活下来,她的大脑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功能了。他们都说她不会希望自己是这种样子,她希望的是当那个时刻到来时,能够平静而有尊严地离开。于是我们停掉了呼吸机和多巴胺。他们现在正坐在她身边,等待她的一个儿媳赶过来。你不介意我们再占用一下你的病室吧?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太久,我保证我们会挪到楼上去。”
“没问题。有什么消息都请通知我。”
“好的。”他说完就回到了嘉内塔女士的家人身边。
德劳伦蒂斯医生刚刚走进病室没多久,我就看到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在分诊护士的陪同下也走了进去。德劳伦蒂斯医生为她掀开门帘。门帘放下之后没多久,监测仪器的蜂鸣声就停止了。又过了一会儿,德劳伦蒂斯医生回到我身边。
“她走了。停止呼吸了。”
“就是这样?”我问。
“就这样。感谢你让我们使用病室。她的家人正在收拾她的物品,很快就会出来。他们会给殡仪馆打电话。你可以让护士把尸体送去停尸房。我会给验尸官和器官捐献部门打电话。毕竟她是我的病人,我会给她做死亡证明。”他拍拍我的肩膀,向我微微一笑,转身回重症监护室去了。
我走到护士站去拿留在那里的钢笔,顺便写完患者随访记录。实际上,我是想要再看一眼嘉内塔女士的房间。我在她周围看到了三代人——有可能是四代人。她的家人三三两两地从病室走出来,有蹒跚学步的孩子,有孩子的父母和阿姨,有中年夫妻,还有似乎是她的兄弟姐妹的老年人。蒂娜和克丽丝特尔在拆除监测仪器,将嘉内塔女士身体两侧的床单轻轻折好。让我感到惊叹的是她一直坚持到家人们赶来才离开,向他们最终道过别以后,才去了自己的休憩之地。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
“哦,抱歉,医生,是我。”
是阿尔,医院的一名保管员。他总是会向我汇报他的健康目标,现在他已经减了不少体重,这让他能够把大部分治疗高血压和糖尿病的药物都停掉。我很高兴可以一直为他加油鼓劲。
他微笑着张开手臂,我和他拥抱在一起。
“出什么事了?”他问道,“你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今天过得怎么样?”
“该从哪里说起呢?到底该从哪里说起?”我笑着说。
我应该提起那个被父亲打到不省人事的小女孩吗?我该如何告诉阿尔,珍妮沉默的身体在不停发出呼唤,希望得到倾听、关照和拯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详细描述那个小身体是如何包含了一百万个真相,如果不仔细去看就无法得知。还是我应该先告诉他那位老妇人从死亡状态回来,向她的家人最后道别。她的身体本来已经准备好进入平静的彼岸,但她的灵魂还有最后一个任务要完成。我是否应该告诉他,无论是在我的医学书籍中,还是在整个“科学”的领域,都没有任何知识能够解释,在一个人濒临死亡的时候,她怎么能够等待足够长的时间,刚好让她所爱的人们聚集在她周围。
或者也许我应该先告诉阿尔,这曾经是我最痛苦的一年——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最痛苦的几年。我是否应该告诉他,也许正是因为我所遭遇的挑战将我带到了绝望的边缘,我才得以发现一种全新的自由?是否应该向他解释,我的身体正在向我的内心和灵魂发出信息,而我已经学会一次又一次地在生活的转变和心灵的较量之间去接收这些信息,尝试去翻译它们,只是我还没有完全掌握这种语言?我是不是还应该告诉他,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我能感觉到这些信息在告诉我,要有更多的爱,要让自己幸福,无论发生什么?
或者我可以先告诉他,我终于明白了,所有身体都拥有一种智慧——会因为渴望被感谢、被喜欢而疼痛。如果我仍然有足够的力量去倾听,有足够的勇气去脆弱,去相信人生的可能性,我就会知道,我已经被治愈了。
小珍妮在醒来的时候很可能会获得重生。嘉内塔女士也将复活。在我生活的转变中,我同样觉得自己仿佛活过,死去过,又再次活过来。
而最后我对他说的只是:“阿尔,今天真是这非常疯狂的十年里最疯狂的一天。”
“你还好吗?”他明显有些担心我。
“我很好。我还会变得更好。”
“你要离开我们了,对不对?”
我向他报以微微一笑。我不想让他失望,但也不想说谎。“不,阿尔,不会这么快。我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方式为人们服务,用更好的方式做一名治疗者。照顾病人一直都是这个目标的一部分。”
“你知道,医生,这里总是人来人往,大家都待不久。好人被挤出去,坏人却得到晋升。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你说的治疗——这正是我们需要你在这里的原因。你可以治疗很多人。”
听到他这样说,我深深地吸进了这一天中最让我感到温暖的一口气,然后呼出去,完全恢复了精神。
“谢谢你,阿尔。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
我拍拍他的肩,然后就去收拾我的咖啡杯、水瓶和包。我会把未来想清楚的。我会好好度过今晚、这一周、这个月和这一年。我会一直倾听我需要去听的声音。我想起自己曾经读过的一句话——真理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这让我意识到,绝大多数的事情都不再那么重要。当我向自己承诺要去深爱真实的东西时,我就让其他一切都依照自己的时间和方式消失了。我制订了一个计划,我会在明天早上醒来,会在这个真实的空间里练习瑜伽,不管明天和瑜伽会带来什么。
“晚安,阿尔!”
“晚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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