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爱书人梁文道的“开卷之书”
1册直通2位国宝级藏书家的“密室对谈”
◎基本信息
书名:别想摆脱书:艾柯、卡里埃尔对话录
作者:[法] 让-菲利普·德·托纳克 编
译者:吴雅凌
出版社:理想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书号:9787549540445
出版时间:2021.6
定价:59.80
装帧:精装
纸张:优质轻型纸
尺寸:130mm×185mm×30mm
开本:32开
字数:185千字
图片:16幅
页数:416
◎作品看点
★ “密室对谈”——艾柯,一个博学好玩的当代“达·芬奇”,卡里埃尔,一个跨界传奇的“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得主……爱书人梁文道的“开卷之书”,不烧脑,不插电,1册直通2位国宝级藏书家的“密室对谈”!
★ “纸质书之恋”——你现在还手写什么东西吗?拥有电子书的读者,这里还有属于你的一份怀旧的乡愁,《愚蠢辞典》和《虚假战争》两位作者的问答之间,古书珍本爱好者,有趣,跨界,这是一本留给未来的书!
★ “致敬人类文明”——在一个急进的蒙昧主义时代,两位欧洲知识分子对人类文明的美好致敬,以及对幻灭虚无的有效抵制。从莎草手稿到古登堡印刷术,从羊皮纸卷轴到电子书,透过书的历史,我们可以重建文明的历史。
◎作者简介
对谈者,安贝托•艾柯(Umberto Eco),享誉世界的哲学家、符号学家、文艺批评家和小说家,二十世纪最后一位百科全书式学者,少有的将精深学术与玄奥著作变成畅销书的作家,作品被翻译成三十五种文字之多。
对谈者,让-克洛德•卡里埃尔(Jean-Claude Carrière),法国电影泰斗、国家电影学院创始人、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得主、著名作家,《布拉格之恋》、《铁皮鼓》、《大鼻子情圣》等八十多部经典电影剧本的创作者,电影大师布努埃尔最青睐的编剧,龚古尔文学奖得主。
编者,让-菲利浦·德·托纳克(Jean-Philippe de Tonnac),评论家、记者,本书的对话主持人。曾著有一部勒内·杜马尔传记、多部有关科学、文化和宗教的对话集,以及一部论死亡与不朽的科学与信仰百科全书。
译者,吴雅凌,法国巴黎第三大学博士,上海社科院教授,著译有《黑暗中的女人》、《偏移》、《神谱笺释》、《劳作与时日笺释》等。
◎内容简介
欧洲两位重量级知识分子,充满奇思异想的渊博对谈——
数码时代,以“书”为载体的人类文明将走向何方?
玄奘穿越西域前往天竺取经,欧洲中古学者为了意大利修道院的一卷珍本,要横穿英吉利海峡,翻越阿尔卑斯山。如今,网络提供了一种人类无法抗拒的便利,在弹指之间接近无穷的阅读可能。
我们找来了这个星球上或许最有资格谈论这一话题的两人:安贝托•艾柯,让-克洛德•卡里埃尔。一位是耀眼的百科全书式学者,享誉世界的意大利哲学家、符号学家、小说家;一位是电影泰斗、著名编剧、法国国家电影学院创始人。他们同是藏书家和珍本追踪者,对书籍有深刻的理解,对各种文化载体在技术革命中的变局有敏锐的洞察。
当人类的一切视听遗产都消失了,我们还可以在白天读书,在夜里点根蜡烛继续。在过滤和传承中,我们的文化是幸存下来的东西,还是所有从此消失的书的墓园?那些经世流传的书,就是最值得留下来的吗?我们如何为后代做出选择?互联网时代我们将如何面临知识的改变?……
新版精装插图本,向人类这“半天才、半愚昧”的造物致敬。关于书籍的秘密,关于知识的真相。
◎目录
【前言】艾柯与卡里埃尔相遇的意义
书永远不死
永久载体最暂时
母鸡用一世纪学会不过街
说出滑铁卢所有参战者的姓名
被过滤者的报复
今天出版的每本书都是后印刷初期珍本
那些非到我们手里不可的书
我们对过去的认知归功于傻子、呆子和敌人
虚妄所向无敌
