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理性的暗面 非理性的九副面孔
定价: 76
ISBN: 9787522516394
作者: 贾斯汀•E. H. 史密斯
出版社: 九州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5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 一段引人入胜的历史,关于理性暗面不得不说的故事
◑ 旁征博引,机锋频出,巴黎第七大学的哲学教授带你来一场精神出游
◑ 从哲学到宗教,从电影到互联网,从占星术到死亡,你想不到的文化角落,都遍布理性投下的阴影
◑ 在世界似乎再次陷入疯狂的时刻,本书来得非常及时,引人深思
据说,泄露无理数存在的希帕索斯被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成员抛入大海;后来,启蒙运动将自己捧上神坛;如今,互联网助长了公众情绪的涌动和爆发,一个现代而开明的国家里地平说和反疫苗学说甚嚣尘上……我们常说,和东方人相比,西方人更重理性。然而,是这样吗?事实上,这一概括只抓住了A面,背后还有着更为丰富精彩且不易驯服的B面。试看本书如何描画非理性的百般面孔↓:
……非理性,在个体层面上,表现为梦、情绪、激情、欲望、感情,并通过毒品、酒精、冥想来增强;在社会层面上,则表现为宗教、神秘主义、讲故事、阴谋论、体育狂热、暴乱、诡辩、集体游行,如果超出了它被规定的角色则是性欲,如果脱离了纸上的音符,具有了自己的生命,就成了音乐。它囊括了大部分人类生活,或许还掌控了大部分人类历史。也许它一直大权在握,而那些人类自认为将其成功制伏的历史时期则寥寥无几。
——贾斯汀• E. H. 史密斯
本书内容丰富,雄心勃勃。在书中,史密斯挑战了关于逻辑、自然的理智、梦、艺术、科学与伪科学、启蒙运动、互联网、笑话与谎言、死亡的传统看法,将人类非理性的诸多面向尽数展现。从公元前5世纪希帕索斯因揭示无理数的存在而被杀,到推特暴民的兴起和特朗普的当选,作者撷取从古到今的非理性事件,向我们表明任何理性的胜利都是暂时的和可逆的,以及任何试图一劳永逸地将事物条理化的努力迟早都会以非理性的爆发告终。正因为如此,试图消除非理性的做法都是不理性的。无论好坏,非理性都是人类生活不可避免的一个特征。
序 言 数学家之死
引 言
一章 逻辑,自噬的章鱼
第二章 自然的理智,“无须用脑”
第三章 梦,理智之眠
第四章 艺术,梦想成真
第五章 伪科学,“唯其荒谬,我才信仰”
第六章 神话,启蒙运动
第七章 互联网,人兽
第八章 玩笑和谎言,爆炸
第九章 死亡,不可能的三段论
第十章 结 论
致 谢
注 释
参考文献
出版后记
塔兰托湾,公元前5 世纪。他们把他的头按进水里,直到生命的气息完全消失。他们四人是首领自从学派里无学识的教徒中选出来的,这些强壮的教徒表忠心的热情弥补了他们对数学的无知。根据指令,他们要等到可怜的受害者走到船边拉网时采取行动,并且要在他的四肢不再抽动时才罢手。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毫不知晓,拽起甲板上湿乎乎的网绳,满心期待梭鱼和乌鱼会出现,结果看到了可怕的死亡。
不要泄露学团的秘密,尤其是那些有损立教之本的秘密。但这正是希帕索斯(Hippasus)所做的。消息还是传出去了,那些不穿袍子的人,那些嘲笑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人都知道了,说是所谓事物相加的方式出了点小问题。构建这个世界的不可能是数字、比例、比率——理性,原因是,他们开始这样讲,数学烂到根了。如果世界真的是由数字建立起来的,那么它一定像这些数字一样不理性。不久前该教派在正方形的对角线上发现:它与正方形的两个边不成整比。如果计算一下,你就会得到一个永无止境的十进制序列。这怎么可能?如果这个数无法被确定下来,那怎么可能用它来给世上的某物定性呢?不,这不对。它是非理性的。泄露它的人须死。
我们从杨布里科斯(Iamblichus)那里了解到了有关这个传说的一个版本:溺水的梅塔蓬图姆(Metapontum)的希帕索斯,是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哲学家,有段时间也很有名,比苏格拉底早1 个世纪左右。作为7 个世纪后一个记载这个传说的人,杨布里科斯告诉我们,把希帕索斯抛入大海的不是他的教友,而是天神,他似乎认为希帕索斯的罪不是泄露了非理性的本质这一天机,而是教授学派外的人在球体里雕刻十二面体这种没有多大争议的技艺1 在杨布里科斯之后,又过了几个世纪,好像是亚历山大的帕普斯(Pappus of Alexandria),于4 世纪,也就是距事件发生差不多过去了一千年了,才一次指出希帕索斯是因为揭露了正方形对角线的秘密而被故意杀害的。2 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传说不是真有其事,但正如其他有价值的传说一样,它的深刻意义并不需要真实发生来体现。
