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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小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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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书名:出小镇记

一座江南小镇的旧日流金,一个时代的步履不停。潘向黎、马頔推荐,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知青子女、厂矿子弟,一些关于成长与变迁的故事。

ISBN: 9787544781893

作者:路明

定价:45.00

出版年月:20206

装帧:平装

开本: 32

页码:294

内文用纸:轻型纸

中图法分类号:I267

字数: 103

印张:9.5

正文语种:中文

——————————————————————————

 

 

【编辑推荐】

 

·一座江南小镇的旧日流金:小镇青年温暖的成长故事

 

这是一本复原小镇生活、书写小镇青年成长的疗愈之书,一本“直接翻开即可”的友好小书。江南小镇的水土风物承载许多温暖故事。

 

·一个时代的步履不停:知青子女、厂矿子弟的归乡”旅途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上海知青与三线工人远赴他乡,诞生了一个特殊群体:知青子女、厂矿子弟。八九十年代,他们设法从各地迁入上海隔壁的小镇,又谋划着更进一步的迁徙。代际矛盾、身份认同……三代人平淡的故事中,隐伏着对一段历史、一个时代的触及与理解。

 

·当代离乡者的地域认同:我们如何定义城市,回望故乡?

 

对迁居城市的小镇青年,如果城市是“巢”,小镇是什么呢?也许只因为一些人,因为他们的包容和温暖,让“我”愿意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名人评价及推荐】

 

这些人形指南针,在小镇上,他们是上海人;到了上海,他们是小镇人;总之,到哪里都是外地人。而小指南针们,渐渐地,却在两边都生出了情感的根。

——潘向黎(作家)

 

一个少年,抖落身上的字句,从书里站起来。

——马頔(歌手)

 

路明的写作总让人感觉清澈和纯真。他写的是过去的小镇,过去少年时的人和事,对比现在的生活,只觉得那些纯真和清澈,多么的珍贵。

——苏更生(作家)

 

【作者简介】

 

路明,物理学博士,大学教师,现居上海。2019ONE一个阅读榜首,豆瓣高赞人气作者。著有作品集《名字和名字刻在一起》。

 

【内容简介】

 

一个孩子眼中,关于成长与变迁的故事。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个平静的江南小镇里,来了一群被时代裹挟的上海人,以及随父母迁徙的知青子女、厂矿子弟。少年奔波于小镇与上海之间,像反复的练习。有一天,他们离开小镇,奔赴各自的命运。

多年后回望,小镇上的夏驾桥、龙王庙、糕点铺、街机房、国二厂,隔代人的群像,纷纷以倒带的方式重建。一段历史、几代人生,都在岁月里作答。

 

 

【目录】

 

序:少年奔跑之际/潘向黎

自序

 

桥上少年胆       〇〇一

江南童谣         〇〇七

咸菜瓶           〇一五

船的事           〇二一

上海来的外婆     〇二七

去夏驾桥看火车   〇三五

打手心            〇四七

告白            〇五九

塑料花            〇六九

废铁托拉斯       〇七五

糖枇杷            〇八五

澡堂            〇九三

电影院            〇九九

坐救护车去上海   一〇五

出走            一一一

稻田             一一七

木瓜河           一二七

少年王希望       一三五

小叔             一四五

纵火             一五五

车匪路霸         一七一

离开小镇的夏天   一八一

变轨             一八九

国二厂           一九七

丝厂往事         二〇九

江津厂           二二一

姐姐             二四三

少年下落不明     二五一

老混蛋           二五九

后来的事         二六九

 

跋:种子的归来   二七五

 

【文摘】

少年下落不明

 

阿福推开酒杯,问,X怎么没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是啊,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个人。感觉上,他已经消失很久了。

尤面筋小声说,X好像是生病了。尤面筋在小镇医院当护士,她说曾见过X来检查,不知道是什么病,好像有点麻烦。后来X没再来小镇医院,尤面筋也就没见过他。

我想起一些往事。X是我们年级的风云人物,当然,属于那种反面的典型。X旷课、抽烟、打架,门门功课不及格。老师也不管他,让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男生风传X是混江湖的,X对此不置可否。那时候,江湖不是贬义词,江湖意味着义气、热血、轰轰烈烈的生活;也意味着台球厅、摩托车、后座上露大腿的女人。有一阵,每天放学后都有几个社会青年在校门口等X,男的女的都有,他们歪在摩托车上,见面嬉笑一番,骂几句脏话。X书包一甩,坐上摩托,绝尘而去。