愚蠢颂
互联网,或“除名毁忆”之不可能
火的查禁
所有我们没读过的书
圣坛的书和地狱的书
人死后他的藏书怎么办
【著作简目】
【译后记】 网络与书籍——苏格拉底的预言
◎名家对谈
【艾柯】——我有一些书,它们的价值倒不在于内容本身或版本稀有,而更在于某个不知名的人在书中留下的记号,有时是用不同颜色的笔在文中画着重线,有时是在空白处做笔记……我有一本帕拉塞尔斯的古书,因为写满批注,每一页都像缀着一圈蕾丝花边,读者的参与就像给印刷文本添枝加叶。我总是告诫自己说,在古老珍贵的书上画线写字是不对的——不过,想想在一本古籍里看到詹姆斯·乔伊斯的笔记吧……我的偏见立马消停。
【艾柯】——就我所知,人类从未发明过比这更有效的传播信息的方式,即便具有再多千兆存级存储量的电脑也需要电源。书没有这个问题。我再重复一次:书就像轮子,一旦造好就没有改善的余地。
【艾柯】——我的收藏很有倾向性,是“分类为符号学、奇趣、空想、魔幻、圣灵的藏书”,也就是涉及神秘学和假科学的藏书。我收藏了在地球运动上犯了大错的托勒密的书,但没有伽利略的,虽然他做出了正确结论。
【艾柯】——然而,除了这些幸运的例子以外,古籍拍卖近几年被炒作得不能再热,这个市场上出现了一些购买者,他们对书一无所知,仅仅把购买古籍当成一种好的投资方式。这完全错误。你若花一千欧元买国库券,不久以后只需打个电话给银行,就可以用同样的价钱或一点差价卖出。但你若花一千欧元买一本书,不可能第二天再把它以一千欧元卖出。书店也要抽取一部分利润:书店的目录、店面等等都是成本……何况,碰上个不厚道的书商,就会想尽办法少开给你市场价的四分之一。还有,找到合适的买主需要时间。你很有可能要等到死后把书投放到佳士得拍卖行才能赚到钱。
【艾柯】——必须强调一点,古籍已不可避免地走在消亡的路上。我要是拥有一件珠宝珍品,或甚至一幅拉斐尔的画,在我死后我的家人会卖掉它。但我若收藏书,一般会在遗嘱上注明,既然我花了一辈子把它们收集在一起,也就不希望它们将来被拆散。这样一来,这些书要么只能捐给某个公共机构,要么通过佳士得拍卖行卖给一家大图书馆,一般会是美国图书馆。从此,这些书就永远地从市场上消失了。在每任拥有者去世的时候,钻石都会回归市场。至于印刷初期珍本,从此只能在波士顿图书馆的馆藏书目上看到。
【卡里埃尔】根据这位专业预言家的分析,第四个现象,是书的消失。问题在于,书的彻底消失——倘若它真的会消失——是否给人类带来诸如水资源匮乏或原油枯竭一样的后果。
【卡里埃尔】——如果说我们今天在终端上拥有一切的一切,毫无过滤、无限数量的可取资料,那么记忆是什么呢?这个词的意义何在?既然我们身边有了这么个电子仆人,能够回答我们的全部问题,乃至我们提不出来的问题,我们还需知道什么呢?既然我们的仿生体知道一切,绝对的一切,我们还需学习什么呢?
【卡里埃尔】它成了一件金融产品,一件商品,这很可悲。收藏家,也就是真正爱书的人,往往都不是特别有钱。书一旦变成可以赚钱的物品,贴上“投资”的标签,有些东西就丢失掉了。
◎精彩选读
——【前言】艾柯与卡里埃尔相遇的意义
“这一个扼杀另一个。书籍扼杀建筑。”雨果借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之口说出这句名言。建筑当然不会消失,但它将丧失文化旗帜这一功能,因为文化处于不断变化之中,“思想化作书,只需几页纸、一点墨水和一支笔;两相比较,人类的智慧放弃建筑而转至印刷,又何足怪哉?”我们那些“石头砌成的圣经”并没有消失,但自从手抄本和印刷书大量涌现,书这个“智慧的蚁穴”,这个“所有想象如金色蜜蜂携带着蜜簇拥而至的蜂巢”,在中世纪末突然奇异地使建筑丧失了地位。但若要说电子阅读终将损害印刷书籍,让它们彻底走出我们的家和我们的习惯,却也没什么道理。电子书不会扼杀书。古腾堡和他的天才发明,当初也没有立即取代莎草手稿和羊皮纸卷轴的交易。实用与习惯并存,人类最喜欢的莫过于扩展各种可行性。电影扼杀绘画了吗?还是电视扼杀电影?那么欢迎来到远程阅读版块,只需一个屏幕,我们就能进入世界各地的数字化图书馆。