还有很多和这个故事类似的神话传说,但我们很难不把它同斯坦利·库布里克1969 年拍摄的电影《2001 太空漫游》的开场做一番哲学类比。在该片中,一个类人猿发现它有能力把一根骨头用作武器,于是它先杀了比较低等的貘,然后又制伏或杀死了其他的一些原始人对手。科学发现、技术创新、认知突破:这些都标志着人类的理性向前迈出了一步,即使它们通常也会成为新暴力的发动机,为这个世界尚未知晓的新的暴力形式提供手段。理性和凶残是人类历史的两极,而每一次创新——充当武器的骨头、对火的控制、书写、火药、互联网——都会增加它们各自的库存。在我们刚刚回顾的这两个有关原始人和希腊人的本质上是虚构的事件中,在主人公的身上都有灵光一闪的瞬间,而接下来他的命运,或者说人类的命运就注定无法改变了。这种灵光有时体现在神话里,就像在潘多拉的故事中,一个外部世界的盒子被打开了,但把它想象成一个内在事件或许更准确,一次顿悟,一次突破,之后一切都变了。新力量带来了新危险,也为暴力带来了新机会。这种情况很容易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伟大理论的发现而成倍增加,这些发现也开启了人类毁灭的新篇章。这是科学的悲剧性轨迹,詹姆斯·梅里尔(James Merrill)觉察到了这一点,在1982 年的诗
《桑多弗变化莫测的光》(The Changing Light at Sandover)中,他写到了一种“我们披荆斩棘,吻醒了”的“事物本质的力量”,并说它:
睁开充满恶意、扫荡一切的眼睛,深吸一口气
说出了新算法,足以灭绝百万人口(megadeath)。3
后一个词让一支知名的激流金属乐队在起名时有了灵感,但事实上它是一个度量单位,用来计量原子弹爆炸导致的每一百万的死亡人数。梅里尔懂得,之所以能够实现用如此大的单位进行计量,与我们想要探索自然,渴望用理智去理解其机制的欲望是不可分的。工具的使用、几何学、理论物理:它们看起来非常相似,因为它们唤醒了我们的至善和至恶。同样地,对于人类历史的清醒评价,并不是简单地认定其进步或倒退,而应该看到它在解决问题和制造问题之间永远保持的平衡。人类头脑中杰出的功能发挥作用的时候,同时也成了肌肉的实力得以显示的时候,但如果过了界,那便是劈头盖脸的打击。
帕普斯所讲的希帕索斯事件,从很多方面看只是漫漫历史长河中又一次重复上演的事件,但是它包含了某种特殊之处,使它得以与别的事件区分开来。有助于我们制造核武器的发现并未揭示出世界运转方式的非理性:我们已经知道世界由多种物质组成,它们要么特别热,要么特别冷,要么具腐蚀性或分裂性,以至于与人类生存不相容。这些发现只是给我们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使我们邪恶地相待彼此,在更大程度上互相伤害。而无理数的发现要更加令人沮丧,因为它涉及一个团体——毕达哥拉斯学派,他们全身心地敬拜以数学为代表的理性,通过研究数学来表达他们对理性的崇拜,但无意间发现在崇拜对象的核心存在着非理性,结果就对团体中的一个人施以非理性的暴力。这一系列的行为引领我们出离狭义上的科学技术史,进入社会史和政治史,因为后者的历史篇章恰恰具有这种辩证运动的特点:从投身理想,到发现在运动中存在着与理想对立的、无法消除的张力,到终,陷入理想的对立面。
这是理性的历史,因此也是它的孪生兄弟非理性的历史:颂扬理智和要消灭它的对立面;在生活中人们不得不忍受非理性,或许尤其是——或至少尤其令人困扰的是——在以铲除非理性为目的的运动中;后,正是那些以抵抗非理性之堡垒而自居的思潮和社会组织,陷入了非理性的自我献祭。非理性,在个体层面上,表现为梦、情绪、激情、欲望、感情,并通过毒品、酒精、冥想来增强;在社会层面上,则表现为宗教、神秘主义、讲故事、阴谋论、体育狂热、暴乱、诡辩、集体游行,如果超出了它被规定的角色则是性欲,如果脱离了纸上的音符,具有了自己的生命,
就成了音乐。它囊括了大部分人类生活,或许还掌控了大部分人类历史。也许它一直大权在握,而那些人类自认为将其成功制伏的历史时期则寥寥无几。
- 中信书店 (微信公众号认证)
- 美好的思想和生活
- 扫描二维码,访问我们的微信店铺
- 随时随地的购物、客服咨询、查询订单和物流...