初三没毕业,X从校园消失了,听说他去了县城的“青龙帮”。起初几年,还能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言——如何一战打出名声;如何出面摆平一场械斗;如何跻身“青龙帮”四大金刚;如何搞了老大的女人,结果被打得死去活来;如何拖着一条伤腿,远走他乡。再后来,“青龙帮”被一网打尽,几个头目都判了刑。往后的日子里,渐渐没了X的音讯。

阿福说,王芋艿,你不是前两年跟X混过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王芋艿说,瞎讲八讲,我哪跟他混了,我也是碰巧在老街遇到X,他说自己刚从广东回来,他爹中风在床,没人照顾。

我想起那个中年人。粮机厂的劳动模范,小镇工人阶级力量的代表,唯一滔滔不绝的时候是在酒后。优点是只砸东西,不打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酒馆伙计找到家里,X再去把他爹架回来。X那时比他爹矮一个头,像纤夫一样斜着身子,他爹的两条腿拖在后面,像一头被打倒的熊。

那后来呢?我问王芋艿。

王芋艿挠头皮,后来么,我只知道他有段时间在台资厂的电镀车间干活。后来,后来有一次,大概是两年前吧,王芋艿说,我约了张毛豆、阿福几个人一道吃老酒,我打电话给X,叫他一起来,你知道他说啥?

说啥?

他说,他现在工资也不高,花个三百五百见同学,不划算,不来了。你讲讲看,阿有这样说话的,王芋艿气鼓鼓地说,要么你就找个借口,出差啊,家里来亲戚啊,身体不舒服啊,怎么都行,要不要这样说的。

大实话嘛,我忍不住笑出来。

我对他讲,你不要在意那三五百了,我帮你出,你来就是。他说,操你妈,他在电话里要操我妈,然后就挂掉了。你说这个人,阿是,啊?王芋艿气不打一处来。

我拍拍王芋艿。

后来嘛,我们就不带他混了,都这么讲了,还混什么混,王芋艿说,不过,我老婆认识他老婆,她们或许还有联系,你要是想见X,我现在帮你问。

有件事王芋艿不知道。那是初二的一个下午,我踢完一场球,看见X一个人坐在看台上抽烟。过了一会儿,他的头深深埋了下去,肩膀剧烈地抽搐。我犹豫了一下,走到X身边。他抬起头,满脸的泪水。

他说,我娘不要我了。

我看见他用夹着烟的手捂着嘴,无声地颤抖。我伸出手,放在他的肩头。

小镇没多少秘密,我听我爹讲过,X的父母在闹离婚。我当时不知道的是:X想跟着他娘过,他娘拒绝了。

X抹了抹眼睛,对我笑笑说,你走吧,别让班主任看见你跟我在一起。

从那天起,我和X有了微妙的默契,有时眼神交汇,无声一笑。放学后,他让我抽他的烟,骑他的摩托,看他的《肉蒲团》。他向那帮朋友介绍,这是我兄弟。他把手搭在我背上,笑嘻嘻地说,人家读书好,跟我们不一样。

聚会的第二天,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女人说,喂,阿是路老师?我说是,你哪位?女人用普通话说,我是X的老婆。声音有点沙。我说,你好。女人说,我知道你,X跟我说起过。我说,我们好多年没见了,X在吗?女人犹豫了一下,说,他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话。我说,哦。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要不我们出来讲吧,我不想在电话里说这件事。

我们约在小镇一家名叫托斯卡纳的咖啡馆。大门口的招牌显示,除了咖啡,这里还供应意大利面、三明治和牛蛙饭,以及各类商务套餐。店里没几个人,大概是刚装修不久,一股甲醛的味道。她已经坐在那里了。我走过去,说,你好。她欠了欠身。我坐下。她是个消瘦的女人,皮肤偏黑,扎一个马尾巴,坐着看不出身高,但显然不太高。她看着我说,知道我为啥愿意出来见你吗?我说不知道。她说,昨天王芋艿老婆打电话来,说你在找X,她顿了顿,刚好,昨天是他的断七。

我说,我猜到了,这是最坏的可能,你节哀。她说,你抽烟吗?我说不抽,她从包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支,自顾自抽起来。抽了几口,女人摁掉烟头,说,你有空听吗?我说,我不赶时间,慢慢讲。女人说,我和他是在厂里认识的,我在喷漆车间,他在电镀车间,都是操作工。我说,台资厂,听说了。她说,厂里的工人,除了几个老头子,没什么本地人。本地人不愿干这个活。有一次,经理欺负我们几个外地小姑娘,他去找人家理论,三句两句把人家吓住了,乖乖给我们赔了礼道了歉。我这才知道,他是本地的,听说以前混过黑道,有点名气。我点点头。她接着说,你知道,来这里打工的小姑娘,有的很单纯,有的很实际,就想找个本地男人嫁。本地人嘛,多少有点积蓄,运气好点,碰上拆迁,四五套房子拿在手里,住一套,租出去几套,也不用上班了,日子不要太好过,阿是?我说,是的。她说,我就找机会跟他说话,时间一长么好上了,谁知道他家里那么穷,女人苦笑,钱都给他爸看病了,看么看不好。我第一次去他家里吃饭,吓了一跳,那个楼快倒了,走道里堆满垃圾,廊灯是坏的。他家里倒蛮干净,就是没一件新东西。我数了数,家用电器有一只电饭煲,一台收音机,和他爸床前的一个老式电视机。

我说,那你还嫁给他?