真正的问题在于,屏幕阅读将给我们迄今为止翻着书页的生活带来何种改变?这些崭新的“小白书”将让我们赢得什么?又将让我们失去什么?陈旧的习惯——也许吧;某种神圣性——当一种文明将书置于圣坛之上,书就环绕着特殊的神圣性;某种作者与读者之间独有的私密关系——超文本的概念必然要破坏这种私密;“隐修”的概念——这是书籍、显然还有某些阅读行为所具有的象征意义。在法兰西公学的第一堂课上,罗歇·夏尔蒂埃说道:“电子革命打破了话语与其物质性之间的旧有联系,迫使我们理性地审视一切与写作有关的行为和概念。”这是一场深刻的剧变,很有可能,但我们终将从中恢复。
让–克洛德·卡里埃尔与安贝托·艾柯的对话不是为了定义大规模(或非大规模地)采纳电子书可能带来的变化和骚乱。他们都是藏书家和珍本爱好者,四处追踪寻索印刷初期珍本,这些经验使他们持有以下观点:书籍就像轮子,代表想象秩序中的某种完美,无法超越。人类社会发明了轮子,轮子从此就周而复始,没完没了。倘若我们把书籍的产生追溯至古抄本(大约公元2世纪)或更古老的莎草手稿,摆在我们眼前的还是同一种工具,就算它本身经历了蜕变,依然异乎寻常地忠于自我。书籍就像一种“知识或想象的轮子”,任何得到认可或遭到质疑的技术革命都不能停止它的转动。这一点一经确认,真正的对话也得以展开。
书籍做好了技术革命的准备。可是书究竟是什么?我们架子上的书,全世界图书馆里的书,包含了人类自书写以来所积累的知识与梦想的书,究竟是什么?我们如何看待这场以书为名展开的精神奥德赛?书朝我们举起了哪面镜子?如果只考虑书业大潮的浪尖泡沫——那些文学共识赖以建立的经典杰作——我们是否忠于书籍的根本功能:妥善保存那些受遗忘威胁的、随时可能消亡的东西?此外,鉴于人类文明的浩瀚典籍同时也反映出令人惊讶的贫乏,我们是否应该接受一个顶不讨喜的自我形象?我们自身的进步使我们忘却苦难,以为自己永远逃离了苦海,但书籍一定是进步的象征吗?书籍究竟在对我们说些什么?
图书馆见证了人类自身的某种最真诚的认知,正是这一见证的本质引发了上述疑问。这些疑问又引发另一些有关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件的疑问:书是否忠实反映了人类天才在各种灵感之下的创造?这个问题一经提出,必然引起不安。我们怎能不立刻想起无数书籍葬身其中的烈火?由于这些书籍及其象征的言论自由,众多审查官应运而生,他们控制书的使用和传播,有时甚至彻底没收。当有组织的销毁不再可能时,火焰甚至把整个整个的图书馆带向沉默,仅仅出于焚烧与毁灭的纯粹热情。 一个个火刑堆熊熊燃烧,相互催热,直到形成这种说法:数量庞大得不可控的书籍,必须加以某种形式的管束。因此,书籍产生史是与不折不扣并且不断更新的书籍破坏史相伴相生的。审查、无知、愚蠢、审讯、火刑、忽略、消遣、火灾等造成了书的旅程中不计其数的暗礁,有些还是致命的。倘若《神曲》佚失,任何档案整理和文献保存的努力都无法使它起死回生。
我们思考广义的书籍概念,思考那些顶住各种毁灭威胁、存留至今的书,并由此形成本书对话围绕展开的两个主题(这些对话分别在卡里埃尔在巴黎的家中和艾柯在蒙特彻里诺的家中断续进行)。所谓文化,实际上是一个不断拣选和过滤的漫长过程。各种书籍、绘画、电影、漫画、艺术品的完整藏品,要么保留在审查者手里,要么从此消失于火中,要么只是渐渐为世人遗忘。今天留下的书,在过去几世纪的庞大遗产中,是最佳的一部分?还是最差的一部分?在创造性表达的各个领域里,我们究竟收集了纯金块还是泥沙?我们至今仍在阅读欧里庇得斯、索福克勒斯和埃斯库罗斯,称他们为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然而,在《诗学》这部讨论悲剧的著作中,当亚里士多德援引在他看来最为出色的悲剧作者,却没有提到以上三位诗人的名字。那些佚失的作品是否就是最好的,比我们保存的更能代表古希腊悲剧?从此又有谁能帮我们解决这样的困惑?
在亚历山大图书馆以及其他同样葬身火海的图书馆,无数莎草卷轴被付之一炬,它们当中或许也有不少蹩脚作品,一些没有品相或愚蠢不堪的作品,我们能否借助这个想法安慰自己?既然图书馆也收藏了大量无用的财富,我们能否换一种相对的眼光来看待这些历史的巨大损失,这种对人类记忆的自觉或不自觉的抹杀,从此满足于我们保存下来的东西,满足于文明社会用尽世上所有技术竭力稳妥保存、却终究无法持久的东西?无论我们怎样决心让历史说话,我们在图书馆、博物馆和电影资料室里只能找到那些时间没有或尚未销毁的作品。我们从此意识到,在一切均被遗忘之后,文化只能是那些幸存下来的东西。
在整个漫谈过程中,最令人愉快的莫过于“向愚蠢致敬”。人类的愚蠢默默守候着他们巨大而固执的劳作,绝不为他们偶尔的专断而自咎。正是在这一系列对话中,我们看到了符号学家艾柯与电影编剧卡里埃尔这两位藏书家、爱书人相遇的意义。艾柯收藏了一系列有关人类的虚假和谬误的极其珍贵的作品,在他看来,这些作品权衡着任何试图建立真理的倾向。他解释道:
“人类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造物。他发现火,建就城市,创作美妙诗篇,解释世界万物,创造神话形象,等等。然而,与此同时,他从未停止与同类战争,铸下大错,毁坏环境。在高等心智与低级愚蠢之间的平衡,最终形成某种近乎不好不坏的结果。因此,当我们决定谈论愚蠢,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们在向人类这一半天才、半愚昧的造物致敬。”
书籍既会如实反映人类追寻更好生活的憧憬与禀赋,必然也会有言过其实的夸耀和贬低。因此,我们也不要指望摆脱那些虚假、错误的书籍,甚至那些以可靠的眼光来看完全愚蠢的书籍。它们将如忠实的影子,追随我们直到最后一刻,毫不欺瞒地讲述我们曾经是,尤其我们现在还是——热情、固执但确实毫无顾忌的探索者。当谬误仅仅属于那些勇于探索并犯错的人,谬误就是人性的。每一道得以解答的方程式,每一个得到证明的假设,每一次得到改进的实验,每一种获得共识的观点,在到达这些以前,有多少道路通向绝境?人类渴望最终超越自身令人厌烦的卑劣性,在他们身上,这些书唤醒了梦想,与此同时又损坏那些梦想,使之黯淡。
作为著名电影编剧、戏剧家和评论家,卡里埃尔对愚蠢这一不为人知的纪念碑表现的关注也毫不逊色。在他看来,人们对愚蠢的探寻还不够充分。他曾以“愚蠢”为题撰写过一本书,此书经得持续再版:
“六十年代,我和居伊·贝什泰尔在写后来不断再版的《愚蠢辞典》时曾自问:为什么只关注智慧、杰作和精神丰碑的历史?在我们看来,福楼拜所珍视的人类的愚蠢要普遍得多,这是显而易见的。愚蠢更丰富多产,更具启发性,在某种意义上,更公正。”
卡里埃尔对愚蠢的关注使他完全能够理解艾柯,理解他努力收集这些证明人类激情的东西——炽热、盲目、将人引入歧路的激情。我们显然可以在愚蠢和谬误之间辨识出某种联系,某种秘密的同谋关系,几个世纪以来,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挫败这种关系。然而最令读者惊讶的也许在于,在《愚蠢辞典》和《虚假战争》两位作者的问答之间,存在着感同身受的默契,这一点在对话中时时得到映现。
让–克洛德·卡里埃尔和安贝托·艾柯饶有兴致地观察和记录着人类探索过程中的这些意外事件,他们深信,若要对人类的奇遇有所领悟,就不仅要通过人类的辉煌,还要通过人类的失败。在这里,他们围绕记忆展开出色的即兴言谈,从各种难以弥补的失败、缺陷、遗忘和损失说起——所有这一切,与我们的杰作一起,成就了人类的记忆。他们津津乐道地揭示,书籍尽管遭到各种审查的迫害,最终还是得以穿过那张开的大网,这有时是好事,有时却可能是坏事。书写的普遍数字化和电子阅读器的使用给书籍带来极大挑战,本书对书籍的幸与不幸的揭示,有助于调和这些众所周知的变化。卡里埃尔和艾柯的对话在向古腾堡印刷术微笑致敬之余,也必然使所有读书人和爱书人心醉神迷。说不定它还将在那些拥有电子书的读者心中催生起怀旧的乡愁,这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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