啊呀,后悔来不及了呀,女人的脸生动了一些,我想嘛,两个人都赚钱,熬一熬,日子总会好过起来。后来我们就结婚了,总共两桌人,都是亲戚,他的朋友、同学一个都没叫。来的人说,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寒酸的婚礼了。

结婚第二年,我们有了宝宝,那天他喝了点酒,跟我说,不能让我和宝宝住在这种地方。我说那你搬呀,你有本事搬不?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第二天,他去找他娘舅借钱,自己添一点,凑了个两室一厅的首付。接下来的一年多,他基本上天天加班,一边还债、还按揭,一边还得把新房子装修的钱赚出来。他说上个月加班加出个彩电,这个月再使把劲,能加出个空调来。我跟他讲,钱是赚不完的,我们现在简单装修下,能住就行,以后有钱了再弄。他说不行,不能留到以后。你大概也知道他的脾气的,就是倔,十头牛拉不回来。

住进新房子不到半年,他开始掉头发,睡觉的时候,肺像个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后来开始咳血。拉到医院一查,肿瘤,已经转移了。

我瞒住他,带他去上海的大医院治,医生很坦白地对我讲,治不好了,回去吧。我跪在医生面前,说,我只要我男人的命,你让他多活一天,我倾家荡产也愿意。后来他察觉到了,到那个地步,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就坚决要求回家。我叫了个车,把他从长征医院直接拉回镇上,抬到家里。一路上他都昏睡着,后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说不是这里,要回去。他娘舅说,囡啊,就是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他摇摇头,不说话,眼睛朝我看。我说知道了,我们走,就让人把他搬到那个破得不像样的老屋。他在那里咽了气。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我知道,他怕死在新家里,我和宝宝以后没办法过日子。他就是这么个人。

今天出门前,我给他上了一炷香,我说,你看,还是有老同学记着你的。他就朝我笑。他以前不太笑的,现在天天朝我笑了。好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还有什么要问的?

 

 

【前言】

 

小学五年级时,我参加了一次作文竞赛。每个班级抽四五个人,集中坐在一间教室里,题目是“我爱___  _”。

我写的是,我爱家乡的水蜜桃。我是照着作文书上一篇《我爱家乡的杨梅》写的,用现在的话,叫洗稿。

晚饭时,我爸听说了竞赛的事,他问我,你写的啥?

我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爸点头说,别的还可以,就是结尾不够有力。你得把对水蜜桃的爱,升华到对家乡和祖国的热爱上来。

他用筷子敲敲桌面,快点吃,吃完了跟我走。

我坐在后座上,我爸骑车带我,穿过老街漫长的青石板路,又翻过一座石拱桥,到了小学校长家。

忘了介绍,我爸是小镇中学的语文老师,跟校长是老相识。

两人各自吃掉一根香烟,校长扔了烟屁股,进里屋去了。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两张稿纸,一张是我的,一张空白的。

我爸对我讲,去,把你的作文誊一遍,结尾照我说的改。还有,字写得好看一点。

校长憨厚地笑了,说老路,幸亏你动作快,稿子明天一早就要送出去了。

我坐在房间里誊作文,他们俩站在外面吃香烟。天一点一点地黑了。

临走的时候,校长摸摸我的头,说这小子还可以,就是有点闷皮,上课看连环画。

我的作文拿了全国二等奖。这是我迄今在写作上拿到的最高荣誉。

我想,因为我的耍赖行为,一定有一个小朋友,从二等奖落到了三等奖,又有一个小朋友,从三等奖落到了安慰奖。

可是我还是很开心。

我至今感谢那位早已退休的小学校长,是他一个不合规范的举动,给了我无上的虚荣和快乐,同时,在我心底埋下一颗种子,关于某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当有人问起,你是怎么开始写作的,我说阅读啊,旅行啊,对文字的热爱啊。我会刻意隐瞒掉这个不太光彩的开头。我爸说了,要升华。

可它就在那里。像一张黏在脚底的糖纸,跟随我走了一路。

一直以来,我欠小镇一个诚实的书写。今天,这笔账算是还上了。

当年的评委一定没来实地考察过——我的家乡不产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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